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藍小姐,抱歉,路上塞車……”簡至成忙着解釋,可是亦晶根本沒興趣聽下去。

“簡老闆,我們還是趕快進入主題吧!”她只想趕快簽完約走人。

“不急,不急嘛!”簡至成笑笑的說,順手招來了服務生點了杯飲料。

你不急,我可急!亦晶在心裏吶喊着,“說得也是,簡老闆你才‘剛來’,想必是想先體息休息一下嘍?”她硬是擠出一個笑容親切道。

簡至成一張黝黑的臉也浮現出一個笑容回以亦晶,“藍小姐依舊是這麼美麗,你對着我這麼一笑,差點勾走我的三魂七魄了。”

“那不就快死了嗎?怎麼還好端端的坐在這兒?看了就礙眼!”亦晶嘴裏念念有辭的道。

“藍小姐你說什麼?”

“沒……沒有,我只是在想天氣實在太熱了。”亦晶趕緊胡謅了個話題。

“說得也是,這夏天就是這樣……”簡至成的一雙眼不安分的溜到亦晶的腿上轉來轉去。

他這種舉動當然是落在亦晶眼底,她早就有防備,所以特地穿了條長褲來氣一氣他。

“不過藍小姐,天氣這麼熱,你穿長褲不就更熱了嗎?”簡至成皺着眉,不太高興的說。

“不會啊!餐廳里有冷氣,我一點也不覺得熱啊!”她笑笑的應付着他。

簡至成一臉無趣的在她身上轉來轉去的,亦晶壓抑着欲爆發的怒氣,通常她是不準有人這麼放肆的打量她,如果在乎常,她早就毫不猶豫的出手給他一巴掌,可是今天情況不同,母親再三交代不準搞砸這筆生意,不然她就會……慘慘慘,連三滲。

為了自身的美好未來着想,她也只好“忍辱負重”,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簡老闆,這是合約,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亦晶從公事包里拿出一份合約放在桌上,推到簡至成的眼前。

簡至成不感興趣的瞄了桌上合約一眼,“藍小姐,我們先聊聊好嗎?最近很少見到你,你去哪兒?”

亦晶只好保持着快僵掉的笑容,客氣的說:“我沒有去哪兒,只是最近有些私事在忙。”

“私事啊——”他的尾音拉得好長,一隻手不客氣的蓋上亦晶擺在桌上的纖纖柔荑,“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幫你呢!”他的笑容令亦晶感到作惡。

亦晶不着痕迹的抽回她的手,“這事兒——說來話長,不好意思太麻煩簡老闆替我傷腦筋。”

“沒關係,我願意為你傷透腦筋。”簡至成抓回亦晶抽離的柔荑,不客氣的東摸西摸,大吃豆腐起來。

亦晶憋着氣,壓抑着即將要爆發的火氣,努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以免自己在忍無可忍下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可是簡至成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讓她想抽也抽不出。

“簡老闆,我們該談談合約了吧?”亦晶可以感覺到自己額上的青筋隱隱冒出,也意味着自己的忍耐到了極限,如果簡至成還不放開她的手,她絕對、一定,肯定會讓他死得非常難看。

“合約?我們等下再談,我們先談談你的私事……”他追說追移動了座位,在緊靠着亦晶身旁的座位坐下,更加挨近了她的身邊。

亦晶只覺中午下肚的食物在胃中翻滾,大有奪口而出的趨勢,而她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藍小姐,你的私事……”

“你這個混蛋!”亦晶再也無法忍受他的毛手毛腳,憤而起身離開他貼近的身軀。

“藍小姐,你該不會……”

“你最好在三秒鐘以內放開我,不然我就要讓你好看!”她睜大眼惡狠狠的瞪着他,以表明她的認真。

簡至成看了看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覺得面子快掛不住了,硬是拉着亦晶的手不放,哀求的說:“藍小姐,別這樣,人家都在看了。”

亦晶不管他的哀求,她的眼中只有簡至成握着她的手不放的情形,再默數三秒鐘后,她毫不客氣的用自由的右手往簡至成的臉上揮去。

“啪”的一聲,引起餐店裏的人向他們投以好奇眼光,亦晶甩甩重獲自由的左手,試圖想將簡至成的細菌甩掉。

“藍亦晶!”簡至成也惱羞成怒的站起身,再也管不了面子問題。

“怎麼樣?”亦晶才不怕他,敢吃她豆腐,活得不耐啦?

