第一章
天下之大,共分三國,君耀、鳳潛、龍息,君耀居東南地域肥沃之地,自然是三國中最強盛的國家,鳳潛盤踞西北草原之地,論國力在君耀之下龍息之上,遠處東北的龍息由於長年冰雪封山,人口稀少,屈曲最末。
各國均為世襲王位,君耀國因幾年前君氏兄弟為王位曾發生過較大爭執,導致國力大不如前,鳳潛乘機一躍而上,佔據了龍頭的位置。
雖然君耀國力摔減,但鳳潛國國王依然對其防範有加,表面上還是尊稱君耀國國王君斐然為大,這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在於鳳潛國國王鳳九天三代單傳,年到不惑只育有一子,但此子從小嬌生慣養,其親母早逝,王后又不知為何特別寵溺,時至而今十八足歲還在外面胡作非為,引雕生再道,他曾多次想廢除太子,但又不想國家旁落,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期盼頑兒早已開竅。
也正是因為鳳潛國王的猶豫退讓,君耀國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由君斐然掌握的君耀國短短几年時間內竟然發展的比往日更加壯大,時勢弄人,鳳潛國也不得不低下頭。
鳳潛國宮中,哭泣聲歡呼聲此起彼伏,都是因為從小就作惡多端的太子鳳月曦荒無道,與眾狂歡時死在上,由於此事事關重大,身為太子庶母的王后立刻封鎖消息,而遠在出使龍息國的鳳九天自然也無從得知此事。
鳳潛國的後園,只聽得見“嘩啦”一陣巨大的水聲,驚動了王后一干眾人,正在為太子早逝而不知所措的王后驚奇的發現,從天而降,墮入水池,一身古怪裝束的男子竟跟剛死去不久的太子如此相似,忙命人打撈上來,私身邊仔細查看,發現竟尤如鳳月曦再生,王後腦子飛轉,當下命人將此來歷不明之人換上太子衣衫,私太子寢宮好生休養。
此人正是因車從異世界而來的許希燁,由於衝擊太大,他一直未曾醒來,昏昏沉沉的被抬了走。
善悟,你在哪裏?為什麼你不等我,就跑了出去?我已經丟下了一切,追你而來,你卻連回頭看我的勇氣都沒有?!
我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你然給我挽回的機會!
好亮,刺目的光射向我的眼睛,我連邁步的力氣都沒有,看着自己飛了出去,只知道很蛙痛……
“呃……”許希燁疲憊的睜開雙眼,腦子裏還是亂七八糟的,但眼前的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所有的疲態全部一掃而光。
這裏是什麼地方?雕龍金漆的木,玉飾的楣,連腦袋下的軟枕都是金絲鑲邊,再摸向身上,竟然是一襲絲質龍紋長袍,他不由驚訝的張大嘴,滿眼鄂然的望着四周陌生的一切。
“善悟,你在哪裏?”他驚慌的叫道,房間四周回蕩着他的聲音。
現實的衝擊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腦子飛快的轉動,平時的經歷告訴他,他應富有因那場突如其來的車死去,而是來到不知名的異界,一個類似於王宮的地方,這裏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以前演過不少宮庭戲,不過盞茶功夫,他便鎮定下來,思考接下來如何行事。
眼下,首要是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再想如何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只有那裏才有他牽挂的人!
緊接而來的是繁亂的腳步聲,許希燁立刻閉上眼,躺回上,畢竟他對這裏並不熟悉,裝睡是最好的辦法,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精緻的房門從外被推了開來,頭戴鳳冠,身披霞衣的王后尹霜梅款款而來,身後跟着一位文士裝扮,三旬左右的男子,一進來即神秘的鎖號,兩人一齊走到邊觀察裝睡的許希燁。
文士男子挑開半垂的幔,仔細打量着,道:“,你說他為什麼跟太子長的一模一樣?”
