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沙皇沒讓蘇紫浣離開房間一步,除了湘雨帶她去湘坊檢查身子外,其他時間她根本不能走出這個房間。
不過她也習慣了,就當作是她三年前住院一樣,除了病房外,她根本無法得知外面的世界如何。
為了想要及早知道她的過去,她很想去問他,但那需要以她的身子當代價,她能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她。
就算真拿她的身子當代價,他就會全部告訴她嗎
看得出他對她不只是熟悉,更有一股憤恨在他心中,而且他也毫不隱瞞它的存在。
他很有耐心她陪她耗,他告訴她他有的是時間。
他的耐性總有一天會用完,而現在她在他的地盤上,他可以隨時要她,就算她不發問任何問題,他也會找她,只是時間的早晚。
他這麼說是要她屈服,她不是不明白。
這時,沙皇來到這個房間,一進門就說:“我是沙皇。”
“你的名字?”那是她一直很困擾的問題,因為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被帶來日本了。
今天他來看她,竟然好心要告訴她他的名字,這個舉動雖然有點奇怪,但好奇心打勝了她的理智,使她不由自主地問了下一個問題。
她卻不知她早已中了他的詭計。
沙皇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踏入他的陷阱,因此毫不隱瞞地告訴她:“對,沙皇。”
“沙皇?”有這種名字嗎
看出她的疑惑,沙皇又說:“那不是我的名字,只是一個稱呼。敖才是我的名字。”他只說了一個字,其他兩個字要她自己去想起,這是他唯一的堅持,希望她不要讓他等太久。
“這是你家嗎?”她發現這個地方跟一般的住家不同,除了它大得出奇之外,它還像是座迷宮,要她一個人在這個地方走動,她相信她一下子就會迷路。
“沒錯!”他不介意她的問題,反正他等着收取報酬。
“那我呢?為什麼你要帶我來這裏?”這也是一直困擾蘇紫浣的問題。
“因為這也是你的家,不過是‘曾經’。”沙皇刻意強調曾經這兩個字,讓他的心瑟縮了一下。
“曾經?”她重複一次。
“你不信?”沙皇走到她面前的一處牆角,輕輕接下一個按鈕。
不一會兒,有個東西緩緩地落下,浮貼在那片牆上。當蘇紫浣定睛看着那塊布時,她怔了一怔,那塊而上晝着一個人,一個像極了她的人,若是沒錯,她相信那個人就是她。
“那是我!”她低呼出聲,因為那女孩的腳上也有一條細鍊,非常地耀眼。
“是你。”沙皇像是很滿意她的話,微笑地看着她,他不將布帶給拉回,反讓她看個夠。蘇紫浣像失魂般地望着畫布上的人。
“沒想到我真在日本生活過,而他也沒騙我,我曾經住在這裏,那為什麼……”蘇紫浣呆望着畫,喃喃自語着。
是啊!她心想,為什麼她會在台灣出車禍,這一切誰來告訴她答案!
“那你呢?”她這時才又想起沙皇的存在,他就站在窗前,望着她沉思,一點也不打擾她。她的問題使他微笑,若是細看之下,將發覺那微笑中有一抹揮不去的苦澀。
“我們的關係很親密。”沙皇不想直接道破,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告訴她他們的關係,何況言語的吐露還不如身體的接觸。
親密的關係?有多親密呢?她不再發言,絞盡腦汁地想要想起他,卻又沒有任何印象。而她似乎真忘了問過問題后必須付出代價的事,只是專註於她的沉思中。
不過沙皇可不會忘記,因為那是他渴望已久的回報。
***
晚上,當沙皇進來時,她才知道這個房間原來是他的房間。
他像是古代霸王般地走進來,要強索原屬於他的一切。她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縮在床上,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男女之間的經驗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不過當她看到他開始脫下衣服時,她緊張地大叫起來:
“你做什麼?出去!”沙皇挑高眉看着她,因她的話而停止手上的動作。
“出去?你要我出去?”他走到她面前,使她不得不仰頭注視着他。
“我記得你問了我問題不是嗎?”意思是說,他要拿回他的代價。
“你該不會當真吧?我不要!”她的口氣開始不穩,好不容易將整句話給說完,但她發顫的聲音己泄露她的不安。
在她還談不上認識他之前,她沒有辦法將自己給他。她將身上的棉被緊緊地抓住,並拉高到下頷處,把自己包得緊緊的。
她的舉動使沙皇笑了,只是他的笑中帶有一絲嘲弄、一絲的不以為意。
“你說呢?這是我的房間,我隨時都可以進來,況且這裏還有屬於我的東西。”說完,他又開始在她面前把剛才末脫完的襯衫脫下,露出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
黜黑而光滑的胸膛讓她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在她腦海中的某處,似乎曾經看過這個景象,只是地想不出那個人是誰。眼見他又要脫下長褲時,她才慌亂她將頭埋進棉被裏,來個眼不見為凈。
一會兒后,她的耳邊傳來沖水聲,她才叮了一口氣將小臉露出棉被外。
他在浣澡
怎麼辦?
