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一家簡陋的醫院內,一名英俊得要命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醫生制服自手術室內走出來,抬手拭去額際的汗水。

一群家屬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醫生,病人的情形如何?"

"手術十分成功。"那名英俊醫生--倚仲君微笑道。

"謝謝!謝謝!"家屬紛紛感激涕零地道謝着。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當醫生的職責。"倚仲君拔掉手上的透明手套微微笑道,說完他穿過人群走回醫生的休息室。

他放鬆全身窩進皮椅之中,一晃眼他也已經在此地服務近五年了,不少人曾問過他,以他此等優秀的學歷和實習成績為何願意來此偏僻的地方服務?他猶記得自己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回答。

為什麼呢?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沒有讓家人知道他的落腳處,怕的就是他們會反對,所以他便一聲不響地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

若要說這兒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那麼大概是原住民純樸的天性,純真的笑靨吧。

倚仲君將修長的腿伸置在桌子上,距離下次手術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尚可先打個盹……

恍恍惚惚中,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他四下看了看,他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仲君!仲君!"突然有人在叫他。

"誰在叫我?"倚仲君循聲望去。

"是我。"

"擎天?"

"沒錯,看來你還沒喪失記憶嘛!"倚擎天戲謔地道,"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

"找我?"倚仲君淡淡地揚了揚眉,"有何貴幹?"

"這麼酷?喂!喂!你至少也尊重我一下嘛!我可是人狼一族的先知耶!"倚擎天有些離題了。

"是,是!請說明來意吧!先知。"倚仲君佯裝正經地說。

"我來這兒是想告訴你幾件事的,首先廷洛和念荷都已經結婚了。"倚擎天說,這靈魂出竅可是很費精神的。

"代我向他們道賀。"倚仲君說,仍是一臉淡淡的表情。

"OK,然後你當叔叔了……"

"麻煩說重點。"倚仲君打斷他的話。

"王上要通緝你了。"倚擎天幸災樂禍地道,"誰教你一溜就是五年,連個屁話也沒交代,如果不是我替你擔保,王上早就派人出來捉你回去。"

"原來你還是我的恩人呀!"如果此刻大哥他們還在月夜島上,那麼他還有時間收拾一下然後"落跑"。

"那當然。"倚擎天可一點也不謙虛,他彷彿看穿了倚仲君的思緒,"別想"落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我還沒告訴你。"

"什麼事?"倚仲君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沒事生得這麼聰明幹麼?

"此刻我們正在來此地的半途中。"倚擎天好整以暇地說,"你是跑不掉的,我可是先知耶!要是讓你溜走,我'倚擎天'三個字就可以倒着寫了。"

"你們……"倚仲君瞠目結舌,"全在台灣?"

"答對啦!"倚擎天笑得十分開心,"反正你準備歡迎我們吧!"

該死!看來他是無路可逃了,"好吧!"倚仲君無奈地攤開雙手道:"我恭迎你們的大駕便是。"

價擎天滿意地道:"我們待會見羅!"

"倚醫生,倚醫生。"

一陣叫喚聲令倚仲君自睡夢中醒了過來,"嗯?"

MISS王紅着臉道:"再過十五分鐘就要動手術了。"

剛才她趁倚仲君在熟睡之中偷偷地看了他好久,發現他的眉毛微微上揚就像武俠小說寫的劍眉一樣,而且他的睫毛好密好長比女孩子還漂亮,鼻子又高又挺,兩片薄薄的嘴唇呈粉紅色,讓人忍不住地想親吻他,難怪他是這所醫院內每一個護士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

"我知道了,謝謝你。"倚仲君淡淡地說。

"不客氣。"MISS王有些懊惱,剛剛她應該鼓起勇氣偷吻他一下的,反正他在睡覺不會知道的,真是的,白白錯失一個大好機會。

倚仲君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卻發現MISS王仍站在原地,"還有事嗎?"

"呃……沒有。"MISS王漲紅臉離開醫師休息室。

倚仲君覺得有點莫名其妙,MISS王幹麼臉紅?

