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會不會要求太高了?溫柔遲早會被你逼瘋,我就不相信你不心疼。”鄭文雅向湛慕深抱怨道。
他嘆氣,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我何嘗不想寵她、疼她?但她始終是要長大的,既然她決定要走模特兒這條路,我只能從旁協助她,不能因為挫折而寬容她、遷就她,這隻會害了她。”
鄭文雅點頭認同,故意強調說:“但你也該適時給她一些關懷和鼓勵,女孩子嘛都愛聽好聽的話,你為她着想,刻意苛求雖然用心良苦,可若讓她誤解了,豈不得不償失?”
“模特兒這條路不好走,即使嶄露頭角卻沒有實力,很快就被潮流所淘汰,以後她自然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其實,他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按捺住心疼,才能對她狠下心腸。
“話是沒錯,不過,那丫頭不知是好強還是被你罵怕了,整整兩天她都在健身房拚命練柔軟度,吃得少又不肯休息,我怎麼勸她都不聽,她氣色不太好呢,只怕她‘壯志未酬’就練壞身體了。”她把溫柔說得慘兮兮。
“她……”湛慕深一聽可心疼了。
這幾天溫柔都不理他,一回到家便躲進房裏休息,他還真的整整兩天沒見到她的面。
“這麼不安?那還不快回去看看她,我聽健身房的教練說,她下午體力不支差點昏倒……”她還沒說完,就見到湛慕深拔腿就跑開。
鄭文雅笑咪咪目送他的背影。嘻!不用說,他當然是急着回去安慰溫柔嘍。
回家后,常叔告訴湛慕深,說溫柔晚飯也沒吃就進房裏休息了。他悄悄進入房間看她,發現她趴睡在床上。
他小心將她抱起躺好,發現她兩道秀眉蹙着,臉色卻泛紅得好誘人,可愛得叫他想侵犯她。
“唔……我會努力……加油的……”她翻了個身,發出憂心的夢囈聲。
湛慕深心疼的撫過她的小臉,赫然察覺她的體溫熱燙,心中一驚忙叫道:“溫柔,你覺得怎樣?”
迷糊中溫柔彷彿聽見湛慕深的聲音,喃喃回應說:“不要罵我了……我一定會努力,會爭氣……”
原來她臉頰泛紅是因為生病了,仔細看她一臉的疲憊,湛慕深心疼不已,也為自己對她的嚴厲感到一陣歉疚,或許他真的該適時給她一些關懷和鼓勵。
“溫柔,你醒醒。”為了確定她是否意識清楚,他輕搖她的身子。
溫柔緩緩睜開眼,卻有些恍惚,“我好暈……”
“你生病,發燒了。”他可擔心了,摸摸她的額頭,覺得比剛才又燙了些,想起身去拿退燒藥。
她的小手忙。揪着湛慕深,哀聲道:“我好難過,你別走。”
他伸出臂膀摟住她,安撫着,“我不走,只是去拿退燒藥給你。”
溫柔仍揪着他不肯鬆手,語氣很不安,“真的?不,你都不理我了……”
一定是對她太過嚴厲,她才會這麼想。
頓時湛慕深心疼得一塌胡塗,“傻瓜,我怎會不理。你呢?”“可是……我好笨……什麼都做不好,還惹你生氣……”顯然,她因為他的高標準而信心大挫。
“我沒有生氣,你別胡思亂想。”為了讓她安心,湛慕深按了內線電話要常叔送葯進來。
等喂她吃過了葯,擦去冷汗,他才總算安心一點。
“乖,放輕鬆,什麼都別想,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我覺得身體好酸好痛,好像不能動了……”她皺着眉抽氣呢喃,全身都使不上力似的,令她有些害怕。
“別怕,有我陪你,我幫你按摩就不會再酸痛了。”一雙大手在她額頭、四肢開始幫她揉捏。
瞬間,她的疲憊與無助,都在湛慕深的懷抱中漸漸消散,溫暖的氣息就像是世上最可靠的地方。
驀然她又抬頭看着他,無肋的眼神像個迷途的孩子,“你……你不生氣了,我好任性,對不起……”
她仍然很在意兩人的爭執與不歡,眼眶一熱淚水就淌下來,雙唇卻緊抿着想忍住哭聲。
”噓……別再去想那些,是我太嚴厲了,以後你只要儘力就好,我不會再苛求你了。”也許他是太過嚴苛了,畢竟她太年輕,怎受得了他這般要求。
溫柔恍惚的看着他,漸漸不堪疲憊的睡著了。
幾天後,溫柔康復了,繼續廣告拍攝的工作,她的努力令人刮目相看,連湛慕深都無從挑剔了。
在完成那天,大夥聚在一起慶祝,最高興的莫過於溫柔了,因為廣告雖然還沒播出,但她的表現已得到湛慕深的認可,對她而言勝過一切。
深夜,慶功宴才告結束,在回程路上,溫柔突然想起要幫舞茉打聽她暗戀對象的事,“對了,你對薄震宇這個人知道多少?”
