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雖然搖了搖頭,但從她的話中,更加肯定此人與‘精大’有關係。
她說:“他可是‘精大’的校長啊”
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真的沒想到他的頭銜竟如此之大。不免漏出驚慌之色。
他笑了笑說:“跟我回學校把,開學典禮上少不了你。”
道別了這座世外桃源,來到這座陌生的學校,竟有些迷茫,畢竟對這裏一無所知,在這裏會發生什麼,會遇到掃什麼人,全都是未知數。但我相信自己的潛意識。
當我和校長一同走進會議大廳時,全場鴉雀無聲,兩萬多名師生正看着我們。可我卻一眼便瞧到了甄馨。茫茫人群中,我可以一眼望到你,在我迷失的時候,你是否也和我一樣,總是能在不經意發現我呢?
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着我。而我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直怒視着她。我那麼的相信你,堅定不移的信賴你,甚至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何如此信任你,可結果呢?你又耍了我,又一次欺騙了我。此刻我只是憤怒嗎?不,更多的是失望。對一個陌生的、並不熟悉的人的失望。
當希望化作失望的那一刻,是種墜落,是種痛徹心肺的折磨。
“下面請吳雙同學為大家講訴一下,作為一個大學生應該具備什麼品德?”
校長的一句話將我從失落的世界召回,原來這是他要我做特邀嘉賓的真正原因呢。可我應該說點什麼呢?校長大人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一下呢?
接過麥克,我撓了撓頭,說:“大家好!”
剛說出三個字,甄馨竟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這分明是在向我挑釁。憤怒之極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開口道:“你不用氣我,我大人有大量就是不生氣。不過,你等回家的,我非修理你不可。我到底做錯什麼了?那婚約你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告訴你,我現在生氣了,我要休了你。你知道我有多相信你嗎?義無反顧的坐上了那輛車,始終堅信,全世界的人都會騙我,只有你不會,可......”
我停頓了一下,長吁口氣說:“當說謊成為一種習慣時,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實!”
我起身離開了會場,不顧眾人的議論離開了。我不知道校長是怎麼收的場,也並不關心這些。只覺得自己很失落,像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一樣,一時不知如何做,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不再去接觸那些傷感,可一切又那麼遙不可及,那麼的不現實。
走在這座陌生的城市,無法預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更不明白來這的真正目的,是誰的召喚?眼前又是一片迷茫。
“帥哥,買張彩票吧?”一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越過耳畔。
轉身而望,只見一二十齣頭的美女正含笑看着我,她很漂亮,笑起來更是醉人心房。剛剛的不快竟瞬間化作煙雲而去。女孩兒的容顏,女孩兒的笑聲,女孩兒的熱情將我的意志徹底擊垮。我決定把身上的所有錢都拿出來,只希望自己的行為能給她留下絲絲回憶。
我小心的將彩票放好,生怕將它們折損!臨走時,女孩兒對我深情地說:“帥哥,我不會忘記你的。”
霎時間,覺得自己這幾百元花得值。可當走上公交車時,才意識到沒錢買票了,司機大哥怒視我,我卻含蓄的低下了頭。
“快點給錢!”
我拿出一張彩票說:“大哥,這彩票值兩塊錢,就當車票了行嗎?這你還賺我一塊呢。”
“你給我滾!”
九月的北京炎熱至極,偶爾颳起一陣微風,淡淡的氣流卻是滾燙的。從中午我就朝家的方向走去。眨眼間,天都黑了,走了這麼遠,我沒有責怪那個漂亮的女孩兒。相反,卻大罵:北京幹嘛弄這麼大,害得我都快累死了。
天已盡黑,仰望蒼穹,一輪明月,幾點泛泛的星光。只有它們,整個世界竟只有它們默默地陪在我身邊。
‘我被世界拋棄了!’多麼辛酸的句子,卻突然縈繞在心頭。我好孤單,想回家,沒有離開過家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家的溫暖,
推開大門,院子裏的燈還在亮着。一個身穿粉紅色外衣的少女正仰望星空,月光下,她凝望出神的樣子,竟會讓人佇足停留。曾經的恨意全部化作煙雲,不知飛到何處。由然而生的卻是一份感動,
我的眼睛有些痛(因為想哭,可又流不出一滴淚,眼睛會感到痛)。當你深夜回家,發現有人站在門外,驚惶的等着你出現時,你是否也會情不自禁的讓淚水洗去你的風塵?
