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故
ps:微微做了點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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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逸與維納婭的戰鬥非常富有戲劇化地早早結束。當那些聖廷修者與錦璇注意到已經倒地的維納婭時,一個個都被雷得錯愕不已。洛言逸召出了魔靈火修並命它看住昏迷中的維納婭,自己則一揮銀龍法杖向那些聖廷修者衝殺過去。
被洛言逸召喚出拖住其他聖廷修者的亡靈正是從韓邯的冰墓收服而來不懼怕光系能量攻擊的藍鎧亡靈,它們本身實力就不弱,再加上數量又是聖廷修者三倍有餘,在洛言逸與維納婭對戰時不但很輕鬆地纏住了這些子聖廷修者,而且憑藉著它們陰險的戰鬥方式也給聖廷修者帶來不同程度地傷害。
趁着聖廷騎士望着倒地不知死活的聖女出神時,所有的藍鎧亡靈同時難,挑准了五名聖廷騎士就撲了上去。突然遭到襲擊,假若襲擊者只是一兩隻藍鎧亡靈,那以這些聖廷修者實力要想躲過攻擊並非難事,可他們所面對的卻是**只藍鎧亡靈的同時襲擊。即便擋下了兩三道攻擊,但在剩下藍鎧亡靈地襲擊下,他們還是沒有逃脫被冰凍成冰雕的命運。
法杖虛空劃出一個古老的圖騰,在洛言逸的念咒地驅使下,那圖騰頓時化為一隻觸手頗多的地縛靈纏繞向兩名聖廷修者。幾道光斬劈出,那兩名聖廷修者有些慌亂地劈去了地縛靈過半的觸手,可那地縛靈乃是由洛言逸的亡靈魔力所化,非實體,並不能真正地傷到它。被斬去的觸手瞬間又斬出了更多,冷抽子地便將那兩名聖廷修者纏繞捆綁。
地縛靈重新化為純凈的亡靈魔力,卻是沿着它綁住聖廷修者的觸手鑽進他們的體內。亡靈魔力入體,濃郁的死氣斷絕了他們體內器官的生機,兩名聖廷修者頓時臉色變得一片死灰地倒地不起。
瑞彩千條,繽紛落下,將罩住的三名聖廷修者的重劍、防禦罩一點點地侵蝕掉。藍鎧亡靈就像是一群兇殘且永遠得不到滿足的餓狼,在三名聖廷修者疲於應對錦璇的招式時,它們嚎叫地一擁而上。冰冷的利爪,森冷的死氣,就好像是螞蝗過境般襲過三人的身子。待藍鎧亡靈都停下攻擊時,那三位聖廷騎士已被冰封敲碎成一堆碎冰塊。
銀光一閃而沒,流暢地劃開最後一名急欲逃遁的聖廷修者咽喉,洛言逸面色冰冷地飄然落到了錦璇身前。藍鎧亡靈對洛言逸恭敬地施禮之後,化為一股股寒煙在兩人周圍消失。
“洛言逸,你,你想幹嘛?”錦璇被洛言逸盯得有些怵,有些小心道。
洛言逸突然“噗哧”地笑了開來,收起銀龍法杖道:“測試下你的膽量而已,嚇到了?”
“無聊吧你。”錦璇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的亡靈魔法怎麼這麼厲害,連維納婭都被你迅擊敗了。以前幹嘛沒怎麼用過亡靈魔法對敵?”
“同級修者,亡靈為尊。以前不用只是我想多隱藏點實力保身而已。再者,亡靈魔法比較陰毒,用多了會讓人們忌憚,我若不是傷勢剛好,也不會動用亡靈魔法對付維納婭。”洛言逸笑了笑,平淡解釋道。
錦璇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又道:“嗯,維納婭修為也不落,可用亡靈魔法在短時間內就能制服她也不容易,洛言逸,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我是有些勝之不武的。剛才我主要是利用了她對亡靈魔法的陌生,在她沒適應與亡靈法修對戰時使用了一個可以製造出幻象的亞禁咒將她嚇暈過去。過程就這麼簡單。”洛言逸看了眼錦璇,知道她還有些不明白又道,“亡靈屍語,這是一個參雜了玄妙的精神魔法奧義的亡靈系亞禁咒。此咒十分陰毒,一旦中咒者沒能破除幻象被嚇昏過去,那麼當他醒來就無法再聚起勇氣面對施咒者。即使施咒者放了他,在他的餘生中施咒者也會變成他魂牽夢繞的夢魔,他將不敢再做出哪怕一點對施咒者不利的事情,直到死去。”
“你沒吹牛吧?難道這咒語的後遺症就沒有治癒的方法了?”錦璇不信道。
“沒有。原來的亡靈屍語的確沒有破除中咒后影響,不過我學得是被一位前輩篡改過的咒語,破解之法是有的,不過需要施咒者主動破解。”洛言逸說到這裏,想起那位前輩留下來的破解之法,臉色不由抽搐了幾分。又看了看遠處倒在地上身材火辣得不像話的聖女,洛言逸暗自誓,那破解之法就算打死他也不會用的。
錦璇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面色不自然的洛言逸,也沒打破沙鍋似的繼續追問洛言逸亡靈屍語的破解之法,而是拋出個洛言逸有些頭疼的問題:“你準備如何處置維納婭?”
