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岳總管強忍着屁股上面的痛,無論如何也要出來探個究竟,而當他看清事實之後,他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是真的,少爺真的帶了另一個女人回府,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知道那又是一個大美女,但這個與少爺房裏的那個是完全不同的美,少爺房裏的那個艷光四射,美得幾近狂野,而這個,她美得非常柔,就是非常惹人疼的那種。
可是他從這個女人眼中看見一抹不尋常,她的眼神閃爍,卻又帶着一種十分強烈的佔有欲,這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兒,或者該說,不像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
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現在該想的是--他家少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竟然一而再的把女人帶回府里來?少爺的潔癖跑哪兒去了,還是他已經忘記自己有多麼重視元帥府的名譽,亦或者,他根本從來沒有重視過,是他們一直以為他很重視?
怎麼會這樣呢?少爺一定是哪根筋出了錯,他不可能是這種會胡亂非為的人,玩了一個又一個,她們又不是妓女--
妓女?岳總管突然恍然地睜大眼睛,對啊,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妓女,雖然她淡施脂粉的臉龐看起來清秀怡人,可是,她那妖嬈的體態與閃爍的眼神就像一名妓女。老天!他家少爺一定是瘋了才會把一名妓女帶回來!可依少爺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名妓女,他這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在,只是他一時無法猜透個中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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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真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這幾天來。她一直期待着他會來找她,說句抱歉的話也好,說句安慰的話也好,只要讓她知道,他仍然喜歡着她。可是,等待終究落空。
丫鬟送飯送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吃飯了,葉小姐。”
敏真抬起空洞的眸子看她,低低的問;“你們家少爺呢?”她此刻的臉色看起來蒼白憔悴又無神。
像是問到了敏感的話題,丫鬟一陣驚慌,“少爺他……他……”
“他不在府里嗎?”敏真再次低問。
“不是的,他……”丫鬟吞吞吐吐的。
“他怎麼了?”敏真露出些微的着急,他出了什麼意外嗎?
“他很好,他……他在東廂房。”丫鬟說。
在東廂房值得這般驚慌嗎?顯然的,事情並不單純,“他在東廂房做什麼?”其實她想問的是;“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他……”丫鬟這會兒結巴得更厲害了。
敏真彎起一對柳眉,誠懇地要求:“請你告訴我實話。”
丫鬟被她平靜的語氣弄得有些傻愣,脫口便道:“他跟蘭姑娘在東廂房玩遊戲。”
敏真的眉頭整個皺緊,心底掠過一絲錐心之痛,“蘭姑娘?誰是蘭姑娘?”
“我……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少爺帶回來的。”丫鬟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他帶回來的?敏真努力隱藏內心的痛楚,挑眉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丫鬟被她道謝的真摯語氣嚇了一跳,這完全不像她認識的她--那頭兇惡的母老虎。“你先用膳吧!我待會兒再過來收拾。”
“嗯。”敏真點頭,目送丫鬟離去,而臉上的笑容立即轉為悲傷與凄涼。弄了個女人回來,此刻在東廂房玩遊戲?他真的不要她了!被拋棄的感覺像火一樣燃燒着她的心,把她的心整個燒成灰燼。
東廂房?他在東廂房,和一個女人。忌妒、憤怒的情緒激起狂瀾,她不能控制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決定要親口去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假裝成冠霆爬上她的床,然後又將她強擄回來,接着竟將她拋棄在這裏,還大肆囂張的弄回另一個女人,他把她當成什麼?玩偶?玩過了不要就丟?她葉敏真是堂堂紅葉山莊的千金大小姐,今天卻在這兒受盡他的侮辱,她不甘心!
