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算計的開始
“蒙毅，十大青年高手的蒙毅，被人們估計至少有銀羽中期的實力，而你，卻和他戰成了平手。”
溫水柔言畢，洛言逸三人迅石化。龐碎岩和侯奧維從巨驚中回過神來后立馬拿出看怪物的目光將的洛言逸渾身上下全都給掃描了一遍，又問溫水柔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碰巧知道的。”溫水柔語氣半死不活地回答了一句廢話。龐碎岩與侯奧維無語地看了溫水柔一眼，又開始拿着古怪的目光鑒定洛言逸是否屬於正常人類範疇。
洛言逸被看得苦笑不迭：“蒙煜是蒙毅？我和十大青年高手戰成平手？老龐，藥劑維，這話兒說出來你們真的會信？”
“可事實就是你和上次的那個傢伙打成平手了，這是我們都看見的。”龐碎岩目光仍有些怪怪的，不過神色卻也不相信洛言逸有和十大青年高手比肩的實力。
“蒙煜絕對不是蒙毅，這點看那日我和他打鬥的情形就能看出來，他絕對沒突破銀羽級，要說蒙毅真的在寧勃城的話，那也應該是上次阻斷我和蒙煜對決的那個修者，他才是真正的蒙毅。這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洛言逸不再理會龐碎岩質疑的神色，一邊看着侯奧維遞過的禮單，說道。
“的確如此，這點那些大貴族們也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們樂於裝傻，如果能招攬到一名修為可比十大青年高手的修者，那說出去多有面子？”溫水柔笑了笑道，“再說了，就算你連蒙煜都不如，用這麼些錢財就能將你收進家族他們也不吃虧。洛言逸，本身的表現就太突出了，甚至比一般的大家族的元老和皇族招攬的禁衛修者還要強大，而你現在的年紀才二十齣頭，成為聖級修者就早晚的事情。那些家族或許早就打着算盤想要招攬你了，你與蒙煜的一戰不過是個誘因，引得這些家族提前下手罷了。”
“溫水柔，聽你悠哉悠哉的口氣好像有些幸災樂禍啊。”洛言逸將禮單折起，一臉微笑道。換個角度想想，風風光光地離開寧勃城還是挺有趣的，怎麼說也不會像當初逃離里斯本那般狼狽。不是么？
“有點。”溫水柔絲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意，“大家族招攬人才可不單會用錢財誘之，或許明天就會有一排貴族小姐站在你面前任你挑揀。洛言逸，你做好選擇的準備了么？”
“嘿嘿，溫水柔這麼一說，阿洛你的性福生活的確是即將到來了。”龐碎岩一臉悶騷地笑道，曖昧的目光活像是在看着即將進入花燭房的新郎。
“哎呀，到底選誰好呢？這是個問題。要是連纖雨她們四人都要嫁給我，那我怎麼辦嘛？總不能照單全收吧？那人家怎麼吃得消嘛。”侯奧維尖着嗓子扭腰道，一副欲迎還羞的樣子引得溫水柔、龐碎岩放聲大笑。
“沒見過你們這麼風騷的。”洛言逸翻了翻白眼，將禮單丟在桌上反身向外飄去，“這些東西一會兒我會找人退還回去。藥劑維，你可別手長拿掉些什麼。”
“滾！我藥劑維是那種人嗎？”侯奧維大罵了一聲，龐碎岩衝著又要出去的洛言逸道：“阿洛，你丫的去哪啊，這些東西就真的這麼堆放在這。”
“我去古院長家蹭飯，有興趣的可以一起來。”洛言逸說著，身影已經閃到了門外。
白麓學院教員住宿區，一方方外觀潔白的歌德式房屋錯落有致地排放在綠草茵茵的斜坡上。一道道狹長爬滿藤蔓的小道穿插其間，將不少色彩單一的房屋給掩蓋得若隱若現。如若要論建築豪華大氣的程度，白麓學院教員住宿區的別墅還要比寧勃城貴族的居住區的還要普遍高上一個檔次。注意，是普遍，像城主府古堡那樣的特例就不是白麓學院中的建築可以比的了。
