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火鶴,蘭房來了個帥哥點你的台喔!」依紅大班附耳小聲說道。

「幹嘛神秘兮兮的?」火鶴一點也不受影響,繼續對着鏡子補妝。

「因為長得很帥,很年輕,是個生面孔!」依紅說得好像人家是點她台似的,一臉的興奮難掩。

「那又怎樣?」火鶴依然下感興趣地繼續補着妝。

曾經也有大學生存了幾個月的打工薪水,只為了到這兒來看她一眼,好回去向同儕炫耀,那幾個男的不也長得不錯,那時候怎麼沒見大班加此樂?

「說不定等一會兒你可以說服他買你的初夜,那個男人的外在條件已經超乎你訂下的標準了!」

「紅姊,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熱心過頭了?搞不好那個男人沒什麼錢!」火鶴才不敢抱太大的期待。

「不會啦,人家那身西裝看起來就不像台灣制,倒挺像是出自歐美名家之手......」

「什麼時候你對品牌也有研究了?」將粉底、口紅、唇筆全掃進化妝包里,火鶴站起身拉拉衣服,「好了,他買不買得起我的初夜,等會兒等我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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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打開了蘭房的包廂門,火鶴尚未細看客人的長相,就先賠了個不是。

不會吧,他有沒有看錯?

靳浪韜瞠大了眼,目光打量着進門的女子。當他仍感納悶之時,原本背對着自己關門的身子轉正了過來--

「姚瑤兵!?你不是姚瑤兵嗎?」

那個羞辱自己兩次的女人的長相與名字,他是不可能這麼快忘記的!

火鶴一聽到有人喊起自己的本名,心裏大喊不妙,馬上垂下了頭。

這麼湊巧,接客接到朋友了!?

但當她偷偷拾眼瞧了男客,卻發現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以為的那樣!

「住口,我姓火名鶴!」怎麼會是這個該殺千刀的男人,她寧可面對熟人的尷尬,也不願在敵人面前顯出狼狽!

彷彿她丟了一個驚天撼地的事實過來,靳浪韜驚呼:「你就是火鶴!?」

「懷疑嗎?」他那是什麼口氣?

「是很懷疑。」靳浪韜簡直消化不了這個事實。「我倒覺得你該姓火名爆,以你這麼烈性的脾氣,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男人對你趨之若騖?」

「這就要問你了,請問白浪滔滔先生,你是為了什麼而來繽紛,又為什麼而指名找我?」

瑤兵倒要聽聽他有什麼過人的理由來解釋自己今晚尋花問柳的行徑,且還找上了一個他說過不敢領教的女人作伴。

「我是來親眼見識一下火鶴的魅力,目睹她是怎樣的沉魚落雁,為何連開苞都搞得這麼盛大,比任何一場選舉還引人注目!」

靳浪韜承認,今晚的她和前兩次的印象迥然不同。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恰到好處。

原來她打扮起來,是如此的搶眼。明艷中又蘊含著一派的清麗,如此秀色,自然天成,格外不同。

那件細肩帶的小可愛,緊裹着豐滿的身軀,低胸的領口為她曲線玲瓏的胸脯烘托出迷人的意象,隱隱約約露出深深的乳溝,快要露出半個屁股的銀白色小熱褲下一雙細白的美腿,足以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確夠辣、夠勁爆。

「當然了,又老又丑的女人還那麼搶手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他曾經的評語,讓瑤兵抓來自嘲一番,當然,也順道諷刺了他今晚的拜訪。

