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專”自古以來便有着尊貴與高傲的象徵,它有着權利與獨斷的意思,一個特殊耀眼的姓氏,在現今的二十世紀,它徹底綻放出奪人的光芒——
“翔飛航空”、“平和海運”、“上陸運輸”以及“Sky汽車”是貫穿國際間的四大企業,它掌握着與人類息息相關的交通問題,也佔據着世界各港口、天空以及陸上的商業往來,亦可以說人類的繁榮興盛全系在這四大企業手中,因為它握住了人類繼續向高科技前進的鑰匙。
而這享譽國際的四大企業全歸屬於“至尊財團”的名下,總裁專德澤更被譽為五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他靠着與人類息息相關的“行”,開創了現今威赫的局面。
專德澤,一位固執卻又專制的領導者,他靠着過人的頭腦與大刀闊斧的精神先後創立了翔飛航空、平和海運、上陸運輸以及Sky汽車四大企業,他的發跡與成功成為當令人們口中的傳奇,而他的一生更是充滿了傳奇性的故事。
他有十位國籍不同的妻妾以及十三個兒子,這在國際間已是公開的秘密,有人說專德澤是個風流種,靠着自身的魅力玩遍了天下的女人,更有人說他只是要孩子,孕育孩子的母親只是生子工具,眾說紛紜的八卦謠言以及小道消息反讓他蒙上一層神秘,讓世人像是在霧裏看花般摸不清專家的一切。
目前聳立於世界各地的“至尊財團”已從主事者專德澤的手中漸漸轉移到第二代子孫身上,他的兒子們分別成為他重要的得力助手,目前皆在四個重要的子公司任命要職。
傳言中,目前的“至尊財團”負責人專德澤萌生退休之意,總裁的棒子有意由他眾多的兒子們中挑選其一為繼承者,但眾說紛紜,他本人卻未對這傳言有所回應,直到他因宿疾緊急入院后,傳言已久的退休之說才漸漸露出一道曙光……
***
“他媽的!”專寰決惱火的猛按喇叭,對於眼前的短暫紅燈時段顯得不耐煩,“我還要在這個死紅燈前面浪費多少時間?”他言畢又重重地捶了下方向盤。
坐在專寰決身邊的貼身保鏢翟軍一臉憂心的盯着主子煩躁的面容,“決少爺,我看還是由我來開車好了。”
“閉嘴!”他一句狂吼堵住了翟軍的嘴。
翟軍莫可奈何地乖乖閉嘴,希望在到達醫院之前,他可以保住一條小命。
“可惡的死老頭。”專寰決不滿地咕噥,“就因為他一通狗屁急電傳召,我就得從德國千里迢迢的趕回來,他以為他是我老子就神氣啦!”
專寰決這一番咒罵自個兒父親的穢語,打從法蘭克福機場上機那一刻起,翟軍就不知聽幾百遍了,而他的不滿咒罵直到抵達國門仍是未停。
專寰決一見設置於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終於閃了綠燈的燈號,當下猛力排檔,踩下油門往前直衝,靠着熟練卓越的開車技術不斷地超車,坐在一旁的翟軍則是吊著膽子祈禱少爺這般不要命的開法不會出事才好。
“死老頭、臭老頭!要死還不趕快死,居然敢跟我約時間。”專寰決依舊抱怨着他的極度不滿,“翟軍,現在的時間呢?”
翟軍瞄了眼腕上的表,“距離與老爺子所約定的時間只剩十分鐘。”
“十分鐘?!”專寰決火氣甚大的驚叫,“都怪那架死飛機,什麼時候不誤點,偏偏我要回國就能我誤點,早知道就該搭自家的航空飛機回國才是。”
“可是決少爺,你會跟淵少爺提出這個要求嗎?”“至尊財團”的子公司翔飛航空是歸專家長子專寰淵掌管的。
“想都別想。”要他跟那個自以為身上流有專家尊貴血統的長子專寰淵開口求助,門都沒有!
