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不是很討厭他們的嗎?”
打道回府時遇上了我想見又不想見的人。“我沒說過!”
白靖不悅的挑眉,我才不管他爽不爽咧!
“你少和他們來往!”
我停了下來,看着他,“你管太多了吧!我不知道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這樣激烈的針鋒相對好久都沒出現過了。
“你媽叫我看着你!”
耍酷誰不會,要比拽,我也不會輸給他!“我媽?你既然這麼想,我也沒話說。以後咱們各管各的,你別礙着我,我也不會去打擾你!”說完,我轉身就走,這種人,不要也罷!反正雨說了,我喜歡一個人就像吃飯一樣平常,大小秦就不錯!完了?完了就完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雨打電話問我是否把白靖弄上手了,我告訴她完了。
她把我臭罵了一通,“你這個小賤人!怎麼老是這樣!”玉姑娘過得好得不得了,又有愛情的滋潤,日子過的也行,哪像我!
“我也沒辦法,他那種招蜂引蝶的混蛋,又耍賤招!”
“阿可,你不會又喜歡上誰了吧?”
我在電話這頭嘿嘿地笑,“有咧!大小秦就不錯!”
“大小秦?何許人也?”
“且聽我慢慢道來!”我簡略的把大小秦說說,讓雨幫我評評看哪個更好。
“阿可,你和白靖什麼關係?我看見你和他在路上爭着什麼呢。”我和佳樂去吃飯的時候,她冒出這麼一句,讓原來只有我和她的餐桌一下子擠滿了人——全是女人呢!那個招蜂引蝶的傢伙!
“你們想知道?”見到一雙雙興奮難當的眼睛,我笑笑,“我和他同校,他還是我老媽的乾兒子。”
“啊!那不就是你乾哥!”
“是啊!不過我和他不太熟。”
“阿可知道他和紀如芳的關係嗎?”我搖搖頭,看見眾家女都嘆了口氣。
“有機會我幫你們問問!”眾家女感激地望望我,沒辦法,誰叫我這麼善良呢!
“阿可,叫我們打球吧。你不知道在球場上你有多帥!”
以後就真的沒再和白靖有什麼牽扯,他過他的快活日子,我度我的悠閑時光,頂多會在籃球場上碰到,而他總是和他身邊的紀如芳說個沒完。有一次男女混合籃球賽,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這麼個餿主意。我和他配合得極好,簡直是天衣無縫,連我都覺得我們是黃金搭檔,但我心裏明白他也清楚,表面上雖然搭配得很好,心裏卻相隔十萬八千里,疏遠得緊。我單手旋轉着球,看見方婉向我走來。她是個不錯的朋友,和大小秦一樣,君子之交淡如水,現在哪還有所謂的知己!談得來、不討厭就行了!方婉選修中文,通過她,我常常見到一些“文學”之人。就像我說的,她們有着體面的外表、優美的身段和純金打造的心。我不由想起高中時語文老師老說我的每個字都背了一把刺刀,恨不得扎破每一個看不順眼的細胞。其實她是看我最透的人!我驚覺。
我會幫方婉寫一些小文章讓她拿去給教授交差,她第一眼看過後,對我說,“你本來可以成為一名震驚文壇的作家的!”
呵!可惜我不愛文學。
“吃飯了沒有?”
我搖搖頭,起身隨她去找一家可口的餐廳,“北一”的伙食可謂豐富多彩,你可以隨心所欲!像我,就專找便宜的!
方婉曾問我幹嘛存那麼多錢,我說——窮嘛!其實我只是給自己留條後路,我不可能靠着父母活一輩子,就算以後工作了,也不一定就能順順利利平步青雲,自己有錢讓我覺得踏實,儘管是拿父母的,但到我手裏就是我的。方婉說我的邏輯很奇怪,我沒有辯解。我是什麼性子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種複雜傷腦筋的事,我懶得去研究。自己的個性,想想,總會有一個人包容我的。
“阿可,有沒有興趣接我的位置?”方婉問了我一句,我詫異極了。
“我?你開玩笑吧?”我自認沒那個雄心壯志也沒那個能力。
方婉看了我一眼:“你人緣極佳!”
