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要哭了。”
就在右樂樂哭得不能自已時，蹲在地上的她突然聽到左成威的聲音。他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在她光着身子時。
“你不要過來，走開啦。”她難過地繼續低頭哭着，而她也想到自己正光裸着身子，這教她更抱緊了自己。
“樂樂，不要哭了。”她的哭泣教他不舍，聽到她在浴室里的哭泣聲時，他猶豫着是否要再進浴室。最後他還是回來了，因為他不能丟下她不管。
左成威拿下一旁的浴巾將她包裹住，之後將她縮着的身子抱起。
“不要，放開我！”
但左成威哪裏願意放開她，“我抱你回房間。”
“我不要。”她才不要他碰她。
“樂樂，別哭了。”左成威低頭吻了她的發，不舍地說著。
右樂樂原本十分激動的情緒經過他的輕哄而漸漸穩定下來，她安靜地待在他懷中，不再哭泣、也不再吵鬧。
被左成威抱回房間，她只是將頭埋在他頸間，不願看他也不願開口，就這麼安靜地不說話。
“告訴我，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他喜歡她，那份心情再也停不下來，所以他要明白，為什麼她不肯跟他在一起。
可右樂樂不願開口回話，只是繼續沉默着。
“為什麼不開口？”
左成威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低着頭、不發一語的窩在他懷中。
“樂樂，抬頭看我。”
但她只是搖頭，仍不願開口。
“你不說話，我猜不透你的想法。”
右樂樂只是繼續將頭埋在他胸前，依然沉默。
左成威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這麼摟着她，只是這樣的柔軟身子窩在自己懷裏，他心中的慾望讓他不能控制地感到炙熱，特別是他正抱着自己所喜歡的女生，這教他無法控制想要更親近她。
“樂樂。”
“不要走。”這是她唯一能說的話，她眼中的淚水再次泛濫。
她說什麼？她叫他不要走？
左成威無法置信地再問了一次：“樂樂，你說什麼？”
右樂樂沉默着。
“樂樂？”
“不要走。”她不要他走，他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她會想他的。現在他還沒走，她就覺得這麼難過了，如果他真走了，她只會更難過、更傷心，她不要這樣。
因為她的這句話，左成威將她摟得更緊，他以為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了，沒想到她竟會這麼說，這教他的心由冷轉熱。
“我不走，不走。”他怎麼捨得走呢？在她這麼說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留下來陪她，要她別再難過。
被左成威摟着，她安靜地靠在他懷中，兩人一起坐在床上，左成威溫柔地撫着她的發，微笑地看她因洗澡而緋紅的臉。
右樂樂害羞地瞥了他一眼之後，又將臉埋在他頸間。
左成威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讓右樂樂突然改變主意、面對他的感情，不過他不在意，只要她肯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我要穿衣服了。”
推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她想要起身，她身上只圍着浴巾，這教她有些羞怯。
沒有回答她的話，左成威低頭吻着她的頸子，滿意地看見上面的紅印，而後他舔吻着她白玉般的耳垂，逗弄着她的敏感。
“不要。”
她害怕他突來的親密索求，特別是此刻她是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懷裏，她喘息地想要抑制那股陌生的慾望。
止住她阻擋的小手，他的唇直往下探，直至她柔細的肩頭。他拉下她的浴巾，貪婪地吻着她胸前的飽滿。
“你不要這樣。”
她發現自己開始難以呼吸，而身子則逐漸發熱。
左成威沉重的身體壓得她無法動彈，他視她如珍寶般地吻着她。他輕柔的撫着她的身子，引來她低柔的呻吟，讓她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脖子。
右樂樂咬着下唇不出聲，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狀況。她會怕，特別是她跟他的關係還曖昧不明，她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
“你好美。”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總是看不膩她，就連在夢中也思念着她，而今她就在這裏、在他眼前。
右樂樂身上的浴巾已教他全部解開，當她羞澀地想要伸手遮住胸前時，左成威發出低沉的笑聲。
“你笑什麼？”她不明白他為何笑她。
“樂樂，你怕我嗎？”
“我、我們不可以。”
在她保守的觀念里，男女的親密接觸一定要等到結婚後才能發生，現在她才高中，說不怕是騙人的。
“不可以什麼？”
低頭吻上她的飽滿，見她有些抗拒，他則是加重力道地吮咬她，惹來她頻頻的輕吟。
“成威，不要。”
在她慌亂地蠕動着身子時，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左成威身上的衣物早已脫下，兩人全然赤裸地相貼合，這樣的接觸讓她羞紅了臉。
“不要什麼，樂樂？”
見她抓緊床單，無助地閉眼搖頭，左成威笑了笑。
她怕自己一開口便會逸出呻吟，所以只好咬緊牙關地承受他的索求、感受由他身上傳來的熱氣，他的汗落下，滴在她身上。
“不要。”面對他強行的索討，她有些害怕的僵住身子，努力地向後縮去。
她試着想要逃開他的鉗制及沉重的身軀，不安的音調顯示出她的恐懼，也讓他停止探索、抬頭注視她。
