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日，歐瑟利斯便來到了這個人稱惡魔洞窟的地方。

雖然被「陷害」了，但這個委託他還是要完成，這是他的原則。不過要在這麼黑的洞窟行走的確不容易，他需要一點照明。

「光之神提洛呀……賜與我光明……」他唱着咒語，雙手間慢慢地產生一顆發光的球體，像個小球般大，然後他手一放，它就像氣球般冉冉上升到他的頭頂上方，也照亮了四周。

他這麼做無疑是告訴洞窟內的敵人他在這裏，不過對大多數的怪物來說，長年生存在不見天日的洞窟，想必對光都有避性，如此反而可以減少怪物們的騷擾。現在真正困難的是，神像到底在哪襄？

這樣惡魔洞窟既黑暗又潮濕，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霉味。

對於黑暗，雪兒的適應力可沒有歐瑟利斯好；幸好有他造出的……「魔法燈」！否則她真不知孩怎麼前進。

為什麼她會跟來呢？原因很簡單，搞破壞嘛！

雖然她搞破壞的能力實在比不上親妹妹凱兒來得出神入化，但把事情搞砸總是比把它搞定未得簡單不是嗎？

才走進洞窟沒多久，就束了幾隻其貌不揚的怪物，身高的只有一公尺多，長着一張青蛙臉，凸凸的眼睛、紅色的舌頭，配上祿色的皮膚，看來就令人覺得噁心，它們還不時發出抓抓的叫聲，想必對於不速之客的造訪相當不歡迎。

這教人看多了都會作噩夢的怪物，雪兒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早就叫你別束的。」歐瑟利斯發現她瑟縮在他身後，忍不住訓斥。若不是她死纏爛打說要來幫忙，他也不會由着她；現在可好了！看到怪物就害怕，他就說她的經驗不足嘛！

「可是人家想幫你……」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站到旁邊去，免得被傷到。」

雪兒當然乖乖地站在旁邊看戲，嘴角還露出些些笑容。有時真要感謝造物主給了女人「柔弱」的特點，這種粗活交給男人去做就行啦。

怪物價來者不善地攻擊着歐瑟利斯，而他倒是一副悠哉的模樣，抽出腰間的長劍嚴格來稅，它實在不能稱之為劍，倒像日本的武士刀。它看起來並不特別亮眼，可是卻很鋒利，被砍中的怪物都一刀斃命。

看着他靈巧的閃躲，雪兒忍不住要堅起大拇指；他的反射經神真是好得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就像只不安分的跳蚤，誰也捉不准他一下秒種的動作；非但如此，他出手更是又快又准，毫不拖泥帶水，有時甚至快得連出手都來不及見，怪物就倒下了……

咦，他厲不厲害關她啥事？她是來搞破壞的，可不是來讚美人家的劍術！

「應該往這兒走才對。」歐瑟利斯殺光了怪物，研究着手上的地圓。據說這是某位冒險者所繪，可惜還沒找到神像就不幸身亡。

據稅，神像是被放在惡魔洞窟的最裏頭，那裏有着一隻大怪物。

越往裏頭，怪物的強度似乎就越高，而且也越來越難纏就像眼前這一隻。

這是一隻只有一個眼睛的黑色怪物，身長約莫兩公尺，四隻腳兩隻手，頭上生着一隻角，嘴巴還會吐出比強力腰還粘、比腐蝕劑還可怕的黑色液體。

「小心！」歐瑟利斯眼捷手快地攔腰抱起雪兒退了一步，只見那黑色的怪物從口中吐出黑色的液體，被噴到的石頭立即被腐蝕。

「哇！會噴硫酸？」雪兒吃了一驚，這看來丑不拉幾的怪物竟然會噴出這麼危險的玩意兒？！

「什麼硫酸？那是她的口水！小心別被噴到了。」歐瑟利斯警告着。

雪兒這會兒躲得比什麼都遠，省得遭受他急之殃。

待歐瑟利斯解決了這個黑色怪物之後，不知又走了多久，突然出現一隻四腳兩眼，全身都是尖刺的怪物，龐大的身軀估劇了整個洞口，難聽的吼叫聲聽來像是吃壞了肚子；比起前頭那些，這隻可謂是丑中之丑，已經丑得無法再用「丑」這個字未形容了。