白麓學院每任的院長和副院長在職其間都會居住在白麓學院特意為學院院長建造的標誌性建築物中。洛言逸以前雖沒來過教員住宿區，可古天遙住處的外觀還是認得出的。一路前行，當洛言逸來到白麓學院院長的住所時，時候已正好到了午餐時間。
對於聖級修者來說，守衛不過是個擺設。而像古天遙這般不講究排場的聖級修者，自然也沒有在門口擺門衛的習慣。當洛言逸踏進古天遙住處的院子后，除了花圃旁一個正要走開的園丁問了洛言逸一句來找誰后，便沒再遇到任何阻攔，直接進入別墅裏頭。
“洛小子，稀客啊，怎麼突然來這找我了？”待洛言逸找到古天遙時，古天遙正好鋪開餐巾準備進餐，一見洛言逸進來后溫和地笑道。
“剛吃上？介不介意添副碗筷？”洛言逸也不拘謹，直接坐上餐桌道。
古天遙笑了笑，敲了敲桌上的掛玲。一陣清脆傳出，之前洛言逸在院子裏見到的園丁便面無表情地出現在餐廳，而後按照古天遙的吩咐，很快給洛言逸端來一副洗凈的餐具。
“住這屋子的就只有你和那老先生兩人？”洛言逸在園丁走後，鋪開餐巾忍不住問道。古天遙生活的簡樸和居住房子的冷清程度大大出乎洛言逸的意料。
“還有個會定點過來燒菜的廚子，不過現在他已經回去了。”古天遙簡單道。臉上沒有一絲落寞，想來早已習慣了屋子的清冷和來客這種類似的提問。
洛言逸默然地點了點沒再繼續問下去，聖級修者十個有七八個都是帶上一兩個僕人獨居的，不過這種情況出現在白麓學院院長身上就讓他有些意外了。鋪開餐巾后，洛言逸道：“古院長，您應該知道蒙家兄弟身份暴露，蒙煜承認自己便是蒙毅，導致我被幾大家族哄搶招攬的消息了吧？”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準備怎麼做？”古天遙淡淡頷，繼續吃着食物問道。
“我想好了，拒絕這些家族的邀請就再進一次寧勃墾山脈。等過兩三天，我放在山脈中的亡靈祭煉好了就離開。到時或許會請寧勃城的幾位朋友吃頓飯，那時我就不過來向您辭行了。不知您老還要交待我些什麼嗎？”洛言逸說道，聲音也很清淡。
“有幾樣東西，飯後我拿給你，你到時帶上。”古天遙想了想，說道，“我不是你師父，沒什麼好交待你的。不過我可以透露點顏默淵的消息給你，那老小子和其他幾個老不死的已經聚在一起密謀什麼事情很久了，我估計連大預言師也已參與進去。來日大6變化實難預測，或許會很亂，你要是想到時能有所作為的話，就加倍努力修行吧。”
“院長提醒我會記住的。”洛言逸尊敬地看了眼老師的朋友，說道。
自古天遙住處出來后，洛言逸便花了點錢請人將禮品一一退還回去。那些貴族雖有些詫異，卻沒有堅持拒收退回的禮物。連纖雨、秋鳴胥那些人下午也不曾來找過洛言逸。這讓坐在古書閣看書的洛言逸感覺十分悠閑，可潛意識中的預感卻令他很不舒服。他似乎可能要被人……算計了。
夜晚，月掛高空。明月樓，這個寧勃城最紅火也是最雅緻的銷金窟，整棟建築對外閃着柔和光芒。沒有翡紅翠綠霓虹閃爍，明月樓的燈火很淡很淡，就像夜空明月傾泄下的月華一般淡柔朦朧。
明月樓台望明月，解語旖旎擁美人。
就和上午燕月柔與洛言逸開玩笑時所說的一樣。明月樓，是寧勃城最大風月場所。這兒，是寧勃城浪子盪少們的天堂，也是不少修者宿醉流連忘返之地。這兒有最具才情的歌女，有動人妖嬈的舞女，還有令人甘願為之一擲千金的絕美晚伴。
鶯鶯燕燕，輕衫半明，羅綺輕薄。
明月樓，這是一個庸俗與高雅並存，是辛酸人與寂寥客還有那些無知無畏的可憐蟲、敗家子齊會的場所。這兒，每夜都會上演無數風流陣杖，從明月樓傳出的啼轉旌歌甚至都能把路人的魂兒給勾去。
數丈高的明月樓台台頂，三名華服雍容的青年修者正氣宇然地對月共飲着，言語間偶爾傳出幾聲清朗輕笑。