「靳先生應該不會承認,自己是來找我這個不打扮就出門嚇人的女人吧,嗯,讓我想想你來這裏的目的......喔,對了,你是來還我錢的?」明褒暗貶,她最了不起的工夫。

再蠢也聽得出她的譏刺,但靳浪韜不怒反笑,「不,今晚我是來尋歡作樂的。」

他的皮夾里是有幾仟塊錢現金,要不,支票簿也帶着,隨時可以給她那筆錢,但他就是不打算那麼快還她。

和屈湛青的約定還記得一清二楚,今晚來的目的也夠明白--他是為了成為火鶴的第一個男人而來,儘管火鶴的身分太出人意料,不過為了-年的自由,他

會繼續和她玩下去的。

馴服這隻小野貓,他勢在必得。

「你可知道我價碼很高?」瑤兵要他認分的打退堂鼓。

讓敵人摟在懷中撫摩着?不,光想她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不知怎麼搞的,她可以忍受讓那些滿肚肥腸的男人不規矩,但要她在靳浪韜面前扮演自己在「繽紛」的角色,和他有說有笑的對話,她沒辦法!

「一個穿得起亞曼尼、FENDI,開着賓士跑車的男人,你說他會買不起你的初夜嗎?」靳浪韜發現她胸前還刺着一隻小蛇,紅黑色的小蛇,像是在她胸口裂開

的一道顯目的傷痕。

驀地,他想知道她做這一行多久了,又為什麼踏進來?想到在他之前,行多少男人見識過她的美與傲,瞥向她穿着打扮的目光不由得銳利了起來。

「你說什麼?」瑤兵傻愣了,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看她的眼神充滿某種難以形容的詭魅,彷佛他可以輕易掌握她,而她也必須被他所掌握。

「我說我要當你的第一個男人。」他霸氣的宣告。

「我、不、賣、你!」瑤兵斬釘截鐵的回道。

「為什麼?我既沒有地中海,也沒有小腹便便,且我自認能給女人至高的快感!」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狂野模樣,引起靳浪韜鼠蹊部一陣不舒服的悸動。

對於挑起他的情慾,這個女人毋須任何的肢體動作誘惑,她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想像力就自動天馬行空的打轉起來。

「你怎麼知道......紅姊!」瑤兵氣煞看到帥哥就被眩惑得頭昏意亂的大班,居然連她開出來的條件也告訴他!

「難道你發覺我的魅力了,怕自己會不可收拾的愛上我,所以才躲我?」請將不成,靳浪韜用激將法達到馴服的第一步。

一年不上班、沒人管,太吸引人了,為此他不介意放下身段討好這個刁蠻女。

「靳先生,你會不會自視過高,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愛上他!?她姚瑤兵一輩子沒想過愛上哪個男人,當然他也不可能成為唯一的例外!

「好吧,反正離你生日還有一段時間,你就等着我證明吧!不過現在能否請你巧步蓮移,到我身旁坐下,我不曉得現在的紅牌都如此接客的......」

靳浪韜的話還來不及全盤出口,瑤兵旋風似的,落坐在他身邊一個臀部遠的沙發上。

她還想在這一行混吃下去,她可不要他到處去散播她的惡名,到時候她的客人全跑光了,看她拿什麼吃飯!

「小費先拿出來!」她伸長手在他面前晃着。

「什麼小費?」

瑤兵轉身與他面對面,「你沒上過酒店嗎,不知道要給小姐小費?」

「我知道,但不是在小姐討我歡心之後,由我決定給多少嗎?」靳浪韜望進她的雙眼,想知道那樣一副明媚的眸子是否平時就是兩團火球,抑是只有在遇着他的時候才會點燃熱焰?

「我不一樣,我是繽紛的當家紅牌,每天的客人應接不暇,時間寶貴得很,所以不能浪費在沒幾兩錢的酒客身上。」瑤兵壓根是故意的,店裏根本沒有這一

條規則。

「挺現實的。」靳浪韜自西裝暗袋中取出一本支票簿,「你想要多少?」

「一佰萬。」她獅子大開口,而無任何的異色,就是要他知難而退。

只是看了她一眼,靳浪韜落筆如她的願,「喏,一佰萬。」

「你......」瑤兵看着就在眼前的支票,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她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竟爽快的就拿出這筆錢......

「現在你是不是該拿出看家本領,換張臉色和我喝幾杯酒、聊聊天了?」

「你確定只是喝幾杯酒、純聊天而已?」瑤兵質疑的問道。

向來願意給她這麼多小費的男人,皆是心懷不軌的,不是要求她為他吹簫,就是希望能夠摸她深入一點......她不由得湧起一陣噁心之感!