“這是最後一隻了。」只要打敗這一隻，再過去不遠就到洞窟的最底部，神像應該就在那裏。

怪物突然吼了一聲，顯然是生氣了。

它怎麼會不生氣呢？人家都到他家裏來挑戰了，雖不成還出來倒茶歡迎？

雪兒打量着眼前這隻龐然大怪物，他看束比起前頭那些要難纏許多；不過這是當然，最厲害的總是被放在最後面嘛！一般玩遊戲也是要打敗魔王才可以過關不是嗎？反正又不需要她打，所以她也毋需擔心，只要苗頭不對，她可以搶了寶物就跑。

評估一下眼前道個怪物，歐瑟利斯心裏有了底；這個像伙是講不成什麼威奇啦，要花點時間倒是真的。

「神望的力量啊……引動我的爆發力吧！」歐瑟利斯唱了咒語，一道純潔的聖變光立刻灌注到他的體內，他頓時變得更有活力。

怪物的體積龐大，力氣也大得驚人，卻是個不長腦袋的笨怪物，連續搗毀了洞窟內的石壁不說，還弄得整個洞窟轟轟地響個不停，好像隨時都有塌下來的危險。

上頭的石頭一顆顆往下滾，往下落，雪兒開始發現不對勁了。

「你退要打多久？這個洞窟好像要垮了！」她對歐瑟利斯喊道。

「可能還要一會兒。」這隻生氣的怪物比他想像中更難纏。

「我先去拿神像好了。」雪兒閃過這兩個正打得「人熟」的一人一怪，朝洞窟的最內部走去。雖然她真的很不適應黑暗，但想想，如果柬西最後到她手上，她可以將它賣給他們，這麼誘人的事，她也顧不得黑不黑怕不怕，就朝最內部走去。

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

幸好老天是有眼的，雖然跌了好幾下，但東西還是給她找到了這座神像竟是純金打造的，要人忽視閃着金黃色光芒的它也難。

當她走回原處時，歐瑟利斯正好將怪物解決掉。

「砰」的一聲，怪物倒了下去，使得洞窟上頭的石頭掉得更快。

「快走，」歐瑟利斯一馬當先跑了出去。

雪兒有些證愕，怎麼會這樣？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呀！本以為遠離了凱兒那個「麻煩製造機」就可以過得清靜點，想不到……

她立刻刻拔足狂奔，「各人性命各人顧」，她可沒有義務留下乘陪他，要是報仇不成，反而和他雙雙罹灘，那才真叫虧大了呢！

「你跑快一點，這個洞窟就快塌下來了。」歐瑟利斯回過頭來對她稅。

「廢話，我也知道跑快一點！可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麼長腳，跑起來都這麼快？”她沒好氣地回答；想她在學校可是田徑隊的槍手，他居然還嫌她跑得慢？也不想想他有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腳的長度富然也有差了。

