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蔚夜昕生氣的踢着腳下的小石子,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可偏偏她身旁的男人卻像只偷腥的貓兒,笑得十分得意。

“我的小夜,你的心情不好嗎?”織田無道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停止過。

“好……好你個頭咧!”她停下腳步。

“女孩子不要說這麼沒氣質的話。”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短髮。

“要你管!我還想罵人咧!”蔚夜昕不爽的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準備找他算帳。“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玩過多少女人?”

織田無道挑一挑眉,坦白道:“很多。”

“哼!我就知道。”她氣得想狠狠K他一頓。“當你抱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哼!只要一想到你是怎麼學來那些技巧的,我就非常非常的生氣。”不但生氣,還嫉妒得很!

織田無道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抹邪笑,斜睇了她一眼,“你不該為這種事情生氣的。”

“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把她們放在心裏,也從不記得任何一個和我上過床的女人,她們只是我洩慾的工具罷了!”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墮落,這是他自我放逐的方式。

“你這隻無可救藥的大沙豬,到底把女人當成什麼啦?難道女人只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她向他揮舞着小拳頭,為他輕賤女人的心態感到憤怒。

“還沒遇到你之前,我的確是這麼想,可是……”他語帶保留的停頓下來。

“可是什麼?”她氣急敗壞的追問。

“可是,我向來不輕易說那三個字,這全都只留給你一個人聽了,你還在懷疑什麼?”織田無道的嗓音輕柔,眼中閃爍着光芒。她究竟了不了解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愛啊?

“哪三個字啊?是我想聽的那三個字嗎?”蔚夜昕期待的凝望着他。

“沒錯,就是你想聽的那三個字。”

是“我愛你”嗎?蔚夜昕陶醉得笑開了眼。“可是,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還好意思提?誰教你把以前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公平啦!你老拿人家不記得的事情來搪塞我。”

“其實,我不久前也曾說過一次。”織田無道白了她一眼。

“什麼時候啊?”她怎麼不記得了?

“就在你高潮后昏倒在我懷裏的時候。”

“啊!羞死人了,你怎麼會在那個時候說啊?”蔚夜昕頓時羞紅了臉。

“不要叫了啦!除非你想讓你父母知道你昨晚睡在這裏。”他淡淡的提醒她。

終於,他倆走到蔚夜昕的家門口。

“我要走!你要記得想我喔!”她在他頰上印下一吻,然後翩然離去。

織田無道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股不安,“小夜!”

蔚夜昕停下腳步,回望着他,“什麼事?”

“我要你給我一個吻。”不知怎的,他就是想多留她一會兒。

“好啊!”她送出一個飛吻,“這樣行不行啊?”

織田無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她那副可愛的俏模樣,怎麼也看不厭。然而,就在她正要轉身時,他竟瞥見了一支黑黝黝的槍管正對準着她,他什麼也來不及想,立刻撲上前,用身子護住她。

“啊!好痛!你怎麼突然壓上來啊?”蔚夜昕倏地被他壓在地面上,並沒有聽到滅音手槍的槍聲。

她奮力的想站起身,他卻一動也不動。她伸出手要扶他,卻碰觸到他胸前的一大片濕濡,“啊--是血!”

她緊緊抱着織田無道,大聲哭喊着。

???

轟動一時的極樂院神官遭人殺害案件,在兇手熊谷文也投案后,即宣告偵破。

正當警方針對熊谷文也行兇時的精神狀況作進一步的調查時,向來不輕易在社交場合出現的極樂院櫻子,這回也破例的現身在警局。她的目的一來是向警方提出求處熊谷文也重刑的要求,同時也是向社會大眾宣佈,極樂院家的神官已經不再是織田無道了。

就在各界還在一片揣測和議論聲中,織田無道正靜靜的躺在醫院裏。子彈從他的右胸口射入,貫穿而出。他的生命一度陷入危急,幸虧在醫生的極力救治下,終於脫離了險境,但至今仍未清醒。

蔚夜昕守在病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只要他能醒過來,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小夜,你先休息一下好嗎?”蔚啟明和蒼林麻衣擔憂的說道。

“不!我要在這裏陪他,直到他醒為止。”

她的心好不安,她還有好話沒有跟他說、好多事沒為他做,他不會這樣棄她而去了吧?