這倒是!我都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緣會這麼好。
我曾經問大小秦,“你們誰願意當我男朋友?”
大小秦像被駭到似的,異口同聲對我說,“阿可適合當哥們兒啦!”
是哦!自從進了大學,我身邊的兄弟姐妹與日俱增,這也沒什麼不好,有看不完的電影,吃不完的零食,打不完的球賽,快活!
我想可能是中學時總是擔任那個開導人的職位,讓我生出許多親切感吧。
“你不用急着答覆我,考慮一下!”於是我們結束了這個話題。
“聽說你放棄了劍橋的機會?”方婉惋惜得對我嘆氣。
我笑笑,“我這口破英文,不去也罷!”我沒有想到學校會幫我申請到英國劍橋攻讀碩士,我本不是個喜歡出國的人,這個機會也就拱手讓人了,好像有點可惜哦!
“阿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牽絆了你,讓你好像很自由吧,卻又被什麼困住了!”方婉思考了一陣才說出這話,我驚訝於她的敏銳。
“有嗎?或許吧!等我找到了會第一個告訴你!”
大一這年暑假,我告別了哥們兒們,直奔回家。在我背着一包填滿零食的背包站在車站等車時,白靖和紀如芳也朝這邊走來,真是冤家路窄。打死我也不要和他們一輛車,於是,我快速擠上一輛飽和度超得不能再超的龐然“怪物”!
“媽,我回來啦!”踏進玄關,我便開始喊,奇怪的是通常會熱情的跑出來的母親卻絲毫未見人影,家裏安靜得沒一絲人氣!
走進客廳,我按下答錄機,如願以償聽到母親聲音:“阿可啊!回來就趕緊到‘人間穹’,我們和你白叔白姨為你和靖兒接風,別耽擱太久了!嘀——”
接風?我和白靖?用得着嗎?怕是那四人自己想聚聚吧!我把行李搬回卧室,整理好后,選了一張Christina的CD放上,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休憩,至於那接風宴,等不到我,老媽自會開動,重要的是,我不想見到某個人!
Inthesemoments,
momentsofourlives,
Alltheworldisours,
andthisworldissonight,
youandIsharingthistimetogether,
sharingthesamedream,
Astimegoesbywewillfind,
therearethespecialtimes,
timeswewillremember……
聽着這首富有R&B味道的曲子,我竟有些昏昏欲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和一個人sharingthespecialtimes……
再次醒來,是被人從床上拎起來的。我昏頭昏腦地睜開迷濛不堪的雙眼,恍惚看見某人關掉音樂,我正想開口阻止,卻在看見那人的正面后住了嘴,清醒了大半。
“你怎麼進來的?”我從床上跳起來,反應過度卻也理所當然。
白靖,對了,就是我面前的這個人揚揚手中的鑰匙,彷彿在嘲笑我的愚蠢。
罷了!我起身去浴室洗了洗臉,出來時看見卧室的橫桌上堆滿了食物,那橫桌是父親到日本時帶給我的,就像日本人盤腿吃飯的桌子一樣,多了一些藝術風味。這時,我才覺得有些餓了。
我坐了過去,白靖似乎下樓去拿餐具去了,我看了看那些食物,不像“人間穹”的特色。
“在夜市上買的。”他進來,只拿了一副碗筷。
“你不吃?”
“吃過了!”
“哦!”我該有些感動的,不是嗎?人家專門從夜市上買吃的給你送來,怎麼說也夠意思了吧!可是,我找不到一絲感動的痕迹,一點都沒有。
在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他在書桌上翻看我的參考資料。
“要考‘高資’?”他坐回到桌邊。
“可能吧!”我不清不楚的答,不用眼睛看我也知道,他肯定又翹起了眉梢。
“你做事總是這麼任性!”
