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不知道他們談得如何?他是不是在替情敵製造機會?可是他無法對一臉惆悵的孟尹庭置之不理,唉!他到底希望怎麼做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思考的同時,韋彥行已經來到停車場,在車子的旁邊還有人倚在另一輛車子旁抽着煙,韋彥行走到副駕駛座正要打開車門,那名男子突然問道:

「他們還在談嗎?」開口的這人是參與今天會議的一人,也是孟尹庭的上司。

韋彥行怔了一下,隨即點頭。

眼前這位也算得上英俊挺拔,他有一張滿性格的面孔,厚實的體格不禁讓人聯想到運動健將,而他本身給人的感覺卻有在商場打滾多年的幹練。

「你的手,我也感到很抱歉。」

韋彥行又一怔,他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

「魏子高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是前妻的兒子,現在改姓母姓,夏子松。」

原來如此!

「幸會,我是韋彥行。」

夏子松呼出一口白霧,定眼打量着韋彥行,乍然開口:「你是他的情人?」

韋彥行心中一驚,滿臉詫異。這個人問話更直接,有人第一次見面就問這麼唐突的問題嗎?而且已經涉及到個人私隱,所以他選擇不回答。

夏子松看出他有所顧忌,莞爾一笑,接下來的話又讓韋彥行訝然。

「尹庭是我的愛人。」

他的大膽宣言讓聽的人很難為情,韋彥行不曉得他的目的為何,他為什麼要跟他坦誠這件事?

「我也知道尹庭和展昊轅以前的關係,還有他們分手的原因。」

這可引起韋彥行的好奇心,沒有人知道造成他們分手的原因,而夏子松卻知道,那就是說當時讓孟尹庭變心的人是他羅!

「你為什麼知道這些事?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是他最納悶的地方,再怎麼說他們都是初次見面,但談話的內容卻扯上最敏感的私事。

夏子松唇邊浮起一抹訕笑,被打敗似的低甩着頭,「你再這麼漫不經心,不怕他們舊情復燃,到時你這位新人就變成舊人羅!這樣也無關緊要嗎?」

他的事用不着他雞婆!「這跟你沒關係吧!相反的,那才是你心裏真正擔心的事,你害怕他再次回到展昊轅的身邊。」韋彥行反唇相譏。

「沒錯,你說的對,到現在尹庭的心中也一直只有他,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還是想當個大好人撮合他們?你不會笨到將他拱手讓人吧?」

他的話刺痛了韋彥行的心坎,就算有一天他們複合,他也無力阻止,畢竟他是被選擇的人,又怎能冀望展昊轅的眼中只有他?

他的心裏真的很矛盾,他一直以來都很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卻希望成為展昊轅的情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喂!別露出一副被我欺負的表情,我可沒有捉弄你哭的嗜好。」夏子松不知何時來到他面前,輕拍着他沉思的愁容。

「你……你在做什麼!」這個人怎麼這麼輕浮!韋彥行一副落荒而逃的神情,跟他保持着安全距離。

經過上一次差點貞操不保的事件,現在只要有人對他做出較親密的動作,那種恐懼感就會自心中升起。

「你用不着這麼害怕,雖然你長得滿可愛的,但是我已經有尹庭了,而且我也不會自討沒趣去招惹展昊轅。」

言下之意是說如果沒有他們兩人,他就有可能遭他毒手嗎?

韋彥行心想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後腳跟不由自己的慢慢後退。

「喂!」

夏子松大聲一喝,倏地令韋彥行定住腳步,一臉防備的瞪着他。

夏子松霎時朗聲笑出,「哈……你真有趣,哈……真是太可愛了,你竟然都將我的話當真!」

韋彥行染紅的雙頰正懊惱着被看出心思的對他怒視。他真是太沒禮貌了,竟然毫不避諱的當面取笑他,令他為之氣結,卻也無言反駁。

「哼!」眼不見為凈總可以了吧!韋彥行轉身離開打算不理睬他。

「喂!韋彥行,你等一下!我為剛才失禮的態度道歉。」防衛過度的貓果然難搞定,夏子松兩三步就追上他,並抓住他的手腕。

韋彥行吃痛喊道:「放開我的手!」

「別動!你的繃帶鬆掉了,我幫你綁好。」

「不用,我自己來。」韋彥行抽回右手自己包紮。

夏子松站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我來幫你,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事,也不開你玩笑,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他逕自包紮起韋彥行松落的繃帶。

