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連串的災難
中國，江西省九嶺地區。
“你將昨天的情況哪部長彙報了嗎？
在指揮帳篷前的空地上，固長江問身邊的張長揚。
“彙報了—部長聽完后說我神經病，瘋了！”
固長江一怔，隨後才點了點頭道，“換了是我，也會認為你是神經病—湖南那邊呢，有李向東等人的消息嗎？”
“目前還沒有報告。。。”
“怎麼這麼慢！”
固長江一聽，立刻吼了一句。
張長揚看着他嘆了口氣，“你別老是那麼急性子！報告可能早到了一局指揮中心了，也許現在正在整理中，馬上就傳遞過來了！”
固長江一怔，這才想起命令通告出到現在也不足二十四小時，這是重大案件，地方在沒有做好充分調查前，是不會出報告的。
“嗯。。。”
固長江咳了一口，躲開張長揚責備的目光，“我是擔心李向東和李阿貴也是帶菌者，他們走過那麼多的地方，如果引了傳染，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嗯。。。”
張長揚一聽點了點頭，“我也在考慮這事—我打算等你回北京的這段時間裏帶人調查這件事—我會設想李向東當初離開小山村的路，然後順着這個方向一路尋查，看看有沒有與小山村相同的病例生。”
“嗯！”
固長江一聽連連點頭，“要把他們所走過的所有地區在過去半年內的非自然死亡全調出來一一查證！”
“是，隊長！”
張長揚一個立正，固長江一怔，然後像看外星人那樣看向張長揚，“你少來了。。。”
張長揚呵呵地一笑，慢慢放鬆了立正的身體。
這時，有許多的特工都睡醒了，人們到處找水洗臉刷牙，整片山玻於是漸漸熱鬧了起來。胡二狗也是習慣早起的人，張長揚遠遠地看着他走出帳篷，後面還跟着一名醫生，體溫計都還夾在他的腋下。
“他不能再下古墓了！”
固長江也看向胡二狗的方向，“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
張長揚點了點頭，
“是呀！他現在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他身上真有抗體，那是比什麼都珍貴—我們等你回來后再組織下古墓！”
“嗯。。。”
固長江點了點頭。
“隊長！”
這時，一把驚喜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固長江和張長揚回頭一看，便看到張靈秀披頭散地出現在帳篷外，卻是一臉的驚喜。
“早上好！”
固長江連忙回應。
張長揚看看他們倆，突然一笑，轉頭對固長江說：“對了，有一個重要的情報我忘了跟你彙報。”
固長江一皺眉，
“什麼情報？”
張長揚手一指張靈秀，
“咱家小張同志昨晚一夜沒睡，一直以為是你受了傷，我怎麼說你沒事她都不相信。。。”
固長江怔住了，那張靈秀卻已是滿臉通紅，猛猛地瞪了張長揚一眼后便轉身進了帳篷。
固長江又怔住了，不明白張靈秀為什麼會臉紅。
“哈哈哈！”
張長揚大笑着拍了拍固長江，“走吧，我叫直升機一早等着你。。。”
“噢！”
固長江傻傻地答應了一聲，轉頭向直升機走去，牙沒刷，臉沒洗便上了直升機。
飛行員在昨晚便確認了這次飛行任務，在幾分鐘前爬上了飛機，他看見隊長到位了，便動直升機飛上了天空，載着他前往最靠近這一地區的民用機場，然後，隊長會在那裏轉乘航班飛往北京，他得趕回國家安全部總部，會見陳明部長。
羅湖及張天達等人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隊長的飛機已經在北京的上空盤旋，要準備降落了，當天要下古墓探險的計劃於是泡了湯，後來連張長揚也走了。羅湖和張天達、胡二狗等人又那都不允許去，他們只好傻乎乎地在基地里足足呆了兩天，與一大堆特工混得爛熟。
在這兩天裏，不管是固長江在北京的工作，還是張長揚在九嶺地區的調查，都有了巨大的進展。一個不可能的真像，在伴隨着一連串的災難下，正在被人們一點點地揭開。
中國，北京，國家安全部總部大樓。
一輛警車呼嘯着警笛開進了總部大院，固長江急急忙忙地下了車，幾步上了台階，向部長辦公室所在的方向匆忙而去。
咚咚！
幾分鐘后，固長江敲響了部長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
固長江立刻打開門走了進去，第一眼便看到部長辦公桌上的國旗，接着便看到了陳明部長那張永遠都如寒霜般的臉。
“部長！”
固長江快走走到辦辦桌前一個立正。
“噢。。。”
陳明假裝才看見固長江，“原來是固副局呀，好呀！”
他把手裏的筆一扔，背靠到大班椅上，雙眼瞪着固長江，用殺人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
“很好嘛！勇敢的固副局長，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
固長江皺了皺眉，不明白部長這話什麼意思，但是他立正着不敢動，也不敢開口問。直到部長問他：“盜墓好玩嗎？”他才有所意識，
“咳。。。報告部長！不好玩！”
“不好玩！”
部長冷冷一笑，沖他一瞪眼，同時一隻手指鑿了過來，“以後要是再讓我聽見你這個做副局的去冒那樣的險，老子立馬就撤了你！”
固長江渾身大汗，雖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生，而每次生后也沒見部長撤了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全身大汗。