我挑了一塊適中的雞肉塞進他的嘴裏,他很自然的咬住,我都弄不明白為何能夠如此順溜,總之,能堵住他的嘴就好。
半小時后,我幹掉了所有的東西,碗筷一放,滿足的躺在了地上。
白靖幫着收拾,我以為像他這樣一個霸氣的人,尤其是男人是不會更不屑於做這種事的。看來我是錯了。但要我去做,更不可能,原因一個字——懶!
洗漱了一下,我走到書桌前整理資料,他什麼時候到我身後我並不知道,只是我一轉身,撞進一堵牆。
“喲!嚇死人!”我本想繞過他走開,卻被他一把抱進懷裏,記憶中我們從沒這樣擁抱過。
“怎麼了嘛!”才吵過架的人是不該這樣子的。好吧!我承認,我很喜歡!
“一點都不擔心!”
我抬頭看了看他,“擔心?不!”我把手繞過環着他的腰。
“壞女人!”
我本想抗議的,抬頭卻迎來想念已久的唇,軟軟的唇瓣相貼那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像春風一般和煦的吻,不應該這麼說,帶有些痛楚的吻強烈刺激着我的慾望,吸食大麻上癮似的讓我渴求他的吻,強烈的吮吸、攪動,讓我貼近他,強而有力的感受着我們之間的依附,撫摸背脊的雙手帶給我快樂的顫動,裙擺撩高讓我感到一絲冷空氣溜進體內。
撫摸,裙擺!
我慌忙打斷自己的思緒,意識到行為似乎有些出軌。值得一提的是,一回來我便換上了舒適的睡裙,那東西像第二層皮膚而且——不長!我知道他的一隻手在我的腰部,另一隻手在背部游移,而我,卻只能癱了似的偎在他懷裏。可不是,手軟、腳軟、連自個兒都懷疑是否得了軟骨病!
我沒有辦法啊!一碰上他的吻,我的大腦就停止運作、糊裏糊塗了,更別提有什麼反抗能力。好吧,我承認我也沒想要反抗,我才不過十八出頭,做這種是有點早了,但是,管他呢!
室溫有點升高,隨着他手的移動,氣氛曖昧得緊,開始激發起來的情慾混合著一兩聲難以聽聞的吟哦,一根弦隨之崩緊。
“很棒!”不清晰的嗓音,平時清澈的眸蒙上了一層混濁的東西,不知那是什麼。
“嗯!”我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了。
隨着背後暗扣的彈開,一道高分貝的聲音傳來,是我們如夢初醒般倏地分開身子。
“阿可,我們回來了。”
媽呀!早不來晚不來,就差一點點她就殺風景的來了,又回到正軌!
白靖又走向我,幫我整理好衣服,真有點慘不忍睹,領口早倒掛在一邊,上半個身子幾乎像沒穿什麼,幫我扣上暗扣時,他的手有意無意掃過,讓我瞪了他一眼,他無辜的笑笑。
一切妥當后,我們才走下樓。這是我想起了一個詞兒——“狗男女!”不知道是不是就說我和他這樣。我又瞄了他一眼,“真夠刺激!”
在返校前,我特地和雨那兩口子見了一面。
讓我驚訝的是,玉姑娘經瘦了許多。“怎麼,和關霄不好嗎?我記得他挺讓你的。”
雨笑笑,“還不就那樣兒,你知道,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他長成那樣兒,就是自己不出去拈花惹草,別人也會倒貼上來!我是沒法子!”
真能夠這麼豁達?都不像雨了。“看開點了,兩個人相處,還不就得讓讓。”
雨又笑,有點澀:“有時倒真是挺難的!”
我不好安慰她,這種事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和白靖呢?說回來,白靖也是那種勾蜂引蝶的類型,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我笑笑,“隨他嘛!我和他也沒那層關係,都是自由個體,他愛誰玩誰利用誰,我又看不見,我愛誰粘誰喜歡誰,他也管不着!”
“阿可,還是你最好了,瀟洒得很!”
我想她奴奴嘴,讓她瞧,人來了。
“我到希望像你一樣心上有個人掛着,多份牽念!”