敏真連續問了好幾個僕人才如願走到東廂房,而一踏進院子,立即聽見由屋子裏傳出的笑聲,像銀鈴一般清脆響亮的笑聲。
這一定是那個蘭姑娘的笑聲,她覺得刺耳極了,腳下的步伐突然躊躇了下,卻依然往前邁去。
噢!天啊!敏真站在東廂花廳門外,不敢置信的瞠着一雙眼。他……他竟然在花廳里跟那個女人玩這種下流的遊戲?他們在猜拳,贏的喝酒,輸的脫衣服,而那個女人的身上此刻只剩下一件肚兜,而且是非常花俏的那種,只要再輸一次她就會脫個精光。天啊,這是她見過的天下最無恥的女人了,而那個該死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上身已經赤裸,她慶幸他的長褲還在,否則真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畫面。
他們又猜了一拳,陸沂輸了。那個女人仰頭哈哈大笑,“哈……你輸了,脫掉,把褲子脫掉。我就說,我今天非把你脫個精光不可,哈……”
看着陸沂脫掉長褲,敏真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衝到腦中。她懷疑接下來他們會不會就在花廳的地板上干起那種事來。此刻,她真想撲過去抓花那無恥女人那張假正經的臉。
一個正經的女人絕對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的花廳,跟一個男人玩那種下流無恥的遊戲,這分明是個低三下四的女人,而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竟然連這種女人都看得上眼,甚至還帶進門來。
她強壓住忿恨的情緒,一動也不動的杵在那兒。而事實上,她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的原因,是因為她太過震驚以至無法動彈了。她懷疑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
“來,再請一次。”陸沂似乎不甘心自己會輸得這麼慘,拉着可可非再猜一次不可。
“猜就猜,誰怕誰啊?”可可戳了下陸沂的胸,掄起拳頭。
顯然的,這回可可輸了,瞧她噘起了小嘴的樣子就知道了。
“哈……”這回換陸沂哈哈大笑,指着她的鼻子說:“你輸了。”
可可愛嬌的打了下陸沂的手,並瞠了他一眼,一臉的無趣,本來想就此結束遊戲的,哪裏知道會讓她瞄到門邊的那個人影,而她一眼便認定她就是那個讓陸沂神魂顛倒的女人,因為她就像陸沂所描述的那樣艷麗。
心中一股醋意再度翻騰,她佯裝沒發現敏真,刻意將陸沂的身體稍稍拉過,讓他完全不可能看到門邊的人。
“輸就輸嘛!有什麼了不起,頂多脫個精光,反正我的身子你都不知道看過幾百遍了。”可可刻意提高音量,然後撒嬌的用肩頭頂頂陸沂道:“可是,我要你幫人家脫。”
敏真覺得自己彷彿就要腦充血,這對無恥的狗男女……她的身子因過度憤怒而顫抖着。
陸沂愛笑不笑的擠擠眼,瞬間拉下可可肚兜上的鍛系,讓她的上身完全裸露在他面前,但,完全裸露的她非但沒讓他產生半點衝動,反而引發他內心的一絲厭惡感,他飛快的癟了癟唇。
可可的身體朝陸沂身體貼上去,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敏感的部位,陸沂想抽回,但她在他耳邊強調:“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一陣噁心感從敏真體內升起,她捂着嘴差點作嘔出聲。
陸沂沒有半點興緻,卻不得不那樣做,用為這是他答應她的。他相信他把可可帶回家的消息已經傳入敏真耳里,可是……為什麼敏真至今還沒做出任何反應?他期盼有人會來告訴他,她氣得抓狂或者又嚷着非見他不可,甚至她想殺了他。偏偏,什麼也沒有。
難道她真的不在乎他?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難過的情緒讓他的心擰成一團,他猜想她對他真的只有恨,而沒有半點感情。
可可要求他更多的愛撫,嘴裏發出一串串淫浪的聲音。
敏真無法再忍受下去,捂着嘴跑開了。
可可見她跑走,露出勝利的笑容。她是來幫他的?不,她是來幫自己的,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懷有這個男人的孩子,然後把那個女人從這裏攆出去。儘管她是個妓女,但她也有愛的權力,她要向這個男人證明這一點。
她停不下來,完全停不下來,她渴求他把他的種籽灑滿她的體內,而他,竟在這激烈之中得不到真正的滿足。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敏真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還要低落,原因是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日漸憔悴的臉龐十分削瘦,整個人像在生重病似的無精打采,什麼東西也吃不下,整天反胃。
“葉姑娘,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你這樣下去身子會熬不住的。”丫鬟難過的站在床前,低聲的勸。
敏真轉過空洞的眸子看她,“我什麼都不想吃。”只有讓胃保持空空的,她才不會想吐。
“可你這樣真的不行啊,萬一生了病怎麼辦?”丫鬟說,眸中反應着對她的關心。這陣子她突然變得像另外一個人,沉默寡言,不發脾氣,對誰說話都客客氣氣,讓人不禁想要親近關心她。
敏真轉回眸子瞪着床頂,無力的說;“我倒寧願自己可以死掉。”而不是懷了一個下流男人的種。
丫鬟焦急的皺了臉,“你可別那麼想啊,螻蟻尚且偷生,你千萬不可以有這種念頭。”
“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意義。”敏真瞼色平靜無波,就連心底都沉靜得像浸染在黑夜的湖泊。
丫鬟不安的俯在床前,“怎麼會沒有意義呢?少爺是那樣的喜歡你--”
敏真輕輕搖頭打斷丫鬟的話,“不要再提他,算我求你。”她不希望再看見他、聽見他,甚至,她希望將他永遠從她內心深處驅逐;或者,她寧願他從來就沒出現過。
丫鬟紅了眼眶,“可少爺是真的喜歡你啊!”