“謝謝你,這麼晚了還要等我回家。今天在會上說的話太對不起了,我全部收回。”
“你別臭美了,鬼才在等你。我還沒那麼低賤。”
暖暖的心窩,瞬間被凍結。像永遠被冰封一樣,再也不會復燃。
不知何時,伯母已將飯菜放在我面前,說:“快點吃吧,別餓壞了,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幹什麼去了?”
“我出去逛了逛,所以回來晚了點。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什麼叫逛逛啊?是沒錢坐車回家了吧?”甄馨插嘴道。
我忙爭辯道:“你別胡說,什麼叫沒錢坐車了,哪有的事?”
“你還敢說沒有,看人家女孩兒長得漂亮,就把所有錢都給人家了。”
被說中的我竟不知所措,問:“甄馨,你跟蹤我?”
“我沒那麼無聊,快吃飯吧,沒時間跟你討論這些。”
伯母長嘆了口氣,轉身回屋去了。
我又做錯什麼了?不就幾百塊錢嘛?至於弄得所有人都不開心嗎?
我坐在甄馨身旁問:“天上又沒幾顆星星,你看什麼呢?”
“看自己啊。”她停頓一下,反問道:“你聽過天使的故事嗎?”
我搖了搖頭。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下着大雨,一個天使正要從人間返回天堂,可她的翅膀卻被雨水打斷。她落到一片森林中。幸虧一個遊人將她收留,並細心照顧.....”
“這麼無聊的故事,騙小孩子的,你都二十幾歲了,還那麼天真?”我打斷她的話說。
她沒有與我爭辯,又靜靜的看着夜空,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又似承受了些許痛苦。而我則大口吃我的夜宵。
“你相信有天使嗎?”她突然問道。
“我相信世界上有狗屎。”話音剛落,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而她隨即跑進了屋!好像剛剛挨揍的是她一樣。
我捂着臉喊道:“開個玩笑嘛,至於出手傷人嗎?”
抬頭仰望,月色朦朧,一道光線劃過天際,留下一道完美的弧形。是流星,還是又一個天使降落人間?
次日,正在聽課,可門突然被一腳踢開。每個人都被嚇得驚悚神栗。待我回過神的那一剎那,竟被震驚了。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人,不,她不是人,她是妖。只有妖才能長得如此完美。
潔凈的皮膚,像瓣瓣雪花,不帶半點人間塵埃。濃濃的眉,彷彿蘊藏無數情思。一雙明眸,像似會看透一切,眼波也溫柔如水。高挺的鼻,薄薄的唇。簡簡單單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竟如此讓人心動。看着她,就像在觀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既賞心悅目,又心曠神怡。她可以完全將你帶入另一個世界,說她是妖一點也不為過。
她美麗容顏之下,竟蘊藏殺機。那‘乘萬里風,破萬里浪’的氣勢讓人心驚。我暗笑道:“不知道哪個混蛋要倒霉了?”
她四處巡視,然後大聲問道:“吳雙,你給我站起來。”
我先是一怔,隨即暗笑:“那個混蛋竟然還和我同名。”
耳畔傳來陣陣私議,“他怎麼得罪冰仙子了?”
“看來那小子死定了。”
......
許久,竟沒有人轉起來。她大怒道:“你再不出來,我就把學校炸了。”
聽此言,我不禁笑了出來。旁邊的哥們似乎看出我不相信她的話,竟說:“你別不信,她可是校長的女兒,她叫辛靈,這學校就是她家的。最重要的是,她說出去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原來她這麼厲害,我忙站起來,對着一百多人喊道:“哪個混蛋和我同名,趕快站起來得了,她萬一真把學校炸了該怎麼辦?做人得偉大點兒。”
話音剛落,所有的同學都用一種憐愛的目光注視着我。
“你就是吳雙?”冰仙子問道。
“我是啊,但我確信自己沒得罪你,所以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我找的就是你,快點給我出來。”,她的語調很溫和,但溫柔的背後卻暗藏無限的憤怒。
“我也沒得罪她啊,為什麼找我呢?難道是愛上我了嗎?可我已經有老婆了。難道是喜歡我了嗎?那我也不能娶你啊!怎麼突然間我就變成那個混蛋了呢?”我一邊朝門外走,一邊嘟囔。
我怯生生的站在門口,她打量我許久。我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幹什麼這麼看我啊?我會不好意思的。
‘啪......’
“你幹什麼打我?”
‘啪......’
“你憑什麼打我?”