“這是上天賜給我們尹家的大好機會,要不是在後園中撿到他,日後怎麼向姓鳳的交待?”尹霜梅冷眼一笑,麗的臉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暗。
“太子也真是的……”文士一臉婉息的樣子。
“你幹什麼?心疼那小妖精了?當年要不是她愛慕虛榮,狐媚着鳳九天封她為貴,你也不會墮落成這樣,她是我們尹家的大仇人,不要忘了這小雜種也是她生的,當年本宮提議收他為子,你也是同意了的,這會兒又反悔了?”
文士尷尬的揚了揚嘴角,道:“,那些都是成年往事,如今你把她的兒子慣得只知道在上跟人鬼混,現在太子已經死了,仇也報了,眼下這孩子也不知從哪冒出來,雖然跟曦兒一副模樣,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放過他吧。”
聽着一男一的對話,許希燁額頭上冷汗直冒,原來自己竟然成了死鬼太子的替身,他壓根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看來眼前的子雖然貴為一國之後,但心腸之歹毒好比蛇蠍。
“哼,你少說兩句,想當初鳳九天一心迷戀狐媚,是怎麼對待我的?只差沒廢了我的后冠,打入冷宮,我尹霜梅一輩子都記得他的大恩大德,現在有這的機會,只要控制住這小子,以後鳳潛國還不是我們尹家的天下!”
許希燁倒抽了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直冒,卻又不敢伸手去擦,幸好尹家兄一心關注自己的事,才沒有發覺他的異常。
“,你……”
“子佩,你要弄清楚,現在貴為一國之後經歷了多少苦難,要保住這后位也不是簡單的事,而他就是保住一切的關鍵所在!”
沒想到,看似金碧輝荒宮殿竟然如此複雜,許希燁已經大概明白事情的真相,他知道自己到了一個叫鳳潛國的地方,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被汽車撞上了,為何會來到這裏?
事實上,他本該因車身亡,只是老天爺開了個玩笑,陰差陽錯的將他私了另一個國度,而他將要在這裏國度以另一個身份繼續未完成的任務!
他一個人躺在上努力回憶着被車撞倒后的一切,可惜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從尹霜梅的口中得知自己是掉入後園昏迷不醒,被她發現抬入房中,換上了太子的衣服,對外宣稱太子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其他的一概不知。
在他閉眼沉思之際,尹霜梅隨意看了他一眼,便帶着尹子佩離去了,離開前不忘命人棵房間,直要許希燁醒來立刻向她通報。
他們走後,許希燁馬上翻身起,大步走到門后,準備拉開門離開這裏,在他看來此地猶如豺狼虎豹之,不宜久留,然料守在門口的侍衛轉過頭,與他望了個對眼。
侍衛隊長首先反應過來,指揮着手下道:“你們棵這裏,我去向娘娘稟報!”
許希燁臉一變,立刻返身“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又跑到窗邊往外望,卻發現窗外竟是一大片湖泊,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腦中靈光一閃,把窗戶打的大開,搬起身邊的瓶丟了下去。
只聽見“咚”的一聲,門外響起了驚呼聲,他則利用矯健的身姿,滑到了下,緊接着,侍衛們全都沖了進來,隨後進來的則是臉鐵黑的王后尹霜梅。
“你們,你們,還不給本宮跳下去找,要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本宮拿你們是問!!!”焦急下,王后還不忘掩蓋許希燁的真實身份。
許希燁卻趁混亂之際,打倒一名侍衛,拖到下互換了衣裳,從容的爬出了出來,等他把一切做好,房間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他卻找到空子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身後卻沒有一個人對他的身份表示懷疑。
他在心中默默暗念——善悟,我終於出來了,你等着,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王宮中亂成一團,恰好給了他人一個大好的機會,只見一道健碩的身影快速在宮殿內四處移動,時不時停下來打量四周,旋即又一躍而開,仔細看來人,一身白底藍賭錦衣玉袍,滿臉英氣,兩目炯炯有神,顧盼之間自有一種大將風度,此人正是君耀國的王爺君愜意,幾年前因皇位曾與同胞之弟兵戎相見,近來由於王后從中調節,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兄弟情誼,此番出使鳳潛國只為打探其國力虛實,防患於未然。
本來,他並不想在宮中長住,但住在別館中時常聽到下人議論紛紛,私下打聽竟是太子昏庸,宮中子多被其糟蹋,王后乃太子庶母,從小寵溺自然是不加約束,而皇帝僅此一子,百年之後皇位歸屬自然不出意外,想到鳳潛國未來的國君竟然是這等模樣,他的不免非常好奇。
於是,他有心入宮一探,看看這荒唐太子究竟是何等模樣,為何從他進入鳳潛王宮就未曾見過,難道真的見不得人?!
