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他挑起腳尖,堅硬的皮革摩挲着她酸軟的花間,她頓時全身無力,只要他稍微使力,身體就會隨着向前傾去。她的手被綁,無法掌握平衡,一個前傾便是一頭栽下,將他的巨大整個沒入口的最深處。

“嗯……很好。”他低嘆,“抖得這麼厲害還能將我含得這樣深,真是聽話。”

“啊啊……”她的雙腿無法合上,像是騎在一塊堅硬的粗木上,毫不憐惜地摩擦反倒激起她體內更深處的波浪,“不、不行,不要……”

她不自覺地隨着他的摩擦動起腰來,這個姿勢讓她疲憊不堪,她全身已是香汗淋漓,可身體卻越來越不聽她的指揮。

瞧她完全迷失心志的俏顏,他的背脊也竄起一道電流。

“可以了。”他推開她,她乖乖地跪坐在地上,雙眼迷離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着別處。

他胯間脹起的巨大猙獰地佇立着,跳動的青筋看上去觸目驚心,他解開領帶及襯衫的前兩顆扣子,以動作給她下了最直接的暗示。

她喘着粗氣,艱難地起身走近他,他扶着她的身體,她則在他的扶持下跨開兩腿,跪在了他的身上。

他將她的窄裙掀起在腰間,一把扯掉她濕漉漉的內褲,她難堪地別過頭去,他則用那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大腿內側。

“連這都濕成這樣了,明明沒有摸上你,你卻比以往都要興奮……”他手指來到她的花間,輕輕勾起,引得她細碎的嬌喘,“等不及了?”

他扶着她晃動的身體,對準了她。

“嘗嘗吧,你想要的滋味。”他說著,將她用力向下一按。

她整個人坐了下去,足夠的潤滑讓他的巨大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體內最深的地方。

“嗯、啊啊……”她痛苦中帶着快慰,雙腿哆唆着緊緊夾住他。

“你真是……”他為這感覺瘋狂。“自己動,光這樣是無法填飽你的吧。”

“不……”她雖這樣說,身體卻因他一個上頂的動作而自動地向上抬去,然後他又是一頂。

漸漸地,她真如騎馬般,在他身上馳騁起來,越來越瘋狂。

他低吼:“小妖精,看我把你訓練成了什麼樣子?”

“不要了,這樣好難過……”她神志不清,仍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放開我,這樣好難過……”

她的手都沒了知覺,體內的快慰又太過激烈,讓她身處一種無法宣洩的難耐中。

“放開你?”他抱着她,她的緊密濕滑讓他全身硬如盤石,“為什麼要放開你?是你說要做我的情婦,那就不要有自己的意見。”

“不……放開我……”

她眼中的淚花終是融了他的心,“求我,只要你求我就為你解開。”

“啊……這樣做,你覺得……嗯……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他說:“可我只會這樣做。”用強硬的手段逼她依賴他,逼她說她需要他、不要離開他,他就只會這種方法而已。

她哭了,並不是因為被他傷了心,她哭着,承受他給予的快樂,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失去意識,一定要看着他,“求你,逸,幫我解開……”

他倒吸口氣,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的順從、她的嬌柔,以及她叫了他的名字。

“你到底想怎樣!”他一把扯開了那件成結的針織衫,她太反常了,反常到他完全失了方寸。

雙手得以自由,她全身舒展,她暢快地低叫。

“逸……”她張開了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他離她好近,一切阻礙都阻擋不了的近,她認清了他眼中那朦朧的一片,的確就是悲傷。

可憐的男人,她並不是在跟他賭氣啊!她抱着他的頭,身體更加主動地接受着他的脹大,“如果不將我放開,我又怎麼能像這樣抱住你呢……”

“歡歡?”

她抱着他,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全身一緊,死牽住她的腰身。

“我會讓你舒服,我會讓你快樂,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他向上用力一頂,“這是你的,歡歡,永遠都是你的!”

“啊啊……”

這個女人,如此執着又如此地委屈自己,但她成功了,他總算明白了她對他的順從為的是什麼,她要他明白,無論怎樣強逼她,也無法令他真的滿足,只有當她伸出雙手主動迎向他的那刻,他才是真的快樂。

因為他要的終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人、她的心,因為他愛她。

她只用了一個輕巧的擁抱,就令他否定了自己之前的一切,他自信的做事態度、他堅信對自己有力的原則,種種一切在她的擁抱下,都成了秋後刮過腳邊的一片枯葉。

到底他只能綁住她的人,而無法綁住她的心,真正被綁住的那個人其實是他,他的心永遠都記得她雙臂的溫暖。

他再也無法用同樣強硬的方法得到她,為了有一天他的雙臂也能將她的心環抱,也許他要用後半生來償還自己之前對她的傷害。

可是他甘之如飴,追隨她、保護她,只求她能一點一點地接受他。

自從施余歡來到『Innight』后,總是神出鬼沒的總裁谷均逸也成了朝九晚五、每天按時上下班的人。

最近,谷均逸發現自己的辦公室似乎成了公共場所,時不時地就會被人強行闖入。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邊看風景、邊喝咖啡,只聽辦公室的門發出了誇張的一聲巨響,他轉頭,卻只看到一個嬌小如鹿的女人氣沖沖地站在那裏。

他沒想到,寧小漁還有膽子來這裏。

“歡歡在哪裏?”她劈頭就問。

施余歡的名字配合著她那劍拔弩張的表情,讓谷均逸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怎麼了?”他反問。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了,是我先問你的耶!”看樣子寧小漁已經克服了對他的恐懼,“歡歡最近一直都怪怪的,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裏,我問她她又不說,想也知道和你有關!”

