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套衣衫太過華艷了不適合你。”
李仲陵回頭望着她一身色彩奪目的輕衫后,不悅的攏緊眉頭。
“又不適合?”
冷凝霜翻了個大白眼,滿身疲累的坐倒在床上。
經過幾日的休養,她的風寒早就好廠,今日他跟她說要上街替她添購些衣服,她還以為他只是選幾件衣衫,怎知他和丁成去了大半天,帶回來猶如小LU高的衣服,累得丁成兩手險些扭傷。
而在她高度配合的試穿之下,竟然沒有一套能順他的眼;如他的意。
“再來試試這件吧!”
李仲陵取過另一套他採買回來的衣衫。
“還試?”
嘟起嘴蹙着秀眉,她拒絕伸手去接。“我倒覺得身上這件挺好的,色彩鮮活穿起來像只蝴蝶。”她站起身輕巧的轉了一圈,果真猶如飛舞的花蝶。
“就是太過醒目我才不喜歡。”他自私的希望她的美只為他綻放,不讓其他人窺得。
他過於霸氣的口吻讓她不禁雙頰微紅,她深知他是在乎自己的,而且對她寵溺得太過。
見她愛極了身上那套衣服,他也就放軟了心不再堅持,只要她能夠開心,他就順着她的意。
“要穿哪一套你自己決定吧!”
他在她紅潤的唇上印上一吻。
“我看這一套真的太過醒目了,要不就這一套吧!”見他依着自己而退讓,她反倒不好意思的取過另一套比較淡雅的衣衫。
“都隨你嘍!”李仲陵不表示任何意見的微微一笑,緩緩旋身走到門旁“你慢慢的挑選沒關係,我先下樓去瞧瞧丁成把葯熬好了沒。”雖然她的身子看來已無大礙,但他仍不放心,要她多喝一帖葯。
“嗯!”點着頭目送他離去,冷凝霜決定換下這身太過艷美的衣衫。
待她換好另一套較為素雅的衫裙,門外突然傳來極細微的腳步聲。
他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冷凝霜笑意盎然的回眸,卻望見進門的是一張和自己相同的臉,她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
“降雪?你怎麼來了?”臉上的驚愕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欣喜。
“你當然不希望我來。”伸手阻住了冷凝霜欲向前的步履,冷降雪臉上佈滿陰鬱。
“降雪,你在說什麼?怎麼我都聽不懂?”她感覺她的態度很奇怪。
以前的她們見了面雖然沒有熱絡的談笑,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感覺如此生疏。
“你少給我裝糊塗。”瞧着她幸福洋溢的臉,冷降雪的心頭更是恐恨。
她剛才在窗外,早就將冷凝霜和李仲陵親昵的一切瞧進眼裏,這便得她更加怒火中燒。
為什麼受盡寵愛呵護的總是冷凝霜一人,而她不但無法擁有,還淪落為冷凝霜的替代品,受盡向秦無情的凌辱。
這一切她實在受夠了。
“降雪……”見她眼中流轉的淚水滑落,冷凝霜心頭湧起一陣不舍,她緩緩走上前,伸手為她拭淚。
她的溫柔以對更顯示出自己際遇的可悲,冷降雪受創的反手將她推開,眼裏深刻的恨意將她們之間的距離拉開。
“你不必再惺惺作態,若沒有你,今天我的下場就不會這麼凄慘。”冷降雪憤恨的指控着。
“你發生了什麼事?”冷凝霜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心驚,她連忙扳起纖細的指頭,掐算着她所不知道的事。
冷降雪眼裏充滿怨恨。“我的肚子裏正懷着阿秦的孩子,而這一切都是你賜予我的。”她毫不保留的道出所受的屈辱,更將所有的責任歸咎於眼前和她血脈相連的孿生姐姐。
“什麼?!”聞言,冷凝霜驚駭得險些站不住腳,臉色一片慘白。
“若沒有你,阿秦就不會無情的要我將孩子打掉,也不會無情的將我愛他的心踏個粉碎。”冷降雪咬着牙憤然的指控。
冷凝霜揪痛着心,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愛向秦愛得那麼深。
“降雪,你這是何苦?”早知會如此,她寧願自己是一個沒有任何預知能力的尋常人,那麼便不會進宮,遇見向秦。
“何苦?”