「你和展昊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夏子松以稀鬆平常的語氣問道。

「這關你什麼事!」韋彥行忍不住大聲喊道。天知道他現在的臉有多紅,全都是眼前這位毫不顧慮別人的感受、專挑些難以啟齒的事開口問他話的夏子松。

夏子松一副若有所思的審視他,「我看你很危險,要不要我幫你確認他的心意?」

「咦?」來不及反應,韋彥行的唇便被緊貼着。

「放開他!」

他們身後傳來展昊轅的怒吼聲。

下一瞬間,他人就落在展昊轅的懷中,而夏子松也吃了展昊轅一記重拳。

「看來你還挺寶貝他的。」夏子松用手臂擦掉唇角的血絲,看着擋在韋彥行面前保護他的展昊轅。

展昊轅微眯着眼睥睨着夏子松,剛才他對韋彥行施以強吻,光是賞他一拳還是氣憤難消,又聽他的口氣好象對韋彥行產生濃厚的興趣,早知道還是堅持不帶他來才對。

「子松,咦?你們發生什麼事了?」趕來的孟尹庭嗅到他們之間不尋常的詭譎,而且夏子松臉上還有被揍的痕迹。

「沒事,只是小小的誤會而已,我們回去吧!」夏子松避重就輕的帶過,就催着孟尹庭離開。

「你到底有沒有自覺?還讓人有機可乘,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說不定早被人拖進車裏胡作非為一番了!你這傢伙只會讓人擔心而已,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我半步。」

孟尹庭他們前腳才離開,他就厲色的責備自己,但他滿是擔心的語氣,卻讓他有些高興,這也表示他很在乎他。

心中漲滿展昊轅對他的關心,唇邊也不自覺地快要湧現出笑意,韋彥行連忙側低着頭掩飾。

「怎麼了?」展昊轅見他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有,只是感覺很噁心。」雖然只是搪塞的借口,但是他心裏也是這麼認為;被男人強吻的感覺非常不好,尤其留在唇上的觸感一時揮之不去,他的手背下意識的用力擦着嘴唇。

「感覺真有這麼糟?」

他問這是什麼話!

「要不然你去試試!」沉下臉色,韋彥行沒好氣的回話。

「可以,順便幫你消毒。」

韋彥行腦中想着他這句話的意思的同時,唇瓣也早被溫熱的薄唇所擒住,他一時呆住的圓睜着眼。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展昊轅倏地掀起眼帘,兩雙眼頓時互凝着;韋彥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望進那兩泓深潭,才發覺展昊轅的眼珠是接近黑的墨綠,一直吸引着他跌入那雙泓潭。

「閉上眼睛!」展昊轅命令道。

他順從的合上眼,感覺到展昊轅濕熱的溫舌挑逗着他羞怯的舌瓣,又更繾綣的吸吮,他身子一顫,體內的燥熱感冉冉升起,知道自己對他的吻有了感覺,也知道要趕緊推開他避免被察覺,但是身體卻虛軟的沒半點力氣任他為所欲為。

好不容易展昊轅終於饜足的放過他,「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韋彥行怨瞪着他唇邊那抹邪笑,心中尚未平息的鼓動讓呼吸變得紊亂不整,臉上的燥熱不用看也知道已滿臉紅赤;這時,他才認知到他只有對展昊轅的吻有感覺。

以前跟女朋友也有無數的接吻經驗,但都不及展昊轅的吻來得炙熱,也不曾讓他沖昏了理智,甚至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再一次的認清這個事實,韋彥行內心籠罩着不安。

「回去了!」

看着展昊轅的背影,他只知道他不想離開他。

掛在客廳牆上的咕咕鐘敲打着半夜一點的鐘響,暗寂的偌大客廳中,有一抹身影靜坐在沙發上兀自發獃,神情有苦惱、有擔心、有理不清的思緒,錯綜交雜着。

在返家的途中,韋彥行問起展昊轅他和孟尹庭談得如何,誰知他卻愀然變色,冷然的斜睇了他一眼,看他這個樣子準是沒有好臉色的談話;而後一路上嚴峻的側臉都不曾開口,到了家門口,只讓他下車后就又疾駛不知往何處去。

韋彥行輕嘆口氣后,乍然聽到車子的引擎聲,趕快跑去開門。

「耶!你還沒睡?那正好幫我扶住他。」岳洋頗為訝異的瞧着韋彥行,他身邊還扶着喝醉的展昊轅。

「他到底喝了多少?怎麼會醉成這樣?」在他的印象中,展昊轅的酒力甚佳,會醉到這種程度肯定不單純。

「店裏的烈酒快被他狂飲而盡而已。」

韋彥行不禁瞪大雙瞳。這樣還而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岳洋一臉無關緊要。

兩人合力將步伐踉蹌的展昊轅扶進房裏,這是韋彥行第一次進到他的房間,房內擺設簡單大方,有一套高貴的紫檀木書桌椅,靠近落地窗邊有一套透明的咖啡桌及兩張鵝黃色沙發椅,還有放置在旁的休閑卧椅,再來就是韋彥行從未見過的超大尺寸雙人床。