敏真露出一抹凄慘的笑容,“他正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不是嗎?”
丫鬟側了下頭,有點語塞,“可是……岳總管說……說那並不尋常。
“不尋常?”有什麼不尋常?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
丫鬟皺皺臉;“是啊,我也覺得不對勁,那個女人一身妖嬈,岳總管說那分明是個妓女,而且……”丫鬟的臉突然紅了起來,“而且……而且我們家少爺一直有個潔癖,他絕對不會讓那些低三下四的女人污穢元帥府,所以岳總管說……說這其中大有蹊蹺,而依他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少爺很不快樂。”
敏真終於有了點表情,她皺皺眉,“不快樂?”她看他根本是樂不思蜀,而岳總管卻說他不快樂?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因為有好幾次我送飯至東廂,都看見少爺一個人在發獃。”丫鬟繼續說。
“一個人?那……那個蘭姑娘呢?”敏真起了好奇心,空洞的眸子突然變得格外閃亮。
“她好像在跟少爺賭氣,岳總管說,她跟少爺吵架了,少爺不知道為了什麼一直趕她走,可是她就是不肯離開,而且……”丫鬟突然鬼祟的看了眼房門,湊過她的唇小聲的說:“岳總管還說,他有好幾次都聽見他們爭吵聲中夾雜着你的名字。”
敏真驚愕的睜大雙敗“我?”
丫鬟瞠着一雙眼,“岳總管不會撒謊的。”
她不是不相信岳總管,而是陸沂幹嘛跟那個女人提到她的名字?
“葉姑娘,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家少爺?”丫鬟突然問道。
敏真被丫鬟突然拋來的問號擊得一愣,“你……你怎麼這麼問?
丫鬟噘着嘴,“因為我討厭那個蘭姑娘,她在少爺背後總對我呼來喚去的,而且岳總管也討厭她。”
敏真似乎有點明白這丫鬟的心思,她左一句岳總管,右一句岳總管,心思全然瞞不住,看來這丫鬟是喜歡岳總管了。
“你的喜怒似乎操縱在岳總管身上?”敏真刺探的問。
丫鬟馬上漲紅一張俏臉,“沒……沒……才沒有。”
敏真瞭然一笑,突然這樣說:“你應該更討厭我才對。”
“啊?”丫鬟愣然。
“我前些日子害你的岳總管被打爛屁股。”敏真歉然說。
“你不是存心的,岳總管說……你想害的人不是他,而是少爺。”丫鬟看着敏真困惑的表情,抿抿唇,繼續道:“因為第二天少爺便親自向岳總管道歉,還說這都是你的詭計,他說你是想讓他成為一個是非不分的主子,想害他眾叛親離。”
敏真的眉毛揪成一團,“我想害他眾叛親離?”她想起他那天無端的憤怒,老天,原來陸沂以為她要陷害的人是他,所以……天啊!她根本就不能怪他那天那樣對待自己,因為換成自己,說不定在盛怒之下會殺人也說不定。
她輕輕瞥了丫鬟一眼,腦子裏迅速迴轉過丫鬟剛剛說過的每一句話,天!如果她的推測是對的,那麼陸沂之所以會帶那個姓蘭的姑娘回來,目的就是想要氣她,但他卻沒想到會引狼入室,現在那匹狼趕都趕不走了。
她突然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從床上跳起來,身子卻因腦袋一陣暈眩而又跌回床上去。