許希燁頻繁的在王宮中穿行,雖然他對這一切都非常陌生,甚至說轉了好多圈依然找不到出宮的路,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往日他也是萬人矚目的三棲明星,當著幾萬人開演唱會都未曾緊張。
又往前走了一大段路,許希燁滿頭大汗的停了下來,思考再這樣下去只怕天黑也出不去,倒不如藉著身上這套侍衛服去試試,說來也巧,他正四處張望是否有宮太監經過,卻聽到不遠樹叢中沙沙作響。
他立刻先行出聲,喝住對方:“什麼人?還不站出來!”
樹葉繼續顫抖,片刻之後,君愜意從樹叢中鑽了出來,雙手背在身後,走到許希燁的面前。
許希燁也不再出聲,從上到下,仔細的把君愜意打量了一遍,心中有了數,對方並不是好相與之輩,光看那身價值不斐的衣衫,從容不迫的態度,八成是達顯貴,於是他立刻機伶的低下頭,向對方行了個禮。
“你是哪宮的侍衛,竟敢對本王無禮?!”君愜意慢慢踱着碎步,聲音冷漠。
他遠遠的就看到這名不像侍衛的侍衛在四處亂竄,原本這是鳳潛宮的事,他不想多管,便尋了棵大樹,暫時隱藏了身影,沒想到對方耳聰目明,竟然發現了自己的行蹤,索走了出來,反正他也是以君耀國特使的身份前來,對方也不能拿他如何。
許希燁哪知君斐然的心意,只得胡亂回答:“回王爺,屬下乃太子宮中的侍衛。”他總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但卻又不知在哪見過。
“哦,太子宮中的侍衛?怎沒守在太子宮中,跑到這裏來閒蕩?!”君愜意濃眉一皺,故意大聲斥責。
正好,他還擔心找不到太子宮的位置,眼下有侍衛帶路倒省了事,只是眼前這名侍衛太過古怪,不知能否相信。
“太子在宮中休息,屬下才有閑瑕離開。”虛汗直冒,許希燁感覺到對方的厲害之處,只是他一直以為君愜意是鳳潛國的王爺,所以一直不敢抬頭望着對方。
沉吟片刻,君愜意摸了摸自己剛毅的下巴,不對眼前始終低着頭的侍衛有了絲好奇,遂開口:“好,那你現在抬起頭回本王的話,這太子究竟是何等模樣,何種品,對待下人如何?”
“這……”剛來到鳳潛國的許希燁當然對太子一無所知,但眼下卻非得應付一下,“太子殿下他仁政愛民,視隨侍之人為親兄弟……”為了掩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依然低着頭,他並不知道自己異常的舉動引來了對方的懷疑。
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的男子明明是鳳潛國的王爺,為何要向他開口詢問太子的品?莫非他並不是鳳潛國的人?
或許,是他國的王族?有了這個念頭,反倒不再緊張,只要應對自如,必可化險為夷!