“費切爾，如此說，寧勃城的這般貴族們還真把洛言逸當成可以與家兄相抗衡的修者了？洛言逸那人現在一定樂得找不到北了吧？可與十大青年高手比肩，哈哈！多大的殊榮啊。”蒙煜放聲笑道。一壺甘冽美酒，被他倒灌着瞬間下肚。
“傳來的消息怕要掃了蒙煜兄的興緻了。”費切爾笑意吟吟地替蒙煜又斟滿一壺，“洛言逸此人性子很是淡泊，各家族的禮品他都原封未動地遣人送回，除了午時不知出去到哪走了一趟，其餘時間都一直坐在白麓學院的古書閣看書，眉宇間神色淡然，似乎並未將幾大貴族的示好當回事。”
“哼！他那是在沽名釣譽，是在裝給別人看的！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紫羽級修者還真能做到不在乎眼下我們拋給他的名頭。”蒙煜聽后冷哼一聲，想起溫水柔那日的警告，想起洛言逸和自己對戰時的張狂，蒙煜心中就恨不得想馬上廢了洛言逸的修為，讓他知道弱者是沒有張狂的資格的。
“呵呵，蒙煜兄所言也有道理，不過管他是不是在乎這些呢，依照我們已定的計劃，明晚過後，他不過就是個廢人了。”費切爾依舊和和氣氣陪着小心道。能和傳說中的十大青年高手之一搭上關係，那對於家族的益處是難以估計的。不說別的，單是有蒙家在背後撐腰，以後不論是城主府還是守衛家族，哪個不要敬畏格雷斯家三分了？只要小心翼翼地替蒙家兄弟辦好事，做好他們在寧勃城養的狗，費切爾確信以自己的能力，再藉助蒙家造勢，十年之內必將取代秋家坐上寧勃城的第一把交椅。
“區區一個洛言逸不足為懼，廢掉他也只是彈指間的事情。費切爾，我擔心的是你那法陣啟動后是否真的達到瞬間轉移度。一旦法陣啟動慢了，叫洛言逸逃了出去，或讓保護他的高手闖了進來，那我們的計劃就基本落空了。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幫你順利除去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蒙毅玩賞着手中酒杯，瞥了眼費切爾道。
“蒙毅兄儘管放心，為法陣提供能源的晶石都是百里挑一的上品，法陣本身更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從啟動到傳送，最多不過三秒，我們就能將他們迅轉移進包圍圈。到時候不論是費南提斯、洛言逸還是保護費南提斯的麥克米倫家的小子，都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費切爾信誓旦旦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
“既然你這麼篤定，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安排好了。可有一點必須讓你的人記住了，啟動法陣時絕對不能讓溫水柔有時間衝進法陣。如果溫水柔一直護在洛言逸身旁，那就算是放棄全盤計劃也不能冒險傳送。”蒙毅神色嚴肅地看着費切爾道。一臉鄭重的樣子讓費切爾感到意外不已。
“溫水柔？你是說洛言逸的那個俊美室友？他修為很高嗎？”費切爾疑問道，差點沒把一句“你也不是他對手嗎”給說出來。
“不，他修為並不高。”蒙毅這會兒說到溫水柔，臉色明顯僵硬了一下，“但溫水柔的來頭很麻煩，一旦讓他卷進來，我們要廢了洛言逸就難免會傷到他，到時將他的家族惹出來就不好收拾了。”
“這樣啊。”費切爾聽后表示認同地點了點頭，“蒙毅兄放心，我一定會吩咐手下注意的。”
“嗯。”蒙毅應了聲，斟滿酒杯道，“時間不早了，費切爾你不需要回去了嗎？聽說你父親已經開始有些懷疑前兩天的事情是你乾的了，在你沒當上家主之前，我覺得你還是把一個忠於家族的繼承人表演到位比較好，免得等到繼承族長位置時讓旁系有攻擊你的理由。明月樓這種風月之地，以後你就不要再來了。”
