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天後
為了父親的工廠,白心憐答應雷伯官出席今晚的宴會。
嫵媚性感的她才一出現即讓在場所有男士驚艷,流連的捨不得移開目光,她一身黑白晚禮服長及足裸,雙邊開叉的輕紗隨着她的走動修長雙腿隱隱若現勾着令人迷醉春光,優雅的談吐,嬌笑,眼神,這晚的她風情萬種,全身的女人味直直的勾引男人的感官。
只是向來喜歡安靜的她不習慣宴會的吵嚷,站在雷伯官身邊,百般無聊的應付與她攀談的男士們,因為這樣她沒有多注意四周,自然也沒看到匿身於角落的江仲起。
若不是汪之宇告知他消息,趕忙訂機票回台灣,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女人不會是他的老婆,對於她引來的騷動他吃醋生慍,看到那群圍着她打轉的男人,沉悶的心情更是盪到谷底,鐵青泛黑的臉色難看的嚇人,醋勁大發的只想上前痛揍那群圍着她打轉的蒼蠅。
她難道忘了她還是他老婆!
該死的她!看着白心憐溫柔的對雷伯官淺笑輕語,江仲起拳頭緊握,下顎抽動的忍着怒意。
“仲起?”
李安妮親膩的挽着他手臂,江仲起禮貌性的與她保持距離,不想再有另一張惹人注目的照片被拍到,就因為連着幾次的不小心,才會弄得今日的慘狀。
深情望向老婆的方向,此時她正對着某個與她談話的男人微笑,她笑得嬌媚,笑得嫵媚動人,而他心裏的慍意更是隨着她的笑容煩躁的上升。
她是故意讓他難堪的嗎?
如此曝露的穿着是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好身材嗎?
在她端莊溫雅的外表下,只有他才能目睹的誘人曲線她竟敢展露在陌生男人面前,她是故意氣他的嗎?
一口飲盡杯里的酒,忍着心頭怒火,眯眼聽着不遠處傳來的輕呢笑聲,他又想起那天下午兩人不歡而散的情景。
他的心不在焉教李安妮不滿嘟嘴,手指挑逗的在他頸間輕撩,“仲起!”
她努力的想討他注意,像只貓咪般的在他耳邊低語撒嬌,曲線玲瓏的身子大瞻的貼向他,為得是想挑起今晚後序的熱情,又甜又膩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刺激男人雄性感官。
可惜他早沒那份美人在抱的心情,現在的他早不是當年情場的江仲起,他是個有家室卻跑了老婆的男人。
煩躁的將空酒杯遞給侍者,江仲起低頭在李安妮頰邊印個禮貌吻,而後道:“安妮,我該走了。”
“你要走了?可是宴會才剛開始而已。”捨不得他走卻又不敢太多挽留,江仲起不愛女人的糾纏,她怕惹他不悅的輕聲問。
江仲起沒有回話,瀟洒的只手朝她揮了揮,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白心憐。
本是與賓客談笑風聲的白心憐終於發現江仲起的身影了。
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方才見他與李安妮親膩交談,白心憐告訴自己別在意,別再為這種花心男人難過,所以低頭想避開,卻在眼神交接的那一瞬間,在他眼中尋到了一絲慍怒。
他在對她生氣嗎?他憑什麼對她生氣,他自己還不是找女人陪他,這個不甘寂寞的男人!
隨他想吧,她已沒有心思去考慮他的心情,此時她只想扮好雷伯官女伴的角色,然後把公司的賠償事件處理掉。
以為她的漠視會教他識趣離開,直到江仲起叉開雙腳單手置於西裝黑褲,俊挺的他動也不動的立於她眼前時,白心憐才知道他這回又是衝著她而來。
“仲起,你也來了。”
雷伯官只手摟着白心憐腰際,如此親膩的舉動教江仲起眼裏燃起劇烈火花,恨不得上前給好友一拳,朋友妻不可欺,他懂不懂!
“要不是白小姐提起,我都還不知道你們已經分居了。”雷伯官一開口就踩着江仲起的痛處說。
初見白心憐時,連他都不自覺得驚艷她的美,她的脫俗,經過一番交談,他打心底欣賞白心憐,也深深明白,為何她能緊緊揪住好友一顆漂泊的心。
她的外柔內剛足以讓男人牽挂留戀,想放捨不得,不放手卻又愈陷愈深,無可自拔。
江仲起冷眼掃向她,扯了抹笑容在嘴角,“誰說我們分居了?”
“不是嗎?”
雷伯官低頭看白憐,那抹成熟男人邪魅的笑讓江仲起看得不好刺眼。
“我跟我老婆恩愛的很,怎麼會分居,你最好把你的手從我老婆腰上給我拿開。”
江仲起的咆哮引來一旁賓客的喧嘩。
生意場上看得就是臉色,當那些男士驚覺江仲起的憤怒,不一會兒即散去人潮,留下她及雷伯官單獨面對眼前即將捉狂的人。
一個憎怒的男人很難期望他會有多好的表現,就像現在,江仲起拉長臉嘴唇抿得死緊,看她得眼神比猛獸還嚇人。
“心憐,過來!”冷着聲說。
她不語,也不打算順着他的話。
“我說過來。”
他無法再忍受那些男的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她柔美曲線直看,而雷伯官那該死的手竟然還摟着她不放,是存心要他揍人嗎?
“仲起,白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江仲起的目光轉到雷伯力身上,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對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是我的女伴。”
“她是我老婆,我要她跟我走就得跟我走,,你給我閃開。”此時此刻,友情早被踢到天邊遠,江仲起恨不得一拳痛毆在雷伯官微笑的俊臉上。
“這是我跟白小姐的約定,當作是上次出貨延遲的條件,你有意見嗎?”
