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席夢因他的接近而小心地朝一旁移動,那股想逃的衝動再次掠上心頭,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的思緒總是一團亂,完全無法好好的呼吸。
「哦,是這樣嗎?」
水宇文嘲弄地笑了笑,英挺的他有着不凡的外貌,那俊美的五官是女孩無法抗拒的,就連她在他揚起嘴角時,都免不了要多望一眼,不過她馬上回過神收回視線,不讓水宇文發覺他對自己的影響。
「請你讓開。」席夢不想得罪水宇文,因為他是大哥的救命恩人。
但他的存在使周遭的空氣頓時減少一半,每每當她呼吸時,總能嗅到由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氣息。
水宇文完全不理會她的要求,反而伸手拉着她的手腕,細細地撫觸着她纖細的肌膚,那觸感美妙極力。
早在她步人宴會,他就已注意到她的人,十五歲的她身着一襲迷人的深紫色連身長裙,遊走在人群中顯得如此突出。
她是今晚宴會眾人注目的焦點,而他更是不例外地任目光追隨她優美的身影,一頭盤起的發使她細白的頸項更是迷人,那白哲如嬰兒般肌膚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吻她。
但他只是在一旁望着她在男人堆中談笑着,不喜歡見到任何男人圍繞在她身邊的自己,趁着她好不容易落單的同時,水宇文只想將她給藏起來,因為他的心已教妒忌給佔據了。
趁着歐陽霓霓尾隨魅未岸離開他身邊之際,沒有理由的他就這麼過來了。
「今晚的你很美。」
「你幹什麼?放開我!」為了怕引來旁人的注目,席夢略略掙扎地小心叫着。
「若是我不放呢?」她都能與所有男人一同說說笑笑,陪他這麼幾分鐘應該不為過。所以他的手只是握得更緊,同時還霸道地將另一手移至她腰際,將她帶人自己懷中,與她這樣的貼近只有在自己夢中曾經有過。
「水宇文!」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我以為我該再自我介紹一次。」她從沒喊過他的名字,一次都沒有,沒想到第一次竟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一切,只希望你能夠離我遠一點。」她掙扎着想要掙開他的手臂,奈何她的力氣不敵他的。
「你沒興趣?」
但他對她的興趣可是濃厚不已,恨不得將她佔為已有,這股強烈的念頭無時無刻不侵襲他的思緒。
「你不怕我告訴大哥?」若是藤士大哥知道水宇文對她如此無禮,想必會非常憤怒。
他怕嗎?水宇文不是非常肯定,不過他不會因為席夢與藤士弄砸了朋友情誼。
「看來你並不如外表那麼柔弱,小席夢。」抬起她的手背,硬是在她掙扎時印上他的吻。
「你……」
「放開她。」就在席夢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席夢聽出那是影子的聲音,於是她更努力地想要掙開水宇文的鉗制。
「影子。」
好不容易轉過身,誰知水宇文的手竟在她胸前有意地劃過,貼身的連身長裙將她優美的曲線給勾勒得更完美,也在他的心裏點燃了火焰。
「你……」
氣得想要動手打人的她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影子已先行開口。
「放開她!」那語氣裏頭已有過多的警告意味,若是水宇文了解他,那麼他該放手的。
但水宇文只是輕鬆自如地任目光與魅未岸交集,並沒打算鬆開已經掙脫出他懷中的可人兒。
不過一會兒后,他的懷中平白多了個投懷送抱的柔軟身軀,一個失落的人兒。歐陽霓霓一瞼失了生氣的面容加上泛紅的眼眶,沒有多想他的手很是不舍地鬆開席夢,而在他鬆開之際,席夢則是快步走向魅未岸身邊。
「霓霓,發生什麼事了?」在他懷中的歐陽霓霓在顫抖,讓他擔憂地看向魅未岸,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交代,因為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傷了這朵堅強的小花。
可魅未岸的目光並未傳達任何訊息,讓他看不出端倪。
「宇文,我們走了,好嗎?」歐陽霓霓的聲音中帶着強忍下的哽咽,不願讓人看出她眼中顯露出的哀傷。
歐陽霓霓怎麼都無法相信,在目睹心愛的他為了另一位美人與水宇文怒目相對時,她的心不能自己地再次受了重創。
因為在幾分鐘之前,魅未岸強硬地要求她回台灣,別任性地妨礙他的任務,這樣傷人的話語竟出自他口中,這是以前他從未對她說過的重語,她自認無法承受,那麼離開是最好的方法,反正全部的人早就以為她愛的人是水宇文,那麼她就讓眾人這麼以為下去,反正她不在乎了。
低頭暗暗看着一旁的美人,歐陽霓霓的目光刻意地避開魅未岸有意的注視,卻意外的看出水宇文看向那美人的深情目光,她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說出的話,那似乎註定要讓水宇文遭到挫折,因為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所愛的男人還有另一個女人,她就是個例子,只是現在的她不想多作解釋,或許等她的心傷好了,她會出面澄清這一切。
「霓霓,怎麼了?」
水宇文眼見歐陽霓霓受到傷害的表情,也不在意她已看出自己的情感,因為在她眼中有着幾乎是絕望的哀傷正隱隱浮現。
水宇文再次嚴肅地望向魅未岸,但對方只是移開目光,不願多作說明,看來在霓霓離去的幾分鐘裏,兩人是有了些小爭執。
「我想要回悱居了。」
歐陽霓霓低頭不願被魅未岸看出自己早已紅了的眼眶,帶些慌張地甩開水宇文的手,快步地轉身離去,她想將今晚的事給拋在腦後。
席夢也在這時開口:「影子,我們也走了好嗎?」席夢輕聲地開口,並且優雅地轉身,沒看水宇文一眼就離去,如此漠視的行為使水宇文更感興趣。
「心疼了?」
一個保鏢最重要的事莫過於保護自己的受保護者,而他相信魅未岸曉得這規矩,只是他的目光卻在席夢離去后依舊不舍地望向此時正傷心不已的歐陽霓霓。
「替我照顧她。」被人看出自己深藏的情感,魅未岸只是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即尾隨席夢離去。
水宇文無奈地道:「她要的人不是我,恐怕我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過,水宇文的話並沒有得到響應,因為魅未岸早已消失了蹤影。
宴會後一個多禮拜,席夢發覺保鏢不再出現,而她心中暗想,那是否代表着藤士人已回到英國了……
而她的猜想果然沒錯,藤士帶着一臉的疲倦回到威廉家,可他所帶給席夢的消息幾乎教她不能承受。
這一夜,當席夢由家中傭人口中得知藤士回來的消息時,等不及的她完全沒多想地便沖至樓下,可才走到轉角的她卻聽到了一件教她心碎的事實,背向她的藤士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可那談話的語調卻教她感到遙不可及。
「藤士,你與對方談好結婚日期了嗎?」藤士的父親威廉先生開口問,而他的話使席夢停下腳步,她為突來的消息而震驚不已。
誰要結婚了?是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