雨笑笑,起身迎向來人,看着兩人相擁的身影,我想,這不叫幸福叫什麼,有點磕磕碰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正式返校后,我升入大二,方婉也催着我要答案,又得準備考“高資”,一個字,忙!
“我看過你的檔案,從高中便開始擔任學生會幹部,所以,你別想推了!”方婉坐在我前面,一個假期不見,她又精明不少。
“我考慮考慮!”
“考慮!你已經花了一個假期還沒考慮好?這麼容易的事兒,難不倒你的,又有大小秦幫你,還有你的老同學白靖!”
我愣了愣:“他也進學生會!”
“是了,各部長都在交接,經貿系就相中白靖,還有紀如芳!”說著,她還看看我的反應。
“哦!真巧!”和白靖一進校門,便分開了,與他之間的種種問題,未見明朗化。
“以前都是他管你,現在又機會管他,你不想嗎?況且,還有大小秦呢。”
這話說起來有點動心:“考慮考慮!”我還是那句老話,讓方婉大失所望。
“阿可!”佳樂跑過來,“知道嗎?你乾哥和紀如芳好上啦!”
“是嗎?”我笑着。賤人!賤人!賤人!就知道他好不了兩天!
“可不是,整個經貿系都在傳呢,咱們系也熱鬧着!”
“哦——”我看了方婉一眼,那女人不理我。
“阿可,不去恭喜一下你乾哥?”佳樂問着,我竟也認真開始思索起來。
“好!”我一拍桌子,騰身起來,嚇了佳樂一跳,“咱們就去恭喜他!”
也許佳樂單純沒看見,但精明如方婉定是看見了我眼中的陰狠,也站了起身,“我和你們一道去!”
經貿系離我們系不遠,一路過去,倒遇上許多不同系的人,看來這事兒還鬧的挺火熱!
“阿可!阿可!”有幾個認識的經貿系同學向我打招呼,我順着走過去,問他們白靖的下落。
“你們系也知道啦!”
“可不是!”我撇撇嘴,路過的人都看着我笑笑,我也只好笑笑,管他認不認識、到底是誰!
“你來這是——”
“道喜嘛!我和他可是干兄妹呢!”
“哦——”正講着的時候,正主兒就來了,走廊上除了經貿系居多,還有數學系、中文系、企管系、歷史系……多了!
隨着白靖和紀如芳走近,嘆息聲聲聲清晰入耳,好不凄涼!
“來了!”佳樂提醒我。
“知道!”我揉揉臉,換上一副可親的面孔。
“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在這兒,問你自己啊!他身後的紀如芳貼近他的身體,讓眾多人哀聲連連,他乾脆把紀如芳拉到身邊,看的許多人眼裏噴火,當然,男的噴白靖,女的噴紀如芳。
“乾哥,”我一喊,他就沉下臉了,“聽說你交了個新女朋友,不知是否如實啊?”
白靖瞄了我一眼,“是啊,怎麼樣!”
你有種!我眼裏閃過一道光,他看到了。
“不知是哪位同學這麼有幸蒙你垂青?”這話說的不倫不類,但大夥都注意結果去了。
白靖把紀如芳帶到面前:“就她了!”
頓時我便聽見哀號聲四起,有男有女。
“原來是紀同學,和乾哥你相當配嘛!”我笑笑。
“你來——”紀如芳開口問道。
“我?我是應大家所請求,特地來恭喜一聲的!”
紀如芳點點頭,“這就不用了,靖和我都不想把這件事兒傳得太大!”
我瞄了他一眼,感受一下和平的氣氛,呆會兒可就不一定了。
看着這人越聚越多,我的性子也冒了出來。
“乾哥,恭喜完了,我想說兩句,你這麼做,太對不起任玲了吧!”我收起了笑,自始至終我都不想笑的。任玲,對不起了!
