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可悲洛寒？
清開道路繼續向巨靈城趕回，洛言逸這次沒有坐進馬車，而是代替那已被幹掉的車夫執鞭馭車，一面同時地留心道路兩側的風吹草動，以便若再遇到阻截他能在第一時間反應並儘快化解。
急急駕車奔行出了七八里，離巨靈城已只有一小段路程了。洛言逸忽然勒住馬韁，戒備地看着前方迎面奔來的一隊騎者，不過很快洛言逸又放鬆了下來。
感覺馬車又停了，秋曉韻從車廂中探出半截身子，問道：“怎麼？又遇到麻煩了。”
“沒有。是二王子親自帶人來接應了，你叫雪莉她們下車吧。”洛言逸隨口答道，自己已跳下馬車夫的位置。
一隊肅殺的騎士在即將衝進洛言逸這邊隊伍之前分開兩旁，自道路兩側邊緣繞過馬車將洛言逸一行人環衛中間。龐烴鈺一臉焦急地衝到隊伍前方，還沒把馬穩住就跳下馬背急沖奔向向剛走下車的雪莉。
“雪莉，你傷着了沒有！他們有沒有驚嚇你了？”龐烴鈺急急地衝到雪莉跟前抓着她兩邊肩膀緊張地問道。他跑向雪莉時近乎粗魯的撞擊差點沒把雪莉身旁的兩女給撞到在地。
“呵呵呵呵～”洛言逸輕笑地看着狼狽穩住身形的兩女，下一刻便被秋曉韻、燕月柔近身給氣惱地揍了幾下。龐烴鈺不顧身份形象地為她緊張讓雪莉倍感甜蜜，她主動擁住龐烴鈺的身子，一臉幸福地微笑道：“別緊張了，我沒事兒。多虧有洛言逸大力出手，將襲擊者都趕跑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龐烴鈺聽了心中鬆了口氣，愛惜地拍拍雪莉的背部，龐烴鈺拉着雪莉來到洛言逸身前道：“洛言逸，這次多虧有你在場。剛才一時心急雪莉安危，失了形象，讓你笑話了。”
洛言逸笑眯眯地看着二人道：“哪裏，二王子可是真情流露，實乃男士中的楷模，在場的諸位又怎麼可能會笑話呢。”
“還說沒笑話我，你這話不是在打趣我，又是什麼意思？”龐烴鈺聽后大笑，洛言逸微笑不語沒為自己辯解，龐烴鈺隨後又道，“走吧，我們先上馬車，遇襲的事情回去再說。”
巨靈城中，三王子府上，一襲青色貴族袍子的龐梃鋒手捏着一張前不久送到的信箋，獨自一人在後院裏的一棵參天大樹下踱步沉思。
連下幾日的雨水，烏雲似乎有些了疲倦，慢騰騰地移開露出一小片蔚藍天際，和煦的陽光正好從那投下，灑在龐梃鋒府中仍掛滿晶瑩水珠的粗壯古樹上。一縷縷、一絲絲金黃色光輝穿過古樹枝葉間的縫隙，將龐梃鋒的青色服飾映照得一片斑駁。
一滴水珠自古樹新葉上滑開，滴落，剔透晶瑩地落向緩緩踱步的龐梃鋒後頸。身形無徵兆卻又不突兀地隨意一轉，龐梃鋒輕描淡寫地就避開了滴落的水珠，繼續着他的沉思。
少頃，穩健清脆地腳步聲從遠處迴廊傳出，龐嵩身着武者勁裝，高大挺拔，玉面英氣勃地邁步而來。幾隻擺動尾翼在走廊上輕跳的雀鳥被驚起“嘰喳”地飛走，龐梃鋒抬向龐嵩望去，一臉的沉思和淡淡的憂慮不着痕迹地被換成了若有若無的自信，那種氣質，與洛言逸初見龐烴鈺時所感受到的雍容氣派極奇相似。
“三哥，你讓下人急急忙忙地把我召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龐嵩走到淡淡的樹蔭之下，直接問道。
“你自己看吧。十幾分鐘前送來的。老五，他遇到大麻煩了。”龐梃鋒將信箋遞給龐嵩，微微嘆息道。