冷降雪為之失笑。“既然我得不到他的心,他也休想得到你。”她飛快扯過冷凝霜的手臂,將她往外拉去。
冷凝霜所擁有的幸福她也要擁有,絕對要。
***
這是哪裏?
冷凝霜望着雜草遍佈的山道,心不禁慌亂的急速猛跳。
任由冷降雪拉扯,她們又走了好一會兒,直到來到一處山崖旁,冷降雪才停住腳步。
她毫不留情的用力將冷凝霜甩跌在地,殘忍的笑在她動人心魂的臉上展開。
“當你的替代品夠久了,這次我要接收你所有的幸福。”冷降雪蠻橫的強行褪下她的衣衫,改穿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要裝扮成我的模樣?”見冷降雪放下原本綰起的長發,穿上她的衣服,轉眼間,除了神韻,她們已經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我想成為眾人尊崇的鎮國公主,想要回我應得的幸福,包括那個已為你傾倒的小王爺。”她已偷偷跟着他們觀察了幾日,也知道李仲陵已傳了封信回府,欲娶冷凝霜為妻。
而她若假扮成冷凝霜回到李仲陵身邊,那她便是現成的小王妃,將來她肚子裏的孩子必然享盡一生榮華富貴。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冷凝霜心頭一驚,一張臉全無血色。
“我偏偏要這麼做。”她憤然的高吼。“以前我是你的替代品受盡委屈,現在你要連本帶利全部償還。”
跟着她突然陰冷一笑,朝着冷凝霜前進,將她逼得只能朝後直退。
很快的,冷凝霜腳后已無退路,她回頭一望,嚇出一身冷汗,身後已是山崖。
“你是要選擇自己跳下去還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冷降雪笑得得意,美麗的五官猙獰扭曲。
“咱們是親生姐妹啊!”冷凝霜只盼能用親情打動她。
“自我淪為你的替代品那一刻起就不是了。”冷降雪毫不留情的雙手一推,將她推落山崖。
冷凝霜的驚喊和冷降雪狂妄的笑聲形成強烈的對比,回蕩在幽靜無人的山間。
***
濃郁的香氣飄散在房裏,李仲陵不禁不適的斂了斂雙眉。
剛才有其他的女人來過嗎?還是凝霜搽上了其他的香粉?
他關上房門,滿腹狐疑的朝正望着窗外出神的凝降雪走去。
“凝霜。”
他柔聲低喊。“你搽了什麼,味道怎麼那麼嗆人?”
“你不喜歡啊?”冷降雪媚眼一抬,裝作不悅的嘟起唇。
“當然不喜歡,不適合你。”李仲陵沒有懷疑的笑着搖頭。“來,快把這碗葯給喝了,明天咱們就上路回府。”他端過已吹涼的葯要她喝下。
“不喝。”冷降雪搶下他手裏的葯放到他身後的圓桌,而後假裝一個踉蹌欲跌倒。
“小心。”李仲陵迅速攬住她的細腰,而她則順勢緊貼上他的身子。
“你怎麼了?”她過份的主動反倒讓他感到怪異,莫名的,他只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不讓他抽身離開,冷降雪不着痕迹的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滑嫩誘人的胸口,讓他飽覽春光。
“呃……這件衣服你還是換一下好了。”李仲陵有些尷尬的轉過身。
這種隨便一拉扯就露出春光的衣服,她怎麼能穿,還好是在他的面前發生這種情況,要是到了外面在別人面前,那還得了。
“不要,我就只喜歡這一件。”冷降雪嬌媚的扭身,聲音也柔弱的叫人酥了心。
她這會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他感到有些陌生?