“葉姑娘?”丫受嚇了一跳,急忙扶着她。
“我沒事,只是太久沒吃東西,餓壞了。可不可以麻煩你扶我到桌子旁邊去,我想吃點東西。”敏真淺淺笑着,聲音溫柔悅耳。
“我馬上扶你過去。”謝天謝地,她終於肯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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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真在丫鬟的伺候下幾乎把食物統統吃光,而意外的,她一點想吐的感覺也沒有,不知道這跟心情有沒有關係?一想到那個男人其實在乎她,她陰霾的心清瞬間變成晴空萬里。
陸沂是她的,那個女人休想黏着他不放。
她筆直地朝東廂走去,正如丫鬟所言,那傢伙又在發獃了,一個人坐在東廂院子的涼亭里。她微微地頓了下腳,發現他臉色看起來一片晦暗,一臉的心事重重。
她邁進涼亭,嚇了陸沂一跳。
陸沂看見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一對晦暗的眸子瞬閃閃閃發亮,一句“你終於來了”沖至喉嚨口又硬吞了回去,就連臉上的驚喜表情也在他強烈的自製下轉為冷酷。他等這一刻等得幾乎就要發瘋了,現在終於給他等到了。
“有事?”他轉過身子背對她,表面佯裝冷漠,內心卻暗自竊笑。他還以為她真的不在乎他呢!原來只是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好吧,他就原諒她了--他把可可那隻充滿野心的狼引進元帥府這件事怪罪在她頭上,但現在,在覺得一切都值得的當下,他慷慨的原諒了她。
敏真瞅着他的背,一抹涼意從腳底竄升上來。他真的喜歡她嗎?如果真的喜歡她,在這麼多天不見之後,他的態度怎會如此冷漠?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勇氣也褪去了一大半。萬一事情不是自己推測的那樣,那麼,她又將會遭受他怎樣的羞辱?她突然感到一絲恐慌。
她想為那天的事道歉,但卻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因為可可在發現她時立即從屋子裏沖了出來,手裏還做作地抓了件披風,故意裝做沒看見敏真,一邊將披風往陸沂肩上披,一邊用溫柔多情的語氣說:“都入秋了,天氣逐漸轉涼,把披風披着免得着涼。”然後眼角微微一掃,裝出一臉震驚地喊道:“哎呀!你是誰啊?”可可轉向陸沂,身子微傾地靠在陸沂身上,“沂,這位姑娘是?”
敏真的臉色瞬間轉白。沂?真是一個令人作嘔的畫面啊!丫鬢說陸沂一直想趕這個可惡的女人走,但此刻在她看來事實並非丫鬟說的那樣。她攢緊柳眉看着陸沂的反應。
陸沂真希望能將這個女人一把推開,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的計劃還沒有真正的成功,敏真是來了,但誰知道她的目的是否跟他所想的相符,萬一不是,他不就前功盡棄?