龐嵩抖開信箋，迅地瀏覽了起來。末了，他面色也有些憂慮：“六町居然埋了老二一方的那麼多釘子？！本來可以全部接收的六町守備軍竟被先趕到的老六拉去了一半，六町城還被他們佔據了。五哥竟被老六指揮的人馬連趕出了四十里！”龐嵩皺眉說著，不由加了一句：“三哥，你手下收集的情報奴才可蠢了些，老二挖走了咱們那麼多奴才的忠心竟然臨到兵戈爆了他們才瞧出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負責情報收集的那幾個蠢材已被賜死，咱們當務之急是得解決眼下的問題。”龐梃鋒微微煩躁地揮了揮手，“老五現在被老六逼到六町與陽城之間的那條峽谷中，不得脫身，朋郡那邊的守備軍沒我們的一個核心人員過去領導他們又不敢擅離駐地，一旦老四得知老五和老六對上了，命令他差不多快要完全控制住的陽城守備軍殺向老五、老六，那形勢就複雜了。老五不能順利回來，搞不好還會拖延我們的全盤計劃。”
“那三哥你有什麼主意？是否需要我前往朋郡一趟，收了朋郡守備軍？”龐嵩問道。
“不，老五已被拖在外面，你不能再離開。”龐梃鋒斷然拒絕龐嵩的提議，目光閃過一絲決然，“看來我們必須動手了，你讓那批修者做好準備，明日先一舉滅了老四。”
“滅了老四？原計劃不是重創他嗎？”龐嵩詫異道，“三哥，我準備的那些人手用來滅殺老四隻怕不夠啊。”
“人手不夠我會再調一隊治安所的修者供你使用。你只要帶人做出要和老四拚死到底的樣子，老二很快就會差人去支援你。”龐梃鋒見龐嵩一副愕然不解的樣子，笑了笑解釋道，“老四在巨靈城的實力不如我們和老二是不假，但身為皇儲的他，號召力可比我們強多了。龐克帝國各地忠於老頭子的官員還有很多，多半都是他以前外放到地方上的親信，一旦巨靈城中混戰起來，老四縱然不敵，也有很大可能逃出生天。到時他平叛大旗一豎，聚起了各方勤王之師，那可就夠我們頭疼一陣的了。這點，我知道，老二他也不會不清楚。老四，是必須先被除去，這默契老二和我還是有的。等明夜，我們出六成力，剩下的四成老二定會立即補上，兩家夜襲老四一家，屆時皇儲必亡。”
“三哥何以如此篤定，你就不擔心老二他明晚會趁咱們防禦空虛也給我們來一記夜襲嗎？”龐嵩還是有些疑慮，看得出來，他不想讓自己訓練的那批修者損失太大，因此一再勸阻龐梃鋒不要對四王子龐靳斬盡殺絕。
“七弟儘管放心，老四這次算是觸動了老二的逆鱗了，只要有機會，他必定對老四齣手。你的那批修者拼光了拼光了吧，為兄一會兒把調用一個龐霸師團的虎符送與你。你需要多少精英修者，以後從裏面抽調便是。”看穿了龐嵩那點小心思的龐梃鋒說道。
用幾百名手下換得一支兩萬人的精英隊伍控制權，明顯大賺了的龐嵩當即面露欣喜，趕忙對龐梃鋒不停致謝。
該撒網籠絡人時，龐梃鋒從來不會吝嗇，聽着龐嵩拍起他的馬匹，龐梃鋒無所謂地笑了笑，示意龐嵩無需和他客氣。
亂拍一通馬屁后，龐嵩又想起龐梃鋒剛才說的有關龐靳激怒龐烴鈺的話兒，好奇道：“三哥，給我說說吧，老四是怎麼頭腦熱地激怒老二的？”
龐梃鋒聞之不屑地冷笑一聲：“那個蠢貨得知老二那未過門的妃子雪莉沒帶多少修者就出了巨靈城，便白痴似的派出近百人在雪莉回城路上設伏，想要虜劫她威脅老二。你也知道老二疼愛他那未過門的妻子是疼到什麼程度。三年前，文庭帝國權相的小兒子來巨靈城，就只是當眾調戲地摸了一把雪莉的臉蛋。結果那調戲雪莉的權相之子和他的十多名護衛第二天就橫屍郊外。老四敢在當下時期打雪莉的主意，這不是逼老二和他拚命又是甚麼？”
“那雪莉是怎麼脫險的？老四的手下近百號人總不會連雪莉的十幾個護衛都拼不過吧？”