“小夜,你已經不吃不喝一整天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你身子會受不了的。”蒼林衣坐在她身旁低聲勸道。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蔚夜昕勉強振作地說。

“可是……”蒼林麻衣緊蹙着眉,“要照顧一個重傷的病人是很辛苦的。”

蔚夜昕笑了笑,眼中凈是令人心碎的堅強,“不要緊,我可以應付的。爸、媽,你們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蔚啟明夫婦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先行離去,留下蔚夜昕一人守着躺在病床上的織田無道。

當他們離去后,蔚夜昕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喂!你醒一醒啊!嗚……人家不管啦!你給我起來,嗚……起來啦……”她哽咽的哭喊着。

望着織田無道那幾乎要和床單一樣死白的雙唇,蔚夜昕的心頓時揪得好緊。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多需要他。

“無道,你給我睜開眼睛,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發誓我會恨你一輩子……”

蔚夜昕的淚不停的滑落,心裏難過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突然間,床上傳出了一個氣若遊絲的聲音。

正在哭泣的蔚夜昕愣了一下,還來不及抬頭,就聽見織田無道叫了一聲:“小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會……病死了。”

蔚夜昕連忙抬起頭,語帶興奮地說:“無道,你終於醒了!”

織田無道看着她那哭腫的雙眼,不禁心痛了起來,他勉強抬起無力的左手,憐惜的摸着她那消瘦許多的臉頰,“再不醒來,我……我怕我的小夜……就這麼被人拐跑了。”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蔚夜昕立刻傾身向前,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裏,重重吻着他蒼白的雙唇。

織田無道緊緊皺着眉頭,“輕……輕一點,我……快要窒息了。”

她一手攬着他的頭,另一手緊抱着他的身體,擔心的問:“無道,你哪裏不舒服?”

“你……你快放開我!”他痛得不停地喘息着,卻無力掙脫出她的懷抱。

“你這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她心急的用眼神掃遍他的全身。

他齜牙咧嘴的對她喊道:“你快把我放了,聽到了沒?”

“不,我不要!我怕手一松,你又要棄我而去。我要緊緊抓住這份真實感,絕不要再失去你了。”蔚夜昕緊緊的抱着他。

織田無道痛得快要昏厥過去了,“小夜,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我不要!”她的語氣從沒這麼堅定過。

“我的心口好痛,你去幫我叫醫生來好嗎?”他虛弱地說。

“啊!真的嗎?我馬上就去!”她立刻鬆開他,轉身向門外沖。

“小夜。”織田無道突然叫住了正要往外沖的蔚夜昕。

“還有什麼事?”

“我要你吻我。”他對她露出一個虛弱而深情的微笑。

蔚夜昕捧起他的臉,溫柔的吻着他那失色的雙唇。她的心好痛、好痛喔!原來,愛一個人會讓人有不顧一切的感受,當他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幾乎要隨他一起走了。

“別哭,小夜。我不喜歡看到你哭泣的模樣。”他用指頭撫去她的淚珠。

“我也不喜歡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倔強的回了一句。

織田無道輕笑了起來。

蔚夜昕扁了扁嘴,“人家都擔心死了,你還笑?你沒事逞什麼英雄嘛!害人家為你哭了這麼久,你這混蛋……”

他傾身吻住她怒罵不止的紅唇,輕聲說了一句,“小夜,我愛你。”

蔚夜昕的心頓時漾滿了溫柔的情愫,也輕聲的回了句。

“我也愛你,無道。”

???

時間慢慢的流逝,在東京開始飄雪前,織田無道終於帶着蔚夜昕回到他的聚靈宅。這個曾經陪伴他度過生命中大半歲月的房子,依舊聳立在路旁,只可惜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東京竟然也有這麼大的宅院?”

蔚夜昕站在庭院裏,瞧着這棟層層疊疊、雕樑畫棟的樓宇。她對這裏有一份既陌生又熟悉的複雜感覺。

“你以前來過這裏。”織田無道淡然的說。他率先踏進主廳,往左手邊的長廊走去,這裏仍保持着他離去前的模樣,而且乾淨得像是在等待主人回來一般。

“你是說我以前當鬼的時候嗎?”蔚夜昕踩着輕快的步伐隨他進屋。

突地,她“啊!”了一聲,映入眼帘的,是被充作主卧室的大房間。白色的牆壁、天花板;藍色的床與沙發,如此讓人心情平和的藍白色調,潔凈得有如夏日的天空。

“這個房間好大、好漂亮,我好喜歡!”