她欲再出手,我忙阻止道:“你有病啊,長得漂亮就可以隨便打人嗎?”
“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去學校?”她收回手問道。
“我這不是來了嗎,而且還學得很認真。”
“我是問你為什麼沒去照顧那些孩子?”她幾乎是咬着牙吐出的字。而且目光似狼,像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想起來了,剛才有人說她是冰仙子,而郊外的那座學校中的老奶奶也口口聲聲的說仙子怎麼怎麼善良。看來她就是那裏的主人了。
怪不得她找不到老師呢,都被她給打跑了,我這次算是栽了!
“跟我上車,去給孩子們上課。”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現在的我還能怎麼辦?跟着去吧,不然大巴掌又要乎在我臉上了。想不到剛來這裏不久竟惹出這個么多事。先是無意間救了劉倩,成了劉幫大哥。后又和一個陌生女孩兒在荒山上住了一夜。再後來,接到了甄馨的繡球,弄得她總想辦法整我。現在又惹上了冰仙子。天呢......我的未來真是凶多吉少啊!
坐在她的車上,竟一點兒女孩兒的氣息都沒有。
‘啊......’
我大叫了一聲,她怎麼開這麼快啊?不想活了嗎?
我還沒系安全帶呢,大姐你慢點好嗎?驚慌失措的我竟撲倒在她懷裏,抱着她的腿不放。哀求道:“你慢點,我害怕,求求你了。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八十歲老爹,現在還不能死啊。我死了我老婆怎麼辦啊?.......”
停下了,終於停下了。我慢慢的坐起來,竟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激動地說:“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許久,我才將她慢慢推開,仔細打量她的面孔,美麗又溫柔,善良又莊重,似乎和她冷酷的性格形成極大的反差。她竟伸手為我拭去臉頰的汗珠,那一刻,汗水化作我們之間的結晶。
“你能再抱抱我嗎?”她的聲音滿是羞澀。或許這是她第一次講出情人間的悄悄話吧。
我撓了撓頭,苦苦的笑了幾聲,雖然她很美,可我也不能隨便抱你啊。就有人曾說過我是,有色心沒色膽兒。
“你吻我好嗎?”這一次,她竟帶着幾分嬌氣說。我靜靜地看着她,她羞澀地低下了頭,臉色緋紅。這還是剛剛的冰仙子嗎?這是那個一連打我幾個耳光的仙子嗎?
透過她的雙眸,我看到了愁思,看到了一顆受傷的心,看到了一絲脆弱。
“我們快去學校吧。”我轉過頭,繫上安全帶說。
面對美女的誘惑,又有幾人能抵抗得住,可我能,一個已經忘記愛的人又怎會那麼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呢。我不會去喜歡你,也不會讓你喜歡上我。
“你馬上給我滾下去。”她冰冷地說。她的聲音很低沉,像一條沒有盡頭的溝渠,要把我狠狠的拋下去,永無生還。
“這是荒郊野外,你.....”
“下車!”
我無奈的走下去,嘟囔道:“讓我下去,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呢。”
看着遠去的背影,我沉默了......
記憶就像沉在湖底的沙,想要永遠拋棄,卻偏偏埋的那麼深。又似一條小魚,不時地浮出水面,擊打那已沉睡的心靈。我又一次想起了遠方的她。那些痛,那些苦,雖都已沉淪,可卻無法釋懷。愛,真的太複雜了,我不敢再去接近,更不可以讓它們重演,我會選擇默默離開。
獨自一個人走在荒涼的郊外,雜亂的思緒讓我忘記了勞累,只想這樣走下去,希望路的盡頭是沒有盡頭......
靜靜的,一直走下去......
如果時間不可以淡化一切,那麼時間早已失去它存在的真正意義了。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突覺身體乏累。抬頭仰望蒼穹,滿天星斗,不禁大笑起來。昨晚,一個人在深夜中,獨自回家。今夜,又是一個人。同一片夜空,同一輪明月,不同的是回家的路。
一束光刺入眼中,我下意識的用手遮住雙眼,透過指縫間的空隙,看到了一輛藍色大卡向我駛來。我忙揮舞手臂,大叫:“停車......”
從車內探出一中年男子的頭,並問:“幹什麼?”
我將自己的遭遇對他講述一遍,他讓我登上了車。
剛推開車門,刺鼻的香味忽地飄來。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弄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噴這麼多香水。
他打量我一番后,竟伸出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面頰,我不解的問:“大哥,你幹什麼啊?”
