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１９
與她的尖叫聲相伴的是我的尖叫聲……瞬時，會場變得亂鬨哄，大家都在唧唧喳喳的。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我身上。
心臟跳動得劇烈，緊張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繼續坐在那裏犯着愁的時候，智奇哲教授走了過來，用親切的語氣對我說：
“這位小姐，你好。請問你在那做什麼？快點出來吧。如果是因為沒有邀請函而躲在下面的話，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我們也不是那種會趕你出去的人……”
事情怎麼這麼不順利啊？我得罪誰了啊？不是，不應該這樣的……我到底該怎麼收場呢？來了漢城以後就沒安心度過一天，真是……這都是托趙世彬和合租公寓那幫傢伙的福啊～～
真不該來這種地方……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啊？真不知道誰能救我出去啊！別無選擇的我只能從桌子底下鑽出來。
“趙孝彬！你不會，不會真的是趙孝彬吧？”
我迅速扭轉頭，怒視着世彬，皺着眉頭威脅道：
“吵死了！趙世彬。別叫我名字。為了不餓肚子真是什麼都讓我遇上了。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在我的一聲怒吼下，整個會場爆發了一陣笑聲。我撓着頭，愣愣地站在那裏。
這時，智道賢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
“真是該插，不該插的地方你都要插一腳啊～對了，你是怎麼來這兒了啊？應該是沒有收到邀請函吧？一定是像個耗子一樣偷偷鑽進來的。”
聽了他嘲諷的話，我咬緊下嘴唇，用憤怒的眼光回敬了他。
“是啊～為了混一頓飯偷偷鑽進來的，行了吧？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啊怎麼的？我出去不就得了？該死的傢伙！”
“什麼？該死的傢伙？”
我正要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時，俊赫突然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他身邊，很親密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後向智奇哲教授深深鞠了一躬，鄭重地道歉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女友好像和你們有些誤會，您就諒解一下她吧，大家不要掃興，繼續開party吧。”
聽了俊赫的話以後，智奇哲教授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彷彿抓到海外特務一樣，盯着我看了半天，大聲地笑了出來……
“啊～原，原來是張社長的女友啊！ＫＫ！您的女友可真是位有趣的人呢！怎麼不早說呢？真是的。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失禮了。”
“不是不是的。我女友是個很害羞的人，是不是嚇到教授您了？真不好意思，大家繼續吧。”
這一鬧騰，給智奇哲教授樂得是合不攏嘴，痛快地笑過之後，示意繼續進行party。隨着音樂的重新響起，大家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迅速融入到歡樂的氣氛當中。
俊赫終於松下一口氣。突然將視線轉向我盯着看，就像看什麼稀有動物一樣，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你可真夠讓人省心的啊？怎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過一天呢？好端端的，幹嗎突然鑽到桌子底下？”
“不好意思，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是不得已……”
看着這麼謙虛地承認錯誤的我，俊赫突然領悟到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這麼對我，應該好好安慰我一下。咳嗽了兩下后，拍着我的肩膀說：
“好了好了。沒發生什麼事就行了唄！托你的福，死氣沉沉的party氣氛也好了不少。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想了，來玩得開心點。”
“還是覺得選擇來參加這party就是個錯誤。我本來就不具備着參加這種party的氣質，而且，我和這樣的場合很不相稱。”
“這孩子是怎麼了？發燒了？剛剛還在眾人面前很威風，現在怎麼變得跟個小綿羊一樣軟弱。什麼party氣質？大家只是想放鬆一下心情，痛快地玩一場，才開這樣的party不是嗎？既然來了，就多吃點好吃的吧。總不能白來一趟吧？丑也出過了，就好好大吃一頓吧。還怕啥？吃多了才有勁兒幹活啊？”
……幹活……
哦。當然要幹活，雖然很不想干……這可是我這一個月的工作啊！剛才的一幕幕讓我忘記了還有這麼個大事……怎麼可以……
我說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原來是另有陰謀啊！不從我身上咬下一塊兒肉你不舒服是不是？