靜靜地望着不似以往矜持的她,愈看他愈覺得有絲怪異。
見他直盯着自己瞧,眼裏有着狐疑,冷降雪不禁不安的暗自焦急,生怕他看穿她的假扮。
該怎麼樣讓這個開始有戒心的小王爺上勾呢?
她思忖了下,淡淡的綻開一抹笑,撫着額一個轉身坐上床沿。
“剛才店小二送進來一杯酒說是西域運來的,要給你嘗嘗。”
“店小二?我怎麼沒聽說?”他剛才要上樓前才見店小二在客棧里忙着,怎麼會有空來客房端酒給他?
“他說你和丁成在廚房裏忙着。”假裝微醺,她低首撫着額際。
“那酒呢?”李仲陵望向只放着葯碗的圓桌。
“被我喝了。”冷降雪朝他一笑,又假裝難受的撫着額頭。
原來是喝醉啦!
心頭的疑慮瞬間化去,他失笑的走上前,將她整個人帶人懷裏。
“你哪能喝酒,會醉的。”李仲陵心疼的輕拍着她的背。
“人家哪知道。”冷降雪見機不可失,立即仰頭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
她大膽的行徑震撼了他的心,他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吻住她滑嫩的唇瓣。
火熱的吻由唇滑至她已敞開的衣領,她放肆膽大的揚着首,嘴角掛上再得意不過的笑。
看來這個小王爺已將她當成冷凝霜了。
驀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抬頭望着她,眼裏不再充滿情慾,取而代之的是被挑起的慍怒。
“你不是凝霜。”李仲陵震怒的跳離她,對自己方才失控的舉止感到汗顏。
剛才他的確是完全沉淪在被挑起的情慾里,但愈來愈陌生的感覺拉回了他的理智,雖然他只抱着冷凝霜睡過一夜,但她身上獨特的清淡幽香他卻永遠也忘不了,任何人也無法取代,包括這個假扮她的冷降雪。
“冷降雪,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李仲陵這聲怒斥,剛好將踱到房外的丁成引來。
“小王爺,出了什麼事?”丁成立刻奔進房裏,瞧見了正在拉攏衣衫的冷降雪,他感覺到她的眼神怪怪的。
“這個女人假扮成凝霜,不知意欲為何。”李仲陵氣憤的上前揪緊她的衣襟。“凝霜呢?她去哪了?”他隱隱感到不安。
“她死了。”冷降雪毫不拐彎抹角的冷冷笑說。
“死了?!”駭然的,李仲陵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
“大膽,竟敢胡說,還不快說實話!”丁成不客氣的提劍架在她的頸上,整顆心也七上八下的。
“快告訴我她在哪裏!”李仲陵激動的緊扯着她,焦急的大吼。
見眼前的他如此為冷凝霜憂心,冷降雪嫉妒得整顆心難受得緊。她多麼希望有個人也能這般將自己放在心上,但……只怕是奢求了。
她心痛的流下兩串絕望的淚,眼底不再有任何的期盼,現在的她只想帶着腹中的孩子永遠離開這裏。
“她被我推到朝東山道的山崖下。”
***
他到底怎麼了?一向自豪的卜卦也會算錯,而且這個錯還差點斷送了他的大好前途,還好昨夜他再度卜卦時,不經意發現了。
向秦氣憤的揮着長鞭,讓胯下的馬匹瘋狂的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放足狂奔。
眾人見狀急急閃避,此起彼落的謾罵和驚喊在他身後一一揚起,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直到來到小鎮的唯一一間客棧前,方才勒馬停住。
他利落的躍下馬,足不停步朝客棧里急奔,在每間客房逐一搜尋,終於,他找到了冷降雪。
她正由投宿的客房步出,準備就此遠離,手腕卻立即讓急沖而採的他給擒住。
“快告訴我,冷凝霜在哪?”他冷冷的望向她。
“見閻王了。”
對着他,冷降雪仍是心痛難抑。
“你殺了她?”