「或者你想奉送我一套特別的服務?」靳浪韜調侃的笑問,勾魂的眼睛曖昧的眨動。

「不......可能!」瑤兵臉一紅,飛快的反駁。

為什麼聽他談起帶有性暗示的話題時,她沒有往常的排斥?

大部份的肥羊都是一副猴急色相,為什麼他沒有?

「那我們就來玩一問一答的遊戲打發時間好了。但付錢的是老大,所以只有我問,你答的份。」靳浪韜沒忘記他的疑問與好奇,決定要趁機深究到底。

驚覺自己的心緒脫離了常軌,瑤兵驚慌的拉回了她的保護色,執起酒杯,她的眼睛自杯緣上滿盛着邀請。「好啊!」

當家紅牌可不是浪得虛名,豈會因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而自亂陣腳,要記得幾天前他還是自己生平第一個死結頭呢!

靳浪韜睇着她怔忡住,她嫵媚的笑容象磁鐵般吸引他。只是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並對自己的反常感到生氣。

他在幹什麼?

酒家女展現魅力就跟吃飯、上廁所一樣自然,對每個男人都可以來這招,而他,一個遍嘗台灣絕色的花花公子,居然差點教她給迷了去!

「你為什麼來這種地方工作?」因和自己生氣,他的口氣驟變。

「需要錢啊!」瑤兵察覺他臉色的轉變,只是不曉得他在生什麼氣。

靳浪韜不訝異聽到這樣的回答,剛才他不是就知道了,她是個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瞧,不過一佰萬而已,她就將兩人的前仇宿怨忘得一乾二淨,全數拋

之腦後了。

「你不怕在這種地方染上不好的名聲,交不到男朋友嗎?」

「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需要男人!而且我發現當愛情『善』女容易被惡男欺負,當個惡女反而可以遊走在『草叢』間,何樂而不為呢?」瑤兵一派洒脫的模樣,動作洒脫,言論也洒脫。

「王寶釧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式了,我又不需要一座貞節牌坊,更不需要巴着一個男人不放,於是,渴求兩個男人,甚或更多男人的愛變成理所當然的事。

通常男人偷腥要注意有沒有口紅或長發留下來,女人則要擔心他的煙味會不會沾染上你,同時最好有絕佳的記憶力,對於任何細節不會張冠李戴......嫌麻煩

的,從事這一行就沒錯,生張熟魏嘛!」

她說得興高采烈,靳浪韜的臉上卻迅速聚攏了一團狂風暴雨,「聽你的說詞,似乎以當酒家女為榮?」

他怎會認為她和一般的酒家女下同,她們根本如出一轍,全是寡廉鮮恥的代表。

「你是什麼意思?」瑤兵的語氣尖銳起來。

若非環境迫使,她會走到這一步嗎?他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她?

「我想知道拍賣初夜是不是貴酒店搞出來的幌子......」靳浪韜全身上下籠罩着莫名的怒氣,大手一攬,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裏。

「你......」

瑤兵心一驚,愣着還來不及做下一步反應,溫熱的唇已重重壓上,強迫性的游移在她的唇齒之間,舌頭如小蛇般的卷進她的口中,撐開她的齒縫,毫不留情的探進、吸吮着。

她本該推拒,她的理智這麼告訴着她,但是雙手卻虛弱得舉不起來,只能擱在他身上,輕微的推扯,倒像是情人間溫柔的挑弄。

他的大膽令她心慌,她卻連一絲抵抗的力量也沒有,任憑他的放肆,還有她的沈淪......

「唔......嗯......」她嘆息着呻吟,呼吸急促,情慾高漲,脈搏跳得和賽馬一般迅速。

那種因為口水滋潤的吸吮所奏出的接吻樂音,魅惑了她的全副心智......

