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的前夜
“媛,該去吃飯了。”諾熙和打開門,叫道。
任媛應了一聲,雙眼卻始終未從屏幕上移開。
諾熙和走到她面前,逕自拿起遙控器關上。“走了。”
任媛失望了看了他一眼,嘴裏嘀咕着,真是和自己那對雙胞胎一樣……霸道。她明顯感受到諾熙和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不像當初板着一張高深莫測的臉,而現在的他感覺多了些人氣,果然還是當朋友來的方便啊,她想着便笑了出來。
諾熙和不掩眼中的一絲寵溺,手摸着任媛如黑緞一樣的髮絲,明明是身上為數不多的令人艷羨之處,卻仍然不知好好保養,二十幾年都用超市裏隨便買的洗髮水,懶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任媛沒什麼心機的拉住諾熙和的手,“好吧,不過不要太遠哦。”
諾熙和笑而不語,一出辦公室便又凝結住了表情。任媛看了不由嘆息:“熙和,不累啊,臉部肌肉也是需要放鬆的阿。”
“這是必須的。”位於頂端的男人,哪個沒有自己的保護色,只是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會願意褪下。
不理解的搖了搖頭,任媛發現一路走下來,周圍的職員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懶得去追問的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聚焦點。
從電梯直接到達地下的停車場,任媛放心的思忖,這下就曬不到太陽了,可又轉念一想,不如回去也麻煩他送一送吧。
輕易的看穿任媛的心思,“晚上我會送你到家的。”諾熙和淡淡的承諾,朋友二字竟然能那麼簡單去除她對自己畏懼,倒是事先未曾想到過的。
很快便到了餐廳的門口,任媛總覺得這裏怎麼那麼眼熟,跟着諾熙和困惑的走了進去,看着他拉着自己數門熟路的走進一間雅室,怪了,怎麼越來越眼熟,這房間裏的佈置格局,牆上那幅大片熏衣草的油畫?
諾熙和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媛陷入沉思的臉龐,好整以暇地故意問道:“怎麼了,一直在發獃。”
“熙和,你還記不記得我有來過這裏?”她問道,馬上又輕聲自語,不會啦,我怎麼可能專門跑到這裏來吃飯。
“你來過,而且也是我們一起來的。”
“啊,什麼時候的事?”她訝然。
諾熙和俯下俊美的臉龐,湊到她的面前,“就是我向你求婚的那一次啊。”任媛呆愣的表情讓他的心情大好。
“好像,好像是的。”她那已被封存許久記憶滿滿的浮現了上來,一樣俊朗清逸的外表,一樣高瘦的身材渾身散發出凜然氣度,就是那一刻過於深刻的印象使她覺得自己好像北極熊腳下的獵物,唯有裝死才能逃過劫數。於是同意嫁給這個男人成了唯一可獲取自由的方法。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瘦了點、眉宇間還多了一道從前沒有的皺痕,但剛峻、冷酷的臉孔,仍然英俊的教人無法自拔……當然這並不包括自己。
“快吃吧。”諾熙和明白事急必反的道理,等去了烏龜身上的那層硬殼,她自然會把頭伸出來。
誰知,任媛煞風景的說了一句:“對了,你知不知道白小姐怎麼樣了?”
他冷銳的眸子,覆藏寒星,“不知道。”
“不會吧,不管怎麼說你那種做法總是不對的啊……”話還未完,並被打斷了。
“你很為她抱不平?”他深邃的眸子轉濃,他不怒反笑。
“不……只是,她也很可憐啊,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遇到那種事情,你也應該表示一下歉意啊。”
“把她拖出那個地方,我已經仁至意盡了。”諾熙和也不解釋,不想讓任媛觸及那個骯髒的角落。
雖然搞不清楚他們間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任媛對於諾熙和的無情還是心有餘悸,剛剛還算融洽的氣氛蕩然無存。
看着任媛低頭拚命把食物往嘴裏塞,諾熙和微蹙起眉心,不想兩人剛有點發展的關係退回原地,“媛,那個戒指呢?”