向秦驚駭的瞪大了雙眼。
“當然!”
瞧他那模樣,她不禁感到莫名的報復快感。
“不!你不能傷她,她的命緊繫着大唐的國運,她若死了,咱們也將隨之成為亡國奴。”
他的話震撼着她本就不平的心,她萬萬也想不到冷凝霜的命竟然如此貴重。和她相較之下,為什麼自己如此輕賤?
“來不及了,她已被我推落山崖。”這不幸的一切皆是天定,也由不得她。
“你為什麼這麼做?”向秦憤怒的狂吼。
“報復。”她凄然一笑。“不過她若還活着你也永遠得不到她的心,就如我永遠也得不到你的心一般。”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告訴他。
“為什麼?”他上前緊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痛得再也笑不出來。
“為什麼?”忍着痛,冷降雪一字一句再將話由齒縫裏擠出。“因為她的心此刻已為淮王府的小王爺所有,小王爺即將娶她,再過些時日,鎮國公主便是小王妃。”
“他們不可以這麼做,她是我的,是我的……”
向秦如瘋了般低頭狂吻着她冰冷的唇。
以前每當他吻她、抱她,就將她想像成冷凝霜,但現在他再也做不到,他很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她,不是。
猶如見着嚇人的鬼魅般,向秦害怕的將她一把推開。
在毫無預警之下,冷降雪一個重心不穩,狠狠撞向一旁的牆壁。
“啊……”冷降雪肚子傳來撕裂般的痛楚,雙腳更是不聽使喚的一軟,整個人摔跌在地。
肚子的劇痛讓她險些就此昏去,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臉,難看的抽搐扭曲。
“好、好痛……好……好痛……”她蜷縮在地,血漸漸的由兩腿間流出,染紅了裙子,過沒多久她便痛得昏了過去。
見她如此,向秦依然毫無憐惜之意,“活該,這都是你自找的!”無情的丟下這句話后,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他離去沒多久便出現一人,他無奈的輕嘆一聲,將身上的厚衣覆上冷降雪的身子,橫抱起她,將她帶離這裏。
***
秋風起,夕陽餘暉下,一向人煙罕至的山崖下聚集了數十名身着官服的差人,他們一個個揮汗如雨的四下搜尋。
“快點,就算找到天黑打燈也得給我找出入來。”立在一旁身着官服的縣令急嚷的下令之後,微胖的身子又急忙轉向,朝李仲陵保證道:“小王爺,就算是要將整個地方翻過來,下官也會竭盡心力幫你找到人。”
輕應了聲,李仲陵瞧縣令率眾盡心搜尋,心中既感激又憂慮。
為了尋冷凝霜他終究還是驚動了縣令!他心煩的一嘆,隨着丁成加入尋人之列。
“凝霜、凝霜……”李仲陵焦急的嘶喊着,並費力的撥開草叢,在其間慌亂的東尋西找。
抹着不住由額上流下的汗珠,他不死心的往更深處找尋。
突然間,他的腳一個踏空,險些跌下去之際,讓丁成給一把拉住。
“小王爺,小心點,這裏太過危險,處處都是斷崖,”他二話不說的將李仲陵帶離。
可李仲陵反倒甩脫他的箝制,執意朝更深處尋去。
“小……唉!”
原本想出口勸阻,但話才到口邊丁成又自動閉上,因為他知道他家這個小王爺固執得很。
他還是跟在小王爺身邊保護比較妥當。
丁成認命的跟上前替他除去腳邊的雜草,免得他又一腳踏空。
“小王爺,依我看這附近咱們都翻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雖然這結果不是他願意的,但事實卻是如此。
“胡扯,就算是死我也要見屍。”不理會丁成的話,李仲陵更加憂心的四處搜索。
老天爺一定不會讓她死的,一定不會。他在心底暗自祈禱。
兩人又這樣鍥而不捨的找了半個時辰,直到日漸西沉,依然全無所獲。
這該如何是好?
