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孰為師乎孰為妻

第十五章 孰為師乎孰為妻

“終於來了。”終於在秋闈的前一天,到達臨安,進城時,這門口到還有幾個人拿着張畫像不停的攔人,估計着是胡大昌在找他,楊斜琢磨着:“我要是門都進不來,算丟人丟到東海去了”,初進城一看,大為驚呆,這臨安不虧是大宋都城,街道繁華程度讓人看着震撼,就算是襄陽也和他差的不是一個等級,這臨安城自不受戰禍影響,連城門似乎都比襄陽的華麗不少,這坐歷經三國兩晉南北朝數代經營的都城,到如今的大宋,才算是真正的完成,路上行人各各面容喜悅,全沒有襄陽城的肅靜,還有不少海外蠻人,頗為壯觀。放眼望去,這城內酒樓茶社高大宏偉,楊斜不禁摸摸自己的口袋,到有點去找胡大人“借”點銀子的想法了。

一路進城,直奔西湖而去,想以前讀蘇大人的詩寫到“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到特想去看看西湖到底美成什麼樣,還有那外面傳聞的京城西湖十景,也十分想見識見識。只是這冬天無雪,午後無陽,昊天無月,池水無魚,曲苑不見荷葉擺,蘇堤不聞春曉聲。到嫌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走到斷橋,看旁邊一小酒館還算雅緻,邊進去,等等看老天開不開眼,出下月亮讓我看看三潭印月也是好的。當下入內坐定,酒保送上酒菜,餚精釀佳,自己飲酒看湖,到也心情暢快。環顧一周卻見東窗邊坐着的人身影甚為熟悉,在仔細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是前日在海邊遇到的那個怪人,只看他穿着一身藍色長袍,斷袖束在腰間,左手的拿着一杯酒卻好會不喝,人痴痴的望着牆上的,楊斜坐的太遠,也看不見他在看什麼。看不少酒肉俗人在他身後喝酒猜拳,他也沒絲毫反映。到十分想過去看看,什麼東西讓他如此着迷。

便起身走過去,腳下沉滯,不顯武功。心中只想“這個人太是精明,上次跟他過了一招,就看出我師門,得小心為上”往前走了幾步,順着他目光看去,原來牆上不知道那個醉酒之人抄錄了蘇大人的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昨夜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忽想起,前日在海邊他說的那句話“我那妻子在大海對岸,不能相逢”。到讓自己想起了那位巧笑倩兮的伊人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呢?於是走過去,在那人身旁坐下,那人回頭一看是他,只是把手中酒喝掉,也沒說什麼,這一眼,到讓楊斜驚嘆,這人長的風流儒雅、英俊瀟洒,連那個王劍民也遠遠差的太多,自己更是比不了。一時間,失落自卑的感覺湧入胸前。

那人很奇怪的看着他,楊斜笑道:“蘇大人這個詞寫的很不錯的,我師祖思念師祖婆婆了也會讀,不過更多的時候讀的可不是這個。”看那人無甚反應,於是慢慢吟道:“唯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那人猛然一震,看着他嘆句:“說的好。”自己喃喃說道:“唯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龍兒,我就是日夜不能安睡,想着你,你跟我在一起。可快樂過幾天?”

楊斜問道:“你說什麼呢?”只看那人也無反應,開口說:“我叫楊斜,家師是桃花島弟子,姓程。”

那人轉眼看着他,點點頭說:“原來是程姑娘的徒弟,她可好,6姑娘可好?”轉口問道:“你武功不錯,程姑娘看來這些年跟黃島主又學了不少。”

楊斜搖搖頭笑道:“我自小跟師公在一起,前幾年去了襄陽跟師姨學了不少,說是師傅的弟子,到更像他的孩子,她帶我長大,跟娘親無差。雙姨也很好.”

誰知道他卻不在說話了,低頭在吟一杯,又回頭看看牆上的《江城子》,忽然想起什麼,問楊斜說:“黃島主人在那裏?”

楊斜乾脆的答道:“不知道,有幾年沒見師祖了,不知道人去那裏了。”

於是又問道:“你來臨安幹什麼?”

楊斜好氣的說:“幹什麼你老問我,也不答的問題?”

那人笑着說:“你今天有問過我沒?”

楊斜一征,問道:“來找胡大昌算點帳,你是誰?”

那人說道:“我和桃花島主是忘年之交,你師傅是我知己,你師姨是我長輩。”

楊斜縷了縷思路說道:“這算什麼話,我師傅跟你是知己,我師姨卻是你長輩。”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認識你師傅的時候,他還是不黃島主的弟子,而我一出生就是你師姨的晚輩。我曾經還想和你師祖結拜兄弟,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

楊斜說道:“你這想法真特別。”

那人看了看牆上的詞,問道:“你前天在海邊說的心上人可有此事?”