難道他剛剛睡覺流口水了嗎?

思及此,倚仲君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嘴角,沒有啊!還是拉鏈沒拉?他低頭檢視了一下,也沒有啊!真奇怪。

倚仲君甩了甩頭,大哥他們真的全都前來找他了嗎?找他有什麼事呢!不會是想抓他回去吧?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可能,他會逃得遠遠的,但是他還得幫病人動手術,而且不論他跑到哪裏,擎天都會找到他的。

倚仲君甩甩頭,決定不再多想了,準備妥當地朝手術室走去,進入手術室里,拿着手術刀,聚精會神地劃下第一刀,這只是個小手術罷了,就算閉着眼睛他也會做,只不過沒有病人敢試一試,突然,倚仲君蹙着眉頭,這名女病人腹部的脂肪也未免太多了吧!他居然找不到她的輸卵管!

等倚仲君終於完成一個小小的結紮手術之後,他已是滿身大汗了,他這才發覺自己比平常多花了半小時,交代護士一些瑣碎的事情后,他才走出了手術室。

誰知倚仲君才一走出手術室便當場傻了眼,只見倚廷洛、倚敬辰、倚擎天、紀左司全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們……你們……"

"怎麼?不認得我們了?"倚敬辰笑嘻嘻地道。

"你們很閑嘛!"恢復鎮定的倚仲君開口道。

倚敬辰不以為然地道:"二哥,你這麼說可就傷人了,我們可都是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探望你

的。"

"哦!是嗎?"倚仲君漫不經心地道,他可不相信。

"那當然,我特地取消和女朋友的約會來這兒耶!"倚敬辰似假似真地胡謅一通,"這一次若不是擎天說你在這兒,我還真當你被閻王抓去當女婿了。"

"去你的,你自己去當吧!"倚仲君道,這小子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仲君。"在旁的倚廷洛喚道。

"大哥,好久不見了,大嫂可好?"倚仲君問。

"她很好,你一直在這兒服務?"倚廷洛打量了一下醫院的一切。

"嗯!"倚仲君點點頭。

"你住哪兒?"倚廷洛又問。

倚仲君指着醫院大門對面的一座山道:"翻過那一座山就是了。"

"一切都還習慣嗎?"倚廷洛挑着倚仲君的肩膀,他無法想像仲君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雖然仲君並非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但至少也不曾過過這種清苦的生活,他很高興仲君有這等懸壺濟世的抱負。

"還好,只不過事事都要自己動手。"其實有許多女孩子願意免費替他做家事,只是他一概拒絕,"等我一下,我把東西收拾好就帶你們到我住的地方去。"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醫院門口已經集了不少的人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這個窮鄉僻壤只要有稍微風吹草動就會引來人群圍觀,更何況是兩輛法拉利同時出現在這兒,而且四名高大,英俊的男子的出現更令此地的住民驚艷。

倚仲君脫下醫生制服的白色袍子,提起自己的醫藥箱就準備離去,"走吧!"他看了倚廷洛他門一眼。

"我們的車子就在外面,你是要坐誰的車?"倚敬辰朝倚仲君努了努嘴。

"我自己騎車。"倚仲君說。

"那我讓你載吧!"倚敬辰道。

倚擎天捉住倚敬辰的衣領將他拉了回來,"小子,你得當我的司機。"他好不容易才逮着這個機會讓敬辰當他的私人司機,他才不會輕易讓敬辰逃過。

"當就當吧!反正又死不了人。"倚敬辰撇撇嘴,邊走出醫院大門邊道,而其它人也跟着走出來。

倚仲君發動他的哈雷,"我帶路。"他的機車便像矢箭似地急射而出。

倚敬辰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上駕駛座。

"開車要專心。"倚擎天知道他心裏正在想啥,故意叮嚀他。

"少羅唆。"敬辰一臉不服氣的表情。

"少爺,認命吧!誰教你猜拳猜輸了呢!"倚擎天一臉得意地打開車門。

剛才出發前他們兩個用猜拳來決定誰是司機!這種低智商的方法也只有他們兩個會用了,在旁的倚廷洛和紀左司聞言皆不禁搖頭。

倚敬辰不懷好意地瞥了倚擎天一眼,待會看他怎麼整這傢伙!