不久后，趙世彬和那幫傢伙向我圍過來。世彬先向俊赫打了個招呼，走向我。突然抓住我的耳朵竊竊私語道：
“孝彬啊！你真認識這個人嗎？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嗎？他可是徐進企業事事長的獨生子啊！死丫頭～你是怎麼認識上這麼有名的人的啊？”
對經濟方面從來不關心的世彬都知道的話，應該是個相當有名的人了。對徐進啊什麼的企業董事長獨生子採取那樣的態度……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我真懷疑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時我感到後腦勺很不得勁兒。一回頭，就與李正旭的眼光對上了。他立刻將眼神移開，和俊赫談了起來。
“那麼著急找的女人就是她嗎？很久沒見，你的取向的確變了不少啊～撲哧！女朋友……真有趣。徐進企業董事長獨生子的女朋友竟然是個高三複讀生……ＫＫ！估計過不了多久，記者們就會不斷地騷擾你了。”
俊赫皺起了眉頭，怒視着正旭。
“你給我到此為止。李正旭，你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失禮。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仔細看看，她也是挺有魅力的。起初我也有和你的一樣想法，但現在不是了，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你們都給我到此為止！”
你們是把我當動物園裏的猴子嗎？現在的情況，繼續說下去只會讓我變得更難堪。李正旭重新打量了我一番，Ｐ～無奈地笑着。
“你以為在冬瓜表面上划幾條線就能變成西瓜啊！說什麼經過一番整理好了不少，我看還是那樣……哪有經過打扮，不漂亮的人啊？你們說是不是？”
你這個～不像話的傢伙……不用你說，我有自知之明。真是，不論這個傢伙，還是那個傢伙，都是有心理障礙，不正常的傢伙們……
這時，俊赫微笑着摸了摸我的頭……
“她現在可是在我眼中最漂亮的女人。我希望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她。”
——咚咚……
我的媽呀～這，這是什麼現象啊？剛才的心跳……臉也感到很燙……怎麼，怎麼回事啊？剛才他是在幫我嗎？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真是……不管怎麼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該那麼輕易說出那些話呀……這樣我很難辦啊！像平時那樣就可以了，不是嗎？弄得我這麼尷尬……
正在我心裏一片混亂的時候，李正旭將頭轉向我。
“但是，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咚咚！
正旭的話讓我的心又劇烈地顫動了一下。啊啊！怎麼辦？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又要說那些……什麼腦袋不好使啊～笨啊～吃錯藥啦～等等一些難聽的話……我會難堪得死掉的～和他也不是要相處一天兩天，真不想讓他看到我被嘲諷的樣子。天啊～真的說了怎麼辦？
俊赫仔細地觀察着我的每一個表情，彷彿猜透了我的心思。用手緊緊抓住我的肩膀，微笑着說：
“那可是秘密哦！屬於我們倆的秘密哦！我們的相遇還真有趣呢～嘿嘿！你說是不是？”
慌亂的我不敢多想，迅速點了點頭。
“對啊～可，可不是嘛！我們兩，兩個人的秘密……哈，哈哈！吃也吃過了，聊也聊過了，我們該走，走了吧？”
哈啊～真是萬幸啊！這傢伙腦子轉得倒是挺快的。看在你今天幫我的份上，以後我不會再挑你刺兒了，會多讓着你的。
２０
但，是！
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我，着急得不行了。相反，俊赫卻像個扎了根的樹一樣，站在那裏……
“走？往哪走？我還沒吃東西呢！正好你碰到你的一些朋友，就先和他們聊會兒天吧。我要去那邊辦點事……既然來了就玩得開心點。“
不行。喂，你這傢伙。剛才還裝作很會替我着想，怎麼一到最需要你的時候，卻轉身離開？
也不知他有沒有感覺到我需要他，只顧轉身徑直走向對面。
世彬和道鎮不知道談什麼談得那麼火熱，不時地笑一下。道賢這傢伙也正認真地和智奇哲教授談着話。
現在只剩下我和李正旭兩個人……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裏。經過上次的杯子事件以後我們就沒在這麼面對過……想叫世彬過來緩解一下尷尬氣氛，可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她和道鎮兩個人熱乎的談話。和智道賢還不怎麼熟，沒法叫他過來……我小心地觀察着李正旭的臉色，向盤子裏裝起食物。看着我裝滿了整個盤子，正旭說：
“早就覺得很好奇，你吃的東西都跑哪去了啊？雖然這一陣長了點肉……但是看你的食量，很好奇你是怎麼維持體重的……”
這個傢伙……我吃多少啊，用得着你操心嗎？
“我自有妙招。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我愛幹什麼是我的事。”
給他潑了冷水之後，就打算繼續裝食物，可他真是夠粘人的，不停地說。
“呵呵！剛才還一直以為你變得有些品位了，可再仔細一看，只是外殼變了而已嘛！內在還是和原來一樣嘛！你怎麼到現在還沒學會對前輩要用敬語這個道理呢？”
“你，你不也從一開始就沒對我使用敬語嗎？”