李仲陵煩悶地立在一旁,心思紊亂的根本理不出頭緒。
“小王爺!”
縣令氣喘吁吁的急奔上前,、“整片山崖都尋過了,我們只撿到這隻繡鞋。”語畢,他雙手呈上一隻沾染泥土的水藍繡鞋。
接過繡鞋,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屬於冷凝霜的。
李仲陵悲傷的踱至——旁,不經意聽到前方的草叢隱約傳來幾聲斷斷續續的低喊。
瞬間,他激動的衝上前,在草叢后發現了冷凝霜。
“凝霜,你果然沒死。”他驚喜萬分的將渾身是傷的她緊摟進懷裏,緊繃的情緒至此才完全鬆懈。
“冷姑娘!”
聞聲奔來的丁成也十分開心。
總算找着了人。縣令大大的鬆了口氣,手一揮喚來衣遠處待命的馬車。
“我不能死……為了你,我……我不能死。”在遇見他之前她是為整個國家而活,而遇見他之後,她只為他活。
“你真的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李仲陵喜極而泣的吻着她於澀的唇,久久才移開。
“還好這山崖不深還長滿樹叢,要不……我早去見閻王了。”忍着全身的痛,她心有餘悸的道。
“都過去了,以後我不准你再這樣離開我身邊。”說完,他立刻橫抱起她。
“快,將小王爺和冷姑娘迎回府里。”縣令揚聲下令,卻讓李仲陵給出口回絕。
“我們不回大人的府里了,聽說有個姓陳的御醫在這附近終老,我想帶她前去讓他看看。”抱着全身傷痕纍纍的她,他的心揪痛得無以復加。
“是,王爺!”
一收到他的命令,縣令立即恭敬的朝他一揖,待他抱着冷凝霜坐進馬車裏后,這才開口朝前頭的馬夫下令,“快帶小王爺和冷姑娘前去東郊陳大夫的府里,不得怠慢。”
“是!”馬夫和三名跟隨的差人異口同聲的收令后,刻不容緩的駕着馬車朝東郊前行。
丁成禮貌的朝縣令一揖后,也趕忙飛身上馬,急迫而上。
縣令跟着疲累的收兵準備回府,但他領着人才走了幾步,不遠處就有一人急速騎馬而來。
“你是此地的縣令?”向秦勒馬停住,冷眼掃向他。
縣令今日被折騰得筋疲力竭,向秦如此出言放肆,頓時引得他怒火中燒。
“大膽刁民,竟敢如此對本縣令不敬。”他手一揚,身後十多名差人立即拔劍一擁而上。
“我看你才是有眼無珠。”毫不懼怕,向秦手一揚,將七王爺親賜的玉牌和密令擲到他跟前。“王爺有令,命各縣令緝拿淮王府的小王爺李仲陵,不得有議。”
縣令彎身拾起密令仔細一看,不禁駭然的跪倒在地。
“下官接令。那小王爺……他犯了何罪?”仰起首,縣令不禁渾身抖顫。
“誘拐本朝鎮國公主出宮,罪無可恕。”揚起一抹駭人的冷笑,向秦傲然的道出罪狀。
他不但要這個奪他女人的小王爺身敗名裂,還要他的性命。
“那個小王爺人在哪?”
向秦沉聲喝問。
“小王爺帶着獲救的冷姑娘……呃不,是鎮國公主前去東郊陳大夫那裏看傷。”縣令不敢隱瞞的據實以告。
“很好,那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他心思一轉,頓生一計。“你就先回府去,小王也的事我來處理就成了。”他知道若是當面硬碰硬,他們定不會乖乖就範,唯今之計只得誘騙。
“是,下官聽令。”縣令高聲一嚷,等他仰頭一望,向秦已急朝東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