左成威仔細地凝視着她。“我該讓你走嗎？”
體內那把火燒得他難受，恨不得能馬上得到她。
“成威，不要！”
“我要你。”
“不行。不可以！”
她完全沒有想到，男人一旦慾火焚身，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他的唇尋着她的，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也阻止她出聲的拒絕。
瞧她急得眼淚都快要落下，左成威還是沒有收回手指，他的唇再次停在她頸間，為那裏再增添一抹紅印，那是屬於他的印記。
隨着他的手指及唇舌的挑逗，右樂樂陷入迷亂的空白中，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及疼痛由她體內釋出，她不目覺地啜泣着，貝齒咬上他的肩頭。
“別怕，我不會再繼續了。”因為愛她、珍惜她，所以他忍下了所有的衝動，他不想傷害她。
因為他的話，右樂樂安心了，他感到身下的她安靜了，不再掙扎，看着她被淚水給浸濕的臉頰，還有教他吻得紅腫的唇瓣，他心中浮現一絲不舍。
“成威，不要了。”
“好，不要了。”
右樂樂被他壓住，承受着他的重量，兩人此刻的親密已無法言喻。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移動，只是這麼安靜地躺着，似乎只要對方存在便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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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威？”
不知過了多久，右樂樂再度感到左成威的重量，還有他的熾熱，濕熱的汗水落在她身上。但他卻只是悶不吭聲地將臉給埋進她頸間，吸吮着她的頸子。
“成威，你好重。”
右樂樂輕推着他的肩，而她的撫觸教左成威皺着眉抬頭。
“先別動，好嗎？”
才剛平息的慾火，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再被點燃。
但右樂樂卻因為他沉重的身軀而大感吃不消，她輕輕地扭動嬌弱的身子，試着移出他的壓制。
這一動，她聽到左成威大聲的抽氣，之後是他的低吼聲。
“別動！”
該死，她難道不曉得此刻只要她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激起他體內好不容易平息的慾火嗎？
“可是你好重。”被他這麼一吼，她委屈地說著。
左成威望向她，不舍地翻身使她覆於自己身上。
之後，兩人都沒再開口，不過左成威的手始終在她腰上輕撫着，那讓她感覺自己被疼惜着，所以她安靜地趴在他胸前。
不知又過了多久，左成威將她置於床上，自己則起身走向浴室。他發覺自己需要衝個冷水澡，否則他會不顧她的意願要了她。
“成威？”碰不着他溫熱的身軀，她不安地叫着。
“我去沖個澡。”忍着慾望，他沒敢看她。
見他匆匆地走進浴室里，右樂樂沒多久就聽到裏頭傳來的水聲。
經他這麼一說，右樂樂連忙羞紅着臉躲進棉被裏。
這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因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與他如此親密，更別說是與他在一起了。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朋友，也不再是青梅竹馬，兩人已是男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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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后，左成威與她的關係可以說是公開了，他對她的態度，簡直是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如此的強烈的佔有欲，教她有些難以招架。
“樂樂，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嗎？”車仁美看着好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難以置信地問着，前不久兩人還鬧得不可開交，怎麼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就已經有如此戲劇化的改變。
右樂樂背起書包、點點頭，她打算回家與左成威一同到附近的超市買食物回家煮晚餐。“可不可以不要在學校談這件事？”她是屬於保守派的，不想要別人如此公開討淪自己的感情。
車仁美聳了聳肩，“全校都知道了，你覺得這還是秘密嗎？”
“什麼？”
“別看我，我還生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虧我們還是這麼好的朋友。”車仁美有些不悅地說著。不管怎麼說，以她與右樂樂的交情，應該是可以跟她分享這種事了，可她一句話都沒有跟自己說，這樣真是太不夠朋友了。
“大家都知道了？”才一個禮拜的時間，怎麼可能大家都知道了？
“真的，不信你隨便拉個人問左成威是你什麼人，大家都會告訴你的。”
“我又沒有說。”
“你不說，不代表對方不會說。”那個左成威早已飛上天了，能夠擁有她，教他忘了兩人曾經有多麼不合、有多麼不能接受彼此。
“是他說的？”
“沒錯，就是他說的，不只是我們這邊，我看他們學校的人應該都知道這個消息了。”車仁美的話一點都不誇張，因為她的消息就是由那邊聽來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不可以？他都是你的男朋友了，怎麼不可以呢？”車仁美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以。
