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楚雲天被放鴿子了。君凱趁着楚雲天開會,無暇對她進行看護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深呼吸一下,嗯!空氣真清新。

再深呼吸一下,哇!世界真美麗。

君凱就像被放生的小鳥一樣快東,而且她對自己能偷跑成功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也算將了楚雲天一軍,報一箭之仇了。

風雲堂的建築拐拐彎彎的,好像座迷宮,正合君凱的意。

瞧她左邊走走、右邊繞繞,好像走在自家後院那般自得。有人看到,遠以為她本來就是風雲堂的人。

不過,君凱這一逛可就逛出病來了--她迷路了。

她小姐老大不擔心,反下定了楚雲天開完會後一定會不辭千里來尋她的,所以她輕鬆的很,反正最後受苦受難的只有楚雲天。

群凱悠閑漫步於風雲堂,欣賞別人家的景緻。看多了驚天盟這現代化的幫派,坐擁一棟高級商業大樓為中心,也看過了白家幫這三十年前、完全“古早人”的幫派之後,風雲堂這介於兩才之間的風格,就比較吸引君凱的注意了。

“喂!你是誰?”

這麼不客氣的問話,讓君凱一聽就委膛爽,慢慢的回過向,君凱眯着眼睛看向來人,她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是趙光義趙老的獨子,趙先之。

趙先之一看清楚君凱就姦邪的笑笑。“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視我風雲堂為無物,膽敢四處闖、隨便逛,原來是楚老大的女人。”

楚老大的女人。這句話君凱聽來好是刺耳。

“誰准你這樣形容了?”君凱生氣時說起話來夾槍帶棒,存心將人活活氣死。

“哼!身為女人得自己知道分寸,我這麼形容你已經是客氣了。”趙先之可了。

君凱有一肚子的火,想她蘇君凱什麼時候被人說得這麼沒有格了,真是想到就有氣。

“喂!落伍者。”既然他要先挑起紛爭,那麼蘇君凱就不客氣了。“你懂不懂現在是女男平等的時代,沒有一點學識也要有些知識,如果連知識都沒了,也得有些常識,如果再沒有的話,那麼我誠摯地建議你買塊豆腐回來撞,撞死算了,省得人前人後丟人現眼,只會塗增笑料。”君凱說的這些話是氣死人不償命。

“賤女人,你找死。”趙先之說起話業也發狠了。

奇怪了,近些兒這些台詞怎麼會常常聽到?夜市的小混混說,身為風雲堂少堂主的趙先之也這麼說,看來這些人的詞彙都少得可憐。

“生命誠可貴的道理我可懂,你別動不動就詛咒我,這可是很沒水準的行為。”

“你找死。”人激人會激死人的。

“先生,這句話你剛剛說過了,你沒有老年痴呆症吧!可不可以請你換句新詞來說說。”君凱十分誠實表示出她的不耐煩。

“他媽的,你這女人活膩了,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君凱打了打呵欠,近來她所遇到的人都是一個樣,說起話來拉拉雜雜的,沒有重點可言。

“所以呢?”君凱詢問。

“所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歷害。”

“乖。”君凱毫不客氣的扳回一道,不費絲毫力氣,就當剛剛他罵她那幾句話的代價。看來趙先之的智商有待商榷,對君凱的話有問必答的?!他是要找君凱打架耶!又不是來聊天的。

“你故意套我話。”

君凱坦然面對趙先之的指控。“請原諒我的誠實。”她實在受不了和這種沒腦筋又自大的男人相處在一起,一想到他們在呼吸同一區域的空氣,她就雞皮疙瘩掉滿地。“不過,雖然我有向你問話,但是相信你有權選擇回答或不回答吧!

君凱是變相指出了她對趙先之智商懷疑。

這是他的地盤上,說出來的活可得懂得三思而後行。趙先之不客氣地放狠活。

君凱若會因此而給人唬住的話,那麼她寧可把蘇字倒過來寫。

“俗話說:來者是客,難不成這就是人你們風雲堂的代客之道?”君凱牙尖嘴利,三兩下就將趙先之適才說過的話反駁回去。

“哼!”這一聲表現出了趙先之的不屑。“對於情婦的身分來客,風雲堂沒那多餘的心思用待客之道來對待。”

說她是楚雲天的女人就讓君凱很光火了,現在稱呼她為情婦?!