“你……你……”簡至成一時間倒也想不出什麼好理由來回應她的挑釁。

“我我我,我怎麼樣?我只打你一巴掌已經夠客氣了,不然像你這種對我動手動腳的色狼,我早就讓你吃不完兜着走!”她忿忿地瞪着他說。

“你……你好;洋的!這份合約我不簽了。”他的臉逐漸漲成豬肝色,一張老臉早已掛不住了。

“不簽就不簽,難不成我還怕你什麼啊?”怒火已淹沒了亦晶的理智,她只想好好教訓這個大色狼。

“你……你……”簡至成指着她的鼻頭,一連說了好幾個你,最後草草收拾他的物品,準備走人。

“我看你年輕,所以不跟你計較,像你這種談生意法,沒人會跟你們‘藍彩’來往。”臨走前他還不忘拋下這麼一句損人的話。

亦晶反手又是給他一巴掌,“像你們這種豬哥色狼式的談生意法,只怕我們國家的幼苗會毀於你們這種色慾薰心的大色狼手中,至於我們‘藍彩’的生意更是不勞你操心!”她斜眼瞪着他,一字一句的強調。

簡至成手捂着臉頰,憤恨的看了她一眼后,旋身離去。

“什麼東西!打你兩巴掌還算便宜你呢!”亦晶轉過身,也不顧周圍投射來的眼光,自顧自的收拾桌上的合約,一抬頭即對上了任仲毅投射而來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對他扮了個鬼臉后,拿起公事包瀟洒離去。

“你認識她?”任世華沒有忽略掉她所扮的鬼臉。

任仲毅只是聳聳肩,“不認識。”

“喔!她是個有趣的女孩。”任世華像是察覺到什麼,但未說出。

“她是個笨蛋!”任仲毅不以為意的批評出口。

“先生,對不起……”服務生拿着帳單來到任仲毅面前。

“有什麼事?”任仲毅抬眼看他一眼問。

“剛才坐在那邊的小姐……”服務生指了指亦晶剛才的座位,“她說她的帳你會幫她付,”他語氣溫和的道。

“什麼?!”任仲毅懷凝自己聽錯了,也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那位小姐說你會幫她付帳,”服務生只好再重複一次。

任仲毅的臉色正處於陰晴不定中,他兩次與那個女人相遇,兩次同樣的沒好事,難道那個女人是老天派來整他的嗎?

“你把帳單放下,我們等下一併付清”任世華對着感到為難的服務生說。

“好的。”服務生趕緊將燙手山芋放下,然後走人。

“她真的是個有趣的女孩!”任世華依舊不改其觀感,卻換來任仲毅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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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亦晶!”程雅韻憤怒的大喊,她真的很想將亦晶掐死,好泄心頭之火。

“媽,這不能怪我,都是那個簡色狼他……”亦晶急於想解釋一切,可是程雅韻不給她機會。

“所以你就賞了人家兩巴,還讓他顏面盡失。”程雅韻盡量控制自己上前掐死她的衝動。

“我又沒做錯,誰教他對我大吃豆腐!”亦晶臉上寫着一副“他活該”的表情。

“你還敢狡辯!昨天我是怎麼樣叮嚀你的?我刁;是說過不要跟客戶起衝突的嗎?”程雅韻十分生氣,敢情亦晶都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

“媽——難道你要我平白的被簡至成吃豆腐嗎?你知道我一被他碰到,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亦晶還不忘做出噁心至極的表情。

程雅韻頭大的揉着發疼的太陽穴,一臉無奈的說:“但是再怎麼樣,你也不該動手打人啊!”

“媽!你知不知道他真的很可惡,不打他我實在不甘心!”亦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

“亦晶,你做事就是太衝動了,往往是顧前不顧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也沒有想到後果,你知道嗎?經你這麼啪啪兩巴掌,我們就平白損失一筆大生意……”程雅韻不禁感嘆,這個女兒的性子就是這麼火爆,想好好重新改造已是不可能。

“我們‘藍彩’又不是只靠他那筆生意在過活。”亦晶一點也不在意,只不過損失了一筆生意,大不了再找另一家合作廠商不就好了。

“事情可沒你想得這麼簡單。”程雅韻一眼就看出了亦晶打的如意算盤。

“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簡至成在成衣界有很大的影響力?”見亦晶表現出一臉沒什麼了不起的模樣,程雅韻嘆了口氣,接著說:“如果他想讓我們‘藍彩’找不到合作廠商是件輕而易舉的事,這樣你明白了沒?”