“可是……”她都還沒準備好。
“什麼可是？你自己說，你跟他是不是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面對車仁美的詢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樂樂。”車仁美與她一同走到校門口，眼尖的她馬上就看到站在對面的左成威，他似乎正注視着右樂樂，看來他是在等她。
“我跟他……”
“他在那裏，你要不要直接跟他說？”
左成威此時正越過馬路走了過來，而他身後跟着邊以則。
右樂樂這時才發現左成威，因為他已經來到她面前。
“一起回家。”他牽起她的小手，那自然的模樣教旁人一看就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要。”她想甩開他的手，可左成威抓得好緊，怎麼都不放開她。
在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如此多，這教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左成威太過強勢，她在拉不回自己的手的情況下，只有由着他了。
見到這樣的情形，左成威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意。
“好啦，你們兩個人不要在我們面前肉麻了。”車仁美看不下去地開口，同時還刻意地看了右樂樂一眼。
“仁美。”
“本來就是嘛，還怕人家說。”車仁美不怕死地繼續說著，她看着右樂樂微怒的表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仁美！”右樂樂那像是要翻臉的表情教左成威不得不開口了。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右樂樂，“仁美在跟你開玩笑的。”
左成威看得她害羞的低下頭，與她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若是以往，她早就開罵了，哪裏會這麼安靜。
“以則，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不去了。”邊以則才不想當電燈泡，所以他拒絕了。
“那我可不可以跟去？”車仁美倒是十分好奇，她想要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不行！”右樂樂在左成威還沒有開口前，便先行回答了。
“為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她才不要車仁美看到她與左成威相處的樣子，那會教她更不好意思，況且連她自己都還不太適應跟他在一起的這件事。
左成威看了看車仁美，只好笑了笑，“仁美，下次再一起出去。”說完，他就帶着右樂樂離開了。
邊以則看他們離開后，才轉身對車仁美說：“你要不要跟我出去？”
“什麼？”
看着她一臉吃驚的模樣，邊以則無奈地拉起她的小手，“跟我約會。”
“什麼？”
車仁美愣住的表情讓邊以則笑了，同時還覺得她十分可愛。
“你只要說好，其他的不用多說。”
“嗄？”這是哪門子的約會啊？她才不要。
“說好。”
“好。”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回答他，明明她是想說不。可是，算了，這一次就放過他吧。
可是，為什麼他會想跟她約會呢，他沒有女朋友嗎？
這個疑問一直在車仁美心中回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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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威與右樂樂之間的問題，雖然不算解決了，但起碼有進展。右樂樂的倔強性子一時還是改不了，她與左成威兩人才一離開別人的視線，右樂樂馬上就開口了。
“你為什麼跟別人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本來就是。”
“我……”
她想反駁，可是話才說到一半便停住了，因為她知道他說得對，況且這還是她默認的事，她此時若再說不是，那真是有些奇怪了。
“你怎麼了？”左成威繼續拉着她的小手，握着她的手的感覺非常好，教他捨不得鬆開手。
“那你也不需要跟別人說啊，你這樣不是很奇怪？”她還是放不開。
“因為我想要全部的人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
“你的？”
“沒錯，我一個人的。”他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接近她，就連與她說話的機會都不能給，他想要獨佔她的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
“你是我的。”左成威很是認真的說，他對她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態，完全不是。
右樂樂沒有再說話，她只是看了看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掌。這時，她才發現左成威似乎在承諾着什麼，那好像是一件她還不知道的未來，也好像是在索求她的未來，可她卻沒有感到反感，可能因為她真的習慣他了，這樣的習慣教她有些難以相信，曾經她是多麼討厭他、多麼不想見到他，而今她卻改變了想法，似乎是想要再多一點，多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