“怎麼當情婦又礙着你了,是不是?”他犯了她的大忌。

趙先之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很想讓君凱知道歷害,但打狗得看主人呀!而且楚雲天這主人他可惹不起。

他臉上的表情、握拳的姿態,君凱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想K人,很不幸的,她事後找他麻煩,君凱真是受不了這種人,辦起事來畏頭縮尾,偏偏又愛逞一時口舌之快,但事到臨頭又沒那膽量了,真教人為他汗顏。

“你別太囂張了,要不是看在楚老大的面子上,豈容得你在此叫囂。”

哈!笑話,她蘇君凱什麼時候要楚雲天保護她了,她向來堅信“自己的戰爭自已打”這話何況,對付趙先之這種角色還要把楚雲天請出來,那麼未免太看得起趙先之,也太對不起楚雲天了。

趙先之這三腳貓看君凱話都不說,還以為她怕了他,心中好不威風、好不快活。

“我知道你是怕了,沒關係,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向我道個歉,陪我一夜,我不會為難你的。”趙先之抬頭挺胸,不可一世。若不是趙先之頭抬得太高,他一定會看到君凱眼睛冒火的表情,及全身散發著殺氣。

想染指她。君凱手上握着兩雙火狐鏢。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想殺人的念頭了,看來這幾年離幫休息的生活,並沒讓烈火銀狐沸騰的血降溫。

君凱的殺氣太重,連身旁的趙先之都感受到了,他猛然低下頭來,就見一雙火孤鏢從他頭頂上劃過,替他頭上開了一條飛機跑道。

“你……你……你”

趙先之連話都說來結結巴巴的,沒法子,小命差點就玩完了,還有誰能鎮定如昔?是有啦!不過那個人的名字不叫趙先之。

“你給我閉嘴。”君凱的語氣很冷,走向呆在那兒的趙先之,毫不客氣地賞了他兩個耳光,順手將第二隻火狐鏢放進他的口袋。所謂明人不做暗事,就讓趟先之死的明膽白白,知道他是惹了誰。“我給你三分鐘滾出我的視線,時間一過,就別怪我大開殺戒!”

君凱話還沒說完,趙先之已經連滾帶爬,開溜啦!

趙先之一走,君凱馬上斂去殺氣。“樹葉里的朋友請現身吧!”

君凱語音方落,就見一名男子手持火狐鏢自樹葉里現身,衣服上有風雲堂的標記。

“少堂主言語上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多見諒。”那名男子歸帶君凱的火狐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君凱表明了是趙先之挑起爭端的。

男多嘆了口氣,自家的主人是什麼德行,他還會不知道嗎!

“宮家威代少堂主向你致歉。”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君凱沒遷怒別人的習慣,點點頭表示接受。

宮家威露出欣慰的笑容。惹了烈火銀狐絕對不好受,撇開君凱烈火銀狐的身分不談,光是她背後的白家幫和驚天盟就夠教人心膽寒了。

君凱是打心底替這個叫宮家威的人可惜,身在黑道不是他的錯,在風雲堂當差也不打緊,比較讓人看不順眼的是有趙先之這種不成材的主人,令君凱不得不為他叫屈。他這副天塌下來他都能頂着的氣概,教君凱好生欣賞,讓這種不可多得的人才委屈在趙先之領導之下,實在是暴殘天物。

趁着君凱在神遊的當會兒,宮家威眉不挑、眼不眨地隱回林中。

一陣快速行走的聲音喚回了君凱的思緒,不知何時她已經被一群看來頗不入流的人物們給包圍住了,而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一臉狼狽給嚇得差點尿褲子的趙先之。

趙先之這下可了。剛剛被開了道飛機跑道的仇一定要報回來,否則教他怎麼做人。

眾人看着君凱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假如不是趙先之頭上的飛機場可供證明的話,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相信眼前的小女人有這番能耐。

一比十,君凱在心中暗暗叫苦。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二十雙手,她的功夫是很不錯啦!但是,一個人要對付十個人就有點兒神活了,何況她還是一個“弱女子”,君凱如此大言不慚地想。“來人呀!給我上。”趙先之這下可威風了,他看着君凱,大有“你還囂張得出來嗎”的意味。