將展昊轅扶上床休息后,韋彥行送岳洋下樓。

「他今天發生什麼事?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酗酒的樣子。」今天展昊轅神色陰沉、二話不說的直灌酒,差點將自家的店喝倒;不過一向自制力甚高的他會出現罕有的藉酒澆愁,恐怕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他遇到以前的舊情人。」韋彥行輕描淡寫的回道。

「是那個叫尹庭的人?」岳洋一臉認真的回想着,不確定的問出口。

「你知道?」韋彥行神色一驚。連他都知道!

「我是無意中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他總不能告訴他,那是在纏綿的時候,由展昊轅口中逸出的名字吧!

他看得出來韋彥行眼底的愛戀,而偏偏展昊轅的心又被過去束縛住,現在又出現他魂牽夢縈的舊情人,這場難解的三角關係,看來連情場高手的展昊轅也傷神。

「彥行,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談,或沒事也可以找我聊聊,不要不好意思,OK?」感情這回事他也無權插手,他只能當一個聆聽者適時的給予他鼓勵,剩下的只有靠他自己。

「嗯。」韋彥行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道出此言,但是他非常感謝他的關心,他有種感覺以後他們將會是很好的朋友。

「那我先走了!」岳洋摸摸韋彥行的頭,微笑的道別。

送走岳洋后,韋彥行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檸檬水準備給展昊轅解渴。

回到房內,床上的人睡不安穩似的輾轉反側,韋彥行心想可能是他穿着正式衣着睡得不舒服,於是走近床邊替他寬衣,倏地一隻手抓住他,將他甩到床上。

「你幹什麼……住手!」

韋彥行被展昊轅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到,強健的體格迅速的制止他掙扎的身體,他氣急敗壞的出聲喝止。

雙手被展昊轅寬厚的手掌壓制在頭頂上方,火熱的雙唇猛然落下,以掠奪之姿狂霸的索吻;韋彥行強壓住心裏的恐慌—面對如猛獸般的展昊轅,他頓時手足無措,緊抿着雙唇拒絕他強行侵入。

驀地,展昊轅騰空的一隻手撫上韋彥行的胸前,摸索到凸點處輕輕的一捏——

「啊!」

韋彥行破口而出一聲呻吟,展昊轅溫熱的火舌乘機潛入與他糾纏追逐着。

韋彥行不停轉頭不願讓他吞噬掉理智,他為什麼就要這麼悲慘?他為了孟尹庭喝悶酒,醉得分不清誰在他懷中,是不是只要讓他發泄,任何人都可以?

他第一次有女孩子常有的嫉妒心,妒忌着讓展昊轅變得如此的人,妒忌他能佔滿展昊轅的心思。不!他不要自己變得面目可憎,變得可憐懦弱。霎時,他將心裏的情緒吶喊出聲:

展昊轅被他這麼一喊叫,神智稍微清醒,渙散的眼神漸漸地看清眼前的身影。

「彥行?」影像已經清晰得可以看出被他壓制在床上的韋彥行眸光淡漠的直射向他。

「你醒了吧!那就快放開我!」韋彥行平板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絕然。

展昊轅自責的吻去韋彥行眼角的淚,「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這麼粗暴,有沒有弄痛你,嗯?」低沉的嗓音喃喃說著自責的話語,他再怎麼酒醉也不該對他施以暴行,韋彥行和一般遊戲的對象是不同的,他只想好好的珍惜他、呵護他。

撒落的點點輕吻佈滿韋彥行臉上,他的神色卻更加黯然。「我想你還不夠清醒,我不是用來取悅你的替身。」

傷人的言詞促使展昊轅動作一僵,沉下嚴肅的表情定望着韋彥行。

「你認為我是在玩弄你?」他以俯睨的姿態質問韋彥行。

「難道不是嗎?」他賭氣似的憤言。

韋彥行因憤怒而異常明亮的雙眸,正飽含着對展昊轅的控訴;展昊轅冷硬的唇線泛起狡黠的微笑。

「原來你是在吃醋,真是可愛。」展昊轅促狹道。

「你真是無藥可救的自大狂,誰會為你吃那無聊的醋,你不要……」

他接下來的話盡沒入展昊轅熾熱的炎吻中。

「你這個傻瓜,你現在是我的情人耶!並不是別人的替身,何況……」展昊轅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他。