“你問他做什麼?”他不解的看她一眼。
“好奇,快說嘛!你到底知道多少?說來聽聽。”她扯着湛慕深的臂膀撒嬌。
“知道的也不算多,只聽過不少人提到他,說他行事低調,作風嚴酷,而且個性挺孤僻的,非必要的應酬他不會出現,見了人也不多話,總之,他沒有一般企業家的交際手腕,但做起生意來手段俐落,甚至有人說他心狠手辣。”
溫柔想了一下又問:“那他結婚了沒?”
“怎麼?你也對他有興趣?”湛慕深忍不住調侃道。
她卻大驚小怪,“嘩!很多女人都對他有興趣嗎?”突然,湛慕深又打噴嚏又咳嗽的。
“糟糕!你一定是感冒了。”溫柔打量着他,發現他滿臉倦容。
“沒什麼,咳……喉嚨乾乾的……有點痛,可能是感冒……”他說著又劇烈的咳起來。
回到家,溫柔洗過澡后,想到剛才湛慕深精神不濟,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不禁擔心他的身體,於是拎了藥箱去看他。
房裏光線幽暗,只見湛慕深已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她靜悄悄的靠近床邊,怕吵醒了他,然而,幽暗中她驀地被一隻大手環住,將她整個人攬人懷裏。
原來他醒了,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還不睡?”
“來看你呀!你覺得怎麼樣?”她騰出手打開藥箱找耳溫槍。
“見到你什麼病都好了。”湛慕深撐起上半身,親吻她的頸肩。“給我量耳溫,別亂動啦!”溫柔故意氣惱的推開他,拿起耳溫槍幫他測量溫度。
但他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又沒怎樣,不用量了。”
忙亂中她還是測到耳溫,一看結果便叫起來,
“天哪!都快四十度了,還說沒怎樣?吃藥!吃藥!”
她急忙從藥箱裏找退燒藥,又去倒了一大杯溫開水來。
“不吃。”他竟像個孩子似的把臉埋進她懷裏磨蹭。
溫柔怔愣了一下,生氣的把他的頭按回床上,“生病了還不吃藥,你全身好燙知不知道?”
他卻趁機扯開她的衣襟,撫摸那嫩白的胸脯,“傻瓜,那是因為你而發燙,不是生病……”
接着,他強壯的手臂橫抱住她的腰,一下子便將她按在床上。
“你……做什麼?”溫柔發現他雖然生病了,力氣還是比她大得多,怎樣也掙不開他的糾纏。
“我想吻你。”他帶着深情凝視她。
溫柔嗔道:“你腦袋燒壞了嗎?”