君斐然皺眉,伸手打斷了許希燁,“慢着,你說太子仁政愛民?”據他所知,這鳳潛國的太子跟這位侍衛口中的太子簡直是天襄之別。
“是的,太子他不僅仁政愛民,每日必聞雞起舞,修身養,間敲了三更方才安寢,可謂是一代名君的最佳繼承人。”
越說越順口,許希燁幾乎把往日演戲時的台詞全都搬了出來背一遍,滿以為如此誇大其詞,便可瞞天過海,博取君愜意的信任,可惜他棋錯一着,滿盤皆輸。
“住口,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宮中日都在傳說太子昏庸無道,笙歌,來無又不歡,你竟然說他是仁君?你究竟是何人,還不快從實招來!”君斐然猛一頓足,上前抓住許希燁問個究竟,沒想到竟然被有所防備的許希燁閃了開來。
連着後退幾步,許希燁的臉有些難看,沒想到自己的慌言當場就被揭穿,幸好他隱隱感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早就防了一手,否則此刻只怕成了階下之囚。
顧盼之間,許希燁凝目上看,只見對方一臉英氣,特別是那雙細長黑眸,透着股說不出來的精明,倒不似邪惡之徒那般閃爍不定。
正開口解釋,君愜意的掌風已經掃到他的耳邊,呼的就是一掌,君愜意的雙掌尤如旋風般的朝許希燁攻去。
許希燁不也怒了,乾脆一聲不吭,旋身讓過一掌,兩手交叉往胸前一擋,徑推對方的手腕,別看他的動作緩慢,實際包含了古代五行八褂的奧妙。
他不由的慶幸,從小跟着爺爺學了十幾年太級,否則此刻他真的應付不來。
“好樣的,我們再來!”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君愜意覺得無比的稀奇。
這麼多年來走南闖北,除了他那身為一國之主的弟弟君斐然,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手下遊刃有餘的走上幾招,而今在鳳潛國的王宮內,一名普通的侍衛竟然隨意幾下便化解了他的攻勢,真是奇哉,妙哉!
或許是對許希燁的怪異身手吸引了君愜意的注意力,君愜意進而對許希燁的樣貌也仔細的觀察起來。
人,絕對稱上的是足以傾國傾城的絕世人,與自己以往所見識過的男子絕對不一樣,對方身高几乎與自己持平,只是稍矮些許,人可說是面如冠玉,兩眼精明,身材削瘦,一身的文人雅氣,甚合他意!
數招過後,兩人之間依然不分宣昂,兩人不由的都停住了攻勢,滿目欣贍望着對方,稍稍不同的是君愜意的眼中多了分佔有的意味。
在許希燁看來,君愜意不僅身手了得而且為人甚為君子,招招光明正大,從不找陰暗處下手,不由的許希燁對其心生敬意;而在君愜意的眼中,能有人跟他打的勢均力敵已屬罕見,而對方氣質非凡,出手古怪,每當他出招攻擊之時總會被一股莫名的柔和之氣擋了回來,兩人是英雄惜英雄,都不想再出手,於是疆持了下來。
突然,遠處傳來喧嘩聲,許希燁暗叫不妙,或許王后發現他已經逃走,派人追了過來,此地不宜久留!