翟軍目光游移至別處,他早知道會從決少爺口中得到這個答案,他們這些專老爺子名正言順的私生子們一向都跟專老爺子正妻所生的四個兒子大大的不合,當然這其中包括了豪門仇怨,總之他的主子專寰決對於那四個自認為擁有專家最尊貴血統的兄弟是壓根兒厭惡到極點。
轉眼問又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專寰決看着燈號閃着黃燈,心下一急,一腳猛踩油門只想闖過這個十字路口爭取時間,豈料就在此時從路口邊衝出一個小男孩。
“Shit!”專寰決怒罵一聲,急急踏下煞車,手也沒閑着的往一旁扭轉,疾速中的車雖受到強烈的煞車,卻仍無法阻止他所駕駛的跑車就要撞上那個小男孩。
突然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一旁竄出,抱住嚇傻的小男孩往一旁的安全地帶輕輕一躍,輕鬆解救了一條年輕的小生命。
而專寰決的座車則因他在情急之下扭轉方向盤之故,直挺挺地撞上了安全島。車內的兩人雖因為受到強力撞擊往前傾倒,但所幸都無大礙,翟軍則是被主子這番行為給震驚得沉默不語。
看吧!他早就知道以主子那種不要命的開車方式肯定出問題的,眼前不就是一樁現世報嗎?
果不其然,在翟軍耳邊又響起專寰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吼咒聲,“該死!那個死小孩會不會看路啊?他是白痴啊!”
專寰決夾帶着渾身的火氣下車,只見到他的銀色BMW跑車因撞上安全島的關係,車頭幾乎全毀,這更令他感到一團火氣直往腦門沖,“Shit!”這輛車可是他所擁有的眾多車子中最喜歡的一部,如今全因一個不知死活的小鬼給毀了。
一想到那個無端衝出來的小鬼,他有如翡翠般的綠眼跳躍着憤恨的火光,“翟軍,那個死小鬼呢?”他非得揍那小鬼一頓不可。
“決少爺,這樣不好吧?”他可以看出主子的心情不悅到極點,但對方只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小男孩,沒必要為此斤斤計較吧。
專寰決斜眼一瞪,決定自行找那個不知死活的小鬼算總帳,在他一轉過身想要找尋那個小鬼的蹤影時,卻見到一個身着紅色紅褲的曼妙女郎朝他走近。黑色的墨鏡遮去她大半的容顏,讓他看不清她的全貌。
“你這該死的臭男人!”紅緋一見專寰決便狠狠地甩了他一個結實的巴掌。
專寰決一陣錯愕,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賞了一個巴掌,腦中霎時一片空白,對方的數落聲他一句也聽不進去。
“你有沒有看到紅綠燈的燈號?紅燈!你居然給我闖紅燈,你知不知道一條寶貴的小生命就差點成為你的車下亡魂了?”紅緋瞥了眼一臉呆愣的專寰決,重重的從鼻中噴出火氣,“你到底有沒有在反省?如果那一巴掌還打不醒你的話,我可以再來一次。”
翟軍眼看着她揚起手,很明顯的又要再一次加害主子俊挺的面容,他正在思忖是否要上前盡責的擋下這位氣焰甚高的女郎之時,專寰決已從一片失神中猛地醒悟,一把抓住紅緋的手,綠眼朝她射出寒光,低沉的緩緩開口,“你這女人膽子真不小。”居然敢甩他一巴掌,想必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紅緋在對上他發狠的目光時,心中稍微畏縮了一下,但與生俱來的正義感替她驅走了威脅不安,她挺直腰桿將手從他強力的掌握中抽回,坦然無懼地面對眼前有如一座火山隨時爆發的男人。
“你想幹什麼?明明是你不對,你憑什麼對我發火?”
紅緋的話才剛落下,專寰決寒着一張俊容,毫不留情地摑了她一巴掌,將她架在鼻上的墨鏡給打落在地,露出她艷麗絕倫的容顏,而他的嘴角浮現一抹惡意的笑容。
紅緋簡直不敢置信,居然……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回敬她一巴掌?!但頰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卻提醒了她此時此刻所遭受到的是一項事實。
她深吸一日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揚起左手快速地在專寰決另一邊臉頰印上鮮紅的手印。
專寰決這會兒只消一秒鐘即回過神來,也有模有樣的回敬她一巴掌。
紅緋當下被熊熊怒火充斥於胸,睜大雙眼不甘示弱的對這個不知尊重女性的自大男人再次出手。
當街就只見一對男女火氣高漲的互相回敬對方巴掌,誰也不肯讓對方佔到一點便宜,兩人怨瞪着對方,不斷地以巴掌來宣洩對彼此的不滿,最後是翟軍看不下去上前橫阻在他們兩人之間,這才結束了一場巴掌之戰。
“決少爺,夠了,時間……”
“閉嘴!”專寰決正在氣頭上,這個女人居然一連賞了他好幾個巴掌,肯定烙下了不可抹滅的手印,若是給其他兄弟見着,一番調侃是免不了的。
紅緋氣喘吁吁,以舌頂了頂口腔邊的肌理,一陣火辣刺痛感清楚說明了她雙頰紅腫的情況。
她兩眼怒瞪這個高傲不可一世的臭男人,這還是她頭一次受到這種侮辱,“明明就是你不對,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打我?”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到極點。
“我不對?”專寰絕不理會發紅的雙頰,一心只想理出個公道,“要不是那個死小鬼突然衝出來,我的車也不會毀了。”
莫名的怒火湧上紅緋心頭,“車子?一條寶貴的小生命不及你那輛破車來得重要嗎?”
