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樣好嗎?」紅靈不安地詢問。說不定憐曼不想讓聶天珞知道這消息。
「孩子都生了,也瞞不了多久。」悱皇的用心是想想藉由這個孩子,讓憐曼及聶天珞兩人重新給對方一個機會,或許一切都還能再開始。
悱皇要悱刃去處理這件事,並且愈快愈好。
「我可以進去看憐曼嗎?」紅靈等不及要見憐曼及孩子。
「可以。」悱決笑着回答。
悱皇及紅靈進到房間,憐曼已經累得睡着。
「雲,你確定這樣做好嗎?」憐曼早就說明聶天珞與她不再有交集了。
「憐曼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懂,她是放不下身段,若是天珞能夠來請求她原諒,並且訴說對她的感情,我相信憐曼會接受的。」
「真的會嗎?」
「嗯,否則憐曼不會生下孩子,除非她想與天珞再有交集。」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憐曼將孩子生下來,與聶天珞之間便產生了密不可分的關係。「看來,你已經原諒天珞了。」
在知道聶天珞擄走憐曼之時,悱皇曾經揚言要與聶天珞絕交,如今男人之間的情誼使他破例,他決定再幫聶天珞一次。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兩人活得痛苦。」特別是天珞,自憐曼走後,就將自己沉浸於酒色之中。
「他會來嗎?」聶天珞的身段甚高,天之驕子的他從不向人低頭。
「會的,因為他不容許欺騙,更何況他還愛着憐曼。」
「所以憐曼不低頭,就由他低頭了?」
「誰教他要做錯事。」
【第九章】
魅居里一接到憐曼懷孕生子的消息,若說最震驚的就屬林雨洋了,她相信憐曼的孩子肯定是聶天珞的。
為此她不顧魅森的反對來到聶宅;這半年裏,聶天珞沒離開過台灣,他終日將自己浸淫在酒色里。
一進入聶宅,傭人即親切上前,「小姐,你回來了?」
這裏可以算是林雨洋的娘家,是故她的到來傭人們一點都不驚訝。
「少爺呢?」她急着想把消息告知天珞。
「少爺還在睡覺。」
「我去叫他起來。」林雨洋二話不說地往樓梯走,打算去叫醒他。
都已經下午了,天珞竟然還在睡覺?如此不正常的作息,難怪爺爺會氣得飛回瑞士,看來天珞這次是真的深陷了。
「不行,小姐,少爺吩咐不準任何人打擾。」特別是他房裏並不只他一人,還有其他客人時。
林雨洋給傭人一個微笑,「放心,我會說是我自己硬要上來的。」
「可是……」傭人還是不太放心,少爺發起脾氣來可是十分嚇人,特別是這半年來更加可怕。
林雨洋沒給傭人勸說的機會,一路來到聶天珞的房間,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開門闖入。
「天珞!」
一進房間,她就看到床上躺了個陌生女人,那女人因為她的陡然出現而尖叫出聲。
「你是誰?」女人用不善的口吻詢問。
「天珞呢?」
或許是林雨洋的怒氣嚇住了那女人,她縮了縮身子,比着浴室。
林雨洋沒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冷淡地下命令:「馬上離開這裏。」
「你沒權利趕我!」那女子不甘示弱的反駁。
「我是他的妻子,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為了省事,她乾脆抬出身分,反正對方肯定不曉得她只是個前妻。
「什麼?!」
「還是要我叫傭人上來趕人?」林雨洋生氣地道。
見她這般氣勢,那女人只得匆忙套上衣服,快速地離開房間。
林雨洋本來想上前敲浴室的門,考慮了會兒后,最後還是選擇安靜地坐在房裏等着。
不久,浴室門打開,只圍了條浴巾的聶天珞不置信地瞪着椅子上的林雨洋,為她的出現而訝異。
「我的女伴呢?」他梭巡房內一周,發覺房間內除了林雨洋外已沒有別人,看來是被趕跑了。
「天珞,你究竟還想繼續沉淪到何時?」
聶天珞好整以暇地用毛巾擦拭發上的水珠,臉上訝異的神情已消失,最後乾脆坐在床上等着林雨洋的痛批,反正這些話半年來他已聽多了。
「你來有什麼事?」冷淡的語氣顯得不在乎。
「我是要問你,想不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該不會是爺爺派你來說服我相親吧?」如今他的惡名更加昭彰,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他,躲都來不及了。
「你別這樣!」林雨洋被他漫不經心的模樣惹火,朝他大聲地叫着。
「那你就別來,我的事不須你插手。」
這句話顯得有些傷人,林雨洋氣紅了臉。
「你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為了憐曼我才懶得來。」說著,她起身打算離開。照天珞的情形看來,他是不可能回頭了;高傲的他放不下身段向憐曼道歉,他只想要保護自己。
憐曼!
一聽到這個名字,聶天珞趕忙衝上前,一把拉住林雨洋。
「雨洋,你說憐曼怎麼了?」難不成她出事了?
「你關心嗎?」
想到憐曼離開已有半年,而天珞卻連句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若她是憐曼,恐怕也早已心冷。
「別吊我胃口,你知道憐曼對我的重要性。」
本想離去的林雨洋看在他這般心急的份上,才再度坐回椅子上。
「憐曼有了孩子。」
「什麼?!」
聶天珞壓制不住的音量充斥整個房間,「是誰的?」她竟敢懷了別人的孩子!
「天珞,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受不了他的火爆,林雨洋有些後悔來這一趟。
「我怎麼能理智,她竟懷了別人的孩子!」聶天珞也朝她吼回去。
「你……」她實在快被他氣死。
「那孩子是你的。」
「我的?」憐曼的孩子是他的?
「對,所以你如果真想要挽回她,最好去悱居一趟,否則再過不久你的孩子就要叫別人爸爸了。」這些話是她加上去的,憐曼根本不打算結婚,她只是要宴請滿月酒。
「我不准她結婚!」
「憑你現在這樣?」林雨洋搖搖頭,想到剛才離去的女人,不免輕嘆。「那些女人呢?」
「誰?」
「剛才在你床上及之前的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若是憐曼絕對無法原諒天珞這麼荒唐。
聶天珞沉了臉,「你打算告訴她?」他是荒唐,但這全拜憐曼所賜,他才會如此沉迷於酒色。
「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須我開口。」聶天珞的花名原本就眾所皆知,而今更是荒唐得離譜。
「我會親口告訴憐曼。」同時得到她的原諒。對他而言那些女人並不具意義,他心中只有憐曼。
林雨洋來到他面前,「天珞,為了你的未來,你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她期盼能參加他的婚禮。
「謝謝你,雨洋。」
他要去悱居,就算必須再次將憐曼擄回台灣他也會做。他絕不會坐視她嫁給別的男人,光想到其他男人碰觸她的身子,怒火即燒得他無法理智思考。
孩子滿月酒的前一晚,聶天珞再次無聲息地來到悱居。
沒讓人發覺地進入憐曼房間,他屏住氣息朝她靠近,這時的她已在睡夢中。
半年不見,她更美了。那頭及肩的頭髮已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