“那就是說我們可能會找不到合作廠商?”看程雅韻點頭,亦晶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

“那……媽,我們該怎麼辦?”亦晶吶吶的問。

“還能怎麼辦?只好找啦!說不定會有其他廠商不會受簡至成的影響……”希望如此啦!程雅韻在心裏祈禱着。

“那……我……”亦晶不敢再要求道件事由她解決,萬一又遇到像簡至成一樣的大色狼,她不能保證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你明天下高雄去接替孫經理,他可比你有用多了。”

亦晶明知母親這句話的另一面含意就是自己是個沒用的廢物,可是她又能反駁什麼?這筆生意可是她搞砸的,她還有什麼立場和老媽吵架?只有乖乖的聽從母親的安排,明天下高雄去。

“亦晶,你明天下高雄,順便跟李廠長好好學學做人處事的道理,知道了嗎子”在她要離開辦公室前,程雅韻不忘殷切的口丁嚀。

“我知道了。”亦晶好氣的答,基本上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做人處事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老媽偏偏嫌她做人不夠圓滑?她又不想當顆皮球,要那麼圓滑做什麼?

走出程雅韻的辦公室,任仲毅的臉葛然閃進亦晶的腦海,憶起自己送給他的臨別禮物,亦晶開心的吃吃發笑。

活該!誰教他用那種不贊同的眼光看她,一副瞧不起她的模樣,她看了就有氣,不好好給他“照顧”一下怎麼行呢?

又再度想起他們父子問奇怪的對談,亦晶的心情不似剛才快活,“他們真的是……一對奇怪的父子。”這是她最後所下的結論,同時卻為了他們之間的奇怪關係而產生好奇。

“我神經病啊?別人的事我管這麼多幹什麼?又不是吃飽撐着!”隨即將心中的好奇感逐出境,“還是回家收拾行李算了,免得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敲了自己一記腦袋后,大搖大擺的蹺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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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到我那兒住?”齊朗天突然出聲說道。

任仲毅坐在單人沙發上,正處於自己的冥想之中,一時沒聽楚齊朗天所說的,“你剛剛在跟我講話嗎?”他問。

“是的,我在跟你講話。”齊朗天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背靠着牆,一副弔兒郎當的看着他。

“你跟我說什麼?”任仲毅問,可是齊朗天卻沒打算再重複一次,任仲毅實在不喜歡跟他玩這種猜謎遊戲,“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這次我一定會洗耳恭聽。”任仲毅保證。

齊朗天唇角浮現出笑容,走過去搭着他的肩,“我想知道你每天住在飯店裏有何感覺?”

“住飯店還能有什麼感覺?你知道我一向是不習慣住在我不熟悉的地方,可是我這次在台灣也不會停留很久,所以只好將就點了。”任仲毅一副早已認命的神情。

“那——要不要到我那兒住?”齊朗天提議問道,他實在討厭每天到飯店找任仲毅報到。

任仲毅一臉的怪異,緩緩的說:“你要我跟你……同居?”

“你以為我喜歡跟一個男人同居嗎?我是為你好,以免你天天都吃飯店的食物吃到倒胃,況且我現在一個人住在那棟公寓也挺無聊,所以想找你去跟我作伴,怎麼樣?要不要?”見任仲毅猶疑不決,他又說:“難道你忘了我有一身的好廚藝?我可以保證你待在台灣這段時間不會倒胃口。”

“你打算在台灣定居嗎?”任仲毅發出疑惑之聲。

“或許吧!”齊朗天給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所以在台灣買了公寓?”任仲毅又問,大有打砂鍋問到底之勢。

齊萌天看了他一眼,“我發覺你愈來愈會說廢話,我是不可能會住在飯店虐待自己的那種人。”

“那你真的打算在台灣……”

“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不過或許我也會回加拿大去,只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回去。”齊朗天露出一抹苦色道。

