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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蒼穹的身體,猛地震動了一下,劇烈的痛楚,從下身傳來。空氣里,隱隱地傳來了血腥的味道,傷着了……微微地擰起了眉,雪蒼穹的笑,帶着蒼白,好痛……從來沒有以人的姿態與天風交合過,那麼狹小的地方,怎麼可能不受傷,天風的慾望,可是非常巨大的……“疼么?”溫柔地輕啄着那驀然白了的臉,律天風同樣也嗅到了空氣里血的味道,眉間滑過了一抹心疼,停頓下了所有的動作,他的蒼穹,受傷了。

疼是沒錯,可是,雪蒼穹卻為那停頓住動作的體貼而輕輕地揚起了笑,確實是疼,可是,這種疼,卻讓他覺得空蕩了十九年的心,無比的充實。天風,天風,你與我這麼近……淺淺的笑着,俊美的臉頰滑落了晶瑩的汗滴,卻不減雪蒼穹的俊美:“這不算什麼……戰場上,金戈鐵血,刀光劍影之間,承受的傷痛,比這更甚……來吧。”

“蒼穹……”一向不懂得猶豫為何物的律天風,看着那一臉蒼白的臉,第一次猶豫了。

好難受。

猛地一咬,雪蒼穹弓起了身體,伸出手,猛地按住了律天風的身體,向自己狠狠地壓下……情如火……一場歡愛,汗濕了兩個俊美的人。

律天風輕輕地拂開那一抹汗濕的銀髮,輕輕地貼近雪蒼穹的耳邊:“蒼穹,我知道,我懂你……你有你的責任。我不強求你只屬於我,我隨你走……”

愣愣地看着那一張霸氣的容顏,想起了適才那在纏綿中的要求,不離開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只是,大律王朝呢?

“別擔心,現在翼兒是大律的王了,穹,你難道沒有發現,我見到你到現在都沒有自稱朕了嗎?穹,我們不會再分離了,對不對?”溫柔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震動着,讓疲倦的雪蒼穹慢慢地閉上了眼眸,輕輕地笑了。輕輕地伸出手,攬住了身上的人,貼在了那漂亮的耳朵邊,律天風笑語道:“蒼穹,我們再生一個吧……”

雪蒼穹愣了愣,俊美的容顏猛地變成通紅,猛然張開了眼眸,久久地看着那俊美的臉龐,久地律天風以為雪蒼穹不會開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輕吟:“嗯……”

律天風唇邊的笑,慢慢地濃了起來,他與穹的孩子,這一次,他們將共同撫育……看着那月光下蜷縮着的雪白獨角獸溫柔地舔着腹部柔軟乾草中躺着的一雙小獸身上沾着的胎衣,律天風抬起頭望着天空上的圓月。

父王,母后,兒臣原諒你了。

因為,兒臣,也在為著自己所愛的雌獸而瘋魔……而且,是一輩子……——END——前傳二之《喜宴》

元帝四年,春,大律皇朝改朝換代,進入了第四個年頭。

大律都城,天城的東郊,一處精緻的別莊,一曲流水,兩三廊橋,四五進廂房圍成了一個寬暢的園子,假山層疊,綠意濃濃,看似不經意的點綴,卻在有意無意間形成了一種曲徑通幽的意境。

寬暢的園子,幾株老桃,幾樹新柳,在這春光正濃的春日裏,綻放着熱鬧的春意,顯出了一派桃紅柳綠的美好春光,和着潺潺水聲,着實讓人覺着這一坐園子別樣的雅緻。

幾個眼露精光,看起來像是護衛模樣的男子,擁着一個紅衣男子優閑而緩慢在這雅緻的園子裏踱着步,看起來十分的輕鬆。

那一身紅衣的男子有着一張令人驚嘆的無法形容的絕魅容顏,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邪魅而且尊貴的氣度,那一身的紅,讓他更是顯出一種異於常人的張揚。

“人都去哪兒了?”那紅衣的男子信步走着,邪魅的眼眸微眯,困惑地看着那寬暢雅緻,卻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的園子。