“是，部長。。。”
“是個屁！你丫每回都說不再幹了，然後每回都干！”
“。。。”
“那個局的領導有你那麼乾的？你家沒人了？你要出了事，那一大攤子事誰干？”
“。。。”
唉！
陳明表情絕望地嘆了口氣，然後朝他揮了揮手，“滾那邊坐下！”
“是！”
固長江總算吐出一口氣來，連忙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部長立刻把一疊文件扔了過來，
“這是湖南方面來的報告，我讓一局轉了過來，你看看吧！”
“是！”
固長江連忙伸手接住，然後打開了案宗。幾分鐘后，他眼色慘白，“李阿貴死了。。。”他眉頭緊皺着放下了手中的案宗。
部長點了點頭，臉色也極凝重，
“跟小山村的死亡案例一樣，死後也是全身黑，渾身散出一種臭味，這表明李阿貴的死亡跟小山村的死亡必有關聯，最重要的是：李阿貴是跟胡二狗等人從古墓出來后，才死亡的。這就表明那個神秘的古墓很有可能就是引死亡的根源，是病毒的源地。不過，萬幸的是，小山村裏的人雖然無一倖免，但是李阿貴所在的村卻除了他之外無人感染，而且，李阿貴和李向東盜墓后從小山村離開，必然會經過很多地方。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收到九嶺地區與湖南交界的各個地方有不明死亡的報告。小固，你要趕快安排這方面的調查。。。”
“已經安排了！”
固長江回應，“這事由張科長親自去調查”
“嗯！”
部長點了點頭，似乎一點也不為固長江的先行一步感到奇怪。他接著說，
“還有那個李向東，自從李阿貴死後，他就不知去向，不過，我已經把通緝令下去了，有消息後會到你們指揮中心的，這都得歸你們一局管！”
固長江聞言吃驚，因為他擔心李向東會是個帶菌者。
“那麼。。。”
部長語氣一轉，“那個古墓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老張說得跟科幻小說一樣--有這樣的古墓嗎？”他用疑慮的眼神望向固長江。當然，這並不是說他不相信張長揚昨晚的報告，而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他設想固長江等人在古墓里一系列的神奇經歷，也許包含了某些可以解釋的形成因素，只是他們現在並沒有調查清楚而已。
固長江的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接着，他便把先後兩次進入古墓的經過全部彙報了一遍。結果，部長越聽，嘴巴便越張得大，聽完全部報告后，他整個人都沉了下去。
“這個古墓我們無法理解！”
固長江說到最後，也是一臉的迷茫，
“在物理上，這些情況是不可能生的，但是，它確確實實就生在我的眼前。很明顯，在我沒有碰那堵牆之前，一切都還完好，之後，就變得令人難以理解了。我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但我可以肯定看到那些光影鑽進了地面，然後又冒了出來。而羅教授，則由頭到尾都能證實這個情況。”
“我們在昨晚的會議上聊了很多，羅教授有很多次盜墓的經驗，但他說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同時，他個人也確認那不是一座古墓，我也同意他的觀點，因為我在第二次進去的時候仔細地檢查過，那地面確實是由水泥構成的--我們都知道古墓里是不可能有水泥的。。。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它不是一座古墓，那又會是什麼呢？是什麼人在什麼時代建造了它？而我們在建造它時卻一無所知？”
固長江搖了搖頭，
“我這次回來，也打算翻一下資料，看看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在過去建造了它。。。”
“不可能！”
部長打斷了他，
“有這麼一處。。。那個。。。高科技的建築我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
部長沉思了一會，
“你看到的像是水泥地，卻未必是水泥地。。。要知道，古人在很多方面都有一些我們解釋不了的先進技術，比如說那張很薄的紙，叫什麼來着。。。不管它叫什麼，至少我們現在的技術就是造不出來！所以，關於水泥地面的事，得須要專家來驗證。。。”
“對！”
固長江沒等部長說完便點了點頭，
“所以，我想請求組成一個由物理學家、化學家、建築學家、考古學家和自然力學者的小組，還有準備所須要的一切設備，全面展開對古墓的調查！”
部長聞言一怔，隨後便兇猛地望向固長江，
“你想花多少錢？”
固長江一怔，隨後回答，“我不知道。。。也許得十幾萬吧。。。”
“敗家仔！真是個敗家仔！
部長立刻跳了起來。
固長江又一怔，然後冷靜地看向部長，“頭兒，目前這一連串的災難，核心都指向那個古墓，來者不善呀！”
“混賬！”
部長一拍桌子，“那你也不能師子開大口呀！”
“部長。。。這錢又不是我用的。。。”
“混賬！給我滾出去！”
固長江立刻跳了起來，灰溜溜地跑出了部長的辦公室。不過，事情雖然在表面上看來是如此的糟糕，但是固長江剛回到一局的指揮中心，秘書科便把一份來自總部的絕密文件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惜一切代價，立即組織專家小組對九嶺古墓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