倚擎天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小子該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吧?倏地,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糟糕"兩字還來不及說出口,車子已經急馳而出,果然沒錯,倚敬辰知道他最怕開快車,鐵定不會白白放他一馬,他最好準備一個塑膠袋。

倚敬辰以時速八十公里飛馳在山道上,倚擎天緊緊抓着車窗上的把手不放,臉色十分蒼白地瞪着前方,他的一顆心就快要由嘴巴跳出來了,死敬辰,臭敬辰,一點風度也沒有。

倚擎天強忍住噁心的感覺,誰教他的弱點被敬辰知道了!如果他有心臟病的話,怕不早已一命嗚呼哀哉了,他看得心驚膽跳,最後只好把眼睛閉上,這小子一點手足之情也沒有,居然這般迫害他!主啊!請保佑我,我還年輕而且未曾娶妻生子,千萬別讓我命喪於此,倚擎天專註地在心中祈禱着。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車速終於放緩最後完全停止,倚擎天鬆了口氣,不過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衝出車外大吐特吐一番。

"擎天,你還好吧?"倚仲君關心地審視着倚擎天的臉色,"要不要我替你瞧瞧?"

"不用了,我只是胃有點不舒服罷了。"倚擎天說得痛苦。

在旁的倚敬辰笑道:"擎天會……"

"倚敬辰你再不閉上你的鳥嘴,你就準備當新郎倌吧!"倚擎天死命地瞪着倚敬辰,他的秘密怎麼可以公開?一個大男人居然害怕開快車,而且還會暈車!這若出未,那他倚擎天還混得下去嗎?

倚敬辰聞言果然乖乖地閉上嘴,他一點也不懷疑倚擎天的話,只要倚擎天以他先知的身分提示他該娶何人為妻,那麼他就只有等着圓房的份!

紀左司好奇地看看臉色蒼白得像個鬼似的倚擎天,然後又看看突然閉嘴不言的倚敬辰,"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事,沒事。"倚敬辰連忙答道,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如果擎天找了個男人來當他的老婆,那他這一生豈不是完了?不由得,敬辰打了個寒顫。

看倚敬辰這副德行,倚擎天滿意地揚起嘴角,這還差不多。

倚廷洛跟在倚仲君的身後走進屋內,他很訝異,仲君居然沒有鎖門?!

"這兒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偷。"倚仲君瞧見倚廷浴質疑的目光時解釋道,更重要的一點是,這裏的村民也不會來光顧他的家,因為他救活了許多人的命,村民視他若神祗,而且附註一點,村民一向安貧樂道,此地甚少出現小偷。

倚仲君的住處非常簡陋,客廳除了桌子,椅子和書架以外便別無長物了,書架上擺的全是有關醫學的原文書。

倚仲君給每個人倒了杯茶,"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他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後把視線停留在倚廷洛身上,他希望倚廷洛能給他一個答案。

"只是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倚廷洛答道。

"我很好,"倚仲君盯着倚廷洛良久,忍不住地問道:"你們並不是來抓我回去的?"

"幹麼抓你回去?"倚廷洛反問。

這下子倚仲君被問倒了,對呀!他們幹麼要抓他回去?他又沒有犯了島規,也不曾為非作歹。

"不過……"倚廷洛突然開口。

"不過什麼?"倚仲君緊張地問。

"你今年也已經三十一歲了,難道不該娶個妻子了嗎?"倚廷洛問。

原來這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地前來找他,為的就是要催他趕緊結婚!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結婚這檔子事是急不來的。"倚仲君攤開雙手,神情頗為無奈地道:"我總不能自己一個人上教堂結婚吧!"

"你可有心儀的女孩子?"倚廷洛問。

"沒有。"倚仲君回答得可乾脆,"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交女朋友?"

