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還有事想與炎皇談。」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你馬上放開奴奴!」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想娶任奴兒。」
這句話震驚在場每一個人,連任奴兒都因他的話而瞪大眼。
此刻的任奴兒只希望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她沒有忽略父親眼中迸出的火花,那不是喜悅的光亮,而是嚇人的怒火,連她躲至藤紀司背後都能感覺得到,可見威力之猛。
「奴奴!你給我過來!」
來不及了,她想像只鴕鳥將頭埋入土裏裝作沒聽到。
「我數到三,若是你再不過來,等一下看你的小屁股會不會開花!」多駭人的恐嚇,光聽就知道那是個酷刑。
「人家在這裏啦。」就算百米選手都沒她的好身手,只見她健步如飛地來到父親面前,一張臉差點跟地面接吻了,而這一次藤紀司竟忍心地要她面對發怒的炎皇。
「奴奴,這是怎麼回事?」
她被帶至風雲堂不過多少時間,能發生多少事?怎麼第一次見面藤紀司就告訴他要和她結婚,這像話嗎?炎皇狂霸英氣的臉上青筋浮現。
「人家又沒有說要嫁,是他自己說要娶我的。」
藤紀司一瞼篤定的模樣看得她更氣,只好走向他。
「喂,我又沒有說要嫁你!」
這是事實,當時她確實沒有回答,只是聽話地乖乖睡着。
「我想我有權利。」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他不認為除了他還有誰能娶她。
「哪有人隨便親了人家、脫人家衣服,趁人家沒注意時說那種話,那根本不算!」一句話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也交代了為何藤紀司有強硬的態度。
一個巨大聲音突然響起,像是有人昏倒的聲音。
「炎皇!」
那人正是炎皇,這種的打擊着實大了點。
「任奴兒,你馬上給我過來!」猛獅怒吼了。
這一叫任奴兒才發覺說錯了話,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藤紀司,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沙皇問。
若是沒猜錯,奴奴在風雲堂里肯定發生一些他們不曉得的事,才會讓事情演變成今日的狀況。
藤紀司迎上沙皇及其他三皇的目光,特別是炎皇,他很是慎重地點頭。
「沒錯。
「你……你竟然……我們奴奴今年才十六歲,你是不是打算犯罪?」
罪名正是誘拐未成年少女。
「我並沒有說要馬上娶她。」
他只是要炎皇為他守護好這朵小花。
「不行!」
炎皇沒等其他三皇下決定,馬上拒絕,女兒是他的,他有十足的權利拒絕。
「磷?」其他三個門皇想要緩和氣氛,只可惜炎皇的怒火來得容易趕走難,況且這次關係到他的寶貝女兒。
「我會娶她,因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藤紀司更是火上加油的說,那股氣勢連炎皇也不禁為之一震。
四個門皇的婚姻得來不易,特別是沙皇,更是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娶得美嬌娘,見他這模樣他都要點頭同意了。
藤紀司的態度不是在開玩笑,那眼神里充滿堅定。
炎皇環視眾人,最後才由齒縫中迸出一句話。
「我們私下談談。」
當全部的人都離開,這時的大廳里,炎皇與藤紀司的大戰才正要開始。
「說吧,為什麼是奴奴?」
炎皇倒了杯茶大口飲下,想藉此消消氣。
藤紀司站在離炎皇有三步遠的地方,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口。
「她讓我很心動。」
沒錯,就是心動,任奴兒撩起了他心湖的漣漪。
「告訴我,這期間還發生了什麼事?」
當藤紀司將發生的事完整的告訴炎皇時,由炎皇眼中恨不得殺人的光芒看來,炎皇的震怒已到極點。
「該死!」
那利光幾乎要射穿慶紀司。
「她才十六歲而已!」還沒能力離開父母身邊獨立生活,而他卻要了她的身子。
「她是我今生的新娘。」
藤紀司絲毫不受炎皇影響,那張俊逸的臉寫着堅毅,非得到任奴兒不可。
「你這是在向我要人?」
女兒是他的,只要他不允許,諒對方也無能為力。
「不敢。」
炎皇畢竟還是任奴兒的父親,藤紀司不會與他正面衝突。
兩人對峙了許久,最後,炎皇不得不承認,藤紀司的心意堅定。
「奴奴曉得你擄她走的真正原因嗎?」
「我沒告訴她。」
「那就先去告訴她,讓她明白你一開始的用意。」
炎皇絕不允許女兒在此刻結婚。
「那已經不是重點了。」
「不是嗎?若是你告訴奴奴當初擄她走是為了你妹妹,她對你而言不過是個人質,你猜奴奴會怎麼想?」
女兒是他的,她的脾氣沒人比他更了解。
「你敢告訴她,只要延風將默子交回你就讓她回來嗎?」炎皇咄咄逼人地走向前。
藤紀司定定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若是你真愛她、為她好,你早就送她回來了,不必等廷風送回你妹妹才帶她來,這樣的你還敢說愛奴奴嗎?」
「不!」躲在門外的任奴兒推開門,大聲吼道。
「奴奴!」
「奴兒!」
兩個男人一同將視線轉向她,而任奴兒只是搖着頭。
「那不是真的!」她說完馬上朝外衝去。
「奴兒!」
藤紀司急忙追去,在大門口時任奴兒回過身,難過地直掉淚。
「你不要過來!」
「奴兒?」
「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見藤紀司邁開步伐,任奴兒只是頻頻往後退。
「再也不會見你了!」
「奴兒,不要再退了!」
當藤紀司驚叫時已來不及,一輛車快速地朝任奴兒駛來,為了保護她,藤紀司不顧危險地衝上前,將她護在懷裏。
兩人連跑的時間都來不及,只聽見刺耳的煞車聲響起,夾雜了任奴兒的尖叫聲,而後,一切都靜止了
那時任奴兒的心中只是哀傷地想着,他竟然只是為了他妹妹才將她留在身邊,難怪,難怪藤紀默子一回來,他就送她回沙居,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第六章】
任奴兒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要找父親,也不是要找母親,而是她的戒指,那個掛在她胸前的戒指。
「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見了!」
焦急的她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四處摸索着。
「奴奴!」
段凌紗聽到她的叫喊,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
「怎麼了?」段凌紗及任奴兒的喊叫將炎皇吵醒,一連着幾日不眠不休地守在愛女身邊,他的體力已透支。
「磷!」
「你們是誰?」任奴兒張着驚慌的眼問。
夫妻倆的心在這時狠狠地揪起。
「你們是誰?」
任奴兒的話讓夫妻倆愣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炎是急忙衝出房間,誰知在門外遇上沙皇及焰蓮。
「焰蓮,奴奴她忘了我跟紗紗了!」
這個衝擊比任何一件事來得都大。
「為什麼會這樣?」
經過一個禮拜好不容易才清醒,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焰蓮搖搖頭,「這只是短暫性的失憶,她頭部的撞擊過大,是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