君凱若會開口求饒,可就枉費她烈火銀狐的稱號了,雙拳一握,擺出了迎戰的姿勢。而混混們一聽見趙先之的令令,便如惡虎撲羊往君凱方向沖。

憑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名言,君凱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

君凱沒讓混們好過,但混混們也沒讓君凱好過,直教她抱怨他們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場陣仗下來,君凱左眼腹了個黑眼圈,嘴角泌出血來,而襯衫已被扯成小背心了。

反觀這些混混們……就知道這個烈火銀狐不是混假的。九個大男人可說是面目全非了!君凱打起人來可沒絲毫的手下留情,招招往要害上攻擊,所以和他們的傷比起來,她的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君凱打心裏暗自慶幸,打都打了,一定要撈點本回來才成。

“住手。”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阻止了眾人。

君凱抬眼且看,知道救兵來了,來人不是楚雲天是誰,瞧他身後浩浩蕩蕩一匹人馬,莫非是將所有開會中的大哥人物全部搬來了?

看着楚雲天氣急的模樣,趙先之心中泛起一道寒流。

楚雲天大跨步走向君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攬進懷中細細檢視,看見她身上的青紫,讓楚雲天的眉皺得像雕出來般不曾放鬆過,他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君凱會在他的羽翼下受到傷害,看着她身上的每一道傷,就讓他的怒焰再加深了一層。

楚雲天的目光像刀一般劃過君凱對打的混混們身上,那冷冷的氣息說明了他的殺意,這真是現世報,報的還真快呀!

“楚老大。”不等君凱有開口的機會,趙先之先聲奪人了。“你們不是在開會嗎?怎麼都來了呀!”

“哼!”君凱冷哼一聲。偏巧牽動她的傷口,害得她馬上消音。

楚雲天見君凱這模樣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可是君凱一臉不舒服模樣教他怎捨得放下她去解那該死的混球。

不過,不等楚雲天想到法子,趙先之已經遭到顏面攻擊,他跌倒時還能聽見鼻樑斷裂的聲音。

一個身穿金色襯衫的男子,接過身旁黑衣男子所遞過來的白色手巾,擦去手上的血,臉上的陰狠教人看了就膽寒。

黑衣男子皺着眉,迅速地從頭到尾看了君凱一眼,他沒多話,但渾身散發關心的氣息。

“嗨!黑豹,好久不見。”君凱是很高興他鄉遇故知啦!但前提是不要在她如此虛弱,被人打得有三分像鬼模樣的時候。

看着君凱強做笑顏的招呼,黑豹一言不發走向趙先之踹了他一腳。

“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黑豹這一踹,至少要趙先之疼上好幾天。

“你該死。”金熊比黑豹更為憤怒,全身散發著要置趙先之於死地的殺氣。

“饒命呀!”趙先之在哀嚎了。從小到大他先生可好命得很,雖說是風雲堂的少堂主,可沒見過什麼大陣仗,簡單的說就是他是“只知吃米、不知米價”,打小就有群小嘍羅在他身後么喝助威,自己本身卻是沒半撇的那種人。

“手下留情。”趙光義匆匆忙忙跑來。許是一接到消息就趕忙來救架,深怕一個不小心,他家那命根子飛了。

眾家門派的第二代精英,好像在觀賞世界奇觀般,看着趙光義深恐來遲了的慌亂模樣。

“趙老,你可得還我們一個公道。”金熊毫不客氣地大聲嚷嚷。

接收到楚雲天殺人的目光,趙光義這才注意到躺在他懷中的君凱。

“這是怎麼一回事?”趙光義接到手下心腹來報,說是少堂主命在旦夕,匆忙趕到收到三道欲置他於死地的目光。

“這事問你兒子是明白,哼!”楚雲天沒好氣的回話。

趙光義光看躺在地上傷亡慘重的傷兵也知是怎麼一回事。

“老朽教子不嚴,見笑了。”趙光義用目光指示左右保鏢將趙先之扶起來。“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三位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且饒過他三分。”