每當他用堅定又炙熱的目光看她的,都會害她芳心大亂,甚至會胡思亂想着他那副好身材……
“你臉紅了,真好看!”他湊在她耳邊說。
“討厭!我不理你了。”她掄起雙拳捶他。
“別……別打了,我的頭好痛……”湛慕深突然雙手捂住頭趴跪在床上,聲音彷彿痛苦不堪。
溫柔擔心不已,急忙扶他躺好,又輕柔的替他按摩,還不停的問道:“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好點?”
不知為何,他痛苦的模樣令她心疼感到萬般不舍。
不料,他驀地雙手一扯就將她扯跌在床,還把她翻轉困在身下。
“你……”溫柔毫無防備的被他壓着。
他卻眉開眼笑的逗着她,“看你還敢不敢不理我?”
溫柔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好過分,我擔心得不得了,你、你還這樣嚇我?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真的好過分,竟……然騙她,她又急又氣,眼淚就掉下來了。
“對不起,都是我壞,你彆氣、別哭,好不好?”他這才發現原來溫柔是那麼關心他,這讓他心頭溢滿幸福。
“哼!”會輕易原諒他才怪,她開始拳打腳踢想掙脫他。
湛慕深立刻又把她壓住,“我隨你打,絕不還手,你就原諒我吧!”
都把她壓得動彈不得了,叫她怎麼打他呀!
“哼!沒誠意。”她乾脆咬着唇閉上眼不回應。
湛慕深望着她含淚嬌紅的臉蛋,簡直又愛又不舍,忍不住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痕,“那就罰我好好愛你,疼你一輩子……”
一輩子……真的好動聽,溫柔紅着臉佯怒道:“少騙人了。”
他微笑的又吻上她的眼、她的鼻尖,越來越熱情,而覆住她的身體變得更燙更剛硬。
“別這樣,你……不要……”溫柔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有電流竄過般,不由的張嘴軟弱的喘氣。
柔軟的雙峰就貼住他的胸膛,叫他忍不住慾望亢奮,“不行,我就想要吻你,不!我好想和你做愛。”
他的話害她臉紅,而且他的灼熱就抵在她最柔軟處,這樣的誘惑法令她羞赧又難以抗拒。
他扣住她雙手按在頭頂,強勢的不允許她反抗,堅挺的亢奮就抵在她腿間。天曉得這段日子,因為她忙着拍廣告,他再也沒碰過她,現在他只想將所有的亢奮,埋人她濕潤的深處。湛慕深纏綿的熱吻幾乎帶點野蠻的需索,撩人心弦的愛撫,使溫柔無力的承受他的挑逗與霸佔。
“我愛你,”他強烈的充滿她,在她耳邊低喘,“天曉得我有多愛你……”
溫柔感受到他漸漸狂野的節奏,以及快要將她融化的悸動,害她每根神經都在銷魂吶喊。
但是她只是攀着他的肩,咬住唇不敢發出令自己臉紅的聲音。
他凝睇着她,撫弄強忍的紅唇,“別憋着,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不……”溫柔把臉貼在他的肩頭,羞得更不敢面對他。
她那迷亂的模樣,讓他的喘息越來越急,逼着她說道:“快喊出來……快!”