“什麼戒指?”她茫然道。
“就是我在這裏向你求婚用的那枚。結婚以後,我就沒看你戴過。”諾熙和純粹想拉開任媛的思緒。
不料,卻換來她激動的神情,語氣也變得結結巴巴,“當……當然收起來了。”
看到她神情有點不對勁,諾熙和俊眉一挑,“不會扔了吧。”
怎麼可能!”她直覺的否認,恰恰相反,由於很喜歡那枚戒指,還害怕被自己弄丟,結婚儀式后,自己還專門找了根紅繩穿好,一直都掛在脖子上,現在當然也不例外。諾熙和不會是想要回去吧,畢竟他們已經離婚……
想到這裏,她一不留神,打翻了面前的杯子,幸好反映還算敏捷,橙汁被打翻在地,盡數灑在地上和餐桌上,她的衣服倒是保住了。任媛見狀,慌忙俯下身那紙巾擦去桌上的汁水。
諾熙和走了過來,“我會讓人來擦……”話未完,便被任媛頸間晃動的東西拉住了視線,手裏的動作一停,不知會的拉出那根紅繩,果然,一枚鑽戒赫然盪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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顰顰偶今天真是幸福,在死黨家下載完了銀翼的魔術師,(一個多鐘頭阿),現在終於看完了,單說劇情,倒沒有世紀末的魔術師來的精彩,不過小蘭與柯南最後那一段真的好感人,小蘭朝新一告白了啊,只可惜那時情況太危急,新一還不及有反映,哎,真得越來越喜歡小蘭了,不過基德也很帥阿,呵呵呵(花痴當中)
另外:說來我自己也不怎麼相信,這一章的內容和我設想的完全不同,寫着寫着就成這樣了,因此連原先想好的題目也改掉了,自己也處於混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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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媛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害怕對方嘲笑自己的孩子氣,“我一直丟三落四的,所以這樣比較安全。”
“離婚後你也不摘掉?”諾熙和心中的喜悅有泛濫的趨勢,難道,她也……
“我告訴你哦,熙和,這枚戒指一直被我當成護身符一樣,所以本來就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好了。”任媛放下心來,沒說出口的是自己從小便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欲,大概就和顧曼楨那種“一旦為我所有,便會加倍珍惜”是一樣的吧,不過自己的這種習性只限於物,人自然是沾不得的。
雖說沒有獲得想像中的答案,諾熙和還是有些滿足的說:“你那麼喜歡戒指?要不要再送你幾個?”
任媛歪着頭,打量了他一會兒,“熙和,你還真的俗耶,看在朋友一場得份上,我提醒你哦,多則濫,還是稀為貴啊。”
諾熙和裝出受教的模樣,“任老師,可以吃飯了嗎?”
任媛也笑了,忽然覺得其實自己的前夫還是蠻可愛的呢。
在諾熙和的辦公室里呆了一天,任媛也沒感到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有的看,有的吃,有的躺,當然也有的睡,和家裏的狀況大相逕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任媛悄悄的推開門,映入眼帘的便是諾熙和那張專心致志的臉。輕輕的走到窗前,好漂亮的天色,玫瑰紅與青灰色相互雜糅,映在淡海藍色的天空上,有一種暗昧,妖嬈的美。
“看什麼呢?”諾熙和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天空的顏色。”任媛沒有回頭。
諾熙和淡淡的一笑,有時真得很想知道她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古靈古怪的性子。