他握住可可放在他肩上的小手,故意親呢的在可可頰上親了一下。
“謝謝你。”緩緩轉過身面對敏真,神情跟目光都冷淡得讓人發寒,一隻大掌依然包握着可可的小手,斯文的介紹,“這位是葉敏真,是……我的一房遠親。”遠親?敏景氣息一陣倒抽,距離可真遠啊!她受傷的眼眸襲上一抹灼熱感,張着嘴久久說不出話。
“你好啊,葉姑娘,我叫蘭可可,請多多指教。”可可嬌聲嗲氣的說。
敏真目光重新盯在陸沂握着可可的大手上,絕望、憤怒的情緒交錯地在血液里翻湧,道歉的話一下子全吞進肚子裏去,因為一切都沒有必要了,她此刻不禁猜想,丫鬟之所以會那樣說,全是在安慰她。
她勇敢的面對這一切,決心不讓自己傷得太深。以往的葉敏真見到這樣的場面恐怕早就雷霆大怒,說不定連涼亭都給拆了,可今天的葉敏真卻有着極大的忍耐度,這點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是孩子的緣故嗎?是孩子帶來的力量嗎?或者還有其他的因素?她不知道。
“你好。”敏真禮貌的點了下頭,雖然唇邊的肌肉已經僵硬,卻仍擠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陸沂深深凝視敏真的表情,被她的無動於衷搞得十分火大。她沒有吃醋!一點兒也沒有!這是不是證實地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喜歡他?他聽見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難過得直想一拳將黏貼在自己身上的可可打飛出去。
“你還沒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陸沂突然覺得這場戲演得太辛苦,聲音因過度壓抑怒氣而顯粗嘎,一臉霜寒的放開可可的手,但可可卻緊緊的將他反握住。
敏真地眼睛掃過陸沂與可可看起來就像交握的手,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能將它們狠狠砍斷。為了避免自己心中的怒火爆炸,讓陸沂以為她真的有多在乎他,她刻意拉開目光,哪裏知道入目的竟是更讓她吐血的畫面,那個該死的女人竟將整個身子掛到陸沂身上,手則正從陸沂半敞的衣襟穿進去,挑逗地撫着陸沂結實的胸膛,而那個該死的男人,他非但沒有制止那個女人齷齪的行為,反而用眼神鼓勵她繼續下去--其實陸沂已經恨不得甩掉可可,怎麼可能還鼓勵她?
敏真因為氣憤,所以俏臉整個漲紅。兩隻交握胸前的小手更微微顫抖,卻佯裝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刻意張開大眼對他眨着,輕鬆自在地道:“誰說我是來找你的?我是出來散步迷了路,才不小心走進這兒的。”
他用冷酷與無情將自己包裝起來,“既然如此,你請便。”他低頭吻上可可的唇,一隻大掌覆蓋住可可胸前的高聳,揉捏着。
可可發出一聲嬌吟,迫不及待的拉開自己的衣襟。
敏真扭曲柳眉,絞裂的心有難以言喻的痛。頭一扭,急急離去。
陸沂在敏真走出東廂后立即無情地推開可可,並將自己的衣襟拉整好。他對這個女人完全失去了興趣,原因是這個女人一再的潑他冷水,說敏真根本就不在乎他,好像她有多了解敏真似的!
可可眸中流露出嘲諷,“這就是你非親眼看見的答案,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現在,你終於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如果她在乎,不會等到今天才露面--”
“住嘴。”陸沂張牙舞爪的怒吼。
“就算我住嘴也不會改變答案,她不在乎你已經是個事實。”可可吼了回去,突然握住陸沂的雙臂。語氣緩和的道:“你醒醒吧,你擄獲不了她的芳心的,因為她沒有半點心在你身上。”
“我叫你閉嘴,你聽見沒有?”陸沂狂怒大吼,目露猙獰。
可可難以壓抑怒氣的再度吼了起來,“都得到證實了你還想怎麼樣?執迷不悟就能夠讓她愛上你嗎?別傻了,陸沂。”
“不要再說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陸沂捂着耳朵大吼。
可可抓住陸沂的手,用溫柔的聲音說:“沒有她你還有我啊,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陸沂猛然抽開自己的手,身子退了一步,像是她身上有什麼傳染病,讓他非常害怕被傳染似的。他搖着頭,“我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可可怒瞪雙眼,一臉堅決,“我說過我不會走的。”臉上突然泛起可惡卑鄙的笑容,“誰知道我是不是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我打從跟你回府開始就沒有避孕。”
“你……你真可惡!”陸沂既震驚又惱火的伸出大手。
“你敢動我一下看看,傷了我事小,傷了孩子可就事大。”可可抬起下巴對着他,齜牙咧嘴的。
陸沂的大手停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然後握拳成拳往腿邊垂下,忿恨的踢倒一張凳子,拂袖而去。
可可嗤笑着望着地怒氣沖沖的背影,逕自低語:“哼!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