「危除！」歐瑟利斯的頭上掉下一顆大石頭，眼看就要砸到他了，雪兒快一步的推倒他，石頭雖然沒有砸到她，她卻摔傷了。

「你是笨蛋還是白痴？！設看到頭上正有個石頭砸下來嗎？」受了傷的雪兒，心情低落到谷底。她幹嘛救他？讓他被砸死就算了嘛！這下可好，換她受傷了。

「快點走，免得洞口被封住了。」歐瑟利斯捉起她的手朝洞日跑去。

轟隆一聲，整個洞窟都塌了下來，而就在那千分之一秒間，他們正好離開洞口。

「都是你！害我差點死在裏頭。」雪兒把所有的罪全都推到他身上。

「是你自己硬要跟着我進去的。」

「哎喲……」她收回被他緊握的手，撫着另一隻擦傷的手。

「讓我看看。」

「不要，誰知道你是不是想乘機報仇？」她倔強地別過身。

“不看就算了，我不幫你治療了。」

「人家可是因為救你才受傷的，嗚……」早知道他這麼忘恩負義，當初就讓他死在裏頭算了。

「所以才叫你讓我看看。」他不管她的反對，硬是把她的手扳過來。

嗯！幸好不太嚴重。

「你又不是醫生……哇！你想幹嘛？」雪兒只見他嘴裏念着一些奇怪的話，手放在她的傷口上頭，接着慢慢地出現溫和的亮光罩住她的傷口，而她的傷口慢慢地也就不痛了。

“這是治療術，我只能幫你減輕痛楚，這傷口要過幾天才會好。」他不是神官，沒有辯法讓她完全恢愎。

「什麼？要過幾天才會好？嗚……」剛才兇巴巴的雪兒現在卻開始哭了。

“怎心么了？還痛嗎？」

「人家好心救你，你不報答我就算了，還不幫人家治冶好……人家沒有錢怎麼看醫生？再說我一個弱女子受了傷走在路上總會被人欺負，萬一碰到上次那種情況怎麼辯……」越說她的哭聲越大。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他不對。

歐瑟利斯警盯着她，剛剛她還怒氣鍾沖地和他爭執！現在卻又哭得淅瀝嘩啦的……這個女孩真的很怪異，和他之前所遇過的完全不同。可是她那麼可憐，又是為了他而受傷，教他實在放心不下她。

「我不管，你一定要負責！」她含着淚說。

「你要我怎麼負責？」在道義上，他是該員“一黠」貢任。

「付我五百個金幣。」她可憐地說。

「五百介？你搶劫呀！」

「嗚……人家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還要看醫生，請保縹保護我，沒有五百個金幣怎麼夠？我要去的拉帕拉山又這麼遠……」

「你要去拉帕拉山？」那真的很遠哩！

叫他付錢是不可能的啦，不過……

“這樣好了，我當你的向界，一路保護你到那裏，你吃飯、住宿、看醫生、買柬西的費用都由我幫你出好不好？」他露出一個算是和善的笑容。

她這一路上食衣住行的花費也不用一百個金幣，這樣他至少可以省下四百個金幣。

「真的嗎？」這個提義不錯；想想，有一個「免費」的響遵，「免費」的保縹，「免費」的提款機，她可以吃垮他、用垮他……這些附加價值遠比五百個金幣來得多很多。

於是，達成共識的兩人各自懷着不同的想法開始往拉帕拉山前進

向來獨行的遊俠歐瑟利斯，開始有了一個伴。

＊＊＊

貝里特城

雪兒和歐瑟利斯來到了貝里特城。

這個城鎮比莫朗城更具規模，自然也比莫朗城熱鬧許多。

打從他們一進這個城，就發現這個城的飯館特別多；他們不過才走了短短几分鐘，就有十數家飯館，而且招牌還各有特色。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貝里特的領主對吃非常講究，所以這個城吃的東西特別有名，聚集了不少知名的廚子來這裏開店。

「嘿！你聽說了沒？領主最近很沒食慾呢。」街道邊三站甲開了話頭。

「早就知道了。還不是因為最近在山頭出現的老虎，害得大家都不敢從那裏經過，結果許多商人不願意到我們這裏束做生意，很不方便。」站在對街的六婆已說道。

「聽說前些天有個自稱是劍士的男人想逞英雄，結果居然尿濕褲子回來，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要不是他遠氣好正好碰上一群守衛，早就沒命了。」三姑甲把第一手聽到的資料秀出來。

「這個我早就聽說了。你看了今天貼的告示沒？領主說了，只要有人捉到那隻老虎，就有重賞。」六婆乙指向廣場上佈告欄的方向。

重賞？正在等着雪兒挑選吃飯地點的歐瑟利斯碰巧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眼睛發出無限璨爛的光芒。呵呵，賺錢的機會又到了。

「就這一間好了。」在眾多的飯館之中，雪兒挑了一家以海鮮為招牌的店。

「走吧！」好心情的他立刻和雪兒進去了。

「你要吃什麼？」坐了下來，歐瑟利斯主動詢問。

「都可以。」雪兒客氣地說。

「請問兩位要吃什麼？」女待端來兩杯水，然後問道。

「不要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一想到有錢賺，歐瑟利斯的心情特好，微笑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他多慷慨，他是想到一個女孩子是吃不了多少柬西的；又不是每個女孩都像他妹妹那樣「好胃口」……