“請問,我可以送你回家裏嗎?”諾熙和紳士般地問道。
任媛咯咯的笑着,“當然可以。”絲毫不覺兩人間的距離在僅僅一天之內就被拉近到了曖昧的地步。
見到父母一同回來,還是讓夕顏大吃一驚,而兩人毫不拘束的動作更是使她一時反映不過來,爸給媽施了什麼迷魂藥,不久前兩人的關係還好比南極的冰層哪。
“小月呢?”任媛問道。
“哥在燒飯,爸,你也留下來一塊吃吧。”夕顏很是好奇。
“小月在煮飯?”諾熙和有些難以相信。
任媛裝傻的笑笑,“兒子很聰明的。”
“爸,自從洛寒哥哥搬走了之後,我們家還有誰能擔此重任?除了哥哥,當然不做二想啦,你能想像讓媽媽做菜的樣子嗎?上次不過是用微波爐,她竟然把雞蛋放進去加熱,差點毀了整個廚房。”夕顏把媽媽的醜事都給抖了出來。
諾熙和了解的看了她一眼,也走進了廚房。
“爸!”諾月有些驚奇。
“我來。”說著,他接過兒子的菜勺,炒起了青菜,架勢很是標準。
“過幾天,我幫你們叫一個鐘點工,負責三餐。”諾熙和接著說道,“小月,爸打算把你送出國。”
“不。”諾月斷然拒絕,“我要和媽媽還有夕顏在一起。”
“爸爸不能騙你,諾氏將是你的重擔。”諾熙和了解兒子的早熟,並不用對待孩子的語氣和他交談。
“在國內,也能學習。”
“你想夕顏和你一起承受這種壓力嗎?”諾熙和清楚兒子的弱點。雖然女兒也是同樣的天資聰慧,可他並不指望懶散如任媛一般的夕顏會乖乖的踏進水深火熱當中。
“爸,你過河拆橋。”諾月的小臉上夾雜着憤怒。
諾熙和不置可否的繼續着手中的動作,他可不會單純的以為,自己的兒女是多麼希望一家團圓,不是自輕,他們對任媛的感情要比對自己深上好多,現在製造父母見面的機會,大半也為了任媛的緣故,那將來會阻礙到自己,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最讓他不能安心的是,離婚時,任媛曾清楚地說過愛了小孩還要愛老公,她實在分不出這麼多精力和時間。也許,自己的骨肉才是最大的情敵。
“媽媽不會答應的。”諾月反擊道。
“只要你承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諾月有些氣餒,不甘願的問:“什麼時候?”
“半個月,你自己需要什麼整理好,去英國的簽證和機票由爸爸負責。”諾熙和將菜盛出。
“不是美國?”
諾熙和自信道:“相信爸爸,英國比美國更適合你。”
一家人難的聚在一塊兒吃飯,沒動了幾口,諾月放下筷子,“媽,我打算去英國讀書,學校方面爸爸也已經幫我聯繫好了。”
任媛與夕顏皆錯愕的抬起頭來。“我不同意,你還太小。”任媛第一次試圖去阻止兒子的意願。
“媛,我在小月這個年齡也已經獨自在國外讀書生活了。”諾熙和緩下口吻。
“這是兩回事,我是他的媽媽,不想讓他從小在外孤獨。”任媛毫不妥協。
“我是他的爸爸,我這樣安排當然也是為了他好。”諾熙和更加決定不讓兒女佔去任媛太多的時間。
“即使小月將來不繼承你的公司,那又怎麼樣呢,反正我們已經離婚,孩子的撫養權也在我手上。你可以再婚,再去培養一個繼承人。”事關諾月,任媛的條理清晰了許多。
諾熙和臉色鐵青,陰沉的眸光直勾勾地注視着任媛,“你不認為我們應該尊重小月自己的選擇?”
“我……”任媛一時語塞。
“媽,我想從小接觸不同的文化,再說,早點出去,將來也可以早點回來陪你。”諾月感到一種無能為力,太過了解違逆父親的下場,卻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他一半的血脈。
“哥,我和你一起去。”夕顏瞪着父親,真是引狼入室。
“不行,你留在國內陪媽媽。”諾月可不想兩人都跳入把爸爸設的陷阱當中去。
夕顏默然的呆坐了很久,一言不發。
任媛忽然推開椅子,往房間裏快步走去,在這一刻,她嘗到了一種錐心的疼痛,長久以來,不是兒女依賴着她這個母親,而是自己依賴着他們……
“媛,不要難過了,兒女總有一天會離開父母。”諾熙和安慰道。
“如果,如果他們不是生長在諾家,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你後悔嫁給過我?”
