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大家坐在客廳,保鏢威林剛才從附近快餐店買了漢堡全餐回來。

只見剛才還不理人的奾奾小姐,此時正乖乖坐在沙發上,滿足的吃着他跟二少爺從不碰的垃圾食物。

東方略此時也是雙手抱胸,坐在任奾奾身邊,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漢堡,再吃着薯條,最後又喝可樂,他不明白,這些垃圾食物有什麼好吃的。

可不知為何,看着她吃得開心,東方略的臉上竟也跟着露出笑容。而他這一笑,讓一旁的威林差點看傻眼了。

“好吃嗎?”見她早忘了哭,不過那不知哭了多久的眼睛還紅通通的腫着,嬌小的她此時還只套着他的襯衫,不過已經多了件內衣褲了,而負責腿的人就是他自己。

想到自己生平頭一遭進女人內衣店買這些女用衣物,雖然他不覺得害羞,不過這種事一次就夠了,他不打算再做第二次,若是讓其它好友知道,那他大男人的臉肯定丟光。

連回答他都懶,任奾奾只是賣力吃着手裏的東西,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冰的飲料不要喝太多。”

聞言,任奾奾嘟嘴一臉不認同的轉頭看他,“為什麼?”“剛才我打電話問過嚴偉,他說你身子不好,如果讓你大哥知道你吃這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肯定會生氣。”

“大哥現在又不在這裏,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又不會知道。”這點,任奾奾有點小得意。

保鏢威林將晚餐準備好后,恭敬的喊人:“二少爺,用餐了。”東方冢族是個傳統又保守的大家族,對於輩份及身份的分別很是要求,但東方略的人隨性慣了,威林跟在自己身邊都十多年了,早當他是家裏的一份子,為此從不去管那些煩死人的禮儀規矩。

東方略走到餐桌前,威林隨後也端坐在對面,兩人安靜地吃着由外一餐廳外送來的中式晚餐。

“我的書包你拿去哪裏了?”她剛解決掉漢堡,正打算吃完還剩一半的薯條。

“丟了。”

手都還沒碰到薯條,即被東方略的話給楞住,放下手裏的可樂,任奾奾怒氣沖沖地來到餐前,瞪着老神在在繼續吃着晚餐的東方略,“你怎麼可以丟了我的書包?”那裏頭還有她的書本跟行動電話。

“丟都丟了,難不成還要我去找回來?”東方略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做錯。

“你這人怎麼這麼過份!”

東方略挑眉瞥了她一眼,當著威林的面,大膽的說,“我過不過份,等同到房間我會讓你知道。”

“變態!”

三天後。

被帶來東方略的住處這幾天,任奾奾有兩天是獨自一個人睡在大床上,除了威林守在客廳外,她根本不知道東方略去哪裏了。

今天好不容易見他回來,吃完晚餐,洗過澡后,任奾奾一個人在房間裏無聊的發獃近半個鐘頭。

而後,她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下床離開房間,威林正在客廳看書,似乎被她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再見她連敲門都沒有。直接扭開書房的門把,他隨即低頭繼續看他的書,對於二少爺與奾奾小姐的私事,他知道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這就是任奾奾劈頭的第一句話,東方略正坐在電腦前視訊,被她突然的闖入楞了下。

“你不知道進來要先敲門嗎?”那語氣里有着責備的意思。

“我要回家。”任奾奾才不想管他的不滿,此時她心裏只想着回家,不過好奇的她,還是偏頭看了下電腦螢幕,然後她看到一位穿着套裝,以西方人的眼光來看,算是美女的女人。

東方略見她看了螢幕後,細眉皺起,雖然沒開口,卻很明白表達她對視訊那頭的女人不滿。

所以他草草結束對談,以英文告訴對方他會再找時間跟她聯絡后,就關上螢幕。

“你女朋友很漂亮。”以她的眼光,那女的雖然有些年紀,起碼比她大,但臉蛋真的好看。

“誰告訴你,她是我的女朋友?”東方略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話,他不予置評,只是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后,準備離開書房。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只是要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東方略起身走到書櫃前,隨手抽出一本書,並且回了她一眼,“誰說你可以走了?”“你不能一直將我關在這裏?”他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況且,她還要上學,再一個多月她就要升大學,若是少了最後的衝刺,她怕自己連吊車尾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這句話就是結論,而後東方略翻着書時,轉身打算走出書房。

