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沙琊尖叫。‘啊──你這渾蛋,你把我的寶貝全殺了!我要你償命。’

她撲向敖燁,他動也不動,向她輕點了兩指,頓時動彈不得。

敖燁冷眼看着她,像拎小狗一樣把她拎回齋鷹宮。

敖燁回到宮中。

‘宮主,大夫說夫人毒性攻心,要是再半個時辰沒有吃下解藥就必死無疑。’小憐上前說道,哭得好傷心。

‘快把解藥交出來。’一聞言,他嘲着沙琊怒吼。

沙琊的穴道已被解開,不過她的兩隻手被敖燁用大麻繩捆綁在背後,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得不堪。

‘我才不要,我為什麼要救我最討厭的女人?我還巴不得她早點死。’沙琊仗着敖燁此刻不敢殺她,肆無忌憚的叫罵著。

‘你拿不拿出來?’敖燁耐心售罄,目露殺光。

‘本姑娘沒這麼好心。’

‘你不拿,小心我宰了你!’敖燁真想一掌劈死她。

‘殺呀!殺了我,你的心上人也沒救了。’她有王牌在手,根本不怕。

‘你──’敖燁氣極,‘來人,把她抓住。’立刻有數名婢女上前抱住她。

沙琊拚命掙扎着。‘你們做什麼?不要抱着我,好噁心啊!走開!你們這些小人!

‘小憐,搜她的身。’

‘是!宮主。’

小憐走上前,沙琊猛烈反抗,小憐乘機給了她一巴掌,沙琊又氣又憤,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婢,居然敢打我,你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最後,小憐在她懷中搜出一小錦囊,打開一瞧,裏頭竟有七罐小瓷瓶。

‘怎麼辦?宮主,哪一個才是真的解藥?’小憐哭喪着一張臉。

戲情命在旦夕,敖燁已經不能再等了。

‘說!到底哪一個才是解藥?’他惡狠狠的揪起沙琊的衣領,模樣好不駭人。

沙琊吞了口口水,不怕死的幸災樂禍道:‘你賭賭看,告訴你,這裏頭有解藥也有毒藥,試對了,那賤女人就撿回一條命,試錯了,就會當場七孔流血而亡。’

‘你──’敖燁怒極了。不!他不能讓戲情死,可是,他不能貿然去試,他不能拿他寶貝妻子的小命去賭啊!

賭?這倒可以試一試!

敖燁取來一瓷碗,走到戲情身邊,‘情兒,你忍耐點。’他輕柔的說,以七星匕首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口子,盛滿了一碗毒血。

他端着那碗血,冷冷的走向沙琊。‘你要是不說出解藥到底是哪一瓶,我就叫你喝了這碗血來陪葬。’

‘別開玩笑了!’沙琊嚇得花容失色。‘你知不知道小金球是全西域最毒的蛇,中毒的人的血也會要人命的。拿走哇!’

‘哼!’敖燁逼向她,‘說不說?’

碗碰到她的嘴,沙琊怕得閉上眼,‘是……是紅色那瓶啦!’

小憐一聽,趕緊拿來,敖燁卻喚住她。

‘慢着!’他掐緊沙琊的下顎,將碗裏的毒血全灌入她嘴裏,‘把葯拿來。’

沙琊瞪大眼,不敢相信的渾身發抖着,她萬萬沒有想到敖燁竟如此冷血。

敖燁接過小憐遞來的葯,倒出了兩顆。

‘你的話不能相信,你先試吃吧!’接着,他將這兩顆葯放進沙琊口中。

‘不──’沙琊使動所有的力氣吐出口中藥丸,喊道:‘白色那瓶才是!白色那瓶才是解藥──哇……’她錯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和他斗!

敖燁冷冷一笑,眸中凈是得意的神色。

‘把她帶下去,關在柴房裏。’

‘是!’

沙琊被眾人拖了下去,她驚慌失措的高喊:‘解藥,快給我解藥啊!敖燁,你這惡魔,你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敖燁遣退所有的人,關上門,坐到戲情身邊,眸中的暴戾之氣盡數斂去,變得萬般柔情。

‘情兒,我會救活你的,我不會允許你離我而去。’

他想起她蠻不講理的嬌俏模樣,想起她在他身下嬌喘呻吟、羞答答的模樣,想起她哭喊着:我愛你……‘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同你對我那般強烈啊!’

敖燁低嘆口氣,取了兩顆解藥放入她的檀口中,接着,以嘴喂她喝水,咽下藥丸。

心急如焚的他又怕藥效太慢了,於是拉起戲情的身子盤腿而坐,褪去兩人的衣服,雙掌平貼在她平滑的背上,加速葯的運行。

過了好一會兒,戲情渾身發熱,流出好多汗水,她張着小嘴微喘着氣,幽幽轉醒。

‘啊……’她的低喘聲告訴敖燁,她醒了。敖燁大喜,她醒了,沒事了!