“呃……現在還不是我們和聖廷撕破臉皮的時候,儘管他們對古族不懷好意,可聖廷的聖女還是不能殺得。我們已經確定了所在的方位,那就帶上她走十萬岩山去龐克帝國,路上等她醒了就把她放了,反正她是沒膽量再和我作對了。”洛言逸猶豫了好一會兒說道。
錦璇欣然同意地點了點頭,魔靈火修扛起了維納婭的身子,兩人沿着身後向北連綿不絕的山脈踏上歸程。
十萬岩山,乃是一片盤橫在龐克帝國與南蠻之間的群山總稱。大大小小的山嶺山脈雖無十萬之多,卻也不下數萬。確定了方向的洛言逸與錦璇選擇了走直線趕路,遇山翻山,逢嶺越嶺,穿林涉水,擊殺沿途攔路魔獸。兩人一路相伴,也不寂寞。維納婭在洛言逸、錦璇出不到半天便醒過來,而誠如洛言逸所說一樣,她再也不敢直接面對洛言逸,在洛言逸告訴她她可以離開之後,維納婭便頭也不會地跑得無影無蹤。所以路上的時間大多都是洛言逸與錦璇兩人獨處。
兩個善於活躍氣氛的人走在一起不愁路上沒話題。沒深聊各自的從前,沒和對方吹噓以前遇到的驚險。關於自身的事情兩人聊得都不多,可洛言逸卻在與錦璇海闊天空地談論中漸漸改變了對錦璇的認識。那個嫵媚得驚心動魄,傳聞與許多青年俊傑有着諸多曖昧關係的姣好身影隱去了,隨之浮上洛言逸腦海中的是一個見識卓越,卸去嫵媚偽裝卻怎麼也讓他看不透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洛言逸生命中只遇到過三個。先是安吉麗娜,那個曾經貴為維斯帝國公主,現在卻是維斯帝國王后的女人。她就像是一隻高貴的天鵝,突然有一天以優雅動人的姿勢落在了洛言逸眼前。以前還有些稚嫩的洛言逸只知她在政變前對自己的愛意,卻沒看出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所以,在他失散她了后,那個曾經親昵地喊着自己“寒”的她,那個曾經對洛言逸說“過無論多久,我都會一直等着你”的她,做出了一個曾令洛言逸泣血的抉擇――為了保全老皇室成員的安危嫁給了叛國者厄尼。而那個讓洛言逸倍受打擊的消息,卻是他從他遇到的第二個看不透的女子那兒得知來的。
連纖雨,那是一位可以讓整個寧勃城的青年修者甚至更多人為她瘋狂的絕顏女子,她比之開朗奔放的安吉麗娜要多出不知幾倍的嫻靜優雅。洛言逸其實知道,那個曾為他施展了聖之祝福並用一句“不這麼做我會後悔”觸動了他心中柔軟的女子,那個令他願意為她趕走所有追求者的女子,那個長裙輕揚,守在宿舍區為他送吃食並讓他第一次問起“自己能擁有她么”的女子,已然成了他心底記憶最深刻的存在。只是為了追求更高的修為境界,為了更快地了結仇恨,他毅然地離開了寧勃城,臨走之前甚至都沒與她說上一句“珍重”。別人都以為當時洛言逸走得是何等瀟洒,可他心中一直迴避着的悵然若失的苦澀,又有誰能明了?