“你幫我脫衣服好嗎?”他竟用一種女人特有的嬌氣說。
我有些迷茫的問:“大哥,你有病啊?我脫你衣服幹什麼啊?”
“你不覺得這良辰美景,這荒山野嶺,我們不應該做點沒什麼嗎?”
今天怎麼碰上個同性戀呢?不容我多想,推開車門便要跑,他卻突然將我壓到,那惡臭的大嘴向我看來。
我用力掙扎,經過一番大戰,終於從車上逃了出來,暫且保住了自己的身體。可我已狼狽不堪,全身幾乎一絲不掛,就只有一條內褲了。
‘撲通......’
我又一次被他撲倒,那瘋狗淫笑道:“媽的,老子活了三十幾歲,什麼貨色沒玩過,今天還是地第一次玩學生呢,我就喜歡你這種掙扎的感覺。真他媽刺激!”
我絕望了,什麼都沒有了,就在這一個夜晚,在這一刻,我失去了全世界!冰仙子,我們扯平了。我抱了你,現在卻用自己的一生償還你。
星星閉上了眼睛,月亮也躲到雲后,他們是在憐惜我嗎?
一幅幅曾經美好的畫面浮在眼前,往事一件件倒映在黑暗的夜空上。這是最後一次想念你們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了。我要走了,去另一個世界,一個屬於我自己的世界。
伊斯蘭教有個傳說,人的左肩和右肩上各有一個天使,一個是記錄你此生的善行,另一個是記錄你的惡行。當善大於惡時,你會進天堂。反之入地域。我會去哪裏?現在還不清楚。
‘我想見甄馨’一個發自內心深處的聲音在呼喊,我還要再見她一面,我們之間還有未了的事。
曾經的朋友,愛我的父母,還有那個曾給我帶來無盡傷痛的她,在我臨行之前沒有去想一個,卻想起了那個整天想辦法整我的甄馨。或許此刻的我,才真正的明白,什麼是召喚,什麼是內心深處的呼喊吧!
“住手”正當那惡狗扒我內褲時,一個聲音傳來,歪頭一瞧,是兩位警察叔叔。
“親人呢,你們是我的親人呢!”我高喊,吳雙的身體保住了。
那惡人見警察忙起身逃跑,一警察去追,另一個將我帶上車。
由於驚嚇過度,我撲到叔叔的懷裏,嗅着男人特有的氣息,脫口道:“叔叔,你就是與眾不同,身上的汗味都特好聞。”
“那老子今天就讓你聞個夠。”
說著他竟將自己的衣服脫下。
我忽地惶過神來,問:“你要幹什麼?”嘴上雖這樣問,但心裏很清楚,他也是個同性戀。今天怎麼這麼點背呢,我遇鬼了吧?
趁其不備,回手一拳將他擊倒,下車便跑。
家,甄馨的家。我剛剛跑出不足十步遠,怎麼就回到家了呢?有些難以置信,回頭去找,警車,警察,都不見了。我在做夢嗎?不是啊,我現在確實只穿着一條內褲站在家門口啊。剛剛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氣雖酷熱,但夜晚的涼風,仍不禁讓人打顫。顧不得許多,忙推開門跑進屋子。伯母和甄馨正在看電視,見我狼狽的樣子,竟絲毫沒有着急的感覺。
伯母冷冷的問道:“怎麼搞得?怎麼晚才回來呢?”
“我掉廁所里了。”我隨口答道。
甄馨卻說:“你自己怎麼就沒掉進去呢?”
伯母說:“別說了,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吧。”
這夜,我無眠......
甄馨,你可曾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心頭縈繞的人是你。
甄馨,你可曾知道:生死一線間,我的思緒只有你。
甄馨,你可曾知道:我又一次對你放開心扉。
甄馨,你可曾知道:我不敢再愛,可仍卻不能把你忘懷。
甄馨,你可曾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
直到今夜,我才知道,我對甄馨的感覺是愛!
呤......
一陣鈴聲把我吵醒,接起電話后才知對方是辛靈(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你怎麼樣了?”
我答道:“還活着,大姐,我今天肯定去學校,求你別再來纏着我了。”
“今天你哪也不用去了,馬上給我到‘宇航賓館’來。”
“我不去,你要再把我扔在什麼地方,那該怎麼辦?”