‘情兒,你還好吧?’他輕輕抱住她仍虛軟的身子。

‘我……’她的頭仍是好昏,提不起力氣來,‘啊……蛇……’她想起那條漂亮卻致命的毒蛇。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你只要好好休息。’他哄着她。

戲情根本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覺得好累,全身好像和人打了一架似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她閉上眼,沉沉的進入夢鄉。

敖燁一直坐在床邊,眷戀的痴痴望着她。

戲情感覺到有一雙大掌輕輕撫着她的臉龐,那麼的小心翼翼,讓她覺得……好幸福喔!

戲情一睜開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敖燁溢滿柔情的雙眼。

‘為什麼這樣看着我?’她問得十分傻氣。

敖燁仍看着她不語,笑得神秘兮兮的。

‘我變醜了嗎?’她又問。他一直這麼看她,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他俯身輕啄她一記。‘餓了嗎?’

他是突然瘋了還是被打到變白痴了?怎麼說起話來像抹了糖似,連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天哪!他是敖燁嗎?戲情真的是太震驚了,只能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她是不是在作夢?

突然,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來。‘我餓了!’

敖燁輕謔一笑,‘你睡了一天,只怕都快餓壞了。’他起身拍了三下手。

小憐立刻由門外冒出來。‘宮主,有事吩咐嗎?’

‘準備午膳,擱在善莘亭。’敖燁的眼始終柔情蜜意的放在戲情的臉上。‘今天天氣很好,我帶你去善莘亭用飯!那兒有花有草,還有池塘,很漂亮的喔!’

她是沒有意見啦!在哪兒用飯還不都一樣,只要可以填飽她的五臟廟就好了。

戲情吃力的坐起來,敖燁立刻一語不發的將她攔腰抱起。

‘我抱你去。’他在她耳畔溫柔的低語。

戲情依附在他有力的胸膛里,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再一次傻住了。

他是敖燁嗎?她不是在作夢吧!她再一次在心裏反問自己。

善莘亭後方有一天然成形的小山坡,遍地長滿小草和野花,中央有一小池塘,池裏長滿了蓮花和浮萍。

這裏真的很美,遍地的野花野草,前方望去有一座碧綠的山,仰頭便看到藍天白雲,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里,有說不出來的自在與舒暢!

由於戲情大病初癒,敖燁深恐心愛的小妻子會受到風寒,於是差人搬來一張太師椅,椅子上墊了厚厚的被褥,戲情坐在上頭有如躺在柔軟的床上,她覺得好有趣,便咯咯的笑着,小憐將帶來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夫人心情很好呢!’真好,只要主子開心,她也會很愉快。

她怎能不開心,被人這麼細心照料還是頭一回呢!呵!這要真的是夢,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

‘笑什麼?笑得這般古怪?’敖燁輕皺眉。這時下人端來一盅銀耳鱔魚粥,鮮魚的香味使戲情飢腸轆轆。

‘宮主,讓我來伺候夫人吧!’小憐立刻上前。

‘用不着了,這兒有我一人就夠了,你們全退下吧!’

‘是。’

下人們全離開了,只有小憐退到遠處的樹下候着,不敢離得太遠。

敖燁端起那碗魚粥,舀起一湯匙粥,小心翼翼的用嘴吹涼。

戲情看得傻眼了!他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讓她好不習慣喔!

‘我自己來吧!’她不太習慣讓他伺候。

‘讓我來。來!張開嘴巴。’

戲情聽話的張開嘴,咽下第一口粥,同時肯定的點頭,她一定是在作夢!既然是在作夢,她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很快的,她將魚粥吃得碗底朝天,還滿足的吐了一口氣,雙唇微微的嘟起。

她這模樣真的好迷人,敖燁禁不起誘惑,飛快的在她唇上輕啄一記,離去時,還惡作劇的輕咬一口她的下唇。

‘哎喲!’她疼得捂着唇,埋怨的瞪着他,‘你幹嘛咬我?’

他抱臂環胸,慵懶的笑睨着她。‘這是我的權利,不是嗎?’

‘很痛的呢!要不你讓我咬咬看,看你會不會……啊──’戲情突然叫了一聲,會痛,這不就表示她並不是作夢-!

敖燁那張可惡的笑臉湊到她眼前來。

‘咬啊!你可以咬大力點。’他曖昧的笑着,十分樂意接受她的‘款待’。

‘我、我……’面對他的挑逗,她又開始結巴起來。‘才、才不要呢!光天化日之下……多丟人哪!’