“不準走!”見狀,任奾奾生氣的連忙上前張開手臂阻止他。

“你很無聊?”東方略抬頭看她,挑眉的表情像是寫着她無理取鬧。

見沐浴后的她長發還半濕,而身上的睡衣看來很可愛。

三天前,威林去百貨公司買時,告訴他時下年輕女孩都愛這種兩件式的七分褲的睡衣,專櫃小姐還特別推薦粉紅色系,說是最受歡迎。

果然,她穿起來很合適,與她白晰的皮膚很配,更顯得粉嫩,雖然有點孩子氣,胸前那隻不知名的貓,看來也不怎麼討厭。

而這樣的她,竟然三天不見她的自己,該死的有點心動……想將她抱在懷裏合著她甜美氣息。

只不過,他的冥想隨即被打斷,只見一隻纖纖小手,直往他胸口點着,應該是生氣了。

“我才不是無聊,我是在告訴你,我要回家!”任奾奾戳着他換上休閑服的胸膛,生氣的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邊說,眼眶還邊泛紅。

“不準哭!”見她狀似要哭的樣子,東方略闔上書本,因為想抱她又不能抱,教他因此惱怒沒好氣的沉聲道。

“我偏要哭,就是要哭,怎麼樣?”任奾奾才不管他的威脅還是恐嚇,只要他不讓她回家,她就天天哭給他看。

“我已經警告你,不要再動不動掉眼淚,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調?”“是又怎麼樣?誰叫你不讓我回家?”她本以為,東方略是個沒人性的變態,捉她來這裏不過是為了拉她上床,可事實卻不是。他第一天是跟她上床了,可是他並沒有佔有她的身子,然後他消失了兩天,直到剛才用完晚餐他才回來,接着就一直在書房裏。

她不懂,如果他不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子,也不是為了發泄性慾,那他到底擄她是為了什麼?

還是為了跟女朋友約會?如果是,那她更生氣,有女朋友的人,還那麼放浪花心!

或許,剛開始她是怕他的,可現在的她,卻一點都不,反而覺得東方略只是脾氣差、沒耐性然後是個超級自大狂,她覺得他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可惡的人。

就因為有了這樣的認知,任奾奾才敢這麼敢跟他說話,她知道,他不對女人動粗,也不愛女人哭哭啼啼的,頂多就是生氣的走人,這是威林跟她說的小秘密。

“看來你好像不怕我了。”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與她的相視。

“哼!”任奾奾不畏懼的拍開他的手,“我要回家。”“不行。”

“我要回家!”

“……”

“我要回家……哇,幹什麼,你放我下來……”被他突來的暴行嚇了一跳,任奾奾被他扛上肩,直接走出書房。

“混蛋東方略,快點放我下來!”她怕失去平衡的自己又耳次昏眩,連忙拍着他的背,想要他放人。

誰知,東方略卻大步走到客廳,見威林訝異地抬來疑惑約目光時,他有些動氣的說:“威林,你先離開。”

“不要,威林,你不要走……”不想跟東方略單獨相處,任奾奾急得大叫,想要挽留威林。

“好的。”

她忘了,威林是東方略的貼身保鏢,一生只服從東方略的命令。

當她聽見威林關上大門的聲音時,手腳並用的又踢又打,企圖從東方略的身上掙紮下來。

“看來你今晚很有體力嘛?”大掌拍了下她的俏臀,羞得任奾奾尖叫連連。

“色狼,放我下來!”他竟然打他的屁股,“放開我!”