“近百號派去伏擊雪莉的修者是被老六幾日前找來的修者洛言逸給殺潰得四散而逃的，還有，老四派去的四名銀羽級修者也有兩名死在了洛言逸手上。”龐梃鋒在談及洛言逸時神色有些複雜，似乎在感嘆自己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人才為己所用，他道，“洛言逸、溫水柔，老六交到的這兩朋友可不簡單啊，這兩人說是非聖級修者所不能敵也不為過。瓜分六町守備軍時，也就是老六身旁的溫水柔現出大實力，接連在亂軍中擊殺了老五一邊的七名將官，否則老五也不至於被老六打得那麼慘。七弟，為兄可再提醒你一句，別再惦記着找洛言逸麻煩。”
“哈哈哈哈……好！六弟這仗打得漂亮，追殺老五四十餘里，將其逼困峽谷之中，老三他們有的頭痛了。”二王子住所，龐烴鈺拿着一封龐碎岩親自書寫，沒多久才傳來的信函暢笑道。雪莉與受邀暫時住在龐烴鈺府上的洛言逸微笑地看着龐烴鈺，而因為放心不下，也被洛言逸帶進二王子府的兩女則饒有興緻地看着無論與誰打交道，都不會被掩蓋光芒的洛言逸。
幾人圍坐在一處涼亭，龐烴鈺將信件隔空遞給洛言逸，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道：“這裏面可還記着你朋友溫水柔的一份功勞呢。可惜你們沒有在龐克帝國任仕的打算，不然以後你們就算做到宰相之位也不會費多少年月啊。”
洛言逸裝作沒聽見龐烴鈺半吹捧半示好的話語，看過一遍信函后，他道：“二王子，老龐這一仗打得固然漂亮，可依我看來卻有可能成為提前引爭端的導火索啊。”
“哦？為什麼？”龐烴鈺聽后一笑，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被圍的不是別人，而是三王子一方極為重要的五王子龐哲演。”洛言逸頓了頓，見龐烴鈺沒有出聲而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又繼續道，“五王子龐哲演，是三王子龐梃鋒最為看重並籠絡次數最多的人，其掌控的能量亦不可小覷。他和三王子打交道時一直的表現都很高明，既為了三王子辦成了不少事兒，也沒有在辦那些事情時損耗了自己的嫡系，更沒有在長期與三王子待一塊時讓三王子侵蝕同化了他的勢力。龐哲演有他自己獨立的勢力很關係網，而且關係網的能量還不小。這些都是三王子無法調動的，也是五王子為什麼受三王子格外看重的原因，現在亦是有可能提前引三方爭端的原因所在。”
洛言逸說到這裏停了會兒，整理了下思路繼續道：“五王子的勢力在三王子陣營中所佔得比重接近三分之一。現在龐碎岩將五王子死死地逼在峽谷中無法突圍，在兩邊對峙着的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可五王子與六王子在野外領軍對上的事情一旦被四王子得知了，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能調動陽城優勢兵力就近擊敗或者剿滅已一分為二的六町守備軍的機會。龐碎岩的部隊在谷外，實在打不贏還能撤走，不會被圍死。可本就被困在谷中的五王子就不同了，一旦兩倍甚至更多於五王子的陽城守備軍將五王子給堵住，其結果肯定是五王子凶多吉少，就算不被殺也會被俘。”