擁着他的幾個人中,立時悄然的閃出一個,快速而無聲地在園子裏消失。然後,片刻之後,那身影如去時一般,無聲無息地回到了紅衣男子身邊。

“主子,老主人在西南方的校場裏。”壓低的嗓音,帶着恭敬。

紅衣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優雅地抬着步子往西南方走去。走了不多時,一陣兵器相交的嗡嗡聲響,就在這一派美好春光中不和諧的響起,紅衣男子行走之間,已是走到了聲響的來處,抬眼望去,他英氣的眉,輕輕地攏了攏。

寬暢園子裏,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上,兩道修長的身影,正在飛速地移動着身形,不時之間,可以聽到那兩人所持的兵器交接時,所散發出的尖銳的嘶鳴聲,走的近一些,還可以感受到一陣陣的氣流刮過臉頰所引起的陣陣隱痛。

輕柔的軟劍,鋒利的短刀,長與短,柔與剛,每一次碰撞,都帶起凌厲的氣流,顯示着執着劍與刀的人,深厚的功力。

紅衣男子凝眸望着那兩道修長的身影所舞出的流暢影像,眉宇之間顯出了一抹淡淡的自豪,就在他看得出神之間,那執劍的銀髮男子,忽地拋開了手中的軟劍,捂着嘴衝到了一邊的柳樹下,開始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那幾乎將所有的苦膽水都要嘔出來的模樣,讓所有的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微苦了一張臉。

執刀的英武男子,硬生生地將所有的招式收回,呆愣愣地看那一頭垂泄在柳樹綠色枝條間的銀髮,臉色因為這突然的收招有些煞白,只是,更讓他擔心的是那銀髮的男子,急急地走近柳樹,英武男子的臉上有一抹顯而易見的焦急,疊聲問着那銀髮男子:“蒼穹,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銀髮男子在停止嘔吐之後,抬起了一張俊秀出塵的俊美臉龐,蒼白的面龐上,染着兩團暈紅的顏色,輕輕地推開了那下意識攬住自己腰肢的手,清澈的眼眸里微帶着羞腩看向那不遠處神色古怪的紅衣男子:“沒,沒什麼,沒事的。別在這兒杵着,翼來了。”

英武的男子笑着鬆開了手,然後走向那一身紅衣的邪魅男子:“翼,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紅衣男子邪魅的臉龐忽地漲紅,那邪魅的氣質,一瞬間就轉換成了艷麗的風情,訥訥地張開道:“我,我,我……”

支吾了半天,就是開不了口的神情,讓英武男子很是納悶。

銀髮男子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拉住了英武男子想要上前詢問的身體,然後,對着那紅衣男子做了一個眼神,然後率先走向了一邊的一進廂房裏。

紅衣男子對着那英武男子半躬着身子施了一禮,然後就跟着那銀髮男子走進了桃紅柳綠中的廂房。

“怎麼了,翼兒?”溫柔的聲音,帶裊裊的檀香中,聽起來透着令心安心的沉穩,一雙清澈的眼眸,溫柔地注視着從一進門,就神色窘迫坐立不安的邪魅男子。

律飛翼,當今大律的元帝,聽着這溫柔的聲音,情不自禁地放鬆了所有緊張的思緒,慢慢地靠近那銀髮男子,那是生了他的母親,一隻非常出色的雌獸——雪蒼穹,半跪了身子,將頭靠在那一雙修長的腿上,感受着輕柔地撫着他的發的手,輕輕地咬了咬唇:“我,我,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了?”雪蒼穹溫柔不失耐心的聲音,帶着一種安定,讓那伏在腿上的律飛翼安心地吐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會,律飛翼將頭更深地埋進了那一雙堅實卻又不失彈性的腿間,悶悶地吐着斷斷續續的字:“……會……疼……”

“什麼?”聽不清楚聲音,雪蒼穹低下頭,看到了因為他的詢問而微抬起來的一雙濕潤的眼眸,印象中總是邪魅霸氣的眼眸,透着難得一見的悲慘。

律飛翼羞窘地咬了咬唇,站起身,抬起修長的指,輕輕地碰了碰胸口,在指尖碰觸上的一瞬間,出色的容顏,不自然地擰在了一起:“這裏,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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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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