‘哦!我的小妻子這麼害羞呀?’敖燁又刻意貼近幾分,無視於她的羞赧,灼熱的唇輕輕貼着她的。

‘呀──’戲情不知所措,因為他那淘氣的舌頭又頑劣的在她唇齒遊走。‘別……’

在她看似推拒又迎合的動作中,敖燁再一次霸佔她的唇,將她吻得氣喘咻咻才停止。

他很滿意的看到她的唇因他的侵略而紅腫,儘管此刻正不高興的噘着。

他十分喜愛吻她,更愛抱着她、愛她的感覺,甚至開始希冀她的肚子孕育他的骨血,眼睛像她,鼻子像他,小嘴像她……這是多麼讓人興奮又期待的事情呀!

敖燁忍不住輕撫她的臉,‘老天!我真希望你的身子快些好起來。’

戲情已不是處子,當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欲求,他這個大色狼,她的身子才剛好耶!

他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她才不依他呢!

‘哎呀呀!小倆口好恩愛喲!’怪佬又突然跳出來,讓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嗯!咳咳咳!你又來做什麼?’真是殺風景極了。敖燁不悅的擰緊眉頭。

‘做什麼?’怪佬嘻嘻笑着,一直對戲情眨眼睛,‘沒礙着你們小倆口嗯嗯吧!’

‘哦!’老天!戲情低叫,羞得拉起毯子將整張臉蒙住。

好丟臉,她不要活了啦!

‘怪佬!’敖燁低吼,投過去一記警告的眼神。

‘彆氣、彆氣。’怪佬這才言歸正傳,‘少林寺的悟心大師派人捎信來,說希望將沙昆天送到少林寺受審判,畢竟他害死的是少林、峨嵋兩大門派的子弟。’

昨天怪佬將沙昆天關入齋鷹宮的石窖后,帶領百名子弟飛快的將暗藏在山腳下的撒彌教餘孽全逮住。經過一夜的用刑,沙昆天便將暗中殺害司徒容和席湘兒的始末一一道出……‘這全都要怪敖震霄那老賊違反諾言,他毀婚在先,又揚言不與我合作稱霸武林的夢想,他是個見色忘利的孬種,既然他不跟我合作,我就讓他在江湖上無立足之地!

哈!’

‘所以,你陷害我爹?’

‘是你爹太笨了,任誰都知道他向司徒容下了戰帖,我在半路上毒死了司徒容和席湘兒,在他們兩人胸前各刺一劍,血都流完了,誰會知道他們是被毒死的?哈──’

敖燁靜靜的將沙昆天的話轉述給戲情聽。

‘情兒,你的意思呢?’敖燁問她。

她聽了為之一愣,不明白他的話。

‘我說過要找出殺害你爹娘的兇手,現在兇手抓到了,你有權手刃仇人。’敖燁萬分愛憐的說:‘現在,由你來決定。’

戲情輕吐一口氣,她想起了悟心大師和慧靜師太,她的靈魂來自另一個自由的國度,原來的情兒已死,她只不過是藉由這軀體重生。

這一生,她不希望沾染太多血腥,只希望能和敖燁相守一輩子。

‘如果我決定……把沙昆天送往少林寺受審呢?’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敖燁溫柔的笑了。‘怪佬,明兒一大早你就把沙昆天送到少林寺去吧!’

怪佬不高興的嘟囔着。

‘這苦差事幹嘛不找別人去做?我還想和小娃兒多玩幾天呢!’

戲情和敖燁相視,不覺莞爾一笑,這怪佬怎麼老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對了!’怪佬突然又叫道:‘敖老弟,那小蛇妖快死啦!’

‘她死有餘辜。’敖燁冷言道。‘她差點害死了情兒,怪佬,你何必替她說情?’

‘我是知道啦……可是,她蛇毒發作,哭哭啼啼的,看了……讓人不忍心嘛!’

‘怎麼回事?’戲情不知道始末,聽得迷迷糊糊的。

‘小娃兒不知道呀!怪佬來說──’怪佬興匆匆的把從小憐那兒聽來的事情告訴她。

戲情聽了咋舌,他好殘忍喔!不對,他也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啊!

她輕抿着下唇,柔聲哀求。‘把解藥給她好不好?’她不希望有人因為自己而死。

敖燁聽得冒火。‘你幹嘛替她求情?她是個殘忍狠毒的小妖女,差點把你毒死了!

我不答應。’

‘可是……人家已經好了嘛!’她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可憐兮兮的求道:‘你不答應我嗎?’

‘你──’瞧他的小妻子說的是什麼話?竟要他放了沙琊!