“你夠了……我受不了了,啊……”最後,她幾乎都要迷失了。
窗外迷濛的月光灑進房內,攀上兩人激情交纏的身體,使昏暗房裏只有輕喘與呻吟,交織出神秘的氣氛。
直至激情褪去,慾望釋放之後,他仍舊沉溺在她體內捨不得離開,緊膩的抱着她,享受那私密的歡愛餘韻。
表面上湛慕深一樣忙碌於工作,嚴謹的態度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因溫柔而有所改變,在空檔時,他偶爾會發愣出神,有溫柔在場,他的笑容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多。
他總以愛憐的眼神望着溫柔,偶爾笑着摸摸她的頭,就知道他有多寵她了。
兩人言歸於好,關係一日比一日親密,最高興的莫過於黎浩明了,因為那表示鄭文雅和他的婚事有指望了。
不久,溫柔拍攝的廣告片一播出,就造成史無前例的轟動,當然,大家除了對她的驚艷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溫柔的演繹方式,使她一夕之間,成為炙手可熱的模特兒人選。
也因為廣告曝光的關係,使溫柔成了眾人矚目的女孩,出入公共場所,難免引人注目,尤其是不少男人想追求她。
於是,遇到想接近溫柔的男人,湛慕深都會冷着一張臉,眼眸射出零下十度的銳芒,直到對方腳軟為止。
有趣的是,溫柔對於想接近湛慕深的女人,也有一套應對的方法。
這天中午,她到公司找湛慕深一起午餐。
餐后回辦公室,湛慕深交代道:“溫柔,我得去開會了,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行了、行了,你就快去吧,我要到裏面休息室睡一下午覺。”她很不淑女的打着哈欠。
“慕深!”門外,秘書帶了一位時髦亮麗的女子站在那兒。
“你?!”他有些愕然。
那女子卻過來擁抱住他,“怎麼?見到我這麼意外?”
湛慕深拉開攀着他的那雙手,“你不是說要去旅行嗎?”
她依舊想依偎着他的模樣,態度頗親熱的,“沒錯,我就是請了一個月年休來台灣旅行的,想不到吧?”
“嗯。”湛慕深淡然應道。
察覺他的淡漠,她故意以開玩笑的語氣說:“怎麼?你不高興嗎?”
隨即她又發現湛慕深身後的溫柔,詫異的問:“你是誰?”.
“她是溫柔,溫柔,這是公司海外部的行銷經理朱艷澄。”湛慕深神色坦蕩的介紹,溫柔卻黯然瞅着他們。
她不喜歡這艷媚的女人,以前也有女人靠近慕深過,都不像朱艷澄給她的壓迫感覺。
“哦!就是你收養的那個粗野女孩。”朱艷澄挽着湛慕深低笑。
溫柔見他們態度親昵,心底原本就不舒服,現在聽她這麼說,不悅之情溢滿整張俏臉。
湛慕深拉着溫柔,說道:“最近溫柔替公司拍了一支廣告,反應效果極佳呢!我還準備將這支廣告推展到歐美市場,有空你向宣傳部調出來看看。”
“好。”朱艷澄再次打量溫柔。
這時,秘書來催促湛慕深,“湛先生,大家都到齊了,等着你開會。”
他向秘書吩咐,“幫朱經理訂間飯店。”、
朱艷澄卻拒絕道:“我住不慣飯店,不如讓我住你家好了。”
“不行!”一直不說話的溫柔立刻反對,因為以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覺朱艷澄來意不善。
隱約感覺到這女孩與湛慕深關係不單純,但礙於湛慕深的面,朱艷澄以銳利目光反擊溫柔。
溫柔也不甘示弱,踮起腳尖攀着湛慕深的肩,附在他的耳邊說:“不要啦!有外人在,晚上人家去你的房間,被看見了好丟臉。”
湛慕深一愣,意會到她在為他吃醋,旋即漾起笑容,回頭對朱艷澄說:“家裏地方不夠大,也沒有客房,你還是住飯店比較方便。”
言下之意住在他家是不方便了,這野丫頭到底跟慕深說了什麼,而他竟然言聽計從?朱艷澄心裏酸得一塌胡塗。
倘若再堅持下去不免尷尬,她只好故作輕鬆道:“好啊!反正報公費,我也無所謂。”
“那你自便,有什麼事就找我的秘書,我得去開會了。”臨走前湛慕深低頭摟着溫柔,“這樣你高興了吧?”