織田無道一聽,眼神轉為深幽,臉上的表情交織着複雜與感動。

“哇!這張床好舒服喔!這房間的主人是誰啊?這麼會享受,肯定是個有錢人吧?”她懶懶的倒在床上,舒服的滾了兩圈,卻突然發現織田無道的臉上滿是微笑。

“你笑什麼?”

“你想起了些什麼嗎?”這句話似乎已經變成他的口頭禪了。

“我該想起什麼嗎?”她側着頭看他,好奇的問。

織田無道走到床邊,大手輕撫她的臉頰,“你不記得啦?你和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啊!”

“哦!真的嗎?”

“是啊,可惜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柔聲笑道。

蔚夜昕經他這麼一說,大眼梭巡了四周一下,迫切的問道:“那……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是什麼樣子?我有沒有把你嚇到?你當時怎麼看得到我?”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他抿唇一笑,“你啊!當時就躺在這張床上。”

“什麼?我躺在這裏?”不會吧?她當鬼的時候有這麼大膽嗎?

“你不信嗎?也許我可以幫助你記起來。”他俯身堵住她的紅唇,若有似無地摩挲着。

蔚夜昕笑了起來,“別鬧了啦!我才不信你說的話咧!我和你怎麼可能一見面就躺在這張大床上?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啊?他應該不會任由你胡來吧?”

“我就是這房間的主人啊!”織田無道好笑地說。

“怎麼可能?你別騙我了。”她訝異地瞠大雙眸。

“怎麼不可能?現在你該知道你有多大膽了吧?我們一見面,你就迫不及待的跳上我的床,硬是賴着我,還跟我夜夜春宵呢!”

蔚夜昕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叫道:“不可能,我才沒那麼低級咧!”

織田無道走向她,從她身後圈住了她的嬌軀,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肩上。“你不信?那我只好親自上陣,把當時的情況重演一遍,看看你會不會記得?”

她渾身輕顫,雙眉蹙得死緊,“不……不用了,你不是說過,沒記起來也無所謂?”

“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他輕舔她肩頭纖細的肌膚,惹得她顫抖不已。

“我……我記起來了,你別鬧了!”

“是嗎?”他吻上她的鎖骨,大手自她腰部摸索而上,覆住她的胸部。

“不……不可以。”她無力的推拒着。明天就是期末考了,她怎麼可以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前夕做那種事?

“為什麼不可以?”他褪去她所有的衣裳,抱着她滾上那張大床。

“不行啦!明天是期末考耶!”天哪!她絕對不要再被留級了。

他溫熱的身軀覆在她赤裸的胴體上方,“你別擔心,我已經出好題目了。”

“我才懶得管你咧!我擔心的是我的分數啦!”

他懲罰似的蹂躪着她胸前的蓓蕾,大膽的逼出她的呻吟。

“對老師要恭敬一點。”

“你這算哪門子的老師啊?”

蔚夜昕翻身掙扎,急欲離開他的魔掌。但他飛快的壓上她想逃的身子,將她固定在床上。

“拜託你,我得去K書了啦!”他那種蓄勢待發的姿勢實在讓她很不安。

“你求我啊!或許我會幫你。”他愛撫她光滑柔嫩的背。

“你要泄題給我?”如果是這樣,她的分數就有救了!

“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又要講條件?我都已經把我送給你了,你還要什麼?”

“那次是為了要救你,這次可不一樣。”他輕輕搓揉着她胸部的渾圓,迷醉的拖延她的快感。

“哦!有什麼不同?”她被他吻得十分難受,雙手主動環上他的肩膀。

“我要你跟我結婚!”他的大手慢慢探進她雙腿間的潮濕處。

“你在跟我求婚?”她反射性地夾緊雙腿,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沒錯。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把試題雙手奉上。”他從她的唇往下一路狂吻。

她幾乎要淹沒在他雙手與唇所製造出來的快感中,“好啊!可是爸媽說要等我畢業后才可以結婚。”

“我已經等不及了。”他埋首在她的雙峰間,聞聲說道。

“我也沒辦法呀!”她舔了舔唇,一股燥熱由身下不停地直竄上來。

“我們私奔吧!”他吃着她的唇,手指探入她的禁地。

“啊?”她全身正浸浴在陣陣的快感中。

“到美國或巴黎,全世界任你挑!現在跟着我,我們一起上天堂。”

他知道,她終究會答應的,因為她跟他一樣,都想結婚了。

一輩子只和她在一起,光是想像這個畫面,就讓他的心整個暖了起來。他抬頭望向窗外,天空那一大片的澄凈,正有如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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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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