走進房間,東方略粗魯的用腳踢上房門,將扛在肩上的人直接往大床上拋去。

因為這突來的衝擊力,教沒有防備的任奾奾像是肺部空氣整個被人給抽掉,一時間差點要窒息地講不出話來。

“你……”

“我怎麼樣?”東方略坐在床沿,見她順了口氣后,慌張地撐起手肘,直想往床的另一邊縮去。

見狀。他挑了眉,帶着調侃的語氣說:“我以為你已經不怕我了。”

“誰說我怕你了!”就算怕,也不能在這時被發現。

“哦?那就是我猜錯了。”擺明了,東方略不相信她的反駁,不過他並不急着拆穿她,反倒想要誘她上勾。

十八歲是嗎?天真單純的年紀,對戀愛應該還抱着夢幻般的想法,對男人的印象,應該只局限在牽牽小手、親親嘴唇的階段。

“我一點都不怕你!”任奾奾再重申一次,語氣都加重了,那張漂亮的小瞼寫着逞強。

“你不怕我強暴你?”

“你不會!”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這個自信.或許是因為擄她來的那一夜,東方略只是勾起她的情慾,卻沒有直接佔有她。

“我不會嗎?”修長的手指來到她臉頰,輕柔的撫着,隨後往下來到她的唇辦,指腹繪着她的唇辦,帶來絲絲的騷癢感。

任奾奾見他唇角上揚,像是在取笑她,小女孩的自尊心不容被人捉弄,竟大膽地張口,咬了東方略的食指一口。

突來的劇疼教東方略楞了下,隨即抽回手,看了看食指指腹上殘留的咬痕,看來她咬得十分用力,像是與他有仇似的。

“活該!”

“你不該挑釁男人的耐性。”

“是你不對,你無賴的捉我來這裏!”任奾奾雙手拍着他又伸來的大掌,同時想推開他再逼近的身軀。“你要幹什麼?走開!不要靠近我!”“你不是不怕我?而且還咬我一口,那我是不是該回報一下?”“小氣鬼,你都這麼大了,還那麼小氣,我才咬你一口,你就那麼計較?難怪你交不到女朋友!”

“誰說的?”

東方略並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只是好笑她哪來的想法自己沒有女朋友。事實上,並不是他交不到女朋友,而是他根本還沒打算定來,況且投懷送抱的女人這麼多,有沒有女朋友對他似乎不重要。

“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怎麼可能帶我回家?怎麼可能兩年了,還一直記恨我踢了你、你那裏一腳……還有,如果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怎麼可能容許你跟別的女人單獨相處,除非你是個花心大蘿蔔,不然就是個沒藥可救的浪子,只想玩弄女人的感情,卻不想負責。”一口氣任奾奾將自己曾經在電影裏中過的情節說出來。

然後,她看到東方略表情轉沉,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沉思,不過臉色不算好看。

看吧,被她猜中了!

“你好像對愛情跟男人很有想法。”東方略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低沉着聲音問。

“那當然,我才十八歲,雖然大哥還不准我交男朋友,又不准我單獨外出,可是我相信我一定會遇上一個又帥又溫柔的白馬王子,然後我們一起談戀愛,然後相愛一輩子。”東方略挑了下眉,隨曰問:“為什麼不准你單獨出門?”講到這一點,任奾奾就有氣,用力再戳了下他的胸膛,順便送個白眼:“那都是你的錯,兩年前要不是你,大哥也不會回台灣后就限制我外出!你知道嗎?因為你,害我整整兩年除了上課時間,若是沒有家人陪伴,就不能外出,除了偶爾大哥同意,由司機陪同讓我跟同學一起逛街,都是你,害我被同學取笑,說我是“宅女”,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我暗戀隔壁校的男同學,都不能跟他告白,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她的話讓東方略眯了眼,薄唇抿緊,沉聲問:“你有喜歡的人了?”這話,聽在他耳里,有些刺,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覺得不舒服。