朱艷澄見他摟着溫柔笑得極親昵,臉上的笑意完全隱去。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對着另一個女人寵溺歡笑的情形,她事先的確沒料到會出現在這趟旅程之中。
她這次藉故來台灣,說要休假散心,其實就是為了接近慕深,當她看到他對待溫柔的方式,事情似乎沒有她想像中的單純了。
“湛先生開會去了,請問朱經理還有什麼吩咐?”秘書禮貌恭謹的招呼着。
“嗯!我在這兒等他,你去忙你的。”她冷冷的打發秘書離開,並掃視着四周的環境。
當視線來到溫柔身上,她一再詳端情敵。這女孩五官清麗卻算不上明艷照人,身材纖細清瘦,也沒有傲人的三圍,她憑什麼吸引慕深?
在朱艷澄充滿敵意的目光下,溫柔乾脆不理不睬,回身進休息室里。
朱艷澄恨恨的瞪視着溫柔,倏然說道:“你少玩花樣,這個男人不是你能掌握的。”
“真好笑,能不能掌握是我的事,要你管那麼多?
哦!該不會打他主意的人是你吧?什麼不喜歡住飯店,
還不是老掉牙的詭計。”溫柔嘲笑的戳破她的企圖。
沒想到溫柔年紀輕,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輕易就看出她的目的,既然這樣乾脆攤開來說好了。
“說真的,當初慕深不過是可憐你,收養了你,我勸你別不知足,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想到溫柔的身世,她睥睨的姿態因此更添幾分。
刻薄的言詞令溫柔蹙眉,她挺直背脊回道:“那又怎樣?我能不能飛上枝頭,只要慕深願意就好了,你管不着。”
好伶俐的一張嘴!
朱艷澄立刻板著臉怒瞪她,並威嚇道:“你別想打慕深的主意,跟我作對等於是自找死路。”
“噢,好嚇人喔!可是我不怕,你才少打他主意哩。”溫柔故作優閑,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很好!你這是挑釁還是警告?”朱艷澄卻激動起來。憑她這個絕世美女竟要受這小妮子的氣?
溫柔搖搖頭,故作神秘兮兮笑道:“都不是,因為我怕你會失望,好心透露情報給你。”
“失望?少來了,別告訴我這男人是同性戀?我跟他認識很久了,他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朱艷澄一副不肯受騙上當的精明樣。
“認識很久不代表很親密,我看你是有所不知吧!”溫柔試探的說道。
朱艷澄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哼!不好意思,我們正是很親密的一對,慕深的事,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那我問你,他身上有個胎記是在哪兒?”其實哪來的什麼胎記,溫柔只是藉此刺探他們的關係罷了。
朱艷澄先是一愣,隨即逞強道:“這是我們的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賓果!
聞言,溫柔心中不禁暗喜。就知道她和慕深的關係,並非如她刻意表現的那樣親密。
溫柔故意沉吟一下才說:“表面上他是個聰明、康、成熟的男人,但他從不鬧緋聞。”
想套她?沒那麼容易!
朱艷澄臉色得意的道:“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當然不會鬧緋聞。”
“那麼,什麼時候見他有固定的女友?”溫柔言不之意,也暗指朱艷澄和湛慕深不過普普通通。
這句話卻令朱艷澄的信心不禁有些動搖。確實是如此,好像沒有一個女人能長久和慕深交往或保持關係。
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所以她苦追了他兩年都沒進展。
“那又怎樣?”她不承認也不否認的反問道。
“問題就在這裏!他是那種‘禁慾派’的靈修人士,你不知道嗎?”溫柔很聳動的繼續說。
朱艷澄一愣,“什麼?”
見她聽傻了,溫柔更是口若懸河,“好啦!乾脆告訴你算了。他呀,是奉行禁慾的信徒,所以嘍,你想爬上他的床雖然說不上比登天難,但肯定比登聖母峰要辛苦很多。”
“呵!你唬弄我?”回過神,朱艷澄還是不相信。
“唉!老實說,他是那種心靈至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就像……呃,就像神一樣,不不不!他簡直就是神,跟神在一起是很累的,所以,這樣的男人純欣賞就好了。”溫柔越說越起勁,渾然不覺有人接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