「我要這個、這個和這個，還有這個……」雪兒不容氣地點起菜束，雖然菜單上的字她一個也看不懂。

歐瑟利斯立刻傻眼了。

「你吃得下？」她是豬嗎？

「是你自己說可以隨便點，人家肚子很餓，所以……」她低下頭，做出很委屈的樣子。

「我沒有罵你的意思，只是不想浪費食物。」瞧她可憐的樣子，好像錯的人是他。

「那就好。麻煩你了。」雪兒笑着向女侍點頭，女侍便拿着菜單走了。

歐瑟利斯越想越不對，付錢的人是他也！

等到菜上桌時，歐瑟利斯便發現這個女人是故意想吃垮他。

眼前是一桌價值不菲的高級料理，有龍蝦拼盤、蚊龍沙西米、炸沙魚……這些食物的總價可相當於他一個月的飯錢哪！

「不要客氣，盡量吃，叫這麼多我也吃不完。”雪兒展現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氣度，還順手替他夾了塊龍蝦肉。

「你當然不需要客氣，因為是我付錢。這一餐有多貴如知不知道？」歐瑟利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突然覺得很想掐死這個愛笑的小魔女。

「真是的，才花你一點「小錢」，你就氣成這樣。是你自己說要我盡量點，所以人家就……」雪兒放下手上的又子，雙眼飽含無限委屈，晶瑩的淚珠慢慢地在她眼眶內形成。

「我沒有怪你。」歐瑟利斯連忙陪笑，很怕她又哭起來。

「我就知道當初不應該救你的，你是個沒心設肺沒肝沒臂的無賴漢！早知道就應該讓你死在洞窟裹，我幹什麼那麼雞婆去救你一命？落得自己受傷不說，還要看你的臉色……」

她的硬咽聲差點嚇着了歐瑟利斯，他立即換上一張迷人的笑臉，「我很感謝你救我一命，是我笨比較不會說話，求求如原涼我吧，」

「真的？」她嘟着小嘴，不太相信地問。

「真的，我「發四”。」

「可是你說這一餐很貴……」她指着一桌的菜。

「不貴不貴，它很便宜，我還負擔得起。」

「那……」她雙眸猶帶着水氣，似乎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決堤。

「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人家……人家還要再來一份龍蝦拼盤。」雪兒露出壞壞的笑容，什麼我見猶憐、梨花帶淚全都一掃而空。

「好，你點……」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說話完。他當初為什麼不幹脆把她丟着一走了之呢？都是她那可憐的眼淚，可憐的表情……真是的，他死愛錢遊俠什麼時候開始也有了同情心？

「老飯，再來一盤龍蝦拼盤。」雪兒大聲叫着，心裏真是無限暢快。嘿嘿嘿！這個死愛錢的像伙，痛死你痛死你……

歐瑟利斯終於知道什麼叫作搬石頭砸自已的腳，拿針刺自己的屁股。

算了，反正到目的地之後他們就分道揚鏢，頂多讓她敲幾次竹便就是了。

既然菜都已經叫了，他就好好大快朵頤一番，這才對得起他的錢嘛！

＊＊＊

貝里特城的領主庫魯卡住在城的東方，一棟豪輦的大別墅內。別墅外頭有着各式各樣的石雕，雕着各種奇奇怪怪的勤物。

「領主，門外有一位劍士求見。」總管必躬必敬地向領主報告。

「什麼事？」庫魯卡攤坐在他的位置上，望着一桌豐富的早餐打個大呵欠懶懶地詢問。

「說是可以解決領主的問題。」總管回答。

「可以解決老虎問題？到大廳去。」反正他一點胃口也沒有，不吃也罷。

摩魯卡站起來，移動他那有着幾斤的身軀，朝大廳慢慢走去。

他坐在主位上，皺眉看向這位自稱是劍土的人。

「就是她？」庫魯卡問着身旁的總管，語氣里有極端的不以為然。

「是的。」

「小姑娘，我可沒有時間陪你開玩笑。」他不悅地劈頭就說。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來幫領主解決問題的。」雪兒禮貌地回答。哼，誰會拿賺錢的事開玩笑呀！

