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魔魁
“師傅說的…是魔魁…屠痕…？”蕭澈小心地問道。
“就是他…”羅容肯定道。
羅容話一出口，整個屋子裏就是一片的寂靜，顯然蕭澈和林林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怎麼了？還沒出現你們就嚇成這樣，萬一真的出現了，你們怎麼對抗？”羅容不太滿意弟子的反應。
“師傅，死人…真的可以復活嗎？”蕭澈有些艱難地說道。
“那要看是什麼程度的死亡。從理論上來說，人的身體一死，精神，靈魂也會隨之消散。但是，若有人能在人身死的一刻，保留住其的魂魄，那麼，復活就只是再找個**的事，但從來沒人能夠做到保留住魂魄。”羅容頓了頓，接著說道：“傳說中是這樣記載，人在身死後，靈魂便會受到另一個世界的牽引，使得人的靈魂在身死的一刻轉移到另一個世界，在那以另一種形式生存。而那種牽引，就像是達到大乘期後上界對我們的牽引吧，是屬於自然的力量，非人力所能抗衡，是以從古至今，沒有誰能在身死後保留住靈魂。”
“那師傅你在擔心魔教有能力做到將魔魁的魂魄自另一個世界吸引而回？”蕭澈說出了自己都覺得沒可能的話，臉上神色一松。
“不是吸引而回，而是魔魁的魂魄實際上還存留在我們這一界。”
蕭澈，林林二人聞言神色大變，張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於當年的魔魁，各大宗派都可以隱瞞了這一事實，就是怕引起不必要恐慌。”羅容語氣變了變，接著說道：“魔魁這個稱號，自當年屠痕之後就無人再用，不是不敢，而是不配。當年集合正魔兩道之力，才將屠痕擊得身死，但屠痕死後，正魔兩道的高手現其真元並沒有消散，反而是凝聚到一塊，從其體**出三道不同顏色光芒，三道光芒向四周擴散，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這些便是書上記載到的歷史，不能光憑此就說魔魁靈魂沒有消散。而書上沒有記載的，就是那三道光芒散去之際，僅僅有三個僅存的正魔頂尖高手聽到了魔魁神識中出的傳音，那句話的內容是這樣…”
蕭澈聽到此，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羅容稍作停頓，一字一頓地說道：“吾生求此一死，魔魁再次歸來之際，將為蒼天划痕！”
“為蒼天划痕…”蕭澈苦笑重複道，也不知是為其氣勢所震，還是為其狂妄所笑。
“求死…？這魔魁還真是狂妄…”林林也出聲說道。
“但他的確有狂妄的本錢，當初的屠痕的修為，人們都認為其已遠遠越大乘期！”
“可是師傅，達到大乘期后不是會被上界所引，飛升而去？”蕭澈出聲質疑道。
“屠痕的靈魂在身死後都未被另一個世界所引，更別所他肉身俱在的時候會被上界所引…”羅容無奈道。
“難道他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世界的引力？！”蕭澈聞言驚道。
“所以…魔魁的稱號自其後無人再用…”羅容變相地承認了蕭澈的疑惑。
“那屠痕說的為蒼天划痕…”蕭澈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我覺得身死對於屠痕只是一種契機，他死前就可以抵擋一個世界的引力，而當其死而復生之後，或許他真的可以劃破蒼天，任意地穿越不同的世界…”羅容沉重地說道。
“這…太不可思議了…”蕭澈的表情已經凝固。
“林林，或許你還不明白你先天木靈之體的意義。”羅容的目光看向林林。
“我的先天木靈之體？”林林疑惑道。
“你的先天木靈之體的意義不止是你與生俱來的治療能力及過人的修行天賦。更重要的，是準備着有一天可以對付魔魁屠痕…”
“我？”林林傻傻得說道。
“不錯。你的先天木靈之體只是先天五靈之體的其中一種，還有先天火靈之體，先天水靈之體，先天土靈之體，先天金靈之體。加上你的先天木靈之體，合稱為先天五靈之體。先天靈體自古就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具有先天靈體的人修行的度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同時還具有屬於自己屬性的特殊技能，就像是你的治療能力。”
