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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之中,我聽到電話在響。我想伸出手去拿手機,卻感覺頭痛欲裂,而且全身軟綿綿的,一點氣力也沒有。
電話鈴聲格外刺耳。我掙扎着,好半天才抓住手機。
“喂……”我聽到瘟豬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可我還沒有說出一句話,就眼前黑,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我現自己居然躺在醫院裏,而瘟豬就坐在我旁邊。
“你終於醒了。”瘟豬吐出一口氣。
“怎麼啦?”我問瘟豬:“我怎麼在這裏?”
瘟豬說:“你還說!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麻煩可就大了!”
我驚訝不已:“啊?”
“你高燒呢,將近4o度,而且一直高燒不退,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凈說胡話,可把我們給嚇慘了,黎水還琢磨着準備給你家裏打電話呢!幸好你挺過來了!”瘟豬在我額頭上探了一把,又說:“嗯,燒退了不少。”
我向瘟豬投過感激的目光,說:“謝謝你們!”
“謝什麼謝!你還是早點好起來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你!”瘟豬說:“對了,溫月也來看過你!”
“哦?”我甚感意外:“她怎麼知道的?”
“還不是黎水打的電話!你燒糊塗的時候一會兒叫林韶的名字,一會兒又叫溫月的名字。所以,黎水才翻你手機找她們的號碼……”
“那……”我遲疑地問道:“你們給林韶打電話沒有?”
“打了,可她一直沒接。”
我嘆了一聲,沮喪地說:“她不會再接我的電話了……”
瘟豬安慰地說:“你別這樣,也許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我苦笑着,也無心再解釋什麼。
我又輸了兩天液,感覺好了許多,這才出院。這兩天裏,溫月來看過我兩次。每一次她都說一些慰藉的話,要我好好休息。我莫名感動,好幾次差點情不自禁地想流淚。黎水也和秦孜米來探我幾次,還大包小包地給我拎水果。看到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樣子,我心裏很是欣慰。黎水向我打探我和林韶的情況,我沒有如實告訴他,只含混地說,就那樣。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覺得既然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出院的時候,黎水正忙着上班,溫月也有事沒來,只有瘟豬一個人幫我拿東西。回家路上,我忽然很想林韶,想得心口疼。我知道,其實這場病,是由林韶而起的。那天晚上從區志遠那裏出來后,我在雨雪中走了大半宿,我一邊走一邊想她,一邊想她一邊痛哭,回去后就感覺有點不舒服了,只是當時沒怎麼在意,反而倒床睡了,所以才會越來越嚴重。
到家后,瘟豬問我和林韶怎麼樣了?他說,我不是想在你傷口上撒鹽,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一邊是林韶,一邊是溫月,請你考慮清楚。
我心裏滿是苦澀,我說:“我和林韶已經徹底沒戲,至於溫月,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現在也沒心思去想這些……不過,要我說的話,我覺得……很難!”
瘟豬看着我,許久才說:“我在醫院裏和溫月聊過,我覺得她心裏還是有你的。但是,我也看得出來,她很為難。”
我嘆息,道:“別說了,我好累,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