“爸,你不幫我教訓那女的嗎?”趙先之一見着父親,膽子也跟着壯起來。

趙光義大有後悔生這孩子的念頭,從小到大惹的麻煩他也不計較了,為什麼他會那麼有眼無珠,一舉得罪驚天盟和白家幫。

“你閉嘴。”趙光義歷斥着。

趙先之卻打心裏不平,手指着自己被開了一條飛機場跑道的頭頂。

“爸,你看,這女的居然那麼不識相把我頭髮給剃了,萬一一個不小心,這一刀可會要我的命。”趙先之拿命這玩意來提醒父親的憂患意識。

“哈!那你們十幾個在男人欺負她一個女孩子時,有沒有替她的安危着想過。”楚雲天十分暴烈地詢問。

趙先之面色一黯,透露出他心虛的表情,不過,過一會兒工夫,他可就一副理下氣壯道:“她現在站在是我風雲堂的土地,何況楚老大,你何必要為了個不值得的女人而弄僵了擎天盟和風雲堂的關係。”

這句“不值得的女人”聽來真刺耳凱君皺了皺眉,不過她沒啥反應,反正有人會替她出頭,她只要安安分分在一旁當病人就可以了。

“不准你這麼形容。”楚雲天話才剛說完,就有一支袖箭飛射而出,釘在趙先之身後的樹上。

這袖箭原是瞄準趙先之的左肩,是君凱以分毫之差讓他換了方向。

君凱掃着楚雲天的手,緩慢卻堅定地搖搖頭。“不要,他不值得。”

“爸,你看到了,他要殺我。”趙先之唯恐有人不知道,一手指着身後的樹,一后指着楚雲天。

“閉嘴!”趙光義轟了趙先之一個巴掌。從鬼門關轉了一趟回來還不知道要安分。“楚幫主肯這麼做是原諒你了,還不退下去。

“可是--”

趙先之話還沒說完,左右手下就在趙光義的示意下將他架走了。

楚雲天冷凝了張臉,在白家幫金熊、黑豹陪伴下抱着君凱離去,臨走前只扔下一句狠話,道:“你們最好祈禱君凱沒事,否則我拿風雲堂祭天。”

“這事算上白家幫一份。”金熊看着君凱嘴角的血。“讓他們知道烈火銀狐不是好欺負的。”

轟!撼地巨雷呀!

她,竟是江湖上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烈火銀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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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凱看着床旁站了兩列的男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鬧死人耶!

說實在的,只有她是躺在床上,好像有屈居劣勢的感受,想坐起來.馬上就有火力十足的目光向她掃來,讓她只好認命地躺回去。

君凱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咕噥道:“白家幫是倒了?怎麼你們每個人都閑閑沒事幹?”

“丫頭。”這種形容實在有失厚道,白悠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公道。“大家是關心人鐵傷勢,才百忙中抽空過來,人這般沒大沒小,當心屁股疼。”

君凱一臉的委屈。

白龍揉揉君凱的頭髮,“都快嫁為人妻了,還這般孩子氣。”語氣儘是寵溺。

“誰?我要嫁誰了?”君凱開始裝傻。

金熊爽朗一笑。“別再假仙了,小姐,你和楚雲天的事已經是道上人盡皆知,你別告訴我你這當事人會什麼都不知道。”

君凱狡黠一笑。“我沒說我不嫁人呀!只是時候還沒到罷了。”君凱聳聳肩。

這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而這位太監公公就是白悠啦!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悠一臉警戒地看着君凱,他知道她又在玩花樣了。

君凱以十足無辜的表情看着白悠。“我打算以後再嫁他呀!有問題嗎?”

“多久以後?”黑豹一語直指話題中心。

“就看本姑娘的心情羅!”君凱伸出手指細數。“目前我暫定的目標是六十歲嫁人。”

她瘋了!這是白悠、白龍、金熊和黑豹的共同心聲。

“她事實上是頭撞到,瘋了,我去安排醫生給她動開腦手術。”金熊搖頭晃腦,一副受不了君凱的模樣。

“別鬧,金熊。”黑豹話雖如此說,但看他神情也知道他和金熊是心有同感。

所有人之中,就白龍較能接受,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丫頭,不要開玩笑。”白悠注視着君凱,用很嚴肅的表情告訴她,他不欣賞她的玩笑、

“我是認真的。”君凱直視白悠的目光。

“天啊!”金熊用手掌擊頭。“丫頭,你是打算玩弄人家啊?”

“人家?!人家是誰?”君凱不以為然地皺皺眉。“我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哪來的人家讓我玩弄啊!”