“失禮,在下還有事要辦,先行告辭。”匆匆忙忙,但他仍不忘向君愜意道別,轉身飛一般的離去。
君愜意也不強留,他知道其中必定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於是,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眾侍衛此刻也趕了過來,見到他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王后隨後也駕臨,見到君愜意一臉閒情逸緻,也不好開口詢問有關許希燁的行蹤,只是冷淡的見過禮后,便帶着眾人離去。
遠遠的,君愜意靠在大樹旁,淡淡的揚起一笑,回憶着剛才的一幕,不對這來歷可疑的人侍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有種預感,不久的將來,他們還會見面的——
許希燁雜亂的在宮中跑來跑去,終於找到一道紅的大門,他滿心歡喜的沖了過去,就在手接觸到門的那一剎那,幾柄銀光閃閃的長予架在他的脖子上,寒氣逼人。
他驚訝的回過頭,只見身後站了一排侍衛,眾都臉無表情的看着他,侍衛抬着的鳳鸞閃現出一道華麗的影子,自然是王后大駕。
“來人啊,還不把太子送回宮。”王后媚眼一眯,冷冷的下了命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刀都已經架在脖子上,如果再反抗豈不是人頭落地,許希燁猛一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黯然的垂下了手,順從的跟着王后的鳳鸞走了。
一年後
鳳潛國內近年來傳聞不斷,先是傳說太子縱過度英年早逝,后是太子意外失憶讓像變了個人,不再沉溺於聲,為人也謙遜有禮,甚得宮中上下的愛戴,當然傳聞也有好幾個版本,事實的真相還得從宮中查起。
年過六旬的鳳潛國國王鳳九天,正慈愛的望向伏在案前專心閱讀典籍的愛兒,道:“曦兒,你都看了一個早晨,是時候休息片刻,跟父皇聊聊天。”
頭束向征太子地位的金冠,一身白底龍紋的綿袍,滿臉儒雅的許希燁慢慢抬頭,淡然一笑,“父王,您坐,還有最後一段,兒臣看完了,便陪父皇解悶。”
“好,好,我等。”鳳九天哈哈大笑,樂不可之的坐在一旁,痴痴的望着許希燁。
許希燁也不在意,他早已習慣一切,繼續埋頭苦讀,腦子裏卻在回憶着這一年來發生的一切……
那日,王后命人把他請回太子寢宮,便秉退了所有的人,房中只有王后和他兩人,還不等他開口,王后已急不可哪出言威脅於他,他倒反應的快,裝傻充楞,着實把王后氣的火冒三丈。
當然,他也知道掌握分寸,明白王后的險惡用心,但眼前王宮裏守備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還不如暫時留下來,待日後尋到機會再離開。於是,他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唯唯喏喏的答應了王后,做這個假太子。
事後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這一年來,他在王宮中學到不少以往沒有接觸的東西,而且鳳九天一直都未曾察覺出他不是鳳月曦,並對他的改變欣喜萬分,他也樂得輕鬆,時間長了,倒不是特別想念家中人,唯一時常記掛的只有善悟,但他總有種預感——不久的將來,他們會見面的。
只是,比較心煩的是王后整天緊迫叮人,每次他找理由出宮,身邊都是王后安插的心腹之人,只要他有意圖想逃走,那些人就會像鬼魅般出現在他的眼前,強行把他帶回王宮,自然免不了又是聽王后一頓訓斥。
不僅如此,王后還時常命他找機會向鳳九天請求給尹家多封幾位大,他哪裏不明白王后的用心,她這是在培植家族勢力,待鳳九天他日歸天,便會扶持他這個傀儡太子坐上王位,尹家便可以狹天子以令諸候,掌控國家大權。
對於這種謀權篡位的事情,他是表面應承,實際上卻從不在鳳九天面前提起,倒是鳳九天感覺到他近來變化很大,認為是王后教導有方,對尹家又是加又是進爵,王後娘娘也是風光無限,對他的監視也放鬆了許多。
“曦兒,曦兒。”見他半天沒有回應,鳳九天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伸出厚實的手掌搖了搖。
許希燁趕緊回神,從容道:“父王,有何事?”好險,差點露出馬腳。
“剛才侍衛來報,君耀國特使逍遙王爺再次出使我鳳潛國,正在大殿中等待本王的召見,曦兒就跟父王一起去迎接貴客吧。”鳳九天也不在意他的失神,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便滿目期然的望着他。
“哦,父王既然開了口,兒臣豈有不從之理,容兒臣稍事準備,這就去迎接貴賓。”許希燁微微欠身,起身向鳳九天告辭,匆匆朝寢宮走去。
路途中,他的腦海中莫名的閃現一道偉岸的身影,正是一年前在王宮裏跟他打得難捨難分的那名男子,不知為何,如今想來,還有些期盼與他再次相見,可惜自從那次便再也沒有遇到過了。
他不知道的是,即將在大殿中相見的貴客就是對他也同樣保持着興趣的君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