“那個啊，聽說你和趙世彬是同歲就沒必要用敬語了。你不是比我小嗎？還有，你沒聽到世彬叫我哥哥嗎？”
“你不會是想聽到我叫你哥哥吧？很抱歉，我和世彬可不一樣，我可叫不出來。別在這妨礙我吃東西，能不能靠邊站啊？和你站在一起覺得好奇怪……”
聽了我的話，他原想說什麼來着，可是勉強咽了口吐沫，想了想，終於說出了本意。
“你不會是和章俊赫一起住吧？”
“Ｋ！”
果然如我擔心的一樣。你小子也太機靈了點吧？
“看你反應，好像被我猜中了。和章俊赫一起住的話……呼～每天晚上一定是很疲勞吧？”
“什，什麼！撲哧！……呵呵！你，你可真是……到，到底在那胡說什麼啊？Ｋ，Ｋ！”
在李正旭的刺激下，突然飯粒卡在嗓子眼裏，差點喘不過氣來。
彷彿料到事情會這樣的李正旭，遞給我水杯……眼裏冒着火的我磨着牙、瞪着他，接過水杯喝了下去。調勻氣息以後，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狠狠地將水杯放到桌子上。
原打算與他反抗，好好表現我一下我的剛強。但是剛才嗆到的，還沒怎麼恢復好，反而變成了被受欺負的小羊羔。
“你，你……別，別在那胡思亂想啊。和你，你哥哥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別胡亂猜測……不要誤會我們啊。”
“你不能給我好好說話？可能是這個話題對你的刺激太大了吧。”
“不，不……不是那樣的……我，我和你哥哥……怕你們誤會我們倆……所以……”
“誤會你們……如果是戀人關係的話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啊。等一下！哥哥？你剛剛說的是哥哥？你是說章俊赫是我哥哥嗎？”
什麼嘛。裝作不知道的他的那個語氣……明明剛才你自己那麼叫的……難道，不，不是嗎？”
“那，那個……剛才分明你自己叫的哥哥……不，不是嗎？”
覺察到我不該指出這點，我的氣勢也被壓了好多，聲音分貝也低了很多。正旭歪着嘴想了想，向我走過來……
“像個小貓一樣躲在桌子下面，原來是為了偷聽我和俊赫講話啊！”
“不，不是那樣的。看到趙世彬和你們一幫走進來，不想和你們碰到，所以躲了起來。我，我沒有要偷，偷聽你們講話。”
說實話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那個想法。倒是有過一點點，是很小的一點點要偷聽的想法。
“好吧。好……都聽到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不是嗎？只要你給我管好你的嘴就可以了。聽章俊赫的意思，你是他的女朋友？一起住的戀人的話就是同居嘍？我所認識的章俊赫是絕不會放棄自己身邊的女人的。選擇你，看來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啊！”
這，這小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是那種關係，好，你就在那亂說吧。我想我的繼續反駁只會被他說成是辯解……更何況章俊赫剛才表態了我和他是戀人關係，所以他更會誤會。
他剛才說什麼？章俊赫是個花花公子……真沒看出來啊……每天晚上把我抱回房間，那麼細心照顧我的人……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對。也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又有錢，長得又帥，最重要的是自己住，從這些點來看，太有可能了。
那我算什麼？不把我當女人看，只是一個保姆所以……不對～不對～我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是怎麼和這麼有名的人認識上的呢……是老天爺安排的嗎？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我顫抖着雙唇，把頭轉向正旭。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只要我們知道我們沒有什麼就好了。”
“雖然不太相信你的話，但是真如你所說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還沒有露出真面目，第二就是，你的魅力不夠吸引他……”
該死～應該是後者吧。
“你怎麼知道的？其實，我不是俊赫的戀人……是他的保姆。我只是收他的錢在他家工作着～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向他吐露全部以後，不管他是什麼表情，將隻身一人的他丟在那裏。放下盤子，慌忙逃了出去。就在我急急忙忙穿過庭院的時候，看到智道賢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前方。
彷彿早就料到我會出來，特意在那裏等着一樣……什麼嘛，這回又換成智道賢了？你們幾個是想輪流折磨我，純心不讓我好過是不是？剛才還明明和他父親談着話，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呢……
我想當裝作沒看見，開大門走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冷冷的聲音拉住了我的腳步。
“現在就要回去了嗎？章俊赫正在和我父親商談着一些事情。你怎麼可以丟下自己的搭檔，自己先走呢？”