慕顏,不消說,她便是洛言逸所遇到的第三位看不透的女子。從初見時的血腥死戰,到後來兩人成了對方熟悉親切的陌生人,而後一起在寧勃懇山脈狩獵魔獸,一起在陵墓中修行。負擔慕顏的日常花銷成了洛言逸義務的,在兩人沒分別離開寧勃城之前,說實話洛言逸在心中也不止一次覺得自己與慕顏還真有雙宿雙棲的緣份。可隨着其他復活戰將的出現與千年往事的記憶不斷被記起,他與慕顏之間出現了一層愈來愈厚的隔膜,一層令洛言逸至今都沒想到該如何打破的隔膜。
三位令洛言逸無法完全看透卻又讓他都動心過的女子,先後已成為洛言逸心中三塊難以疏導的結郁和遺憾。還有那遠在長寧區一心為了家族興盛而努力的未婚妻,不覺間也已成為洛言逸感到頭疼的問題。近段時間以來,洛言逸只要靜下心來仔細回想,都會讓他不禁覺得自己在感情方面的處理實在是糟糕得不行。儘管感覺錦璇似乎是有些真心地喜歡自己,但自我感覺已是很糟糕的洛言逸在面對這第四位讓自己難以琢磨的女子種種暗示時,都沒有頭腦熱地和她涉及到個人感情方面的話題。面對錦璇的情感攻勢,洛言逸無自信也無興緻地選擇了迴避。
兩人在崇山峻岭間趕路了**天,橫穿了十萬岩山直抵來到龐克帝國的一處腹地。龐克國都巨靈城距離洛言逸出山的地方不是很遠。身為修者,兩人自然不會缺錢花。在山腳下的小鎮買了幾件新袍子,將身上這些天被魔獸抓壞噴燒得斑駁的舊武袍換下。兩人稍作休息打聽清了前往巨靈城的路線便再次出。
巨靈城,作為七大帝國國都之一,自然有着它獨特的魅力和與眾不同地建築風格。巨靈城全城幾乎都是用巨石堆砌而成,無論是城牆、居民的房屋還是雄偉氣派的王宮,入眼均是一片石灰白。粗獷的建築風格卻不失細處的精緻雕刻,城中儘是寬闊得足以讓十多匹角馬并行的街道。混在一群群人高馬大,吆喝着嗓門與人說話的行人當中,洛言逸和錦璇不難從中體會龐克帝國的民風。彪悍、直爽還有一點點野蠻,這是路上行人給他們帶來的感觀。
“洛言逸,這些空有體格的大個子真討厭,我有些忍不住地想要教訓他們了。一會兒我們去哪找命使他們?”錦璇厭惡地側身躲開兩名故意向她蹭來的行人,一手抓住洛言逸胳膊道。
“錦璇,昨晚我用最後一個時空之窗聯繫韓邯時得知他們已經住進了巨靈城的鹿角客館,一會兒我們去那與他們匯合就行了。”洛言逸淡淡地說著,眼光在人群間隙中四處亂瞄,他在尋找鹿角客館的招牌。
街道上行人頗多,賊眼瞄着錦璇想藉機揩油的地痞無賴也不少。洛言逸不想多惹麻煩,可錦璇又調皮打定主意要偽裝成一個不會功法的小女人,弄得洛言逸只好任由錦璇抱着自己胳膊,而自己則放出一絲時隱時現的氣勢震懾那些想要靠近的潑皮。
兩人挨着對方的身子前行了一段時間,忽然,前方越來越密集的人群出一陣陣騷動,隱約還有修者打鬥的聲音傳來。洛言逸與錦璇聽得一愣,相視一眼便決定擠過去看看。
前方,一大群行人正圍在一個小廣場前起鬨叫好,洛言逸仗着靈幽訣的靈活身法不費什麼事地就擠進了圍觀人群的最裏層。他和錦璇在廣場旁站定,定睛向廣場中打鬥的修者看去,洛言逸登時驚訝地咧開嘴巴。秋曉韻,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她。
廣場中打鬥的修者不多,就一男二女。那男修者是名高大的壯漢,修為也很強,強得在場眾人除了洛言逸、錦璇外就再無其他人能夠看穿。與之對戰的是兩名年輕女修者,其中一名是秋曉韻,另一位女修者洛言逸不認識,不過她卻長了張比秋曉韻還要美上幾分的嬌顏和讓洛言逸納悶感覺熟悉的背影。兩女都穿着長期在外旅行的武服加披風的低調裝束,而且可以看出,她們還是花了番功夫將自己儘可能打扮得低調。可是她們的身材和容貌卻輕而易舉地令她們種種低調的裝扮變得毫無意義。原因無他,這兩位女修者長得實在是太出眾了,出眾得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那男修者雙手空空,徒手迎戰兩名手持長劍的女修者仍舊顯得隨意輕鬆,一張陽剛帥氣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神采,只是他每次化解了攻擊后總是吐出的輕佻之語卻破壞了他本可以給人留下的良好映象。