“那你以為來問我,我就會說嗎?”可他心中隱隱不安,她連寧小漁都不說,又怎麼會告訴他?她心中有事,是什麼事?她說過,他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難道是指這個?

“今天歡歡沒來上班,我給她打電話又無法接通,是不是你又把她藏到哪裏去了,你不要太過份好不好!”

“什麼,她沒來上班?”谷均逸就只聽到了這一句。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寧小漁害怕地縮起脖子,等她再睜開眼睛時,谷均逸已經不在了,而她手中多了杯尚冒着煙的咖啡。

三分鐘后,谷均逸人已經在公司八樓,當他從電梯裏出來,所有看到他的人全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有從公司建立之初就在這裏工作的人,更是慌到把眼鏡拿下來擦一擦的地步,他們何時見過總裁親自下來,他一向不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就是在更上面的場所開會,對他們這些普通的員工來說,唯一能見到他的地點就是一樓大廳。

這一下他們不得不懷疑,公司的部門重組是不是破產的前兆啊?

谷均逸對那些人視而不見,直朝着施余歡所在的部門而去。

通過部門的玻璃牆,裏面的人已經先一步看到他,全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大眼瞪小眼地追隨着他的步伐。

“施余歡呢!”他一把推開玻璃門,沒問任何特定的人,而是對着整個部門發問。

靜了足有三秒,一個靠門比較近的人才細聲開口道:“總裁,施余歡今天請病假,沒來。”

“病假?”這個詞在他腦中回蕩了很多次,“她病了?什麼病,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那人有種費力不討好的委屈,“前幾天她就好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今天請了病假說是要去醫院,我真的不知道……總裁,我不會被辭退吧?”他那個眼睛也未免太可怕了,他不想只因為不曉得同事請假的原因,就被辭退啊。

那個女人……這下谷均逸更不能放心了。

她說,他想要她,那她就跟在他身邊,但是要給她幾天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們不要見面。

她肯待在他身邊了,他還求什麼呢?他一直信守承諾,想着跟她在一座大樓里就很安心,每天都對着窗子想她,又克制着不去見她。

而她,卻在這段時間裏給他鬧生病、鬧請假?那他的等待,到底是在等什麼,他連她病了都不曉得!

怎麼會突然就病了呢?想一想,她最近的確消瘦了沒錯,怎麼喂都喂不胖,難道那也和她的病有關、難道說那病很嚴重?所以她才說要時間去處理,她到底要怎樣處理?完了,越是不確定的事就越會往壞處想。

他面沉似海,像是在醞釀天大的陰謀,弄得整層樓的人都人心惶惶,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女人這會是不是正在受苦。

“聽吳秘書說,你瘋了一樣跑了出來,原來是來了這裏。”谷均逸跟着那聲音轉過頭去,正看到之前飯店裏的白衣男人站在他背後的牆邊,他說:“她怕你就這麼衝出去被車撞死,要我跟着好有個急救。沒想到你跑來這找人出氣,女人的力量真偉大!”

“你知道她在哪?”他問。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已經懷孕一個月有餘了。”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谷均逸的反應絕不會這麼白痴,但他還是很白痴地問了句:“你肯定?”

“不相信我?這種事看一眼就曉得了,你不知道才真是讓人意外,難道說,孩子不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谷均逸抓着頭髮,在原地轉起了圈,他覺得呼吸有一點困難,“我要當爸爸了?不對,我已經是爸爸了……那我又要當爸爸了?”

等他差不多把地都轉得陷成了一個圈,他突然在白衣男人面前停了下來,問他:“那她為什麼要去醫院?”

“總裁,我不是心理諮詢師。”白衣男人沒被他的情緒影響,“不過既然她懷孕都沒有告訴你,是不是覺得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呢?一般這種情況不會去醫院,能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你說歡歡想打掉小孩?不可能!”他又轉了兩圈,最後只能選擇抓住白衣男人的脖子,“快說,她在哪間醫院!”

“全市有那麼多間醫院,我怎麼知道!”

“查!”

他甩下一個字,也甩下了白衣男人,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掉了。

施余歡懷孕了,她想打掉小孩,他們的小孩,這可能嗎?他知道不可能,這不是她會做的事,可如果小孩是他的呢?

她答應做他的女人,是迫於無奈,可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小孩不叫他爸爸,她想生下小孩的話,怎麼會連寧小漁都瞞着?

如果不是被人看出來,她是不是想就這麼打掉小孩,再沒事人一般地重新出現在他面前,做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小女人?這就是她向他要時間的原因嗎,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起碼自己的小孩不用面對和她相同的命運。

就像小飛,她從不覺得小飛是幸福的,她不相信他能做一個好爸爸。

谷均逸一拳敲在方向盤上,兩邊的車全都為他讓道,怕被他瘋狂的駕駛所牽連,宗欽發來了施余歡所在醫院的地址,他一定要阻止她。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追拿嬌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追拿嬌妻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