“楚雲天,受害者就是楚雲天。”金熊開始為楚雲天抱不平。

“哦?”君凱眼睛睜得大大的。“為什麼受害者是他,不是我?我因為被騙失身,所以心情鬱卒,心底對愛情產生了恐懼,所以決定一輩子不嫁呀!”

“哈!”金熊毫不客氣地嘲笑。“你說了那麼多也不怕閃了舌頭,居然花言巧語。”

君凱白了他一眼。“請注意,我是病人,所以不要反駁我的話。”

“我以前可沒聽過這條病人守則。”金熊只差沒用仰天長笑來刺激君凱。

“我高興,我是病人,而這兒是我的病房,所以我的話就是所謂的病人守則。”君凱對金熊扮了個鬼臉,十分不可一世的回話。

“穌--君--凱。”聽着君凱以那氣死人的口吻說話,金熊首先就“凍不着”,馬上發瘋。

“金熊,你就彆氣了,就算氣死了,這沒良心的蘇丫頭只會鼓掌叫好兼大聲嘲笑。”黑豹中肯的建議。

黑豹話才說完,君凱馬上拍手叫好。“還是黑豹比較了解我。”嘿嘿笑地看着黑豹。“豹子頭,你什麼時候對我那麼有研究了。”

聽到君凱喊他豹子頭,黑豹只是不在意地挑高了左邊的眉。全天下大概只有君凱敢當著黑豹的面喊豹子頭,而不亂槍打死了。

豹子頭是專屬君凱的匿稱,當年君凱八歲,黑豹十八歲。十八歲的男孩應是無憂無慮,盡情的揮霍青春、享受生命,但十八歲的黑豹卻奄奄一息躺在草叢間等死,對於生命,全只有“絕望”二字形容,君凱就是那個翩然而至,在死神手上將他拉了回來的人。

黑豹不提他的過去,白家幫也沒問,好似他待在白幫本來就是理當然的事。

“我還能不了解你嗎?”這話聽來頗為無奈,卻也寵溺無限。

黑豹話才說完,馬上就有人給熱烈的掌聲。

眾人一致將目光射向坐在窗口的小巧身影。

“是你?!”

“是你?!”

白龍和君凱不約而同向窗口的人說了這句話,不過話中意境可迥然不同。

君凱是欣喜而驚訝;白龍則是皺眉而不苟同。

“洛柔,你來了呀!”

洛柔扔給君凱一個你說廢話的眼神本來啦!她人站地這兒是來了是什麼,這問題問的實在是有夠沒營養。

“你從窗戶爬進來的。”這是直述句,白龍看着洛柔身上的顏色及她剛剛站的地方猜出來的。白龍很火,火洛柔不懂得珍惜小命,不過他倒也佩服她,因為人出人意料現在所在的房間是三樓,而且這棟樓隸屬楚雲天,房子的保全絕不容小覷,而她卻如人無人之境,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來,她真是天生作賊的料

洛柔誰也沒理,反倒是先和白悠打起招呼。

“別來無恙,白老爺。”

“呵呵!無恙,無恙。”白悠像他鄉遇故知般,笑得好和藹。“你爺爺他還好吧?”

“上個月和他通了次電話,罵起人來連大氣也不喘一下,再活個百八十年沒問題。”洛柔一邊搖頭、一邊抱怨。“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想的,想盡辦辦法要黑白兩道通輯我,把我五花大梆送到面前。如果真那麼容易讓人給捉了,教我面子往哪擺呀!是越老越小,越來越像個老頑童。”

對於洛柔這番話,君凱有話說了,雖然她本人對於洛洛所用的形容詞欣賞的不得了,但為人師長者怎容得學生如此放肆。

“洛柔,我是沒教過你什麼叫敬老尊賢,是不是?怎麼說起放大沒小……”

洛柔哀怨地瞟了她一眼十足委屈的口吻道:“親愛的老師,我這些東西都是和你學的耶!”洛柔擺出了一個最最無辜的表情。剛才聽到老師大人‘您’用很囂張的語氣向眾人宣佈,打算六十歲才結婚的大事哦!什麼兄友弟恭呀!全都拋在腦後了”

唉!君凱仔細想想,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看洛柔小臉上儘是促狹,而身旁的人一副崇拜的感激洛柔出來主持公道的模樣,也就知道自個兒輸得一敗塗地,連老師的尊嚴都給賠了。