“損失了一半六町守備軍的奧援不說，五王子回不了巨靈城，那他留在巨靈城中的嫡系勢力三王子也再無方法能夠調動，整個陣營的實力一下子就等於削減了三分之一。或許三王子有辦法能收服五王子的勢力，但那需要時間。可這時間，你和四王子都不會給。不論五王子被擊殺或被俘虜，這對三王子一方的士氣都會是個很大的打擊，有些膽小怕事的甚至會動搖立場，改投你或者是保皇派的陣營。如果三王子不趁着自己剩下三分之二的根基還未動搖時提前出手的話，那麼再等幾天老國王病逝后，他的人心也差不多大半渙散，到那時，三王子除了黯然退出角逐外，便再沒其他選擇。”
龐烴鈺聽后眸子熠亮，贊同地點了點頭，笑道：“分析的入情入理。洛言逸，那你可知老三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起事？會先出手對付誰？”
“四王子龐靳。”洛言逸默想了片刻，道，“三王子要動手一定會先對付四王子。理由有二。先，四王子是皇儲，佔有身份和道義上的優勢，必先除之。其次，抱着僥倖的心理，若是早些殺了四王子，還有可能救到五王子一命。倘若讓三王子成功滅殺了四王子。保皇派無皇儲可保，這一陣營的人也就成了一盤散沙，不足為慮了。”
“不謀而合啊，洛言逸，我也正是這麼想的。”龐烴鈺笑着地拍了拍手，又道，“那麼你認為老三有多少機率能夠成功清理掉老四？”
洛言逸聽龐烴鈺這麼一問，也笑了起來。露出一臉狡猾，卻有魅力的笑容，洛言逸道：“三王子能否一舉擊潰保皇派，關鍵還得看你二王子的配合啊。皇儲的生死已掌握在你的手中，究竟是讓他們拼個兩敗俱傷，還是聯合三王子一舉擊潰保皇派，決定權不都已握在你手中了么？”
龐烴鈺直視洛言逸，兩人含有深意地對視着，就在一旁的三女覺得兩人有些莫名其妙時，洛言逸與龐烴鈺爆出一陣你知我明的會心大笑。
三女看着兩個好像陰謀家的傢伙默契大笑，頓時覺得有些無語。雪莉搖了搖頭道：“兩個滿肚腹黑的傢伙，秋曉韻、燕月柔，我們走，不坐這兒聽他們說那些算計人的事兒了。”
“好啊，我們換個地方聊我們的，我也有些鄙視洛言逸一副陰謀家的嘴臉了。”燕月柔笑着起身道。說是鄙視洛言逸，可她望向洛言逸的眸子中除了盈盈笑意外就再沒有其他意味了。
“就是啊，洛言逸這傢伙不但陰險，還虛偽得很。明明一肚子黑水，卻總愛穿白色的衣物，好像以為披上了白色的外衣，他就是純潔的人了。”秋曉韻也跟着擠兌了洛言逸，三女起身就要離開。
對於三女半開玩笑的批貶，洛言逸只是隨意一笑沒有反駁。可一向不怎麼說廢話的龐烴鈺卻難得地有與人扯皮打屁的意思：“你們要是這麼說可就太小瞧天下腹黑者了，和那些已手握萬千權柄的政壇大佬們比起來，我們就算自比於純潔的綿羊也不為過啊。”
“哦？你想說誰比你們還陰險？舉個例子吧。”雪莉見龐烴鈺有閑聊的意圖，停下向外邁出的腳步，配合地笑說道。
龐烴鈺眼珠微微一轉，微笑道：“遠的不提，就說鄰國前幾年動政變奪位的厄尼?查士德吧，他就比我和洛言逸陰險得多。不但搶了維斯老國王的王位，還用老國王的性命脅迫老國王的女兒安吉麗娜公主嫁給他，不僅如此，厄尼還給安吉麗娜原本的心上人宮廷法修洛寒安上了叛國罪名並派出三千精英騎兵和幾位大魔導師追殺他。說到陰險，因為嫉妒就對天才雙系法修展開追殺的厄尼?查士德可比我跟洛言逸陰險得多了。”
“你是說厄尼嗎？我覺得他還算有情有義的，為了不讓自己喜歡的安吉麗娜公主嫁到我們龐克帝國做龐靳的皇妃而舉勢造反，因為這個原因而奪位的國王可沒幾個。只是他在對待宮廷法修洛寒的態度太無情了，那般為難一個有天賦的青年修者放哪兒都說不過去。許多人都因他追殺洛寒的事情而對他評價惡劣。”燕月柔聽后說道。