“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照做。別問為什麼,否則你死的會很難看。”
我無奈的起床,洗簌過後便來到了賓館。
按完門鈴后,許久,門才打開。
只見她穿着白色裙裝,笑盈盈的望着我。
我問:“怎麼才開門?還有啊,你穿這麼白乾什麼?”
“好看嗎?”她半張着嘴,羞澀的問道。
我笑了一下,然後很嚴肅地說:“誰要敢說不好看,我就舉雙手在贊成。”
‘啪......’
又一個耳光打在臉上,我捂着臉,怒喝道:“你憑什麼打我?開個玩笑罷了,至於這樣嗎?”
可她卻振振有詞道:“你要早說是玩笑,不就沒事了嗎?”
這天理何在?我挨打卻還怪起我來了,無語了。
我被她拉進卧室,坐在床上,我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看看你。”他含笑道。她的笑就像菊花,泛着淡淡的幽香,既美又香。
“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我現在是有婦之夫,不能在外面瞎搞,最重要的是,我不是那種人。”我開玩笑道。
‘啪......’
又一個耳光,尚未等我講話,她便先喊道:“你別在那臭美了,看你兩眼是給你面子,告訴你,馬上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然後來娶我。”
“可我不喜歡你啊,怎麼娶?”
“我不管,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哪來的這麼多煙?”我起身推開卧室的門,一股黑色的濃煙直撲而來。
“着火了。”我大喊道。
“我的湯,那是為你做的湯。”
我怔住了,她在為我做湯?因為為我做湯,所以才引起了大夥,我心酸了,眼睛很痛。我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她打破了我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世界上沒有一見鍾情’,看來我又錯了,有的,現在自己遇到了。我不得不相信。
“打電話求救,快.....”我說。
她撥通了樓下服務台電話,只聽她說:“大哥,我家着火了,快點來吧。”
那邊有人說:“妹子,別急,有哥在呢,你啥也不用怕。告訴哥你家在幾樓?”
辛靈卻答道:“大哥,你可別問了,快點來吧,不然就着沒了。”
聽她的回答,我忙將電話接過來說,將情況說了一遍。
火已經燃進屋內,她縮在我懷裏,驚惶不已。我撫摸着她的長發,輕聲說:“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她看着我,眼波如水,那雙在煙火中仍舊美麗動人的雙眸望着我,深情道:“我不怕,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而此時,我卻問她:“我們才相識不到一天,你確信自己真的喜歡我嗎?”
“你抱我的那一瞬間,你說愛我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跳的好快,我好想讓你永遠抱着我。我想勇敢的再愛一次,哪怕傷痕纍纍。你知道嗎?昨晚,我又回到了把你丟下的那個地方,找了很久都沒見人,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有一種心跳,叫感動。
你真的讓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火愈燒愈大,我們躲到窗前的拐角處。為什麼還沒有人來?賓館的人都去哪了?
‘啊......’
頭好痛,是辛靈!她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要讓我在火中靜靜的昏睡過去。當閉上雙眼的那一剎那,我的目光仍注視着她,那一眼,足以冰凍時間,凝住世間萬物。
不知過了多久,是一天還是一世?我睜開眼時,一雙天底下最美的笑臉映在面前。
“你醒了?”
我原本激動萬分,因為自己沒有死。但想起她打我的那一拳,卻硬生生的將頭甩向另一邊。
她輕輕撫摸我的頭髮,說:“你是在怪我把你打昏嗎?對不起啊。”
“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嗎?”
“可我必須那樣做,只有那樣,火來的時候,我才可以撲到你身上,那你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我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我愣住了,眼睛被霧籠罩着,真的很想哭,可淚水就像一條幹涸的河,無論我又多麼感動,都不會施捨一滴給我。
吳雙,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可以讓一個女孩兒為你去死,我無法回答,這輩子都無法回答。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該做什麼。只是靜靜的凝望她,希望也能給她一點感動。
“你的手臂還疼嗎?”她問道。
聽了她的問話,真的感到左手臂隱隱作痛。掀開被子,赫然見到手腕上多出一個‘心’。這是一條心字形的印記。我忙問:“這是怎麼搞得?”
“我弄得,用濃硫酸畫上的,不管你怎麼弄,都不會掉色,這輩子它跟定你了。”
“你畫它幹什麼啊?”嘴上雖這麼問,但心裏卻暗自慶幸,她沒把硫酸潑到我身上。
“我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就會想起辛靈這個名字,就會想起我。”
一見鍾情,我不禁仰天長嘆道,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