"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倚敬辰突然插口道。

話才一說出口,一支小巧可愛的飛刀正不偏不倚地削下倚敬辰一小綹的頭髮后,沒入牆壁之中。

敬辰一愕,隨即哇哇大叫道:"二哥,你怎麼可以削掉我美麗的秀髮?!"

"你別那麼聯噪行不行?"倚仲君把玩着手裏的另一把小巧可愛的飛刀。

他……他居然罵他聒噪?!倚敬辰這次可是真的深受打擊了,只見他可憐兮兮地蹲在牆角,自言自語地道:"我要跟媽咪說你們都欺侮我。"

倚仲君搖頭失笑,這小子的個性一點都沒變,"敬辰,廁所在後面。"

"你管我!"倚敬辰悶哼。"現在外面有很多小姐在偷看,你的姿勢很不雅觀,恐怕有損你完美的形象哦!"倚仲君憋着笑道。

"真的?"倚敬辰趕緊站起身來,故作優閑地背着雙手審視書架上的書,並且偷偷地往窗外一瞄。

倚仲君見狀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二哥,你騙我!"一見外頭沒人,倚敬辰馬上大聲地指責道。

倚仲君不否認,"不過你剛才的姿勢真的很難看,嘖!嘖!活像在蹲廁所似的。"

"我喜歡蹲廁所,可以嗎?"倚敬辰沒好氣地說。

"當然可以。"倚仲君攤開手笑道。

"別鬧了,你們兩個。"倚廷洛正色道:"仲君,爸媽大概在下個月十日會回到家,到時候你會趕回來吧?"

"當然。"倚仲君答道,他離家太久了,是該回去一趟了,"時寒呢?"

"沒人知道他的下落。"倚廷洛嘆了口氣,時寒受的傷令他自己有殛端的改變,就連人狼族的先知--擎天也察覺不出他的下落。

"他太痴了。"此時,倚擎天也忍不住地嘆道,他不禁想起倚時寒的往事……

時寒在十八歲時愛上一名女子,那時他還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年,某一天他和女友相約在公園見面,偏偏他卻臨時有事無法赴約,而且也聯絡不上她,不料她卻因此遇上一群不良少年而慘遭輪暴身亡。

這種事並非任何人所願意的,而時寒將一切的錯歸究於自己,他恨天,恨地,恨那群不良少年,最最恨的卻是他自己,如果他當晚前去赴約的話,那麼一切的悲劇都可以避免……從此,時寒便由一個愛笑的陽光少年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至今仍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消息。

"等他想通了,他自然會回來。"收起思緒,擎天的臉色已經漸漸地恢復正常。

"敬辰,你在做什麼?"倚仲君發現敬辰又蹲在地上了,而且低着頭不知在做什麼。

"撿我的秀髮。"倚敬辰邊檢邊道:"這可是無價之寶耶!"

"神經病!"倚仲君搖了搖頭,他真是服了敬辰。

驀地,倚敬辰站起身來,雙手毫不客氣地在倚件君身上摸索一番。

"你做什麼?"倚仲君拍開倚敬辰的手。

"你身上還有飛刀嗎?"倚敬辰問。

"問這個幹麼?"倚仲君不答反問。

"好奇而已啊!"倚敬辰上下打量倚仲君一番他到底把飛刀藏在哪裏?

"有,而且為數不少。"倚仲君道。

他這個醫生恐怕是與眾不同,而且是獨一無二的,不論何時何地他的身上總有好幾把飛刀,卻沒有人知道他將之藏在何處,他的刀能救命也能置人於死地。

"時候不早了,你們就委屈一下,吃我煮的飯菜吧!"倚仲君又說。

"你……你……會做菜!?"紀左司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那當然。"倚仲君好笑地望着紀左司道:"不然!我豈不是早餓死了。"

"二哥,你是我的偶像!"倚敬辰不要臉地喊道。

"不必拍馬屁,待會兒你負責洗碗。"倚仲君乘機派了個工作給他,這就叫做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不過,倚敬辰的原則一向是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我一個人洗不完的。"

倚擎天本來是幸災樂禍地斜睨着倚敬辰,聞言他的臉色又一變,他鐵定又會被敬辰拖下水。

"好吧!那……擎天你幫他吧!"倚仲君道。

倚擎天的臉馬上垮了下來,果然不出他所料,跟敬辰這種人當兄弟,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倚廷洛已經習慣了倚擎天和倚敬辰的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大概是他們兩個人的八字不合吧!