任媛點頭,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的後悔,“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只是朋友,那該多好。”說完,便走了出去,不想與他共處一室,害怕會說出更加傷人的話來。
諾熙和留在黑暗中,愛是自私的,媛,不要怪我。剛轉過身,便看見任媛的手提電腦放在床旁邊的矮柜上,似乎處在休眠狀態,好奇的使它恢復工作,桌面上排着一個個PP的文檔,全都是上課的課件。而放在最後的一個WORD文檔就顯得很突兀。點擊打開,像是一篇關於電影《諾丁山》的隨筆,其中有一段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不管再怎麼美麗童話依舊不是真實的,可我們還是沉醉於那種瞬間的美麗當中,就像《羅馬假日》裏的記者與公主的邂逅一樣。人生少有大悲大喜,多的是枯燥的重複,就好像是一件鮮艷的衣服,漸漸褪去了染上的色彩,變得蒼白而平凡。因此我們喜歡童話,因為童話總是結束與“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可之後呢?寫童話的人不會繼續他的筆墨,而讀童話的人自然也不會費心去想像。童話總是將生活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我們面前,諾丁山也亦然,可明知不真實,我還是迷戀上了那種簡單的幸福,既然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悲劇,我們又為何不讓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美麗,更美麗一些呢?
他關上文檔,又讓電腦回到休眠狀態。自己也看過這部票房極成功的片子,可唯一的感覺就是太不真實了,而在這個裏面有着任媛想要得簡單的幸福?那種單純的,純粹的?可諾熙和可悲的發現自己給不了,當心境被仇恨洗禮過之後,對待愛情的方式就更加的殘忍與自私,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就不會再去嘗試。也許,只是也許,當一切塵埃落定,他可以和任媛一起享受那樣的幸福,在後半生的日子裏。
說好的慶生,任媛和一雙兒女都沒有食言,可由於離別將近,四個人都沒有辦法投入到演唱會熱烈的氣氛中去。
當最後,歌壇天後一家三口同台共唱時,更是觸動了任媛的心中之痛。諾熙和憐惜的看着她臉上難過的神情,同意讓小月出國的第二天,任媛主動打了個電話拜託自己替夕顏的出國手續也一併辦掉。問及原因,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過去的人常說龍鳳胎分開不好養大。爾後便掛了電話。
演唱會結束后,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回到家,諾月和夕顏又呆在了一起,彷彿在離別前又說不完的話。任媛推門進了諾月的房間,將兩人緊緊地摟在懷中,而後終於說道:“小顏,下周,你和小月一同走,我和你們爸爸都商量好了,手續也都辦妥了。”
兩個孩子好久才回過神來,“媽,你在開玩笑,是不是?”夕顏張大了嘴巴。
任媛微笑着搖了搖頭,“是真的,你們一起去那邊讀書,我也好放心一點。”
“那媽你怎麼辦?”夕顏的心裏又甜又酸。
“媽媽可是大人了,當然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再說了,如果就小顏留下來,還是沒人會做飯呀。”她故作輕鬆道。
“媽,你……”一下堅強的夕顏撲到母親懷中,哽咽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永遠都不能再見了,你們放假都可以回來的呀。”
夕顏撒嬌道:“媽,這個時候你幹嘛那麼像媽媽嘛。”
“什麼像不像的,小顏,這兩天你也好去整理起來了,明天我幫你們把這裏小學的退學辦掉。”任媛表情嚴肅。
“媽,謝謝你。”諾月也走過來提母親擦去眼角的淚水。
任媛破涕為笑,“記住,到那邊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她的思維還停留在最簡單的層次上。
“還有,衣服要穿暖,聽說英國一天裏氣候變化就很大。”
“還有,好好休息,讀書不要太辛苦,讀不出來就算了,反正你們爸爸那邊我來說好了。”
……
夕顏的無力感又湧現了出來,“媽,下面換我們說了。”
“晚上記得調好五個鬧鐘,不然第二天又要遲到了。”
“不要再撿什麼學生回家,萬一對你意圖不軌怎麼辦?”
