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她不相信由子姐姐已忘了冷廷風,否則她不會還保留他的照片,那張冷廷風深情望着由子姐姐的合照,由子姐姐常常看着照片落淚,直到最近她都還曾看見過。

藤紀由子雙眼望向遠處,輕聲的開口:「我已經訂婚了。」

這是個理由,也是個不爭的事實。冷廷風說不定早已忘了那一段過去,她又何必再去多想此時她惟一要做的是成為南劍軍的妻子,再不久他們就要結婚了。

藤紀默子只覺得眼前的由子姐姐令她感到憂心,她怎麼都不相信她已忘了他。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要不是為了父母當初定下的婚約,他們該是最幸福的一對。

現在,由子姐姐要嫁的人卻是另一個男人,一個愛由子姐姐愛好幾年的男人,但這樣的婚姻真會幸福嗎還是由子姐姐早就想過婚後的她該是無愛的冷廷風回來的消息引來任奴兒的興奮,不顧老公無法抽空相陪的情況,也不理會藤紀由子是否願意一同前去沙居,她二話不說拉了人就走。

「大嫂,我可以不去嗎」她沒想到默子竟然會慫恿大嫂找她上沙居,她早就表明立場不再和他見面了。

藤紀由子對於與自己一般年紀的大嫂很難存有長輩的敬重,但她在心中卻十分喜歡大嫂的率直,而那也是大哥迷戀大嫂的主因。

任奴兒本以為向來沉默又隨和的由子肯定會同意,哪裏曉得她錯了默子還跟自己再三保證由子肯定會去,所以她才找上門的。

「為什麼」

她嫁過來這麼多年,除了默子曾陪她到沙居之外,由子只要聽到與冷族相關的事,總是一再迴避,更別提和她去沙居,教她怎麼也猜不透。

藤紀由子坐在房間的化妝枱前,而任奴兒就這麼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睜着一雙請求的大眼,想拒絕的話語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是,她這一去,肯定是要見到他,而他還記得她嗎肯定早巳遺忘,畢竟那只是年少輕狂的陳年往事,他離家十年的期間,想必也有了新的女伴想到這裏,藤紀由子不自覺地一陣失落,臉上自然浮現落寞的神情。

「我只是有點累。」

任奴兒見她一臉為難的模樣,本想就此打消主意,可又想起她急着見冷廷風一面,她想問清楚,當年為何要擄走默子依照冷廷風沉穩的個性,那不會是一時興起的行為,只是十年來沒有人解開過這個疑問,連默子都三緘其口。

「只要一下下就好,我保證馬上回來」

藤紀由子輕嘆口氣,看來她的拒絕並不被接受。

「大哥沒有空嗎」

大哥向來寵愛大嫂,只要大嫂要求的事,大哥少有拒絕的。

想到大哥,她便感到一陣愧疚。對於她如此封閉自己,大哥給的關愛教她有些無法適應,最後只能選擇繼續這麼沉淪封閉下去,此時的她只等着何時該嫁給南劍年。

「他最近正為了公司的事忙得不可開交,要我再等一等。」但她已等不及了,若是她再不去沙居,恐怕冷廷風又要消失了。

「那默子呢」

「她也沒空;」

藤紀由子無奈地回過頭看着任奴兒,「大家都沒空」那麼她是惟一的人選了。

「對,你二哥也被我老公送出國了,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人可以陪我,所以求求你,由子,陪我去沙居嘛我真的好想廷風。」她更想知道十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

冷廷風他還好嗎

這個名字在她心中早已是個封閉的回憶,她強逼自己不去想起,而如今看來是辦不到了,因為她拒絕不了大嫂的要求,那個向來與她情同姐妹的大嫂。

「好吧,我去。」

「真的」

「嗯。」

該來的她怎麼躲都躲不開,就算是最後的相見吧反正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交集,在他離去、而自己又有未婚夫的當時,一切早就改變。

冷廷風回來后的一個禮拜見了不少人,當然包括他的朋友,可他只要一想起她,失落感便如排山倒海般湧來。

強迫自己遺忘一個人是件十分痛苦的事,在他花了十年的時間,以為自己早忘了的同時,一封簡短的電子郵件教他再次陷入瘋狂狀態。特別是與水宇文談過後,心中的惆悵更是加深。

廷風,席夢是不是跟你回日本去了水宇文一聽到他的聲音,劈頭就問。

知他莫若冷廷風,馬上以笑聲回應。

「她若要來,我也無法拒絕美人的要求。」冷廷風向來遊戲人間,只是他的女伴都不會久留,一個換過一個。

她還是打算躲我

那口氣有着壓抑,看來水宇文是真着急了,否則向來自製的他不會主動開口。

「再給她一點時間,別將她逼得太緊。」當初他就是太率性,過於驕傲的性子讓他放棄了藤紀由子,因此他不希望好友也步上自己的後塵。

廷風——那話里的涵義,水宇文馬上理解。

「等她想通后,她不會再如此無情的忽視你對她的感情。」

席夢的心一向冷,任憑水宇文急到發狂她仍不在意,而這樣的她使水宇文更是無法放開手;。

想還要多久我給的時間似乎夠久了。從小到大的等待,時間上早已超出他能夠給予的極限,而現在延風還要他等待,他只怕自己那顆欲發狂的心已等不及了。

席夢躲他躲得緊,要見她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沒想到冷廷風一離開英國,她馬上尾隨他回到日本,讓他妒忌得想馬上飛至日本將她逮回。

「我不知道。」他自己都深陷情淖煩惱不已,哪有多餘心力替好友解決困難:。

冷廷風語氣中的無奈使水宇文警覺不對勁,「廷風,你還好吧」「聽出來了」沒有事先告別的他,連夜搭機回日本,直到他抵達日本時,才草草地給水宇文一通電話,當時的水宇文並沒有多說,只是要他多保重此刻的冷廷風手拿着根煙,目光不自覺地望向窗外,那模樣很是冷然,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疲累。

為了她

廷風不可能會無故回日本,除非是日本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既然沙居沒事,那麼問題就出在那位佳人身上了,想不到十年過後。她所帶給他的影響還是這麼大。

唉不知是老天故意惡整他們兩人,亦或是兩人本就該為情愛所苫。

「我跟她,可能不會再見面了。」老實說,她訂婚的消息給了他很大的打擊,為此他才會決定回日本。

這不像你,廷風,為什麼不當面問清楚

水宇文怎麼樣都不會忘記當年見到逃離日本的冷廷風,那時的他猶如發瘋似地放縱自己,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像是發泄又像自毀般。在水宇文百般相勸無效之後,兩人狠狠地打了一架,也在那一架中水宇文才曉得他心中的苦,但也只有那一次,打完架后的兩人躲着悱居的人,在外頭狠狠地猛灌烈酒,—家酒店走過—家,冷廷風悲痛地將心中苦道出,也讓水宇文知道,為何他需要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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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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