「叫廚子重做早餐，那些東西我吃膩了。」不理會雪兒，庫魯卡自顧向總管命令。

「是的，領主。」總管行禮退下。

「你回去吧！一介女孩子家萬一被老虎吃了可就不好了。」他隨便打發她。

「你懷疑我的能力？」雪兒真不敢相信，他居然只因為她是女人就否定她的能力？！

「沒錯，一個女人是不能做什麼的。」他亘言不諱。

原來不只她的世界有性別歧視，這裏也有。

「報告領主，外頭又有一名劍土求見。」一名僕役進來通報。

「女的？」

「不，是男的，他是來和領主談老虎的問題。」

「叫他時來。」

雪兒笑了笑，如果她猜得沒錯，那個人一定就是歐瑟利斯了。

「早。」她高興地跟來人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裏？」他一大早就沒見到雪兒的人影，本來還在慶幸自己擺脫她了，原束她是跑到這裏來——

不對呀！她一大早跑來這裏做什麼？

「你吃飽了沒？」雪兒問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

「吃飽了。」

「我還沒吃。」她一大早起來就是想在他之前捷足先登，可是沒想到碰到一個有性別歧視的肥沙豬。不過……她迅速地盤算着。

「為什麼還沒吃？早餐很重要……」等一下，他最初的問題是什麼？再說她吃不吃早餐和他沒有關係吧！他關心她做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兒？」歐瑟利斯找到最先的問題。

「我知道早餐很重要，可是我沒有錢。”她又裝出那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和我的問題有關係嗎？」這一次他可學聰明了，否則他什麼答案也別想問到。

“有。”雪兒的腦中已經出現一個策。她還役「用」完這個男人，還不想讓他太早知道她愛錢的真面目，再說這筆主意若以他女兒身的身份是沒指望——了，不如利用他一番。

「有？」為什麼他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是為了你來的。」她點點頭。

「我？」

「對，你。我來當你的經紀人。」

「經紀人？什麼經紀人？」這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聽過。

「像明星有經紀人，房地產有經紀人，保險有經紀人，很多行業都有經紀人，經紀人主要是在為客戶着想，談生意。」

什麼明星、房地產、保險？他有聽設有懂。

瞧他一臉茫然！雪兒就知道他不懂。

哈，他當然不懂了，她是故意把焦點模糊掉讓他不懂的。

「放心，交給我來談就好。」她向他他保證。

他很懷疑。不過先看看她葫廬里到底賣什麼葯也好。

「領主，您聽過歐瑟利斯嗎？」雪兒問。

「就是人稱死愛錢遊俠的歐瑟利斯？」他不知道她問這個有何用意。

「沒錯。他可以幫你解決虎患的問題。」

「真的？」庫魯卡顯得較有輿趣了。

「是的。不知道領主願意付多少輟酬？」這才是重點。

「只要他可以幫我解決虎患的問題，我付兩百個金幣。」

兩百潤金幣……嗯！這個價碼還不錯。歐瑟利斯心裏想着。

「不，三百個金幣才行。」雪兒提高了價碼。

「三百個？」庫魯卡面有難色。

歐瑟利斯看着雪兒，她一口氣提高了一百個金幣，這個生意會成交嗎？

「領主大人，您想想看，這老虎帶始您多少困擾？他的出沒使得大家不敢通過，造成交通上的不便！再者，老虎吃人的事也使得人心惶惶，若是現在不除，萬一老虎大量繁殖怎麼辯？到時候就會變成大義難，隨時都會有老虎到街上吃人的事情發生，到時候還有誰敢住在這裏？如果大家都搬走了，誰來煮東西給領主吃？誰採納稅給領主？」雪兒將小事化大，大事化成災難，聽得庫魯卡嚇出一身冷汗。

仔細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萬一這兒真的變成空城的括，那他大半輩子的心血不全都白費了嗎？

「才多花一百個金幣就可以買到“無後顧之擾”，您還考慮什麼？」

「好，就三百個金幣。」庫魯卡不再遲疑。

這下歐瑟利斯不得不佩服雪兒了，沒想到她竟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讓他白白多賺了一百個金幣。

「給我們三天的時間，到時候我會拿老虎來跟領主收取報酬。」歐瑟利斯非常有把握地承諾。

「好，我等你的消息。」

兩人離開了領主的豪宅，臨走前，雪兒還聽到他在抱怨：“最近東西真是越來越難吃了，如果能讓我吃到好吃的東西，付多少代價我都願意。」

付多少代價都願意？雪兒那精於算計的頭腦又開始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