良久,雙唇交纏直至喘不過氣,靳浪韜終於放開了她,黑玉般光芒流溢的眸子,滿意的審視着她紅腫的嘴唇與恍惚的神態。

「你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對不對?」

將自己形容得像個浪女,其實青澀的反應足以窺出謊言的端倪。

像在深冬里被當頭澆下一盆冰水,瑤兵驚覺她縱容他對自己做的事後,用力的推開他,挪至離他遠遠的沙發邊緣,挺直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世故的說:

「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吻過男人了!」

她的初吻居然讓這個可惡的男人給奪了去!

對一些男人而言,一個女人的完整也暗示了她的聖潔,而現在她就是要憑自己的純潔來賣錢,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厭惡自己的毫無經驗!

「喔,是被你戳了一刀的傢伙,還是那個腦袋被你轟掉的?」以她的脾氣,斗膽不經允許就靠近一步的男人,想活命恐怕很難。

而他非常榮幸當了第一人,他發現自己很是自豪。

「你......」瑤兵還想破口大罵一番,敲門聲打斷了她。「進來!」

「靳先生,不好意思,有位客人等我們家火鶴好一會兒了,是不是能讓她先過去打聲招呼?」依紅一進門就看到紅牌拔弩張的氣憤模樣,納悶她怎會將脾氣帶

至工作上。

「無妨,一天一點點,今天我要的已經到手,也該走了。」靳浪韜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仍死瞪着自己的女人,他覺得這個遊戲似乎是愈來愈有趣了!

和一個與自己同性情的女人玩遊戲,應該不會無聊才是。彷佛是第一次,他對這種男女追逐遊戲起了真正的興趣......

看着他朝自己走來,瑤兵不自覺的往後退,「你要幹什麼?」

靳浪韜扯開笑弧,「大班在這裏,做什麼都不太方便吧?」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讓站在門口的依紅聽見。

「我......」依紅知道酒客是在嫌自己這盞菲力浦太亮,可是這會兒她是來傳話的,且火鶴的表情是她沒見過的憤怒與......惶懼,她怕自己這時退避會發生什

么無法預料的大事。

「你不要說些會讓人誤解的話!」瑤兵恨不得踢他一腳。

落下一抹邪笑,靳浪韜突然欺下身,在她耳畔呵息輕言:「我可憐的小寶貝,若你繼續在你老處女的床上等待,你的貞操就如過熟沒被摘下的果實一般枯萎了......告訴你,我非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不可!」

「你去死吧!」俏臉爬上了嫣紅,瑤兵使盡全身的力量,將他推倒在身後的沙發,憤然離去。

靳浪韜的笑聲卻如鬼魅般,如影隨行的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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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的時間居然不花在陪男朋友身上,而找我一起吃飯?」睨着眼前從小一道在育幼院長大的好友--孟姿儀,瑤洛兵沒好氣的揶

揄。

「你幹什麼,我不過開了一個小玩笑,又沒罵你意思,你哭什麼?」她的反應教瑤兵不由得緊張起來。

「姚姚,對不起......」

「你到底是怎麼了?沒事幹嘛跟我說對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多愛自己一點,又沒阻止你交男朋友!」

「宗傑和我分手了!」抬起浸在淚光中的大眼,姿儀的雙手在餐桌下緊絞着。

「分手!?為什麼,前陣子不是還聽你說他對你很好嗎?」宗傑是姿儀的男朋友,兩人交往半年多,但姿儀對他的體貼與溫柔,連她這個好朋友都要吃味了。

「姚姚,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他說公司需要資金周轉,要我拿五佰萬借他......我借他了,可是之後我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到公司找他,他還叫同事趕我出來,說他不認識我,更沒拿過我半毛錢......」

「五佰萬,你哪來的五佰萬借他?」

「那是......」

「你該不會拿護膚沙龍的開店資金吧?」頓悟過來,瑤兵知道答案只有這一個可能性。

「我......」姿儀無言,終於知道自己愛錯人了。她愛的男人根本不愛她,他會和她在一起圖的只是她的錢......