“該死,他說得是真的嗎?”匆匆去了大陸一趟,忘了白家工廠的問題。
大膽的,她緩緩的迎上他冰冷的眼眸,點點頭。
“多少?我全賠,看你要多少賠償金,全部找我江仲起。”
“是嗎?我以為你捨不得花錢,白小姐才會直接來我。”雷伯官繼續挑着火,一點都不將江仲起的怒火看在眼裏,依舊是談笑風聲的從容自在。
“多少錢!”此時攸關的是男人的面子,江仲起一把將老婆拉回懷裏,那模樣跟吃醋的大丈夫沒什麼兩樣。
“江仲起,你幹什麼?”
被他拉進懷裏,白心憐終於清楚明白江仲起的怒火有多熾,全身散發的熱氣足以燒燙她的人。
“你閉嘴,我來跟他談。”又是一付大男人談事情,女人不要插嘴的態度。
雷伯官輕飲一口酒,“一千萬現金。”
江仲起二話不說道:“明天派人來我公司拿錢。”
白心憐驚愕的看着雷伯官,賠償的金額明明不止這個金額,為什麼他只開這筆數目,“沒問題。”雷伯官傾身向她,在江仲起還來不及意會前,低頭親了她臉頰一記,“好好安撫你的男人吧,他這個醋吃得不小。”他朝她眨了眨眼,臉上笑得別有含意,而他的話更教白心憐臉紅。
“雷伯官,你別想走!”
他竟敢當他的面親吻他的女人,江仲起氣急敗壞的想要揮拳揍人,還好白心憐及時拉住他。
“你幹嘛拉住我?”
“大庭廣眾之下,你不怕丟臉嗎?”他吃醋的樣子很小氣,可是卻很讓她心動,一點都不顧形象的他此時眼中只有她。
“你還敢說,為什麼穿成這樣勾引男人!”見她身上過度性感的曝露打扮,明明美得教他屏息,他卻口是心非的批判着,迅速地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的包住那一片教在場男人移不開目光的雪白肌膚,連同那曼妙的曲線都一併掩蓋,頓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扼腕聲。
自然江仲起也將那些嘆息聲全聽進去了,心裏的怒火就更熾烈。
“我才沒有。”
“沒有?你以為我沒有眼睛可以看嗎?”忿然地奪過她的酒杯交給侍者,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你不要這樣。”
“那我該怎麼樣?親愛的老婆?”
他是男人,所以他受不了有人碰觸他的私有物,連覬覦的念頭都不行,他就是這麼霸道,對老婆的佔有欲一點都不肯讓步。
“我不是你的老婆!”
她看着他臉上的倦累,血絲佈滿他的眼睛,明明就在大陸的人,怎麼會回來了,而且還知道她參加今晚的宴會,他為什麼要來,大陸的工作不是很忙嗎?
還有那個李安妮呢?她剛不是還在嗎?他捨得丟下她嗎?上次分手后,他直飛大陸,她回家哭了一夜,兩人始終沒有達成共識。
一千萬,他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的一口氣就答應了,白心憐搞不懂這個男人。
“那你手指的戒指又是什麼?”那是他給她的結婚戒指,是他家傳的,而今還戴在她的手指上,她竟敢說不是他的妻子。
“那我現在還給你。”一聽完他的指控,她連忙作勢要拔下手中戒指。
江仲起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激烈反應,見狀扯過她的手腕直往外走,她那毫不猶豫的舉動刺了他的心,令他心慌。
“江仲起,你放開我!”
“你最好閉嘴。”他今晚的耐性已經快用盡,如果她再這麼嚷嚷,他不敢保證自己情緒會不會失控。
“我不要跟你走。”
“我要你走你就得跟我走。”他強勢的將她拉出宴會,不在乎他人的議論紛紛,掙不開的力道讓白心憐只能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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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當他結束與大陸的通話后,進房間時,本是吵鬧不休的老婆已經入睡了。
江仲起進浴室沖洗后,他只套了件長褲站在床邊看着白心憐,看着她梳洗過後的素顏總是教他百看不膩。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身用想用吻喚醒她,在她身上燃起一波又一波的熱火,想要她明白他對她的渴望有多深。
“心憐……。”、
可惜,白心憐睡得沉,卻是憑着本能的回應他的吻,紅唇輕啟的由着他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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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在這團火焰歸為平淡后,床上的倆人還止不住急喘,可見方才的歡愛熱情有多狂野,白心憐被摟在江仲起懷裏,她沒開口,等着所有的餘波過去。
“心憐?”她有些疲累的輕閉雙眼。
“嗯?”
在他懷裏讓她感到安全,他趨於平緩的心跳像是最好的催眠曲,引她入夢。
“明天晚上我必須趕回大陸一趟。”
所有的平靜都被這句話給破壞了,白心憐睜開雙眼,沉默了好一會兒后,她才開口,“我要回家了。”
“心憐!”
“我已經取悅你了不是嗎?”忍着淚心,她好強的不肯在他面前哭泣。
“剛才仲生打來電話,那裏的出貨有問題,我必須趕回去處理。”
“你不要跟我解釋,我不想聽。”
“心憐,你為什麼不能冷靜聽我說!”
他想告訴她,這一次回大陸后,他要處理的不只是工廠的問題,連同他也考慮接下來是否該將重心放在台灣。
“我不要聽,我要回家!”所有的美好都消失,白心憐掙開他的懷裏,起床穿衣服,“如果你不送我回家,那我自己回去!”
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江仲起起身套上長褲,隨手捉了件襯衫,用力甩門走出房間,留下白心憐委屈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