可看她那哀求的眼神……‘隨便你!救她還是要殺她,全由你決定。’他投降了,無奈的宣告。

‘耶!太棒了!’戲情居然開心的和怪佬互相擊掌。

‘解藥在哪?’怪佬進一步追問。

‘薜齋苑床下的暗格里。’敖燁真是拿這一老一小沒法子。

***************

戲情的小腦袋悄悄的探出門外,仔細的左右張望后……哈!沒人監視她,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時機。

‘真是天助我也!’她得意的竊笑,一腳跨過門檻,接着另一隻腳也跨出房門。

耶!看來她今天可以偷渡成功!戲情喜孜孜的撩起裙擺,正要步下石階。

‘慢着!你要上哪裏去?’

冷不防地,自她身後傳來冷冽的聲音,同時,她的衣領教人用兩指揪住。

哦喔!她又失敗了。

戲情嘟着嘴,萬分不甘心的轉過身去,正好面對一臉怒氣的敖燁,旁邊還有怪佬及小憐。

‘夫人,你怎麼可以趁小憐去給你打洗臉水的時候又“偷偷”的溜出去嘛。’小憐抱怨着。

‘我……’她嘟着嘴說不出話來。她又不是犯人,為什麼一天到晚得待在房裏?

敖燁強忍住滿腔的怒氣。‘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出去溜達的嗎?’

她哪有!只是今天天氣這麼好,她想出去走走,散散步也不行啊!

‘是呀!夫人,大夫說你體內還有餘毒未褪,要多休養,你快回房歇着吧!’小憐跟敖燁同一個鼻孔出氣。

可是,我想出去走走嘛!戲情把祈求的目光望向怪佬,無聲的說著:‘拜託!’

‘別看我!小娃兒,不是怪佬不幫你,而是你真的該好好休息,你還是回房去吧!

’怪佬向來心軟,為了表示決心,他還轉過身去不看她。

好嘛!好嘛!被逮着算她倒霉。戲情認命的踏上石階,沒想到踩着裙擺,一個重心不穩,她差點滾下石階,幸虧敖燁一把將她抱住,不忘訓她一句,‘你看你,身子這麼虛還要偷溜出去玩,真該打!’

笨哪!戲情咕噥了一句,暗罵自己呆。

就這樣,她被敖燁抱回床上躺好。

自從中了蛇毒后,她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

‘我已經好了,真的!你們相信我。’躺了三天她便想往外跑,為了證實給敖燁看,她還原地轉了好幾圈。

沒想到,她居然差點昏倒,而小憐請來的‘庸醫’以一句‘餘毒未退’扼殺了她的自由。

九天了,她已經整整躺了九天,再加上今天就是十天了,這些天來躺在床上,無聊到只能咬手指頭為樂,她都快瘋掉了。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嘛!’敖燁一張臉鐵青得可怕,她只好佯裝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博取同情。

‘等你好了,想去哪裏我都帶你去。’他開口說,依舊還是這一句。

‘可是……’她忍不住嘀咕。‘人家很無聊嘛!整天悶在床上都快悶死了!’他這個一宮之主,又得忙裏忙外,一天挪出來陪她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而往往他看到她又忍不住‘衝動起來’,陪她的時間有一半在床上。

‘乖,聽話。’敖燁輕拍她的手背,像在哄耍脾氣的小娃兒。‘等我回來后,我帶你去江南走走。’

回來?她聽出他話中的玄機。‘你有事要出去?’

‘是!少林寺要開武林大會公審沙昆天的罪刑,我必須去一趟,最晚後天就趕回來。’

太好了!

‘你要快點回來喔!’戲情表現得像一個依依不捨的小妻子,其實心中樂斃了。

敖燁輕嘆口氣。‘其實,我根本不想去,審判沙昆天已全權交給悟心大師,我倒比較想陪在你身邊。’天知道他一不在,他這無法無天、膽大妄為的小妻子又會闖出什麼禍來。

他要留下來?那怎麼行。

‘你就放心的去吧!不必顧慮我,我這麼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她揮揮手,像在趕惱人的蒼蠅似的。

敖燁狐疑的皺起眉。‘你又在計畫什麼了?’

‘哪……哪有!你胡說。’她心虛的扭絞着手指,不敢看他。

‘我離宮這段時間,你會不會乖乖聽話?’敖燁開始考慮要調兩名心腹暗中保護這老學不乖的小妻子。

‘當然會-!’戲情開始拍胸脯保證,‘我會乖乖的躺在床上養病,不會亂跑,也不出房門一步。’

‘真的?’敖燁更加起疑了,通常她的‘乖順’都是有目的的。

‘被騙的人是小狗。’她慎重的舉起手發誓。

敖燁搖頭輕笑,無奈的輕嘆口氣。他是不會相信她的承諾的,要是有一天她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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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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