剛才要不是她適巧路過,眼明手快的施展受到訓練的身手,這才及時挽救一個小男孩的生命,然而肇事者卻一點都不覺得理虧,這世界是怎麼了,瘋了嗎?
“決少爺,時間……”翟軍盡責的提點主子,卻又被專寰決硬生生的打斷。
“我叫你閉嘴!”專寰決吼完翟軍,回過頭與眼前兇悍的女人強力對恃,“沒錯,而且我剛剛看到的明明是黃燈,我沒有闖紅燈。”他義正嚴辭的說明剛才的情況,一點也不以為他有任何的過錯。
“黃燈?”紅緋氣急敗壞的怪叫,“白痴都知道看到黃燈的時候就應該乖乖的停下車等候綠燈,你連這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嗎?”這個男人肯定是笨蛋白痴加三級,政府竟然還發給這種人駕照,這等於是遺害社會大眾。
“遇到黃燈時請快速通過,相信你也考過駕照,那麼你應該清楚交通規則里似乎有這麼一段話吧?”專寰決沒有被她的氣勢給壓倒,反而提出了反駁。
“但是你車速太快就是不對,這裏是市區,連白痴都知道車速不可過快,尤其這裏還有多所學校,難道你沒看見‘請減速’的告示牌嗎?”
“沒看見。”他一心只想趕約會,哪裏還會管那麼多。
約會?!他腦中劈進一道靈光,“翟軍,現在的時間呢?”
翟軍莫可奈何地道出一切,“決少爺,已經遲到了。”
“遲到了?”專寰決火大的低吼,“你怎麼不提醒我?”
翟軍一臉無辜的聳肩,“決少爺,我試圖提醒你,但是你都叫我閉嘴。”
專寰決怒不可抑地轉頭瞪向無懼於他的強悍女人,“這全都怪你,全怪你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在作祟,浪費了我寶貴的時間。”
“你!”紅緋張大雙眼,美麗的容顏閃着不可思議之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這全都是你的錯,少把過錯往我身上推,如果你車速慢一點,那麼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你,”專寰決上前一步怒瞪着這個膽敢與他作對的女子,綠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危險氣息,“女人,你有種,要不是我趕時間,我肯定跟你沒完沒了,下次不要再讓我遇到你,否則你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好運。”
聽聽他這是什麼狂妄的話。紅緋氣呼呼的回敬毒語,“下次?你這張臉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一次,告訴你,沒有下次!”
“你!”專寰決被她的話語給激怒,欲上前一步給她狠狠的教訓,卻被翟軍給拉住手臂制止他上前,他轉頭以犀利的目光掃向翟軍,以低沉含怒的諳調輕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決少爺,我們已經遲到了。”翟軍盡責的說明現下的情況,順便解救眼前膽大包天的紅衣女郎,以免她遭受到主子慘無人道的教訓方式。
“哼!”專寰決重重地扯開翟軍的鉗制,掩不住滿臉氣憤的整整身上略微凌亂的西裝,冷冷的向紅緋撂下話,“這次就饒了你。”言畢即快速地坐上他那輛車頭半毀的BMW銀亮跑車疾駛離開。
紅緋立在原地,無法置信地盯着那輛跑車離去的方向,好半晌她的腦子才恢復正常,吐出一連串的髒話,“操!神經病、混蛋、他媽的臭男人!”
