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靈氣與鬼靈力
老鬼幫着花盈盈將家裏的農活幹完，老鬼與朋友約定為人治病的日子就要到了。
老鬼帶了些“百年妖蠱”黑色的毒酒和幾隻紅頭鐵蜂，匆忙出門了。
半個月後，穿着一身小牛仔服的鐵蛋喜滋滋的從外面跑回家，黑虎也搖着尾巴圍着花盈盈粗聲吼叫了幾聲。
“什麼事？”花盈盈問鐵蛋。
“媽媽，老鬼回來了！”鐵蛋這半個月話說的利索多了。
“在哪兒？你不是哄媽媽高興吧？”花盈盈有點不相信。
“剛下汽車，老鬼。”語序雖不通順，但意思表達的夠清楚了。
“哦？那麼遠，還有山坡擋着，你能看得見？”花盈盈仍然懷疑。
“能！”再多的解釋，孩子還不會表達，但卻向黑虎一招手，飛快的衝出門迎接去了。
花盈盈半信半疑，也跟着出門沿山路走了出去。
果然，剛轉過一道山坡，遠遠就望見老鬼背着大包小裹的往這邊走。
花盈盈緊趕一陣，迎上前去，接過老鬼手中的一個大旅行包，入手竟然十分沉重。
“老鬼，出門這麼短的日子就回來了，這真是‘太陽從北邊出來了’！”
“想你呀！我如花似玉的老婆一個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老鬼打趣。
“以前怎麼就那麼放心，有時候半年都回不來一趟。”花盈盈頂了回去。
“那時侯我老婆是如花似玉，現在我老婆越長越漂亮，簡直就是沉魚落雁了，所以才不放心。”老鬼恬臉說道。
老鬼把背着的一個背包往肩上背了背，準備上路。
“我來！”小鐵蛋要為老鬼拿他背在肩上的背包。
老鬼道：
“你能背得動？這有好幾十斤呢！”嘴裏說著不信，還是將背包從肩上取下，交給小鐵蛋。
鐵蛋學着老鬼的樣子，將背包背在肩上，背起就走，但背包帶子太長，小鐵蛋人矮，背包只能拖在地上走，這小子力氣倒很大，拖着背包跑的飛快。黑虎見了，跑上去，大口一張，將背包銜在口裏，幫着鐵蛋半抬半拖，飛快的跑掉了。
老鬼和花盈盈見了，又好笑又喜歡，在後面手拉着手，遠遠跟着回家。
老鬼家靜謐溫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自此，老鬼出門的次數明顯少多了，和花盈盈一心一意在家中弄兒為樂。
……
春種秋收，轉眼十幾個寒暑過去。期間，老鬼用鬼醫門的獨門手法為小鐵蛋疏通鬼脈，每逢月圓之夜磨盤谷磨盤石靈氣最旺的時候，便帶着他去磨盤石上採氣。雖然只有十二歲，小鐵蛋的靈力指數已經達到了四級一階，“鬼眼”已經初步練成，功力已快要趕上媽媽花盈盈了。
但盈盈的一塊心病老也去不掉――鐵蛋的小尾巴仍舊依然故我，沒有脫落的跡象。
老鬼安慰道：
“法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煉成的，所謂‘功到自然成’，着急是沒有用的。”
小鐵蛋身高比較同齡的孩子高了足有半個頭，小學的那點東西三四歲時就學過了，隨着同齡兒童上學只是應景而已。
鐵蛋身懷鬼靈氣功，身體早就寒暑不侵，一年四季都是穿着一套牛仔服，即使炎熱的夏季也不穿短小衣服，再加上做人低調，夾着尾巴做人，所以石鐵同學長有尾巴的秘密任誰都不知道。
石鐵聰敏伶俐，加之家學淵博，不但精通鬼醫門的修鍊使用法門，熟習符錄咒語堪輿風水之學鬼醫醫術，而且連一般中醫學的很多醫學典籍均有涉獵，就是晦澀難懂的中醫學古漢語都能倒背如流，所學之繁之精即使對中醫浸淫一生的老手，不見得有石鐵的學問深厚。
對於經典的中醫學理論，老鬼並不輕視，也大都瞭然於心，對小鐵蛋也是傾囊相授。
老鬼在石鐵十二歲進入靈力四級一階后，傳授了“幽明鬼步”，說練成之後，可以“身輕如飛燕，靈動似鬼魂”；待石鐵“幽明鬼步”稍有成就，接着傳授了“天雷滅魂掌法”，石鐵練了一陣子，也只能每次出一雷而已，距離“五雷齊，妖鬼魂飛”的境界差遠了去了。
老鬼告訴他：
“你只能出一雷，是你的靈氣和靈力不足，只要堅持修鍊，進入第五級第三階以後，就可以幻影移形，五雷齊。”
石鐵年紀還小，自己並不是很着急，每天堅持練功，加上老鬼不時出去為他找來增加靈氣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石鐵的功力每天都有進步。石鐵早就百毒不侵，無論什麼希奇古怪的東西，都拿來照吃不誤。
