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她這一閃,似乎,歐陽起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收回手放在身側,不自在地咳了聲說:「小心地上有玻璃碎片。」
上官凝凝被他的話給楞住,他自己都這麼不舒服了,竟然還會顧慮她的安全,原來歐陽起並非冷血之人,只是他隱藏的好,不讓人隨意窺見他內心深處的柔情及細膩。
而方才他觸及的肌膚,直到現在還有熱火灼身的錯覺,那男人渾身像團火,看來他的高燒真的需要退一退了。
【第五章】
上官凝凝只在大學談了一場純純的愛,她舉止大方內心傳統保守,除了牽手接吻外,她與前男朋友沒有再多親膩。
所以當她被捉姦在床,雖然什麼事都沒做,可當第三者以一種曖昧眼光瞅着,上官凝凝早是一臉羞憤跳下床,平日的伶牙利齒竟然派不上用場,在房裏轉來又轉去,那緊張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事有蹊蹺。
「凝凝,你怎麼在我哥房裏?」歐陽承張大嘴巴,看了大哥后,又轉頭看她,很難消化眼前所見。
「我……」
是啊,她怎麼在他大哥房裏,還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明明她記得歐陽起吃藥後就睡著了,她則是坐在沙發等他退燒,卻在一轉眼間,她莫名其妙躺上他的床,而且還被他摟在懷裏,害她名節全毀,全然無反駁的餘地。
歐陽起依舊閉眼熟睡,尚不知倆人的惡行已被瞧見,上官凝凝走近床邊,傾身伸手貼上他額際,確定他是否已退燒。
「凝凝,你的手怎麼了?」歐陽承目光一掃,瞧見她手上紗布。
上官凝凝瞥了眼傷口,「玻璃割到。」
而兇手正是那個還在酣睡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重病在床,她早踹他起床解釋清楚。
「玻璃?」他饒富興味地重複一次。
確定歐陽起退燒,上官凝凝穿上高跟鞋拿了手提包打算走人。
「你要走了?不陪我大哥?」
「誰要陪他?我是來找他算賬的。」
她是來聲討他散播的不實謠言,害她生活陷入愁雲慘霧之中,沒想到卻害自己深陷敵營不自覺,還被捉到另一個小辮子。
「那算賬怎麼變成躺在床上睡覺?」歐陽承玩味地再問,那玩世不恭的語氣她聽得刺耳。
大哥的習慣他比誰都清楚,只有家人可以進出他房間,他也不讓傭人進入房裏打掃,所以見到上官凝凝時他才會那麼吃驚。
問她?
她還想問是誰抱她上床的!
「我怎麼知道!」
上官凝凝扭頭走人,留下身後倚在門邊的歐陽承別有深意地看着她遠去的窈窕背影。
上官凝凝一走,歐陽承快步走進房間,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喊人:「大哥,你可以睜開眼了,她走了。」
原來酣睡的人哪裏睡了,不過是假寐。
一聽見歐陽承調侃的語氣,歐陽起緩緩睜開眼,手臂貼在額際,頭還是有些發疼,除了退燒外,感冒的其餘癥狀並沒有減輕,他忍不住扶頭低聲咒罵。
「大哥,你要不要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解釋什麼?」
他沒好氣的白弟弟一眼,見他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要不是頭昏腦脹,早發火吼人了。
「人什麼凝凝……」話還沒問完,大哥射來的眸光冷颼颼地好不懾人,歐陽承識趣地連忙打住話。
「你今天這麼閑,都過午了還不去酒店?」
「正要去,只是關心你的病情所以過來看看,大哥,我剛才算不算『捉姦在床』?可不可以當證人到上官家為你討回公道?」
歐陽承深紫襯衫前三個名子解開,袖子也反摺,比起上官家的浪蕩子——上官宇陽,歐陽承的浪蕩更是名附其實的遊戲人間。
「快滾去酒店上班!」
「大哥,你要的那朵花渾身帶刺,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扎得遍體鱗傷,這樣你還要嗎?」
歐陽起再瞪一眼,原是意氣風發的黑眸因為重病而黯然無光,「你快滾,免得我看了頭更痛!」忍不住還是吼人,講完后他鐵青臉色揉了揉犯疼的太陽穴。
「大哥,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有話快說。」他閉眼不看弟弟。
「我聽說上官任陽已徑知道你打算追凝凝了。」
眼帘上掀,瞳孔縮小,瞪大的眼幾乎冒火,「誰去多事?」
歐陽承聳肩,「我只是想提醒你,上官任陽正在推銷自己的妹妹,天天讓不同男人接送回家,我想等你病好了,她差不多也投進某個男人的溫柔懷抱了。」
「該死!」
難道她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歐陽起想起她稍早喂他吃藥時的溫柔,如果她是來表明立場的,那她為什麼不說?
「我說大哥,既然你都跟人家同床了,是不是也該上門負點責任,免得對面人家真以為我們歐陽家全是薄情僥悻的人。」
有一個妹妹誤了上官爵陽十年青春,再加上大哥毀人家妹妹清白,難怪上官任陽講起歐陽家簡直是咬牙切齒,看來那並不是沒有理由。
「你快給我上班去!」
廢話這麼多,聽得他心煩。
上官凝凝躲在自家大門口朝四周望了望,不見大哥安排的某家銀行年輕高級主管的銀色轎車,那人該不會是爽約了吧?
忽地,一輛眼熟的跑車印入眼底,車窗搖下,車內的人出聲了,「上車,我送你去上班。」
這不是幾天前還虛弱得卧病在床的歐陽起嗎?
上官凝凝見到他猶如瘟神地倒步三步遠,又想到自己竟然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被他二弟捉到,越想越糗,她好希望最好永遠別再見到他了。
「不用,我有專車接送。」
「那人已經走了。」他手肘倚在車窗,俊容似笑非笑地對她說。
「你怎麼知道?」
「你如果肯上車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我沒那麼好奇,再見!」
「還是你要我跟你大哥說,那天你在我房裏的事?」他眯眼看她,對她一再的拒絕抵抗很不是滋味,他為了等她出門,提早半個小時在外頭等她,而她呢?
「你敢!」
若是被知道她與他同床,她何止被大哥剝皮,索性雙手插腰惡狠狠地跟他瞪眼。
今天開會,她一襲正式剪裁白色長褲配上粉系套裝,濃纖合度的身材展露無遺,長發以髮夾盤在腦後。
「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話從容得帶些慵懶,聽說這人要追她,天底下有哪個男的是這樣追女人的?
這個惡劣又低等的小人!
氣忿難平地開了車門,上官凝凝坐進副駕駛座,手提包放在膝上,轉頭瞪他猶如十足壞蛋。
「你是什麼意思?」
歐陽起無語,卻在她家大門口傾身轉頭給她一個吻,一個帶有煙味的吻。
那是個男人侵略性的吻,舌頭霸道地探進她口中,不讓她有機會閃躲,直要她回吻,更糾纏得她的粉舌羞澀地任由他吮着。
他的手更沒得閑,用力將她抱進懷裏,任她胸前柔軟親膩地貼上自己,而他的手更肆無忌憚地在她上半身游移,所到之處,就像火苗竄燒,熱得她不自覺地扭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