這個名字一出現,大家又開始交頭接耳。
“你到底要說什麼?”白靖開始不悅。
我冷哼!“想說什麼,提醒你別有了新歡忘舊愛,你這新歡和舊愛比起來,不過是臉蛋好點,其餘的有什麼好?任玲對你可是死心塌地,樣樣幫你,你的新歡能幫你什麼,看上去同廢物沒什麼兩樣嘛。純粹花瓶!也許晚上的用處多些?”一席話下來,全場鴉雀無聲,紀如芳委屈倒是委屈,卻也沒什麼動作,由此看來,任玲真得比她強多了。
“都認同了!看來我說的——”
“啪!”一個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我右頰上,連髮絲都飛了起來!
除了抽氣聲,這氣氛有點像太平間。
“啪!”反手一巴掌,我可比他更狠,打得他臉頰幾乎腫起來!
“哇!”這會兒倒有人叫出聲來了。
他只是微偏了偏頭,紀如芳激動的上前照看他,我看了看身邊的方婉,她示意我別太過了!身邊身後的人都擁了上來,或拉我,或拉他,或巴不得更激烈些!
“阿可,阿可!算了!他畢竟是你乾哥!”
“是啊!別跟他計較,快回去敷敷臉!”
“你想怎麼樣?”即使身邊聲音再吵雜,但他一句話神奇的讓周圍倏地安靜下來。
我笑笑,音調卻異常冰冷:“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我,尤其是你!白靖,你記好這巴掌,總有一天我會十倍的討回來!”
我看向身邊的方婉,“你剛剛的話還算不算?”方婉含笑點頭,我瞪了瞪她,這女人笑得太歡了吧!“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方婉便跳上了階梯,大聲宣佈:“各位,下屆學生會總部長已經選出,就是這位天才少女,有魄力、有智慧、有能力的數學系王可同學!”
“哇!”
“真的啊!”
全場又是一片轟動,唯一沒說話的可能只有兩個人。這中間,有贊成,有歡呼,有驚訝,也有不信。沒辦法,誰叫每屆部長都是由上屆部長選的呢。
白靖眼裏有驚訝,我第一次看見這種表情,有點意外。
“走吧!”到這邊來鬧一鬧,缺了教授一堂課,怕他會把我念死,回頭的時候,人太多太擠,鬼撞鬼的,就撞上一個人。
“抱歉!”我沒抬頭,繼續往前走,卻見那人總擋着去路。
“麻煩你讓讓!”我抬頭看見一臉要笑不笑的表情和一雙不馴的眼,這人,狂!
比我高出半個頭的男人瞅着我,半晌后開口:“你,王可,從現在起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有趣地看看他,“你是——”
他動動嘴角:“方舟!”
“啊!他就是方舟!”我還沒叫,身邊倒有人叫了。
無所謂了。我知道背後注視的兩道眼光正等待着答案,於是我笑笑,“好!我答應你!”
“阿可,你好衰哦!前不久才腿傷,這會兒又臉傷,還被老頭念!你怎麼會這麼慘呢!”小秦一臉幸災樂禍地盯着我有點腫的臉,方婉用冷毛巾在我臉上敷着。
“她也沒讓那姓白的好過!那白靖的臉只怕比她還腫!”大秦接口。
方婉笑笑:“看不出阿可下手還真狠啊!以前是幹什麼的?”
我明知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得答:“太妹,信嗎?”
“信!”
方婉不遲疑的回答倒讓我呆住了,這女人!
“你就這麼信我,也不怕我把這學校整垮了!”
“垮了,我也認!”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雨始終走不進我的心裏,因為她和我不是一類人,而方婉不同,這女人敏感機靈,相同的處世風格和深藏的個性讓我產生親切感,我們,同質。我們相視一笑。
“喂!阿可幹嗎把紀系花說的這麼慘?”
“我不喜歡她!”我笑笑,扯動了臉,痛死了!
“那方舟又是怎麼回事?”大秦問。
如果我沒看錯,方婉眼中閃過一道難解的光,她和方舟?會有什麼?
“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的,方舟是什麼人啊!”
“方舟,‘北一’大一新生,家庭背景複雜,‘鷹’集團的繼承者,同時有黑道色彩,這個人嘛,拽得很。阿可,你小心啊!”大秦驚叫道。
我笑了,“放心吧。你哪來的消息?”
大秦擠擠眼:“我有特殊管道!”
“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