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這兩種語言是冷姨特別要人在課餘時間教導她的,因為在冷族裏,英文、中文及日語是必備的,而她自然也就接受了冷姨的安排。所以對她而言,剛才他們的談話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她可以十分清楚地了解那談話的內容,儘管他們是摻雜了中、英、日文,但那對她而言並無困難。

因為她的回答,教另一位極具陽剛氣息的人也看向她,「你能說日語?」冷廷風以日語詢問,他很是懷疑,在意大利這樣的國家裏,一個東方人有這樣的語言能力卻待在夜總會打工,真是教他感到稀奇。

「是的,先生。」

冷憐心也回以流利的日語,當初她之所以能夠應徵上這份工作,一半功勞來自她的語言能力,負責人就是看上她這項特殊才能,才會僱用她,也給了她十分優渥的薪水。

「有趣。」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子,那優雅俊美的五官不亞於閻家少爺,可看得出,在那假性溫和的外貌下,應藏着不為人知的冷酷。

冷憐心知道自己不該這麼顯露出這項才能,而且她一對上閻家少爺那帶着挑釁的目光,便想要掉頭就走,只是她不能,她不想要惹事。

「你叫什麼名字?」閻家少爺又開口了,而且還大步地朝她而來,那高挺的身材教她感到十足的壓迫感,她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高算是中等了,可與閻家少爺相比,她只覺得自己十分渺小。

「冷憐。」

想必他剛才根本沒有聽到店經理的介紹,也罷,反正只是名字,多說一次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冷憐?」閻君為她與母親同姓而更感興趣。看他還十分年輕,年紀該是小他幾歲,可他在冷憐的身上看不出一絲懼意,那教他更是想要逗弄他,因為他的膽子大得教他覺得刺眼。

不知地,他就是對眼前這小男孩有着十分特別的感覺,而他那纖細的身影教他更是好奇,若他是個女兒身的話,那麼以這俊美白皙的外在看來,肯定是位個性美人。

「閻君,你還打不打牌?」

他們三人可是趁着家裏沒大人,才會這麼大有興緻地前來夜總會,為的是要慶祝閻君也被迫要有自己的貼身保鏢了。

「當然打了。」

閻君再看了冷憐心一眼,最後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過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至朋友那邊。

冷憐心則因他如此自然的命令方式而愣了下。果真是閻家後代,那王者般的氣勢真是與眾不同。

「是。」

冷憐心來到他身旁,看着桌上此時正散放着牌,不解地看着閻君,「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只是要她過來,卻沒有再說什麼,這教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你會打牌嗎?」水宇文開口,他的眼中還是沒有笑意,不過那臉上可是堆滿了笑容,教俊雅的他更是迷人。

「會。」

在這樣的場所,怎麼可能不會呢?

「那好,你就陪我們玩一局吧。」冷廷風看着手中的牌,很是滿意地笑了,想來這一次他要獲勝的機率很高。

「呃?」

冷憐心一時還不能反應地呆在那裏,而後她自然地轉頭看向閻家少爺,他的眼神再冷不過地示意她坐下。

「那手牌是你的了。」

水宇文將最後一手牌栘至她面前。

「哦,是。」

帶着不安,又有些不解,冷憐心聽話地陪着三位少爺玩起牌來。

【第二章】

就這麼地,冷憐心陪着他們三人玩牌直到天大亮,對她而言,此時該是她下班回家準備上學的時間了,可她卻不知該怎麼跟眼前三位少爺說出自己的苦處。

此時水宇文因為是輸家,由他開始發牌繼續,在這中間,店經理來過幾回,不過都讓閻君給請了出去。

儘管見她眼中有着請求,店經理也只是無能為力地要她自己多小心,千萬不要惹得閻少爺不開心,而她也就只好乖乖就範地這麼待着。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竇已經快八點了,她的保鏢應該正在等着她出門,而她卻還在這裏,這樣的情況,教她心裏不禁有些急了。

就在水宇文發完牌時,她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閻君,「閻少爺,我能不能先離開了?」她現在一定要定,否則就算在這裏沒有惹出事來,保鏢見她不在家,也會找上冷姨,那結果都足一樣,她都要回去冷族,而那可不是她所要的。

「什麼?你要走了?」

水字文連着輸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才拿了副好牌,這下子冷憐心說要走了,那他這牌不就白拿了。

「呃?」

看着閻君沒有出聲地拿了脾開始整理,冷憐心只有放大膽子地再問了一次。

「閻少爺……」

「不行!」沒有給她說完的餘地,閻君一口回絕。

看着他那一臉不悅又教她不敢直視的冷漠,冷憐心真的不能明白他為什麼不讓自己走。若真是要人陪他們玩牌,整個夜總會都是高手,而她不過是在這晚運氣好地連贏了這麼幾次,這三位少爺競就不放人地要她繼續相陪。

「可是,我……」

她只是工讀生,等一下還要上課,不走真的不行,可是她又不能開口說出,因為那等於是自投羅網。

「把這副牌打完。」閻君看着冷憐心那一臉焦急的模樣,讓他感到玩味,因為一整個晚上,她的表情幾乎沒有多大改變,只是安靜地陪着他們幾個人玩牌,除非他們有問,否則她根本沒有開口。

閻君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就是對眼前的人有着莫大的興趣。

「閻少爺,我真的該走了。」

看了眼時間,冷憐心再也無法坐定地站起身,才要跨出的步伐卻馬上數人給扯住。

「誰准你走了?」

閻君拉住她的手腕,這才發現,那手腕纖細得數他不敢相信,若不是經理告訴他冷憐是個男孩子,他可能會誤以為他是個女孩。

被人突地這麼一扯,冷憐心憑着多年的習武才沒教閻君給拉了過去,不過要掙開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那力道不是她能夠掙開的。

「閻君,若是他有事,那就讓他走吧,反正他都陪我們一晚了。」

冷廷風是裏頭最為沉穩的一個,這是冷憐心和他們相處一個晚上得到的結論。少言的他總是會適時地開口,就像現在,他看出她心底的焦急,為此他出聲為她說話。

「也罷,若真是有急事,那還是走吧,反正牌改天可以再打。」水宇文也跟着附——他與冷廷風都看得出來閻君一整晚的怪異,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

若是他們沒有猜錯,問題就出在眼前的冷憐身上。

水宇文有意地再多瞧了她一眼,憑他對女孩子的了解,他幾乎要斷定冷憐就是個女兒身了,只是她那洒脫又果斷的言行舉止又教自己有些猶豫。最後她又看了一眼閻君,他相信他也有了同樣的感覺,為此他才會這麼地刁難冷憐。

可憐的冷憐,被閻君給盯上,只能說他不幸了。因為這些天的閻君暴躁又易怒,這是他與冷廷風都發現到的一點。

冷廷風也注意到水宇文的疑問,不過他沒有開口。不是他的問題,他向來不加以干涉,不過他也不希望閻君這麼刁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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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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