“百毒不侵”是鬼醫門人最基本的本領，也是鬼醫醫術超人一籌的原因所在。鬼醫醫術不拘一格，世界上任何東西到了鬼醫醫生的手裏都可以當作治病良藥，但先要由鬼醫醫生事先品嘗，熟知藥性，才可以對症下藥，決定藥品使用分量。
令石鐵不爽的是老鬼從來沒有教過他武功，說不屑於使用什麼武功，鬼醫門人鬼脈強勁，隨意調動骨骼中的鬼靈氣，都可以力舉千斤，肌肉堅硬似鐵，一般刀劍難傷，什麼武功有這麼厲害？
石鐵盯着老鬼的眼睛，壞壞的笑道：
“老鬼。你不是不會吧？”
老鬼老臉一紅，說道：
“不然，別人練武動作都是以肌肉帶動骨骼，骨骼成了肢體的累贅，眼到手不到，動作遲緩，什麼功夫都落了下乘；他們所謂‘意到氣到，氣到力到’，有一個調動內力的過程，這個過程雖短，但在與高手對決時卻是慢了，哪怕慢了一小點也是致命的。我們鬼醫門人身懷鬼靈氣，靈氣附着在骨骼上，不用調動真氣，凡是運動的部位，都可以得到鬼靈力的支持，加強肌肉的力量。骨骼帶動肌肉，那還有不快的？所謂‘一快勝百會’，什麼狗屁武功能與我們鬼醫門相抗衡？”老鬼說到此，不覺志得意滿起來，踱着方步，捋着山羊鬍子，鼻孔向天，連雨水都接的到。
石鐵卻不屑的撇嘴道：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至多是挨打的功夫罷了，太窩囊，太衰了！你要實在不會武功，我也不為難你，我會另投明師。”
“別別別！老爹教你就是了。改投別派是欺師滅祖的行為，萬萬做不得。”
“我也沒有正式拜你為師，算不上欺師滅祖吧？”鐵蛋根本不買帳。
老鬼為了留住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徒弟兼兒子，只得教給他本門的“飛針滅魂”暗器功夫。
老鬼告訴石鐵：
“本門的“飛針滅魂”術，是用鬼靈氣出的金針暗器，鬼靈氣駕御金針在遠處襲敵，視施用功力深厚程度，決定出金針的數量和距離。老夫我現在已經步入六級三階的階段，現在可以在一千米的距離同時出七支金針，如果進入九級，可以同時出十二支金針。師門的金針不是普通的金針，我們的滅魂金針上有上代祖師在金針上施加的咒法。”
“金針尖頭三楞，尾圓扁平，尾部刻有符錄，能夠降妖伏鬼。以你目前的功力，可以同時出三支金針，但要在練習熟練后才能使用。練習時可以先用石子鋼針等東西代用，金針來之不易，損壞丟失就難以再煉製了。你已經精通鬼脈穴道，可以先從打固定目標入手，熟練后再練習打活動目標。”
當下，老鬼將“飛針滅魂”暗器使用口訣教給石鐵，讓石鐵用石子打小溪邊上的一塊雞蛋大的黑石頭，老鬼只是指導了一下就走了，讓石鐵自己體會。
石鐵見老鬼終於肯教自己武功了，雖然只是打暗器的手法，心裏也是非常高興，有了積極性，練習也就有了自覺性。迫不及待的揀了一堆石子，在小溪邊放置了三塊黑石頭，便刻苦練習起來，右手胳臂揮腫了，換了左手再練。到了晚上，兩條胳臂腫脹得筷子都拿不穩了，第二天還是照練不誤。花盈盈見了心疼，將老鬼罵了個狗血噴頭，老鬼與小鬼相視一笑，根本不在乎。
有一次,石鐵問老鬼:
“你和媽媽老說什麼幾級幾階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鬼楞了楞,笑道:
“教了你這麼久，這個倒忘記告訴你了。這叫靈力指數，是判別一個修鍊功力的指標。比方說，以一個成年男子的體力作基數，是一個靈力，屬於一級一階；有兩個男子力氣的人就是一級二階…直到具有六個男子的氣力，就是一級六階；再往上就到了二級一階…直到第九級六階，算是到頂了。再繼續的話，就到達另外的境界了。為師至今還沒有見過能夠達到第九級的人物呢。實際上靈力的修鍊，級別的提高並不是簡單的靈氣修成靈力的疊加，越是往上一級別修鍊越是困難，所需要修鍊的時間越長，老爹我從入門修成夜眼，達到三級用了十年，從夜眼到鬼眼達到四級一階，又用了十年。但從鬼眼到冥眼六級一階就用去了三十五年。現在又過去十二年了，老爹我只在六級三階徘徊，難有大的進展。”
“那麼靈氣和靈力有什麼區別？”
“靈氣是能量的集合，靈力是調用靈氣的能力。打個比方：一個人有一百斤力氣，那是他的靈氣有一百斤，他可以用雙手提起一百斤的東西，這就是說他靈力也有一百斤；如果他只有一隻手，只能提起五十斤東西，那就是說他的靈力只有五十斤。靈力是通過修鍊逐漸提高的，如果不加修鍊，即使你的靈氣再多也提高不了靈力。大體就是這個道理。”
石鐵這才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