洛言逸聽聞龐烴鈺竟談起了有關自己的往事，不動聲色的表情下微微泛起絲絲不爭氣的酸澀。秋曉韻卻對這個有關維斯國王與前維斯帝國公主以及天才法修的三角戀話題來了興趣，她興緻勃勃地說道：“有關英年早逝的大魔導師的故事我也聽過，厄尼那人的確很卑鄙的，洛寒明明已經和三千維爾斯騎兵同歸於盡，可那傢伙還不放心，居然還派修者過界布通緝令，我們寧勃城都曾一度貼滿洛寒的肖像和他銀龍法杖的圖畫呢。不過依我看來，那個洛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真搞不懂一個連自己愛人都保護不了的傢伙有什麼值得厄尼那麼緊張地追殺萬里。”
龐烴鈺沒想到秋曉韻竟會有些瞧不起洛寒，一怔之後笑了笑，說道：“不，秋曉韻，你不了解，洛寒其實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這點從他致死才顯露自己的亡靈魔法就能看出來。他很有耐心，天賦又那麼好，在他臨死之前雙系魔法修為就已經快要突破銀羽級了，只要他潛心修鍊個七八年，突破聖級是很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我想，厄尼可能也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害怕洛寒以後回去報復，才會如此瘋狂地對他展開追殺吧。”
秋曉韻聽后還是對洛言逸的前身有些不以為然，她撇撇嘴道：“切，有天賦的修者多了去了，反正我就是看不起那個洛寒，如果他早些揮出全力，以雙系魔法對敵，厄尼也未必能從他那裏搶走安吉麗娜啊。我是弄不明白他隱藏得那麼深幹什麼。在我看來，一個男人要是連他的女人都護不住，那就是差勁。洛言逸，月柔，你們以為呢？”
“我覺得洛寒的可憐與可悲各佔一半吧。”燕月柔想了想說道。隨後便也將目光轉向洛言逸。似乎有點期待這個同樣姓洛的傢伙蹦出一些驚人之語。
沒想到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洛言逸沒有因秋曉韻對洛寒的蔑視而不悅，他心中甚至還為此升起些許殘忍的痛快。客觀來說，以前在維斯帝國時的他的確活得有些窩囊，儘管他自身並不軟弱。稍微愣了愣，洛言逸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洛寒還活着，我想他會認為被厄尼追殺時的那幾天中的自己不但可悲，而且可笑！秋曉韻，你說的沒錯，一個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的人是沒什麼值得別人為他同情的。”
“誒。洛言逸，你也別這麼說嘛，人家洛寒的實力和天賦又不是與你一個級別的，遇到當時眾多修者圍攻的情況保全不住身邊人也不能算是懦弱啊。”龐烴鈺說道，他覺得洛言逸冒出的這句刻薄的話語有點過激了。
洛言逸聽龐烴鈺竟會為以前的自己說話，心中頓覺好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心底里似乎又冒出了幾分苦澀，洛言逸覺得自己已沒和大家繼續聊天的心情了，他站起身勉強一笑，道：“忽然感覺有些累了，你們繼續聊吧，我想去休息休息了。”
說完，洛言逸不等龐烴鈺出聲便走出涼亭。幾人愕然地相望一眼，秋曉韻奇怪道：“他怎麼就走了？我們沒惹他不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