“睡覺和臨出門前,把煤氣和電源還有門窗都關好鎖好。”
“三餐爸爸會請人來負責,你只管吃就好。”
“東西不要亂放,以後可就沒人來幫你找了。”
“還有,每天我們都會打電話回家,不要擔心電話費,都有老爸來付的,有什麼急事,就打我們手機。”
……
“知道了,媽媽都知道了。”剛止住的眼淚又淌了下來。
諾月嚴肅的盯着母親,“最重要的,媽媽,要小心爸爸還有商洛寒。”
“為什麼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啊,雖然這兩天我很氣你們爸爸,不過之前他自己也承認我們就只是朋友關係的。”任媛不怎麼明白。
“媽媽,你只要記住就好。”諾月壓根就不相信。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任媛在機場送走了兒女后,學校也馬上就要開學了,正好可以藉此派遣掉心中的空落。諾熙和也常來她家轉轉,用幾杯咖啡的時間來聊聊孩子什麼的,漸漸的,她驚覺,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又一次融進了自己生活當中,然後,她聽了夕顏的建議,常去參加什麼學術研討啊,避開諾熙和的身影。
這天,當任媛走進商洛寒的房間想打掃一下時,夾在書架邊的一本紅本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抽出一看,竟然是一本存摺!於是,便撥通了商洛寒的手機,可是一遍遍的嘗試換來的只有“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跌坐在床沿上,這是怎麼回事?
幾乎是同時,諾熙和經過了一夜的無眠,再加上最近任媛總躲着自己,心情很糟糕的坐在辦公室里。
“啊呀,熙和,怎麼那麼無精打採的?”來得正是在國外逍遙了好一陣子的司徒靖。
“有什麼事?”他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給你一條免費的消息,要不要?”
“沒興趣。”諾熙和冷冷得說。
“那就算了,本來我還想告訴你,是和小嫂子有關的哦。”司徒靖好整以暇地伸着懶腰,英俊的臉孔含着一絲促狹味。
諾熙和倏的站起,“快說。”
“咦,這會兒怎麼這麼激動了,我還想瞞一段時間呢。”他意猶未盡的惋嘆,遭採好友利刃穿心的殺人目光,還不忘補充一句:“竟然和白家也有關呢。”
諾熙和的眸子忽然變的深沉起來,“說清楚。”
“我會說得很清楚地。”司徒靖笑道,“聽說你把你家那對天才雙胞胎送到英國去來。”
“沒錯。”
“說真的,他們還真是天才,走之前還不忘給我留下一張照片要我調查這個人。”說完,不正經的將一張照片飛上了好友的桌子。
諾熙和冷眸淡淡掃過,“商洛寒,在任媛家住過一陣。”
“所以我說嘛,你們這對前任夫妻還真是有緣,一個被白老頭的女兒給纏上了,另一個還要絕,莫名其妙的就收留起了白老頭的兒子,看起來,這小子長成這般絕色,倒也痴情的很呢。”司徒靖滿意地看着諾熙和宛若將人千刀萬剮的眼神。
“好了,熙和,我夠朋友了吧。”司徒靖可沒興趣當作某人盛怒之下的炮灰,往門外走去,“對了,還有一件事,商洛寒過一陣子大概要正式接管白家了。”他心中不禁慶幸,還好來得及看上一場好戲,舊恨加新仇,呵呵……
就在司徒靖準備關上門的時候,諾熙和詭異的聲音傳了過來,“阿靖,你最好從今天開始守着自己戶口簿上的配偶欄。”
“啊?”難不成天要下紅雨了,諾熙和也想幫人做媒。
“夕顏自從喝了你的花茶之後決定非你不嫁了,為了平息我的寶貝女兒被送去英國的怒火,我也就只好出賣你的終生大事了。”諾熙和的語氣輕柔但令人不寒而慄。
“熙和,我比夕顏大上整整二十歲啊,你真忍心將來把養了二十年的女兒推到我這個火坑裏。”司徒靖不惜自毀名譽。
“無妨,只要她願意。”
司徒靖仔細一想,“你是說只要夕顏不願意就沒這事了?好兄弟,把那邊的地址給我吧。”他迅速的移動位置,諂媚的說。
諾熙和不露聲色的放下心來,夕顏能拖上阿靖好一陣子呢。
送走了司徒靖,恢復滿室的寂然,諾熙和靠在椅背上,微眯起黑眸,一場風暴將席捲過去的一切,這一次,媛也逃不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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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儘快把這篇文章完結掉,有什麼細節方面的不妥,請大家原諒,之後我會進行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