看君凱受制於人,她那群哥兒們們不僅沒幫她,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倒是白悠比較有良心站出來替她解危。

“洛丫頭,你是哪裏又招惹你家老頭子了,居然使盡手段要找你。”

“都是他的錯啦!”洛柔小嘴嘟嘟的。“當年要不是他聯手一群老人家修理我的小屁股,我怎可能這麼些年不去找他,說來說去還是他自己不好,如今卻想出如此歹毒詭計來陷害我。”

“什麼?!你這麼多年沒回去了?”洛柔不在意地點點頭。

白悠真是同情透了洛柔的爺爺,堂堂黑龍組的老組長卻拿一個女娃子沒軋。

“是他先不仁的,你可不能怪我不義。”洛柔眉一揚扮了個鬼臉。“反正他老人家近來吃多了太平糧,讓他動動腦筋,活絡一下筋骨才不會生鏽。”

君凱大搖其頭,深感自己教育方針之失敗,真讓她無顏面對社會大眾。

洛柔和白悠打完招呼,嘖嘖有聲地走近君凱,乘她受傷要欺負她。“嘖嘖!看來烈火銀狐是越混越回頭了。”

金熊噗哧一笑,道:“我說君凱呀!你這為人師表的角色可真失敗,居然讓學生調侃着玩。”

君凱白了他一眼看着金熊那笑得詭異的笑容,她就有氣。“除了這丫頭,還有哪個人敢對我這麼沒大沒小。現在的學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老師都敢欺負着玩。”君凱哼了口氣。“我現在是迫不得已躺在床上修身養性,等我好了就知道好看”

洛柔嘿嘿一笑,馬上換了個態度,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別這樣啦!老師!”洛柔這聲老師叫得既嬌又嗲,簡直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臉上還擺了個“我很諂媚”的表情。“不才學生我可是和你站在同一陣線的,你要六十歲才結婚是不?我興雙手雙腳贊成你這完美主意,無條件投你一票,怎樣,夠意思了吧!”

君凱還沒來得及說話,白家幫這群龍頭們說先“隱忍”不住,率先向洛柔轟了過去。

“洛丫關,君凱想這什麼鬼把戲,怎麼連你也這麼不識大體。白悠真會讓這兩個小妮子氣到吹鬍子瞪眼。“當心我找你爺爺來整治人”

嘖!嘖!連威脅都搬出來了,不過想她會給哧着可就不可能了,瞧洛柔一副悠哉樣,誰也知道沒將白悠的話聽進去。

“老人家,肝火水要太旺,稍微控制一下,才能確保遺害千年。”洛柔打了個呵欠。“我說白老爺子我這寶貝老師可說是你從小看到大的,她那說一不二的牛皮性子你還沒嘗夠教訓呀。”洛柔一副訓戒的口吻。“心胸放開懷占,雖然時間拖得久了點,但殊途同歸最後還是要做人妻的啦!何況沒人規定他倆不結婚你就沒孫抱,先上車後補票這話已經不流行了,我看楚老大也是很‘猴急的人,不可能安安分分憋上四十年的,就算他們不結婚,差也只是戶口名簿上少了個名字罷了。”

聽洛柔這似是而非的道理,白悠有些兒先成又有點兒反對,但這謬倫倒還頂有“道理”的嘛!

金熊眼睜得大大,用手指比着洛柔“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

黑豹了解地拍拍金熊的肩膀,一副兄弟“我懂你的心”的死樣。

“本來以為白家的烈火銀狐已夠驚天動地,想不到中途又殺出個讓咱倆眼睛一亮的‘歪理論’,還更勝君凱一籌,怎不教我心生感慨。”黑豹還真有一回事般,一氣呵成將話講完。

“你們不用對我太崇拜,那我覺得自己很偉大。”洛柔大言不慚,說起這話更沒半點臉紅的跡象。“可是自幼庭訓卻教我要懂得‘謙虛’的道理,唉!這可真教人難以決擇,你說是不是?”洛柔不着痕迹地拋了個問題給黑豹、金熊兩個大嘴巴,使他們成功的閉嘴。