“可就是林林的修鍊度再快，一旦達到大乘期一樣會被上界所指引離去，不可能再做突破來對付魔魁啊！”蕭澈急忙說道。
“的確是不可以。”羅容答道。
就在蕭澈剛想鬆口氣的時候，羅容又接著說道：“但是一旦先天五靈體全部找齊，那就可以。”
“什…什麼…”
“你們也知道，具有先天靈體的人萬中無一，千百年也不見得會出現一個。或許是天不亡我修真界，七百年前的修真界，偏偏就出現了五個具有不同屬性的先天靈體的人！且在魔魁肆虐之前，五人就已修鍊到了大乘期，當時的修真界，也是大6修真史上最強盛的時期。就在魔魁現世，且擊殺了當時正道第一人天帝莫道遠之後，便再也無人能擋其鋒芒，即便是整個修真界正魔兩道的力量，也無法將其擊殺。生靈塗炭之際，當時的飄渺閣拿出了一個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破損陣法，而這個陣法正是需要五個具有不同屬性的先天靈體的人來同時動，從而引動天地間的混沌力量。但記載這個破損陣法的圖紙之上，只記載到如何引動混沌力量進行攻擊，卻未提到如何散去這混沌力量，也就意味着，攻擊之後殘餘的力量，須有催動陣法的人承受。是以，在將魔魁屠痕擊得身死之後，那五位動陣法的前輩高人也紛紛隕落……”
蕭澈，林林二人靜靜地聽着羅容講述當年的歷史，心中激蕩起層層波浪。
“安定的日子過的太久了…林林，為師當初現你並將你收為徒之後，為師心中固然狂喜，但那僅僅是出於希望你能光大真雲的想法，並未想到真的有一天你會面對魔魁。是以為師一直以來都沒有逼迫你修鍊，而是等着你自然覺醒…”說著，羅容看了看蕭澈，接著說道：“如今你的先天木靈之體還未完全覺醒，加上你平時的懶散，所以現在你的修為仍低蕭澈一籌，當然，從這也看出了具有先天靈體的人修行的恐怖度，蕭澈的努力是你遠遠比不上的。”
聞言，林林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看着林林的樣子，羅容心中不忍，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是為師太過敏感的，魔魁的事還沒確定，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
“師傅，如今的修真界，除了林林，還有先天靈體的存在嗎？”蕭澈突然問道。
“沒有…”羅容無奈地說道：“雖然這七百年來，整個修真界都在儘力地尋找先天靈體的存在…但先天靈體豈是那麼容易出現的，如今也就林林一人而已。”
“如此，那破損的陣法卻是不會再用了…”蕭澈喃喃說道。
羅容聞言瞪了蕭澈一眼，不悅地說道：“萬一魔魁真的復活，不用那陣法，我們如何能擋得住其的鋒芒？！”
“師傅…”蕭澈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羅容一下打斷。
“身為我正道中人，就要做好為世人犧牲的準備！斬妖除魔是我們的天職，即使犧牲，能換來更多的安定，這也是值得的。如今魔魁還未出現，你就說出這等不中用的話，萬一魔魁出現，你這麼說不是大亂我正道中人除魔的決心！你沒有看淡萬物的胸懷，沒有為天地正氣犧牲的決心，你的修為如何再進！你簡直是…”
羅容被激，話語如流水般流出，而蕭澈唯有無奈低頭承受着羅容的怒火。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羅容大手一揮說道：“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蕭澈，端正一下你的心神，不要入世了一趟就動搖了你的道心！”
“師傅，蕭澈這也是無心之失，我想他並不是貪生怕死。”林林也出言勸道。
“最好是這樣！”說著，羅容的目光不經意間飄到莫點所在的屋內，接著說道：“我先去看看那孩子！”說完，羅容起身走向隔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