「不要告訴我,你連借據也沒立?」看到她哭着搖頭,瑤兵發現自己的眼淚也在眼眶打轉了。

她是多麼省吃儉用才存下那筆錢的,她想起她的希望、她的計劃,世界在她周圍旋轉,脫離了她的掌握。

「我警告過你好幾次,叫你不要太相信男人你就不聽,現在可好了,辛苦存了那麼多年的錢全讓他給騙走了!」

「姚姚......」

「別叫我,我只想知道沒了那五佰萬,護膚沙龍要怎麼開,根本連鬼影子也不見了!」

知道全是自己的錯,姿儀低着頭,拚命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對不起已經於事無補了,現在裝潢、設備機器的費用全迫在眉睫,我們要拿什麼付給人家?」無論瑤兵如何給自己加油打氣,卻總覺得她為未來編織的美

夢也像鐵達尼號一樣慢慢的往下沉。

「姚姚,我以為他會娶我這個沒父沒母的孤兒......我第一次碰到對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想到......」姿儀想起男友留給自己的爛攤子,認清他的無情,

眼淚更是失控的流個不停。

她的告白惹來瑤兵一陣心酸,她挪身坐到好友身旁安慰,「姿儀,別哭了,答應我,下次眼睛睜大、放亮一點,不要再被愛情沖昏頭了,我們這種出身的女

孩,沒有太多的本錢可以如此的揮霍......」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自己的過錯,但我還是要說,姚姚,對不起......」知道自己總是給她添麻煩,總要讓她照顧,姿儀覺得自己好不該。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剛才反應太激烈了,對你的口氣很不好。」瑤兵反省方才的衝動,她怎麼可以為了錢而凶了從小和自己一起相互扶持的好友。

姿儀太單純、太柔弱了,她不若自己的強悍啊!

「那些帳款我會想辦法的......」姿儀哽咽地吐出話來。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一點積蓄也沒有,美容師工作一個月賺三、四萬根本幫不了忙。」

「我可以去你的夜總會上班。」禍是她惹出來的,姿儀知道自己必須全責。

「不行,我可不想忙着應付客人,還得分神照顧你。」瑤兵根本不考慮她的提議,「我看還是將股票斷頭出場,認賠了事來償債好了!」

「不要--」姿儀明白這一損失不是少少的一、二萬塊。

「要不然還能怎樣,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姚姚,還是不要開護膚中心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因為一個爛男人而對未來泄氣嗎?」

瑤兵不悅的看着她,「美容是你的興趣,我們說好我出資,你負責店務的,怎麼可以反悔?資金的問題既然由我準備,你就不要擔心那麼多了,我會想辦法備

妥的,你只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過分以男人為生活重心就好了。」

向來是這樣的,礙於環境,她不得不壓抑所有的柔情,竭盡所能地找出金錢來源。

眾人眼中的她是堅強、爽朗的火鶴,曾幾何時,她也讓自己變成「必須」是這樣的了?

「可是你現在沒錢......」

「放心好了,等月底我的初夜賣出后,會有一筆錢進來,到時候什麼問題自然都會迎刃而解。」

「姚姚,你確定要這麼做?院長知道會生氣的!」姿儀以為前些日子她是說來唬她的,誰知她一副已做好準備的樣子。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瑤兵站起來,伸手拉攏上衣,動作既緩慢又傭懶,表現出她媚性的一面。

「你花名遠播,她已經很排斥你從事這一行了......」

「姿儀,別想太多了,我自有辦法,屆時全推給蜚短流長的流言不就得了,不會有事的。」瑤兵不在乎的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我們被社會所箝制,而必須諸多倚賴男人,唯一的防禦只有在各方面比他們更強,所以等我們成為女強人後,要什麼男人沒有,更不用忍耐有錢有勢的人施捨了,我們可以自己重建愛心育幼院!」

「姚姚......」相對她的雄心壯志,姿儀卻不敢做太多的妄想。

「好了,你繼續吃吧,我付完帳得先回去補個眠,以應付晚上的戰爭。」瑤兵離開的腳步有些沉重,如同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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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火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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