「你的眼睛不要亂看!」他裸露着上身,強烈的感覺到展昊轅噬人的目光,不禁起了一陣哆嗦。

「你就是你,而我喜歡這樣的你。」展昊轅喑啞的嗓音,低喃着令韋彥行怦然心動的話語。

韋彥行心中的陰霾隨着展昊轅的甜言蜜語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即將發生的事令他感到惶恐不安。

「可以嗎?彥行。」展昊轅從清醒的那一刻起,便壓抑着體內對他產生的渴望;他可以不顧他的反抗強行佔有,但他是如此的重視他,情願忍着疼痛難當的慾望也不願傷害他,這種如珍視寶物的心情已經久久不曾出現過。

「可是我……」雖然聽過同性之間是透過那個部位作結合,但他還是無法想像自己張開腿迎合男人的畫面。

展昊轅看出他的疑慮,「放心交給我,到時候你會纏着我喊着還要!」

韋彥行臉上紅暈倏然加深,他最不會應付這種猥褻的言詞,而展昊轅已經抓准他這個弱點,一副居高臨下的欣賞他羞紅的窘態。

韋彥行側過臉不理會他的狎笑,頸側突然感覺到濕熱,原來是展昊轅正沿着他細長的頸項舐吻而上。

「等……等一下!」韋彥行慌張的抵抗,心裏還是有些恐懼。

展昊轅不讓他有多言的機會,以老鷹掠食之姿奪取誘人的雙唇,不斷的挑逗嬉戲着,而韋彥行的思緒早已飛到九霄雲外,陶醉在炎熾的熱吻中。

展昊轅還沒滿足的繼續在他口中肆虐,寬厚的手掌襲上韋彥行的胸口輕撫着凸點,他倏起一陣輕顫,展昊轅刻意逗弄的愛撫已點燃埋藏在他體內的火苗,有如燎原般的快速滋長。

火熱的舌瓣一路品嘗到韋彥行的胸膛,找到目標后開始戲謔的撫弄。

「不要!」

韋彥行抗拒着展昊轅執拗的在他胸前的愛撫,腹間的燥熱也急遽擴大,令他如身處烈火之中……

「彥行,昨晚你又被昊轅操個半死了?」方弘傑調侃着一臉倦態的韋彥行。

自那一次發生關係以來已經又過了一個多月,他跟展昊轅的感情也隨之與日俱增,而孟學長也自那次之後不曾再出現過;為什麼方弘傑會知道他們的關係?那是在第二天他們再次來探望他時,被他們眼尖的看出他的異態,在嚴刑逼供下早已羞得無地自容的他只有點頭的份,而那最可惡的肇事者竟袖手旁觀樂看他出糗。

現在他變成他們閑嗑牙的對象了。

「我說昊轅你也稍微克制一下,不要用你過剩的精力搞得彥行精神疲憊,再怎麼說他的體格差你太多了,禁不起你每天的折騰。」季令剛疼惜韋彥行原本充滿朝氣的臉,如今卻一副倦意頗濃的神色,展昊轅下手真不知輕重。

「你們倒是挺關心他的身體,不過你們是白費心了,因為他可是很享受的。」展昊轅事不關己的撇清欲加之罪的指責,順勢戲言了正要抗議的韋彥行。

「昊轅,」韋彥行惱怒的喝止他的胡言亂語。

「到現在才在害躁啊!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好不容易抓到話柄可以大肆揶揄一番,所以你再這麼純情,他們可就更樂了。」

展昊轅在他的臉頰偷了一記香吻,惹來韋彥行白眼一瞪。

「喂!拜託你們不要一副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是想刺激我們這些單身漢嗎?」方弘傑受不了展昊轅什麼時候變成了大色魔,還學上年輕小夥子的伎倆。

「這麼羨慕我們,要不要我幫你物色對象?」

「敬謝不敏!」他雖然不排斥同性戀,但不等於他的對象可以是男人。

「對了!昊轅,章霖請我們這個周日到他家聚會,聽說是要介紹一位特別的人物給我們認識,而且還神秘似的保證會讓我們驚訝,請我們務必前去。」江澈華實在不懂章霖在賣什麼關子,不過聽他的口氣肯定會讓他們驚喜。

「這麼特別的人會不會是他的結婚對象?」季令剛問。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麼人是他急於介紹給他們認識的。

「管他什麼人,到時候就知道了。」方弘傑開口道。他的腦袋可不是用來打啞謎的,這種要他猜的無聊遊戲要他動腦都懶。

「你回他說我會帶彥行一起同行。」展昊轅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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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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