“哈哈,韻,你這一劍這麼軟綿綿的,是中午沒吃飽還是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情提不起勁了?”那名修者嬉笑地說道。他身後看似跟班的一群人的馬上配合著鬨笑起來。
秋曉韻聽了更氣了,她連續打出數道腐蝕魔法攻向對方,爾後與另一名女修者交叉地提劍斬向那修者。秋曉韻的對手仍是一臉輕佻,他嬉皮笑臉地外放出一圈乳白色的防禦罩,那幾道暗黑系的腐蝕魔法擊在上面就像水滴滴在烙鐵上,只出噝噝聲響便化為輕煙蒸一空。秋曉韻與另一名女修者的長劍攻擊已經殺至身前,那修者輕笑一聲,伸出兩隻併攏泛着白光手指在兩柄刺來的長劍交叉處輕點兩下,兩位女修者的長劍就出陣陣嗡鳴,不受她們控制地脫手出去。
“哈哈!你們認命吧!按照約定我打敗你們,你們可就得歸我了!”那名修者欣喜地大笑着,趁着她們拾劍時突出重拳,臉上顯出一副一招必定擊敗她們的自信神色。
秋曉韻與另一位女修者拾劍后迅抽身後退,可仍舊沒擺脫他的攻擊。眾人此刻已經斷定了最後結局,這時,洛言逸在錦璇驚訝地目光突然出手,一道帶着森寒屬性的勁氣眨眼擊中那名自信得讓人感到浮誇的修者。
本來難以戰勝的對手被突然打飛,秋曉韻和她的同伴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順着攻擊打出的方向看去,兩人在現洛言逸鶴立雞群的身影后瞬間將一臉的驚訝轉化成滿心的驚喜。可當她們向洛言逸快步走過去時,那被擊飛的修者又快飛了回來,橫在洛言逸身前兇惡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好事!”
“揍你的人,不服氣啊?”洛言逸機警地拉着錦璇後退兩步,避開那人噴來的唾沫星子,出手就對他再轟出一道光束。
說著,一道光束瞬間就將那修者再次擊飛,看得圍觀眾人都瞪掉了眼睛。秋曉韻錯愕地看着以深不可測的氣勢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洛言逸,旋即雀躍地撲向洛言逸說出了句沒把洛言逸雷倒的話:“親愛的,你總算來了。嗚嗚,你不知道這人有多可惡,這兩天我和柔柔都沒少受他欺負,你快幫我殺了他!”
眾人聞之大嘩。殺了他,難道這幾個修者都不想活了嗎?那個人豈是可以得罪起的?
洛言逸聽后也瞪大了眼睛瞧着秋曉韻,似乎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秋曉韻見洛言逸一副呆樣,頓時得意一笑,又沖他擠了擠眼睛,洛言逸才回過神道了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招呼秋曉韻和她同伴快步離開。
半個小時后,巨鹿客館外步履匆匆地走進了一男三女四位客人。為的洛言逸不耐地打斷欲開口獻媚的店伙,直接登記要了兩間房便在大廳眾人的**目光地注視下,急急地向樓上走去。
找對了房間開門進入,錦璇突然站定在門口對一看就知道有許多話要敘舊的洛言逸三人道:“洛言逸,我先去找他們,呆會回來和你匯合。”
洛言逸輕輕地點了點頭,待錦璇離開后合上房門,轉身對正笑看着自己的秋曉韻道:“我說,你開玩笑的本事兒是越來越大了,我先前差點沒被你一句話嚇死。”
“嚇死?看你之前那呆樣恐怕是要幸福地暈死過去吧?”秋曉韻的同伴,那個讓洛言逸感覺熟悉的大美女嬉笑道。
洛言逸意外地看了眼突然和自己開玩笑的這位美女,疑惑地問道:“小姐,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見過?秋曉韻與她的同伴面色古怪地對視一眼,而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洛言逸被兩人這毫無淑女風範的舉動弄得更是糊塗了。秋曉韻笑得咳嗽幾聲,強自忍住笑聲道:“月柔,洛言逸這傢伙在問你是不是在哪見過他呢。你還不快趕緊回答。”
月柔?燕月柔!洛言逸突然周身一震,再望向那女子熠亮的眸子后,果然從中找到了一股更加熟悉的感覺。可洛言逸仍舊有些不確信道:“你真的是燕月柔?”
“廢話,不是我是誰啊。”燕月柔佯裝生氣地瞪了洛言逸一眼,劃開空間放出一隻神駿的火紅生翼魔獸道,“不認識我,幻炎你總該認識吧?”