楊斜怒道:“大丈夫敢愛敢恨,好好的蒙你做甚?”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問道:“她是你什麼人。”

楊斜說道:“是我師妹。”

那人一驚,說道:“沒想到她還收了幾個徒弟。”

楊斜連忙擺手說道:“她不是我師傅的徒弟,是我師姨的女兒。”

那人舉起酒壺,給兩人滿上一杯,笑道:“可是叫郭襄的?”

話音一落,楊斜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問道:“你,你怎知道?”

那人笑着說:“知道算什麼,你站起來幹什麼。坐,本來我和你師公脾氣相仿,想找他喝酒聊聊,不曾想遇到你,坐下我們倆喝上一杯。”

楊斜坐下說:“那你也總得讓我知道你是誰啊,不然我總不能你啊,我啊的說話。”

那人舉杯,楊斜連忙陪着喝了一杯,只聽他說道:“我也姓楊,單名一個過字。"

楊斜說著:“那我們還是本家了。哎,楊大哥,你妻子是誰?”

楊過喝了杯酒說道:“我師傅。”

三個字一入耳,當如晴天霹靂一樣,驚的楊斜一口酒沒咽下,只嗆得的眼淚流下。

楊過不悅的問道:“怎麼了?”

楊斜探問句:“你師傅是你妻子?”

楊過點頭應道:“是。”

雖然只是一字,但其中的堅定讓人無法懷疑,楊斜在問着:“你如何娶你師傅?”

楊過反問道:“如果你喜歡上你師傅,你師傅也一心要嫁給你,你當如何?”

楊斜仔細想想說道:“那我自當脫離師門,在娶她。”

楊過冷笑道:“不愧是桃花島一門,當年你師祖也是如是勸我,可是我說是,我就是要她又做師傅又做妻子。”

楊斜說道:“我自然不知道楊大哥是怎麼想的,若是我,自然不會在拜她為師傅。”

楊過一怒,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為什麼不可以,這是那個訂下的規矩?”一掌拍的桌碎酒裂,驚的其他客人連忙跑出去。

那暮年管事卻忽然想到:“三十多年前,有一女子長的美麗至極,從生下來到現在都沒見過有她一分美的,不料卻跟個男瘋子一起把店裏店外砸的是乾乾淨淨,若不是最後丟了錠銀子,這酒樓,早就沒了。”當下連忙阿彌陀佛的保佑:“兩位少俠打完千萬也丟錠銀子,小店小本薄利,可禁不起白打的。”

楊斜說道:“自古長幼有別,兄妹親分,若喜歡你師傅,便不在拜她為師,好好的娶過門去疼愛,若是愛你妻子,你又忍心讓她背着你師傅的名聲受人閑言閑語?”

楊過怒道:“我自做了,還管旁人說什麼。”

楊斜不禁也來氣說道:“你自做了。旁人說你不在乎。可是你到也不在乎你師傅被人指指點點。那你還說什麼愛她?”

楊過站起來長喊一聲,“啊”卻震的房梁灰塵直下,把楊斜震的耳鳴嗡嗡,若不是從小修習少林高僧的內功,估計直接震暈過去,那在念經的管事卻早已神志不清,大概是去見佛祖要銀子蓋新店去了。只見楊過兩眼紅,盯着楊斜吼道:“誰敢說。那個敢說我就殺了他。”

楊斜輕聲說道:“我師祖與師祖婆婆分離后,經常說。唯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自是後悔用來練武的時間多了,陪伴妻子的時間少了。如還能從來,估計我師祖也不會去費心爭那什麼天下第一,一心陪着師祖婆婆是正經,楊大哥,她是你師傅,你心中記着,在外面她就是你妻子。不在是你師傅。難不成,以後你妻子回來了,你還讓她陪着你到處去殺那些說嘴的人不成?”

楊過卻一直盯着他,楊斜說道:“前些日子,姨夫在城樓上告訴我了一些為國為民的道理,我聽了也敬佩,可是我做不來。我只想陪着我師妹,可是當日,師妹卻告訴我,她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我這樣,我就出來了。我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只要以後有人說句,瞧,這個人之所以為百姓做好事,都是因為他師妹。就心滿意足了。楊大哥,你愛你妻子之心,當不在我愛我師妹之下,難道你不為自己想,也不為自己妻子想想。雖然姨夫為國為民,可是在我眼裏,他卻虧了姨娘。”說完后,悄然離開,只留下楊過獨坐空樓,獃獃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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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陵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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