倚仲君走向廚房。

"可要我幫你?"紀左司在他後面出聲問着。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倚仲君笑道。

約莫半個小時后,廚房裏便傳出了陣陣令人垂涎的香味,看來倚仲君的改變不可謂不大。

"左司,你來幫我端出去吧!"倚仲君的聲音自廚房傳出。

當所有的菜都端上桌之後,眾人皆愣住了,雖然只有五菜一湯,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雖然不是名菜,但是每一樣菜都色香味俱全得令人垂涎三尺。

"吃飯了。"仲君道。

眾人沒反應,只愣愣地傻看着桌上的佳肴。

倚仲君只好大叫:"吃飯了!"他就知道他們一定不信他能煮得一手好菜,如今事實勝於雄辯。

"你嫁給我吧!"紀左司有感而發,現在能煮得一手好菜的女人已經不多了。更何況是個男人,仲君應該當女人才對。

倚仲君一愕,原本不苟言笑的左司竟然也會開起玩笑來了,這五年之中,他恐怕是錯過許多事了。

"怎麼樣?"紀左司邊吃邊問,想不到仲君的手藝這麼好。

倚仲君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什麼怎麼樣?"

"嫁給我吧!"紀左司說,他仍沒放棄。

仲君聞言差點被嘴裏的那一口飯給噎死,"閉上你的嘴,吃飯吧!"

"閉上嘴怎麼吃飯?"紀左司一臉無辜地說。

"我是教你別再說一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話,又沒教你不準吃飯。"倚仲君一臉沒轍的表情,沒想到左司竟被同化至此,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有此能耐?他的大嫂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倚仲君的視線一直停在倚廷洛的臉上而不自覺。

倚廷洛笑道:"別一直盯着我看,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還是嫁給左司好了。"

這次倚仲君是真的噎着了,不過是被他自己的口水噎着,"咳!咳!咳……"

倚廷洛拍拍他的背,"你還好吧?"

"我沒事。"倚仲君順過氣道。

一旁的倚敬辰自始至終都埋頭苦幹,不曾抬起頭來,倚擎天亦同。

吃完飯後,倚敬辰和倚擎天便乖乖地到廚房把碗洗好。

"你們該不會打算今晚要下山吧?"倚仲君突然問。

"怎麼了?"倚廷洛並未否認。

"晚上的山路並不好走,你們還是明天一早再離開吧!"倚仲君提議道。

"你這兒並沒有多餘的床鋪。"倚廷洛提出事實。

倚仲君想了一下才道:"不過醫院裏有。"言下之意是要他們去睡病房。

"我沒生病幹麼睡病房?"倚敬辰吃飯後有力找碴了!

倚仲君覺得早知如此,就該讓敬辰餓昏算了,"不然你睡地上好了。"

"你們的病房又沒有冷氣。"倚敬辰雞蛋裏挑骨頭。

如果不是他在醫院裏服務,人家院方還不見得願意讓他們去借住一晚呢!"要冷氣是吧?"倚仲君笑得有些奇怪。

"嗯!"倚敬辰點頭。

"有一個地方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倚仲君一臉詭異地說。

"哪裏?"敬辰好奇地問。

"太平間。"倚仲君露出奸詐的笑容。

什麼?!教他去睡太平間?!倚敬辰尷尬地道:

"那兒是死人在睡的。"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鬼。

"把你自己當成死人不就得了。"倚仲君良心建議道。

絕招!眾人除了倚敬辰外,皆無不贊道。

NO!NO!NO!他寧願當自己是病人,至少還有救,當死人?那豈不是Gameover了,"我還是睡病房好了。"

搞定啦!倚仲君在心裏偷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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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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