白悠再度站出來主持公道,也順他挽救白家子弟於水火。

“好了,洛丫頭,你要練嘴皮子功夫,也別找我白家幫的子弟兵當簡靶,唉!看我家子弟兵的反應,實在是讓我很失望。”白悠說完還特意看金熊、黑豹一眼擺明了意有所指。

金熊、黑豹相視苦笑,想他倆名號在江湖上也是大小通吃,誰知到這裏卻處處碰壁,可謖時不我呀!兩人差點沒捶胸頓足。

“別‘怨嘆’了啦!白龍和洛柔頭一回交手也演了場全武行,她只和你們來場文試,算是小CASE了。”

“白龍?!”金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龍俊逸的臉龐。白龍的眼睛居然帶着笑意看着--洛柔。

黑豹和白悠也注意到了……

天啊!不會吧……

在眾人將目光向他集中后,白龍緩緩回過神來視眾人,而眼底深處則是一片冷然。

就在一片沉寂中,門打開了。

楚雲天帶着笑容率先走了進來,坐在床沿,細撫君凱略顯蒼白的嫩頰。

“還疼不疼?”楚雲天的口吻盡寵溺、疼惜。

君凱淡淡一笑,緩緩地搖搖頭。“不疼。”

“哇!楚老大,你這麼一來,場面頓時失了味道。”

“你回來啦!”楚雲天看了洛柔一眼“至磊找你找得快瘋了。”

洛柔睛中閃過一絲歉然,但,只有一殺那罷了。

“我不在這段時間,幫里可有什麼大事發生呀?”洛柔快速轉移話題。

楚雲天知她是鴕鳥心態,也不打算逼她了,而且,看白龍看洛柔的模樣,楚雲天打定了明哲保身的主意,他是上有妻小,呃,雖然還沒娶進門,不過也快了,(以上是楚雲天的白日夢);下有幫眾千人嗷嗷代哺,所以這種會害死人不償命的工作還是不做為妙。

“能有什麼事發生.除了我未來的幫主夫人給不開眼的混帳海扁了一頓外,就沒啥天大地大的事了。楚雲天細細檢視君凱手臂上的瘀傷,越看他是越冒火,光看得到的地方就這麼嚴重了,看不到的還得了,若非君凱阻止,他把風雲堂的人一個個捉來海扁。

“對,你四十年後的幫主夫人。”洛柔同意地點點頭。

楚雲天疑問的目光看向洛柔。“請問這句‘四十年後的幫主夫人’,有任何特殊含意我需要知道的嗎?”楚雲天的口氣很柔,但是,目光很冷。

洛柔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細胞給楚雲天射來的冷光槍凍死了不少。

君凱拚命使眼色要洛柔閉嘴,可惜洛柔的接收天線太短,根本沒瞧見凱打過來的PASS。

“你的幫主夫人剛剛才發表了場六十歲結婚的宣言。”洛柔看了一下表。“你晚進來了十五分鐘,否則你就趕上了那歷史性的一刻。”

我會給害死。君凱無聲地哀嚎,尤其是楚雲天向她射來的目光,更讓君凱堅定了要將洛柔給掐死的願望。

洛柔帶着一抹奸笑,將戰聲留給這對未來式的夫妻,省得他們吵歸吵,不小心殃及無辜,而且洛柔自認很善良地將白家幫眾人也一塊拉了出來。

白悠皺了皺眉看着緊閉的房門,一臉的不放心。

“不會有事吧?”

“安啦!”洛柔一臉放心的表情。“夫妻不都是床頭吵、床尾合,何況他們只是敲不定婚期罷了,還能有什麼大事。”洛柔眼珠子一轉。“老爺子,你該不會擔心‘幸森妻案’換了個角色在此上演吧?”

“不。”白悠搖了搖頭。“楚雲天這小子我信得過,我比較我擔心的是君凱這丫頭,還沒出嫁就休夫教我怎麼對楚小子交代。”

敢情好,他老人家擔心的是這檔子事,洛柔咧嘴一笑。

洛柔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傻笑,冷不防的一隻小手被人捉住了,一時直覺反應,洛柔空着的另一隻手已成手刀狀砍下去,只是未碰到目標之前就先給攔截了。

洛柔一臉自我防衛地看向白龍。“放開我。”

“我有話和你談。”白龍說起話來簡潔有力,毫不拖泥帶水。

“談?!”洛柔一臉狐疑的表情,她和他才見過兩次面,有談話的必要嗎?

