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有留紙條。」於善突地蹦出這一句話,教殿滔搞不清狀況。
「留紙條?」
「嗯,我告訴炎決說我們不適合,還是別結婚。」她不想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這樣的婚姻太痛苦了。
「我看我還是跟炎決聯絡一下好了。」還好他的女人不是於善,否則他真會氣得想掐她脖子,或是狠狠地打她屁股。
「不要!」
「明天舉行婚禮,新娘卻不見,你說該怎麼辦?」
「反正他不愛我,結婚也不會幸福,都是因為爸爸的託付他才會決定結婚的。」她仰起頭期盼地望着殿滔。「殿滔,我們結婚好不好?」
「啊!?」他有沒有聽錯?
「只要我們結婚,一切的事情就可以解決。」父親的託付也不存在。
殿滔頓時啞口無言。
「殿滔?」她輕喚着。
「善兒,你待在房裏,哪裏都不許去。」看來,還是通知炎決知來處理最好。
「那結婚……」
「不行!」
於善頭一次被殿滔凶,嚇得立即閉上嘴。而後他關門離去,她亦立刻起身跟去,才發現門被鎖上了。
殿滔竟然把門鎖上,將她關在房裏!
「放我出去--」
「她人呢?」炎決來勢洶洶。
「房裏。」
不用殿滔通知,當炎決一發現新娘不見時,立即隨後搭下一班機來到台灣,前後不過幾個鐘頭,他人已在紅幫了。
炎決手裏拿着她的紙條,怒氣沖沖地來到她房間門口。
深吸口氣,他要自己平下心來,接着他打開門。
他瞥一眼房間,四處尋找她的人影,最後在上發現她,只見她躺在床上閉上眼像是睡著了。
揉着紙條,炎決拉了張椅子就這麼坐在床邊看着她,再次攤開手中的紙條看一遍,口中不禁咒罵出聲。
伴隨着他的咒罵聲,於善緩緩地睜開眼睛,並且轉過臉。
「啊!」見到炎決,她嚇得直尖叫並坐起身。
「不準叫!」耳膜受不了,他也大吼着,同時也制止她的叫聲。
「你怎在這裏?」這裏是紅幫,是她的房間,而他呢?
二逗是什麼意思?她最好能夠解釋清楚。
於善看着紙條上熟悉的字,那是她寫的。「你不懂?」不適合還有什麼意思,就是不適合嘛。
「不是不懂,是要你說清楚。」
「就這樣。」
「怎樣?」
「我不能跟你結婚。」
「說清楚?」
「反正我又沒懷孕,我們就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你要當作一切都沒發生?」她的貞操已給了他,她竟然要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對。」
「鬼才答應你。」炎決煩躁地拉開領帶,閉上眼要自己平靜。
「善兒!原因,給我原因。」
原因是因為她愛上他,就這麼簡單,不過她不能說。
「沒有原因。」
「那你就跟我結婚。」
她搖頭,跳下床打算衝出房間,卻在房門口遇到殿滔。
「善兒,我不准你逃避。」以他對於善的了解,相信她是不會告訴炎決她對他的愛。
炎決起身要捉她回來,同時也見到殿滔。
「本來我是不想插手,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跟你說會比較好。」不理會於善的哀求,殿滔堅定地告訴炎決:「她不能結婚是因為她愛上你了。」
於善幾乎可以看到炎決的頭上在冒煙,怎奈殿滔擋在房門口,她只能眼睜睜看着炎決朝她逼近,同時看見他眼中閃着殺人的眸光,看來她是災運難逃了。
房間裏,不斷傳來女人的痛哭聲,伴隨的還有男人的怒吼聲。
「你竟是為了這個理由不跟我結婚?」一想到這裏,他的手便不停朝她的臀部拍擊,痛得她拚命掙扎。
「不要打了……」已被打十來下的於善,小屁股早就紅腫,而炎決還不打算止。
「愛上我有錯嗎?」虧他還處心積慮地設下陷阱,讓她無處可逃地成為他的人,最後呢?
人是得到了,心也得到了,她卻想要反悔。
她翻身使自己面對他,「我不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光想她就醋意橫生。
「誰跟你這麼說?」炎決眸光一沉,猜想可能的人選。
「沒有人。」
「我說過我會跟所有女人斷了一切,你不相信?」
「那不夠。」
「別想叫我不碰你,那絕不可能!」他將她抱坐上他的腿,很氣憤地說。
「我要的你給不起。」
「不可能!」炎決十分肯定地回答她,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他給不起的,除非他不願意付出。
「那你愛我嗎?」她要他的心,要他的愛。
愣了好一會兒,炎決顯然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來,見他如此反應,於善更是心灰意冷地掙扎想離開。
「慢着,不要動!」就在她快成功地掙開時,炎決再次摟緊她,直視着她》;目光有些駭人。
「我說過你給不起。」
炎決拾起她的下巴,認真的臉龐上寫着堅定,「你不曉得我對你的感情?」
於善故意轉頭不願看他,「你不說誰知道。」難不成還要她猜?若是猜錯了不是更難堪。
「那你以為我為什要你當我的助理?」全是因為他要她啊!從她進入焰坊后,他立即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兩年來的觀察,他發覺自己早已被她吸引,內心的渴望再也無法隱瞞,才會利用機會向炎皇要人。
「你故意捉弄我的。」
「不是,是因為我要你。」
「要我……要我……你只是要我,那根本沒有意義。」埋怨的眼神直盯向他。
「可惡!」她就是要逼他說出那三個字,「好,我說!我愛你,從你進焰坊后我就開始注意你,這樣你懂了嗎?一生一次,再也沒有了,炎決只容許自己說這麼一次。
「你……你……你騙我!」怎麼可能!
「我沒必要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若是我不愛你,我不會娶你,也不會說出於老的託付。」他大可繼續隱瞞,但他沒有。
「那……你是說真的?」於善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眼淚不住地滑下。
「沒錯。」
「我可以再聽一次嗎?」那種幸福的感覺讓她有點飄飄然。
炎決搖頭,「我只說一次。」那是他的極限。
這幾次的爭吵,於善也懂他的脾氣了。「就算是求婚也不行嗎?」
「你明天都要嫁我了,還要什麼求婚!」
「決,人家很想聽嘛!靠着着他的腿,她主動將手伸進他的襯衫里撫摸,開心的發現他立即僵硬的反應。
但炎決還是搖頭。
為了再聽一次,於善只得加強效果,將炎決推倒在床上,而自己則順勢壓在他身上。
「決……」將他的襯衫拉出,並解開扣子,於善跨坐在他身上。
炎決心知不能再這麼下去,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趕回美國,否則婚禮上只怕跑了新娘又缺新郎。
但於善存心與他過不去似地繼續挑逗他,最後憑着自制力,他扯住於善不安分的小手,並且坐起身將她摟在懷裏,附在她耳邊說:「我愛你。」溫柔的輕語卻滿足了她的心。
於善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我也愛你,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