“哼!”她為什麼要告訴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是她的事.“不要你管!”“說!”東方略強迫地命令着,同時將身子再傾向前,造成她的壓迫感。

受不了東方略的霸道,還有他口氣里的強勢,任奾奾想都沒想,衝動的說:“有,我有喜歡的人,而且很喜歡!”那一臉怎麼樣表情教東方略眉頭皺緊。

“所以你吻過他?”盯着她的唇辦,她口中的甜美滋味.東方略以為自己是第一個擄奪的人。

“當然吻過了,而且不只一次,還好幾次。”反正要說大話,任奾奾會輸,只是她傻得不懂,男女挑情遊戲,有時說出去的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及麻煩。

停頓了下,房間裏只傳來兩人的呼吸聲,任奾奾以為話題結束,想掙開他的雙臂離開床,卻被東方略給重重拉回,那粗魯的力道弄疼了她。

皺起小瞼,任奾奾瞪他,“你幹什麼?”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麼?”她反問。

“你吻過我之外的男人。”光想到那情景,東方略不知為什麼,竟然有想殺人的衝動,還有一股怒氣,像是嫉妒地狂燒。

“我有!”

“那你要不要吻給我看,讓我看看你怎麼吻那個白馬王子。”後面的白馬王子是咬牙道出,連表情都有些鐵青。

“我為什麼要吻你?”她才不會上當,白白被他佔便宜。

“那就是你沒有吻過。”

“誰說我沒有?”被人揭穿自己的謊言及大話有些難堪,任奾奾卻打死不承認。

“那就吻我,因為兩年前我記得你連回吻我都不懂。”就連那晚吻她時,小嘴還緊閉。

任奾奾臉一紅,有些難為情,“那是因為你的吻技太爛了。”“哦?我的吻技爛?”這或許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貶他,至今跟他接吻過的女人,沒有人不陶醉的。“所以你的吻技比我更好?”這話說得有點諷刺,東方略幾乎要大笑,本是氣忿的情緒,此時減少了些。

任奾奾不語,只是瞪他。

“吻我。”

“我不要!”

“你不敢?”又是挑釁,而且是直擊任奾奾少女的心。

“……”

此時兩人的唇辦只有幾寸的距離,吐氣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而後,任奾奾的出其不意,仰頭地送上自己的紅唇,輕吻上東方略的。

像是蜻蜓點水,任奾奾在東方略還沒反應過來前,早已退開,可東方略還是明白感受她的甜美滋味。

“這就是你的吻?”這話有些嘲諷,薄唇輕勾,有些看不起人的俯視盯着她。

就在東方略的話才結束,天真又膽大的任奾奾竟又再次送了個輕吻,這回,她還使壞在他下唇辦上輕咬了一口。

那力道不大,不算疼,帶來絲絲的騷癢感。

而被她突來的吻給楞了一下,東方略發現情場老手的自己竟然被挑逗成功,明明房間裏的空調正常運轉,他卻覺得此時穿着短袖T恤的自己全身燥熱。

“你不是要我吻你嗎?”

任奾奾故意裝着無辜,從兩年前被他欺負后,她對東方略就帶着懼意,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敢主動吻他。

雖然那兩片薄唇一點都沒有回吻的意願,而且還當著她的面抿緊,不過任奾奾光是看到他逐漸糾緊的臉色,那份懼意,不知為何,竟然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你在玩火。”最後,那抿緊的薄唇咬牙的吐出這句話。

“不過就是個吻。”未了,她還故意的擺擺手,吐了吐舌頭,樣子很俏皮可愛,與那天被東方略帶回來的恐懼膽怯全然不同。

“你覺得那是吻嗎?”東方略的嗓音有些沙啞,沉聲低問,像是情人間的對話,本是撐在床上的大掌,緩緩的移到她的睡衣下擺,像個偷情者,手指一點點的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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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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