“不錯。”白龍不給洛柔思考對反對的餘地,就先行她帶走了。

“白龍今天有些古怪。”黑豹目送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喃喃自

“我看白龍是‘煞’到那小女孩了。”金熊不甚了解地搖頭。“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放着大把自願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要,反倒是看上了個四季豆,還是干扁的耶!他的審美觀有待改進。”

“五年,不,只要三年就好。”黑豹目光帶着笑意。“小女孩將會蛻變成大美人,一個讓人一眼及放不開目光的大美人。”

“可是,那是三年後的事,白龍不會就這麼痴痴等上三年吧!”金熊可不認為白龍會須知這種傻事。

“他會,因為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體重不是壓力,只要那小女孩肯點頭,別說是三年,就算是十年白龍也會願意等她長大。”說至此,黑豹臉上反而變了。“可惜對小女孩虎視眈眈的還不只白龍一個。”

“你打哪弄來這些報的?”金熊懷疑這小子有事沒事就假公濟私,拿他手下那群CIA的高手玩起偵探遊戲。

黑豹搖了搖,對於金熊質疑的語氣,他除了搖頭還是只能是搖頭。“那小妮子一天到晚黏在君凱身邊,我不查一下行嗎?不過查了她那麼久,除了‘風至磊’這我名字外可就沒別的東西了,她總不會是平空出現……”

“金熊、黑豹。”黑豹的喃喃自語還沒說完。就經白悠憂心重重的聲音喚回神了。

“老爺子。”金熊、黑豹恭敬地喚了句,馬上給白悠百分之百的注意力。

“金熊、黑豹,裏面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人出來呀?”

金熊、黑豹,望了一眼,這……這教他們怎麼回答?他們又不是當事人。

“回老爺子,不知道。”金熊恭敬地回稟。

“來,來,來,合咱們三人之力將門給撞開。”白悠袖子卷卷就要行動。

金熊、黑豹大驚,若給白悠一撞還得了,護主不周這罪名就甭提了,萬一裏頭正在上演限制級的,撞進去打斷人家的好事可就不得了了。

思及此,金熊、黑豹顧不得以下犯上的罪名,分左右將白悠架起便帶走,一路上還不停地解釋他倆不得已的苦衷。

白悠一行人前腳剛走,門就打開了。君凱伸出頭來探一探,才放心將楚雲天叫出來。

君凱手抱胸,一臉自滿的模樣,道:“我說的沒錯吧!這場賭局我贏了,我告訴你哦!願賭服輸,你可不準賴皮哦!”

楚雲天一臉懊惱的神情,直罵自己怎麼會那麼不小心給君凱拐了。

“白老大本來是有打算要撞進來的。”楚雲天在做臨死前的掙扎。

“可是沒有人會讓他撞進來的。”君凱一副志得意滿。“白龍、金熊和黑豹的腦筋死得很,根本就不可能讓義父撞進來的。”

“所以打一開始你就在設計我了。”楚雲天相准她紅艷艷的朱唇偷了個香吻。

“看來你還不笨嘛。君凱像偷腥的貓,笑得好不得意。

原來楚雲天和君凱嚇了一身冷汗,而楚雲天大叫幸運,誰知才沒一會兒工夫就完全改觀了,楚雲天實在輸得冤枉呀!

“離你六十歲可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考不考慮將時間縮短點?”楚雲天問這話可說是認命了,只是還巴望君凱會改變主意。

“不。”君凱笑的讓人如春風。“我已經打定主意六十歲結婚就絕不更改。”

“連我都無法讓你改變主意?”楚雲天指着自己的鼻頭詢問。

“對。”君凱踮起腳尖在楚雲天的鼻子上親了一記。“我要在我六十歲那一天穿着白紗禮服,挽着人你手接受大家的祝福。我要你牽着我的手,陪我一起慢慢走到老。”君凱靠在楚雲天的胸前,深呼吸他懷中特有的男性氯息。

“我答應你。”楚雲天摟着她的嬌軀。他遇上她,認栽--

“謝謝。”君凱的臉上浮現滿足的微笑。

“傻瓜。”楚雲天拉起君凱的手。“咱們之間還需要道謝嗎!”楚雲天彎下身在君凱手背上印下深情一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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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大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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