她今天肯定是運勢不佳,才會逼上這種高傲且目中無人的男人。伸手撥了撥波浪鬈的長發,努力平息心中被那臭男人所激起的怒氣,她緩緩彎下身拾起被打落地的墨鏡,手背不經意的觸碰紅腫的臉頰。
“哎呀!”她咬緊牙關,沒想到那個男人出手還真的毫不留情,他到底知不知道要尊重女性?不過由他那種視若無睹的高傲態度可以看得出,他缺少這種基本的尊重意念。
“可惡。”她紅緋可是大美女一個,這樣下去怎麼去見姐姐啊?不管了,先去買包冰塊敷臉,看看能不能在到達醫院前消腫吧。
在轉身走往醫院方向之際,她再次想起那個毫不溫柔、出手其重的臭男人,她咬着唇直犯着不滿的嘀咕,“可惡!下次不要被我遇到,否則我就讓他吃不完兜着走。”
“啊……好痛。”她撫着臉,在心中為那個臭男人記上可恨的一筆。
她紅緋可是有仇必報,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更何況台灣就這麼一下點兒大,下次她一定要把臉頰之仇給討回不可。
***
“他媽的!”專寰決一推開高級病房的大門,劈頭就是一句粗話,引來房內在場的人士淡淡一瞥,對於他這類的咒罵早已感到麻木不仁了。
“操!”專寰決撫着臉頰,那個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沒想到手勁倒挺強的。
“決少爺。”翟軍靠近主子身旁,試圖平靜他的躁然的火氣。
專寰決一抬眼,立即見到了在高級病房中所聚集的兄弟,及默默守后在他們身後的貼身保鏢們,其中也包括了他所討厭的專家長子專寰淵,這些兄弟還包括了掌管平和海運的專寰洌,Sky汽車的專寰泠以及喜歡到處流浪、四海為家的么子二專寰海。
原本空氣中瀰漫的沉悶氣氛全因專寰決的貿然進入及粗魯話語而化解。
專寰決擰起一道濃眉環視滿室不語的兄弟及躺在病床上一副倦容的老父專德澤,“看什麼看?”再次衝出口的又是一句充滿敵意的話。
專寰海在見到他紅腫的雙頰后,唇邊漾着一抹好奇及笑意,“決哥,今天的你看起來好像特別‘英俊’。”
專寰決狠狠地瞪專寰海一眼,白痴也知道專寰海這段話分明是在諷刺他紅腫可笑的雙頰,這全怪那個正義感亂作祟的白痴女人。
“怎麼了?”專寰洌眼神奇怪的盯着專寰決的臉頰看,冷淡地表達他的關心。
專寰決不耐煩地揮揮手,“不干你們的事。”一句話輕鬆打發眾人對他臉頰所投以的好奇心及刺目的注視光芒。
“你遲到了。”冷漠寡言的專寰泠輕輕的道出重點。
專寰決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只不過二十分鐘你這麼計較幹什麼?”
“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是無法做大事、成大業的。”專寰淵不客氣的批評出聲。
專寰決綠眸半掩,朝專寰淵射出一抹弒殺的寒光。“你沒資格批評我,惹火我對你沒半點好處。”
清楚明白的威脅警告,讓專寰淵不自禁地畏縮了一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這番小動作當然沒逃過其他兄弟的眼底,在他們眼裏,他只是一個傀儡,任由他的母親凌嘉恣意操控,毫無自我的主張。
“夠了!”躺在病床上的專德澤終於出聲制止他們的尖銳對話,他睜開炯然的雙眼,一點也看不出他正在與病魔搏鬥,只除了在他剛毅的臉孔上顯出濃重的倦意外,其餘看起來與一般人無異,更別談他現在是個病人的身分。
專寰決大步跨前立在專德澤的床前,張着他那雙遺自母親的翡翠雙眼直盯着父親看,“喂,老頭,這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我看你的精神挺好的嘛。”
專寰決的話才剛剛落下,立即遭受專德澤一記強力的爆栗,正氣凜然的糾正他的不當措詞,“叫爸爸。”
“死老頭!”專寰決依然不改本性,從他床邊退開,以免再度遭受到他的攻擊。
專德澤聞言只是無聲地搖頭嘆息,他生了十三個兒子,個個都與眾不同、各有特色,除了長子外,聚集於他床邊的兒子們更是眾多兒子中的佼佼者,所以他才會將“至尊財團”底下的子公司分別交由他們去掌控調動,逐漸將己身的事業轉移到他們身上。
“你電召我們回國有什麼事?拜託你有屁快放。”受不了專德澤的沉默,急躁的性子讓專寰決大聲道出疑問。
就在此時,專家的顧問律師孫律師悄然推門而入,臉上嚴肅的神情蘊藏着未知的風暴。
專家的人在見到孫律師的出現並不感到許異,他不但是“至尊財團”的法律顧問,同時也是專德澤相交多年的好友,所以他會出現在醫院一點也不稀奇。