洛言逸不用燕月柔提醒,已然向出現在眼前這個一米來高,長着魚鱗角、獅鬃和鷹翅的傢伙看去。幻炎對自己出生時接觸的幾人氣息最為敏感,已經認出洛言逸的它在洛言逸還在打量自己時就討好地竄進了洛言逸的懷中。洛言逸一把接住了它,摸着幻炎火紅的毛,笑呵呵道:“以前那個亂噴口氣的小傢伙長這麼大了,嗯,也重多了,看來你主人對你還不錯啊。”
“哼,我對幻炎怎麼樣幻炎自己知道,才不用你這傢伙評價呢。”燕月柔賭氣地將幻炎收回亞空間,嘟着嘴對洛言逸說道。嬌俏的樣子讓剛相信她就是燕月柔的洛言逸又差點認不出來。
“嗯,看來你的確是燕月柔。”洛言逸說著就來到了燕月柔身前,在燕月柔慌亂地目光閃爍間摸上了她賽雪玉白,彈指可破的臉蛋。
瞧着洛言逸目不斜視一臉正經地摸着燕月柔羞紅得都能滴出水來的臉蛋,在燕月柔還不知如何是好時秋曉韻就受不了地一掌拍開洛言逸作惡的爪子,氣呼呼瞪着道:“你這是幹什麼?”
洛言逸見兩女一羞一氣的表現,雙手還前伸着的他一怔,進而恍然地反應過來笑道:“秋曉韻,你誤會了,我見燕月柔這張面具做得精美,就想摘下來仔細看看而已。”
面具?他把燕月柔長年被掩蓋的真容叫做面具?秋曉韻聽后再次大笑起來,燕月柔卻被氣得直接出腳踹向洛言逸。三人笑鬧不斷,好一會兒后才停下來好好敘舊。
和兩女聊了好一陣子,洛言逸從她們口中得知,原來他在寧勃城結識的那幫朋友,除了秋鳴胥外,其他人都離開了寧勃城開始四處遊歷。秋曉韻和燕月柔結伴同行,是最晚離開寧勃城的,可也在外面行走了兩個多月。期間她們還多次遇到窺其美貌的修者,有的是品行敗壞的傭兵,有的是道貌岸然同樣在外遊歷的修者,還有腰纏萬貫打手眾多的行商和有權有勢的地方豪門,兩個月的遊歷過程在秋曉韻繪聲繪色的描述下簡直可以寫成一本冒險小說,聽得洛言逸是波瀾起伏,暗暗砸舌。直說到與洛言逸重逢忽地意識到沒了下文,秋曉韻才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巴。
“說完啦?兩個闖禍精的故事。”洛言逸笑眯眯道。任由秋曉韻如何將自己與燕月柔描述得無辜化、悲慘化,洛言逸到最後都仍是不為所動。秋曉韻想要騙過他這個對她們了解頗深的人可不容易。
“說完了,你還想聽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和月柔被那龐克帝國的七王子打敗抓得去你才覺得過癮?”秋曉韻不爽洛言逸聽后沒一點同情心的笑容,沒好氣地瞪了眼洛言逸道。
“甚麼!我剛才打的那傢伙還是個王子?”洛言逸驚訝道。他突然有種被惹禍精連累的無辜感。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要在那時說出那句讓人誤解的話啊。”秋曉韻說道,當時寒洛言逸“親愛的”時臉不紅、心不跳的秋曉韻這時卻不禁露出了絲絲羞澀。
燕月柔見洛言逸還有些不明白,解釋道:“那七王子已經派人跟蹤監視我們好幾天了,起初我們沒理會他,他們也沒對我們做出過份的事情。本來我和曉韻今天就打算離開巨靈城的,可沒想到那七王子卻設下了個圈套給我們難堪。我和曉韻氣不過,就想出手教訓他,而挑戰的賭注就是誰輸了必須答應誰一件力所能及,不觸及雙方底線的事,可比賽開始后那傢伙竟當眾宣佈我們要是輸了就是他的人,再後來的情形你都看到了。”
燕月柔頓了頓,又道:“在巨靈城,無故當街毆打王子是死罪,無論功力多高的修者都不敢犯。可我們要是說……說你是我們丈夫,而七王子又想霸佔我們,那你攻擊七王子就有理由了。倘若我們真被龐克王宮的人捉住也能辨解一番。”
洛言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亡靈感應告訴他,兩女的出點的確是為他好的,可是她們卻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王子霸佔美女,橋段是不算新鮮,但洛言逸憑直覺就能肯定,其中的過程絕非燕月柔說得那麼簡單。
“這事兒你們不必擔心,等和我朋友匯合后,我們就立即離開,到時……”洛言逸話未說完,房間外的敲門聲就響起,似乎還有些急促。
秋曉韻和燕月柔感應了下門外修者的修為,卻赫然現,門外的那些人竟和洛言逸一樣,修為都是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