儘管對蒙毅反客為主下逐客令感到不滿，費切爾還是臉上表現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謝言道：“蒙毅兄提醒得甚是，身為一個大家族的未來族長，這種地方的確不好再來了。”
“嗯，知道就好，去吧。”蒙毅微微頷，說完便不再看費切爾一眼。
等費切爾完全消失在樓道口后，蒙煜馬上就有些興奮地搓着手道：“哈哈，明晚在洛言逸去西華樓之前將他打廢，到時我再看他如何應對那些大家族出的招攬邀請。寧勃城幾大家族一齊爭奪一個廢人，傳出去那這些家族的面子該是何等風光啊。”
“哼哼，客觀來說，洛言逸算是個天賦極高的修者。可惜他偏偏認識了溫冕，而溫冕又為了他來威脅我。本來是不打算找他麻煩，可是現在，只能怪他命不好了。”蒙毅一張陰柔的臉龐半藏在黑暗之中，冷笑連連。
第二日清晨，或許是意識到今天將會是自己還能夠在白麓學院悠閑亂逛的最後一天日子。洛言逸突然有些心血來潮地想去三號演武場逛逛。這個提議一出，龐碎岩三人雖有點意外，卻也很高興地打消去試煉場晨練的想法。有些事物是需要懷念的，尤其是一些給人留下美好愉快回憶的事物場景。望着眼前不遠處的三號演武場，聽着熟悉的打鬥聲響和起鬨助威，龐碎岩不禁想起了以前在三號演武場霸場欺負人的日子，此刻的龐碎岩甚至有種立即衝進演武場對着那些昔日被自己虐待的修者們大喊三聲“哇哈哈哈！我老龐又回來了！”的衝動。
和洛言逸所料一樣，在三號演武場晨練的還是以前那些熟悉的面孔，儘管洛言逸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但在進入演武場見到那些修者露出驚愕目光時，洛言逸還是感到了一絲親切感。
“靠！變態四人組又殺回來了。兄弟們，我們上！用車輪戰耗死他們！”也不知是那個傢伙開口煽動的，一時間整個演武場群情激奮，不等龐碎岩和侯奧維霸佔場地，就一窩蜂地把他們拉進裏頭群毆了起來。就連洛言逸也不免被纏着打了十幾場，等這些傢伙過足了和高手交戰的癮后才放過洛言逸，集中火力去猛攻其他三人。
洛言逸笑看着被扁得鬼哭狼嚎的龐碎岩和侯奧維，在轉身準備走上看台觀戰時才現身後連纖雨幾女已經不知站在觀戰席上看了多久了。
“你還真有閑心啊，居然跑到這來欺負他們，虧你好意思。”洛言逸才一走近，秋曉韻便照例出言挑刺道。
“過來隨便看看，是他們非要拉着我打的，不能怪我。”洛言逸聳了聳肩，沒去和秋曉韻針尖對麥芒。
“姐夫，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呢，老是找不到你的人。”連雪柔以她一如既往的招呼方式對洛言逸道。此刻她懷中的若水也衝著洛言逸吼了吼，小獸對於出生時第一次見到人都會懷有親近之意。
“隨便忙忙，比如做些魔法捲軸什麼的。”洛言逸隨意地說著，又摸了摸連雪柔懷裏的若水，“嗯，若水長得比以前可愛多了，而且修養也不錯，不像幻炎，昨兒一見到我就對着我噴口臭。”
“咳咳，洛言逸，注意點影響。收起你色迷迷的笑容，要是下面的修者看過來，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騷擾你小姨子的胸部呢。”秋曉韻乾咳兩聲，一句話搶白得連雪柔面色微紅，洛言逸尷尬不已，只好訕訕將手收回來。
秋曉韻見洛言逸吃癟，心中頓時得意，又挑釁道：“你現在是炙手可熱啊，聽說晚上在西華樓幾大家族都會向你出正式的招攬邀請，不知洛大紅人選好哪一家了沒有？”
“嗯，想好了。”洛言逸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瞄了眼連纖雨笑道，“如果秋家主也會邀請入族，那我就進入秋家好了。可就是不知秋大小姐你做好準備了沒有？”