“你老爸該不會……”任仲毅心底有幾分明白了。

“他要我娶媳婦!”齊朗天拍了額頭一下,“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嗎?”他之所以不回去,是藉以躲避他老爸為他安排的“相親大會”。

任仲毅輕笑出聲,“這也難怪你老爸着急,誰教你不近女色,而且年紀也大了……

“抗議!我嚴重的抗議!什麼叫不近女色?我只是不想浪費我美好的時間在庸脂俗粉身上,更何況我還很年輕,不需要這麼快娶老婆。”關於姻緣,他不強求,一切都隨緣,只是他那個老爸老是緊張兮兮的,唯恐他會娶不到老婆似的,“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討論這種婚姻大事?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住?”齊朗天又繞回老話題上面去。

任仲毅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好生為難的說:“你能保證不會讓我倒胃口?”

齊朗天展露出溫和笑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我這個大廚師的手藝是不容置疑的。”

“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搬去跟你一起住了。”任仲毅笑笑的看着齊朗天說道。

“什麼勉為其難?你這句話聽起來一點誠意也沒有。”齊朗天不太滿意他的措詞。

任仲毅的反應只是聳聳肩,這是他的招牌動作,只要一遇到他不想回答或是無言以對的時候,他就會這樣。

齊朗天與他相交多年,早以習慣了他用聳肩代表回答,便道:“你哪時搬過來。”

“等我從高雄回來的時候……”

“高雄?!”這個縣名讓齊朗天有了激烈的反應,“你去高雄幹什麼?”在見到任仲毅一臉的悲苦,他心中了解泰半,又問:“你生日到了?”

任仲毅只是輕點了下頭,“所以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吧!”

“你父親……這就是他也來台灣的原因?”齊朗天問。

任仲毅的反應仍是點頭。

“要我陪你去一趟嗎?我認為你們父子還是不要碰到面比較好。”齊朗天中肯的提出建議。

“我不會跟他打照面,我明天就下高雄去。”為此他特意挪開了好幾項約會。

“我看……我還是陪你下高雄去吧!”齊朗天搭上了他的肩,體貼的說。

“阿天,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他早已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可是在我眼裏,你跟當年沒什麼兩樣,感情的表達方式仍是沒長進。”齊朗天不客氣的批評。

,“喂!阿天!你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吧?”任仲毅無可救藥的瞧了他一眼。

齊朗天學他聳肩,“沒辦法,誰教我是你的老友兼死黨。”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所以只好跟着你上刀山下油鍋。”

“沒人要你這麼犧牲。”任仲毅白了他一眼道。

齊朗天只是溫文的笑着,不表達意見,他知道任仲毅已經同意自己同行,所以廢話也不用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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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麼炎熱的天氣簡直是要她的命!從離開工廠后,亦晶在嘴邊不斷的猛嘀咕着。

“藍小姐,你要不要先回飯店休息?”李廠長看出了她的不適應,體貼的詢問。

“不用了,我還沒柔弱到會被太陽擊倒,剛剛我們談到哪兒?你繼續說。”亦晶可不想讓人覺得她是禁不起煎熬的千金大小姐。

李廠長抬頭看了看天對她說:“藍小姐,我看我們今天就到這兒吧!其餘的我們明天再討論好了。”

“也好。”她接受了李廠長的建議,反正一切都比她待在大太陽底下被晒成肉乾來得好,亦晶對這個李廠長的印象很好,同樣都是中年人,怎麼跟簡色狼差那麼多?看來這跟人的修養有很大的關連,她下了這樣的結論。

亦晶跟李廠長分手后,也沒打算這麼早回飯店,想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說。一個早上和半個下午的時間她全奉獻給工廠了,她老媽應該可以從這兒看出她敬業的精神吧!

見到不遠處有間裝潢不錯的咖啡廳,她想也不想的就邁開腳步往它衝去,天知道此刻她多麼需要冷氣啊!