專德澤一見到孫律師出現,便幽幽長嘆一聲,“你們都是我最得意、最驕傲的兒子,我的病……相信你們都不知道我這次為什麼會住院,那是因為……
“專先生罹患了肝癌,雖然只是肝癌初期,但是需要時間靜養,而專先生也在這段住院期間想通了一些事。”孫律師很有默契的接下專德澤欲言又止的話語,
“他想退休了,所以決定由你們五人之中選出一個可以掌控‘至尊財團’的領導者。”
孫律師的話一說完,立即引來專寰決的哈哈大笑,
“退休?老頭,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你這副樣子哪像一個得到肝癌的病人,如果想騙人也請你想個高明點的謊言。”
他壓根兒就不相信身子健朗的父親會突然得病,這分明是父親想丟下一切事業去享福的借口罷了。
“五少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詢問專先生的主治醫生,他建議專先生最好到美國去靜養以及動手術,幸好只是癌症初期,美國的醫療技術可以將專先生體內的癌細胞給摘除,所以在他動身到美國之前,作出了退休的決定,希望從你們五人之中挑選出最有資格接掌‘至尊財團’的統帥。”孫律師一板一眼的解釋,由他平板的面容我不出一絲撒謊的端倪。
看着沉默不語的父親,專寰淵眼中露出一股不諒解的光芒,他不懂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專家的長子,理應順勢接掌“至尊財團”才是,而不是跟一群無純正高貴血統的私生子們競爭。
“條件呢?”冷靜寡言的專寰泠沒有提出質疑,只是淡淡丟了個令人摸不着邊際的問題。
專德澤立即會意過來,充滿濃濃的倦容上有一絲笑容,“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希望你們結婚,想要接掌‘至尊財團’就得看你們的另一半:”
“這是什麼意思?”專寰決沉下一張俊顏,完全摸不清這死老頭的怪異心態。
“咳咳,”孫律師適時插話,“總而豈之專先生是希望你們能在半年內結婚,完成終身大事,然後他會親自從中選出最適合統領‘至尊財團’的統帥。”
仔細在一旁聆聽的專寰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爸的意思是想由我們的另一半來決定下一任‘至尊財團’的統帥?”
專德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深深看了么子一眼,“小海,你那飄泊的個性該改改了。”他最疼愛、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心性未定的么子。
專寰海無謂的聳肩,“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並不適合我,你會把我列為候選人之一只是出自於你疼愛我的心吧!”
專德澤沒有答話,他明白在么子弔兒郎當的外表下,所隱藏的是一顆有如濤浪般的精明,可惜小海生性淡泊不願受繁忙的公務所牽扯,所以小海選擇了輕鬆自在的生活,但他豈會如小海所願?
小海是地最疼愛的么子,卻也是個精明幹練的人材,只是現在的小海把鋒利的爪子技巧性的隱藏起來,不願捲入豪門的爭奪競爭之中,但他豈會如小海所願,所以他強制性的將小海列入候選人的名單之中。
“神經病!”專寰決不滿的低咒,“這還需要挑選嗎?我就是那個最適合統帥‘至尊財團’的人。”
專寰決的狂妄高傲眾人皆知,專德澤在聽了他這番搶白后,只是淡淡地掃過兒子們一眼,“半年後,我希望能見到你們的另一半。”他說完便閉上眼,準備休息
看見專德澤這般冷淡的反應,專寰決火大的大聲叨念,“死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哪裏不好?”
他的野心勃勃大家心知肚明,他的工作能力、圓滑的待人處事,以及那尊貴無比的高傲性子,都是大眾所認同的優秀青年實業家典範,“至尊財團”交給他就是最好的選擇,真不知那死老頭又在玩什麼把戲。
“五少爺,專先生要休息了,請你們離開吧!”
孫律師一句恭敬的逐客令讓他們從這高級病房內退場,而專寰決嘴上仍不斷叨念着死老頭、死老頭的,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場。
在他們離開后,專德澤立即睜開眼與孫律師交換個會心的眼神,“希望這一次的計劃會成功。”
孫律師眼中閃着精銳的光芒,堅定的宣告,“你放心好了,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