“呼～真是麻煩的傢伙們。不論是這個傢伙，還是那個傢伙，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怎麼就這麼相像呢！對別人的事都這麼關心……李正旭是因為章俊赫的關係才會那樣，你這又是哪冒出來的？幹嗎這麼折磨我啊？”
“傢伙？給我用敬語。怎麼說我也在這個世上比你多吃了幾頓飯啊。”
“行了行了～看來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啊。如果你那麼希望的話，下次見到你一定用敬語，今天就這樣吧……”
我想不面對他們是最好的辦法，伸手去推大門要走。突然，智道賢用手頂住門，不讓我開門。我不耐煩地向他喊道：
“幹什麼呀。你……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給我說完得了。這樣算什麼嘛！”
“對你沒什麼特別要說的話，只是有幾點很好奇，所以……”
“呵呵～什麼？你是要問我和章俊赫怎麼認識的嗎？”
聽了我的話，他彷彿很滿意般點了點頭。
“丁冬～這就是我第一個想問你的問題，你比我想像的聰明多了。”
“你們幾個煩不煩啊？同樣的問題讓我回答幾遍啊？好，告訴你。我現在在章俊赫家當保姆。行了吧？”
“同居？”
“不是說了是保姆嗎？你和李正旭的思維方式還真像啊！怎麼問的問題都這麼一致啊？”
道賢的表情在一點點變化着，好像要準備聽故事一樣，放鬆了下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他就要衝出去。
“好了吧？這回沒有問題了吧？好了，那請讓開，我要走了。真是受不了你們了。”
“不讓人家管你的事，但回答的倒是很痛快嘛！”
“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不能回答的？更何況，我要是不回答，你們能放過我嗎？省得又傷你們心情，我又鬧心，這不是一舉兩得嗎？這種程度的話，我可以很痛快地回答的。”
“呵呵～是嗎？沒想到我們倆還是有點共同語言的嘛。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怎麼研究透我的性格的，有時候還真想表揚你一下呢！比那個世彬好像強一點啊？”
“我哪敢和你們Ｋ大的女大學生比啊？如你所說，我又笨，性格又不好……”
“呵呵！開始時候是那麼認為的，但仔細一觀察，你的確有一些獨特的一面。哎？穿了件高檔套裝，還化了妝，這麼一打扮還真看得過去嘛！”
“不要在那油腔滑調的了。繼續問些你感到好奇的問題啊？”
道賢沒說什麼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回答了這些問題，表示你很有誠意了。剩下的問題以後再說。你不是說一個月後會回來的嗎？那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不太想回去了。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趁這機會回家。在這裏精神太緊張，受到的打擊也多，在家的話，可以安心地按我自己的方法學習，而且我想對身體健康也很有好處……”
“如果是因為我們的話就不用擔心了。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的……今天我才領悟到我們一直對你有着偏見。”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能領悟到什麼啊？還在這說什麼對我的偏見？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嗎？你們三個中你最倒人胃口，最讓我頭疼。你的話沒有讓我感覺到一絲親切感，所以不要在這虛情假意了。“
我把以前想說的話一口氣吐出來，后迅速轉身走了起來。
“趙孝彬！”
如果裝作沒聽到，直接走了的話會省下點麻煩事，可一聽到有人叫我名字，就條件反射性的回了頭……
頓時，我楞了一下。他是什麼時候記住我名字的？
“你還知道我名字啊？真是讓我感到萬分榮幸啊！”
“行了，別鬧了。我可沒一開始就對你是敵對的態度啊……如果我讓你感到不快了的話，在這裏向你道歉。我現在就當你一個月後會回來，不然你就表示怕我們，想方設法躲避我們。好了。再見！”
說了這麼讓我意外的話，向我微微一笑，慢慢消失在我的視野中。這個傢伙真是……不是敵對的態度？你知道到底是誰害怕誰，誰躲避誰啊？在那瞎說。那個，那個……倒是你的心理戰術還瞞高的嘛！啊？不是一般水平呢！真是感動得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啊～～
呼嗚～這一天都發生了什麼啊。就因為我和章俊赫一起住，他們態度竟然變了這麼多，真是可笑啊，一些虛偽的傢伙……
不想再多想了，先出去再說吧。我走到了俊赫的車子前。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突然發覺到……
來俊赫的車子前有什麼用啊？沒有他我自己也回不去家。真是瘋了。一定是被這幫傢伙氣昏了頭，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我的腦袋真的這麼笨嗎？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不可能再走回去……
哎呀～怎麼辦啊？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可能是不適應穿高跟鞋，感覺到腳底好酸，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