一進咖啡廳,就聞到咖啡的香味陣陣飄來,亦晶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讓冷氣來紓解她全身的燥熱。順手招來了服務生點了杯“藍山”咖啡后,她便放鬆自己的心情,好好享受這短暫的午後時光。

一陣風鈴聲響,店內又進來了兩位男客,其中一人看到了靠窗的位子后,便拉着另一個男子往那方向走去。他們兩人正是甫剛下機,匆匆趕到這兒的任仲毅及齊朗天。

亦晶將眼光從窗外調回,眼睛平視前方,意外的看到一個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而對方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神情表露出極度的不悅。

她暗叫了聲“完了!”然後趕緊閃躲着他的眼光,想當作視而不見,可是那男人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看什麼看?”最後亦晶忍無可忍,先發制人的出聲。

“我在看一個笨蛋。”任仲毅不甘示弱的回答,然後不以為意的坐下。

這個混蛋!居然敢罵她笨蛋,她哪裏笨了?亦晶不服氣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兩眼瞪着他說:“我不是笨蛋!”又指了指他:“你才是笨蛋!”

任仲毅瞄了她一眼,平靜的說:“至少我不會做出一些可笑的行為。”他指的是前兩次她對他所做的一切。

亦晶可開心了,“那是你太笨了,所以怪不得我。”她得意極了。

“有些人就是想從別人的失敗得到滿足快樂,這種人通常稱之為變態。”任仲毅緩緩的說道。

“你!”亦晶氣憤的指着他,“你才是變態!”

任仲毅別過頭不去理會她,這種小孩之爭的意氣用事早巳不適用於他了,不過倒是挺適合眼前這個女人。

“你們兩位,可以暫時休戰了嗎?”齊朗天一直在一旁默默不開口,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

亦晶這時才注意到齊朗天的存在,她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將眼光轉回任仲毅的身上,“我真倒霉,到哪兒都會碰到你!”她邊抱怨着邊走回自己的座位,打算不跟他一般見識。

“如果你暗戀我就說一聲,犯不着陰魂不散的跟着我。”任仲毅眼光落在外頭,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亦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說如果你對我有意思,也犯不着這麼陰魂不散的跟着我。”任仲毅這次將眼光調回與她正視。

亦晶忿忿地起身,走到他身邊道:“你知不知道你很不要臉?”她強持鎮定的說。

“我還想要我的臉,所以你的不要臉可以收回去自己用。”任仲毅自認不是什麼善心人士,尤其對一個整了他兩次的女子更不需要客氣。

“我用?不好吧!這不要臉只適合你這種自大狂,我這個小女子沒資格用到它。”亦晶咬牙切齒的硬聲道。

“自大狂?你是說我嗎?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你自己呢!一個人能明白的知道自己缺點所在,證明你不是那麼的無可救藥。”任仲毅先是一副驚訝狀,而後是一副諒解的口吻。

從來沒見過這麼討人厭的男人,這次她總算見識到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賞你很多,很多的‘鍋貼’?”亦晶的意思是她很想揍人,尤其想揍他。

齊朗天已經忍耐不住的大笑出聲,而且還很不給面子的笑得前仆後仰。

亦晶像是在看神經病般的盯着齊朗天看,然後問着任仲毅,“喂,這個人是你朋友啊?”

“朋友?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任仲毅釐清關係,用一副事不關已的口吻說道。

齊朗天這才抑止了笑聲,在任仲毅及亦晶的臉上來來回回的巡視,“你仃]兩個……嗯……很相配。”

“我跟他(她)?!”兩人異口同聲,同仇敵愾的瞪向齊朗天。

“你別開玩笑了,這種男人你送給我我還不要!”亦晶嗤之以鼻的別過臉不去看任仲毅。

“阿夭,你居然說我跟這笨蛋很相配,敢情你是——不想活了?”任仲毅的反應跟亦晶一樣。

“你又罵我笨蛋,我是哪裏礙着你了?”她大喊着。

任仲毅這次不打算回答,尤其對方是個只會意氣用事的傢伙。

齊朗天又在他們臉上來來回回的巡視,“你們別吵了,既然你們認識,何不坐下聊聊?”他提出了一個好建議。

“免了!我不喜歡跟一個自大狂有所‘認識’。”亦晶不想再受窩囊氣,一個旋身走向櫃枱,對老闆露出親切和善的笑容,“老闆,我的帳由那一桌的人付。”說完即刻離開,讓任仲毅想抓狂也無從抓起。

“這個女人……我跟她到底有什麼仇?”任仲毅悶悶的自問。

“我覺得她很有趣,她是誰?”齊朗天對亦晶產生了興趣。

“你問我我問誰?”如果他知道她是誰,他會避她避得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

齊朗天只是靜靜的打量着任仲毅,不發一語,爾後才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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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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