他說這房間是他的,那他一定會在這裏睡覺,而她若是睡在床上,那他們不就要同床共枕了嗎
她剛己說了她不想要,他也沒拒絕,那他要睡哪裏?
他絕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睡沙發的男人。
對了!她可以埃
她一點都不介意睡在沙發上,偷偷摸摸將她的枕頭及棉被快速地拿到沙發上,一聽沖水聲停了之後,她趕快躺進沙發里,裝成已睡着的模樣。
而沖完澡走出來的沙皇看到蘇紫浣的模樣不禁一笑,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今晚了嗎
在腰際只圍了條浴巾的他,頭上的頭髮還在滴着水。不過他不在意,他快步地走到她身前,將她輕如羽毛般的身子給抱起來。
這個動作讓蘇紫浣張大眼睛看他,“不要!我不要!”她還不習慣。
但是沙皇不理會她的叫喊,硬是將她拋向床上,“在我的床上不需要穿衣服!”他動手捉住要逃下床的蘇紫浣,拉扯問用力過猛連她的衣服也撕了。
“求你,不要……”她的眼眶開始泛紅,乞求地望着他。此時她身上早沒了衣服,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要我放開你嗎?”一道冷得似冰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讓她閉上的眼緊急的張開。
一抬頭,蘇紫浣馬上看到他的眼底佈滿慾望之火,像是要吃了她。她搖頭想要掙脫出他的掌控,雖然她並不相信他會放了她。
沙皇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將她的手放開,讓她得以掩住自己的身子,並馬上轉過身。見她轉過身背對着自己,沙皇不悅地開口:“不準背對着我!”
他的話讓她輕緩地轉回身,她不敢忤逆他,連手也不敢拉棉被蓋在身上,生怕她的一個動作會讓他更為火大。
“告訴我那個疤是怎麼來的?”自從見過那疤痕后,他腦海總會時時浮現那道疤痕。
蘇紫浣直覺地搖頭,就連她自己也不大明自她手腕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只記得當她醒來時人已在醫院,而護士告訴她,她出了車禍。
“說!”他不接受她的搖頭。
蘇紫浣恐懼地將手藏到背後,用身體的重量壓住它。
“我不知道。”這是事實,因為車禍怎麼發生的她也不清楚。
沙皇被她的拒絕惹火了,粗魯地拉過她的手,將上面的絲巾拿掉,讓那道疤痕露出來。
顧不得她的掙扎反抗,沙皇憤怒地低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
組織里的湘坊隨時可以查得他想要的資料,只是他不願意看那些死板板的字,他要她親口告訴他。
蘇紫浣的頑強讓沙皇開始對她另眼相看,她不再像過去那樣膽小,也不再儒弱,只是她不該用來對抗他。
“還是你還要再來一次?”他威脅地將他的手再次放在她的si處,並且有意無意地揉搓着。
剛剛的狂熱她還沒休息夠,根本沒有力氣再承受一次,被他這麼一說,她嚇得怔祝
“怎麼?要不要說?”
她恨透了他對自己的殘忍,而他卻要她完全承受這些。
沙皇霸道的口吻,讓她不得不脫口而出:“車禍,是一場車禍。”
只是她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除非她恢復記憶,否則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