“你……你別做夢了，我秋家人才濟濟，才不需要招攬你這樣的三流修者呢。”秋曉韻也是和燕月柔一樣被長輩通知過的，一聽洛言逸說要選擇秋家，當即羞紅了臉瞪着洛言逸道。
“那可不一定哦，或許你秋家缺的就是像我這樣的三流修者。”洛言逸一副皮厚的樣子，繼續出着先前被秋曉韻噎到的鬱悶之前。
“去死！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秋家絕不會招攬你的！”秋曉韻氣憤道，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不嫁洛言逸是一回事，可如果真的要是因為自己這一句話而使得家族失去招攬這個傢伙的機會，那自己麻煩不就大了嗎？
正當秋曉韻飛快轉着腦子準備張口補救時，洛言逸卻一臉促狹地轉過身誇張道：“哎呀，一會兒沒注意，老龐就被群毆成亞靈熊貓了，真是可憐喲。”
“洛言逸，你真的可以去死了！”秋曉韻現洛言逸和連纖雨姐妹都是一臉笑意，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洛言逸耍了。氣惱之下，秋曉韻運起鬥氣，狠狠地踩了洛言逸一腳。
“啊～！”洛言逸猝不及防被猜得痛呼起來，道，“秋曉韻，你夠狠，我記住你了。今晚我就選擇秋家了。”
“你還說，我再踩！”腳落身起，洛言逸這次被踩得跳了起來……
時光如梭，一個白天眨眼已過。在洛言逸的堅持，溫水柔三人最終答應了洛言逸陪他一同赴宴。一行四人離開白麓學院后悠閑地走在學院通往寧勃城第一名樓西華樓的一條捷徑上。這條捷徑不是寧勃城的主幹道，周圍的商業氣氛也不濃郁。雖然時候還只是華燈初上，可不算寬闊的鵝卵石街道上已是行人寥寥無幾。街道兩旁只有相距十數米的街燈閃着微弱的淡黃色光芒，一眼望去，整條街道昏暗而又寂寥無聲。
“阿洛，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街道有些不對勁？”龐碎岩說道，有些警惕地望着四周。
不對勁么？不對勁就對了。看來我的亡靈預感果然沒錯。洛言逸心中冷笑，嘴上卻道：“可能是這條街太冷清了，讓你這樣走慣了熱鬧街道的人有些不適應吧？別多想了，西華樓就在前面不遠，我們走快點馬上就能到了。”
“嗯……”龐碎岩還想說些什麼，侯奧維突然向前丟出兩瓶藍色藥劑，大聲道：“有毒襲！閉氣，快退！”
“動手！別讓目標跑了！”侯奧維話音才落，一群帶着面罩的修者就立即從各個角落竄出，一群數十人，瞬間便將洛言逸四人包圍在街道中央。無數火球瞬時躥起，從四面八方一齊向洛言逸四人射去。
“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龐碎岩大罵著一拳轟出，勁氣撲滅一面射來的火球。
“他們的目標可能是我。”洛言逸揮出大片風刃，還擊回去，大聲道，“老龐、藥劑維，對不住了！我早有感應今晚會有人找我麻煩，所以想叫上你們湊個熱鬧，可沒料到對方會來這麼多人！”
“靠！知道要打架也不早說，害得我連藥劑都沒準備足。”侯奧維臨時混合了幾瓶藥劑，丟出之後開始破解對方藥劑師散出的軟骨氣體。
“廢話留着打完再說，他們現在是想要我們的命，不必客氣，殺！”溫水柔只過了一會兒就看出對方所抱的心思，冷聲喝道。一道道青鋒劍氣極劈出，三名蒙面修者即刻爆體而亡。
“小子猖狂！給我殺！”溫水柔的舉動激怒了一夥襲擊者。在一個蒼老的聲音怒喝下，數十名修者動了集體衝鋒。洛言逸四人毫不畏懼，同時也展開了猛烈的反擊。原本寂寥的街道頓時變得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