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你真的誤解我了……
黎明的曙光穿透窗帘,盛滿金澄液體的酒杯里,映射出一張抑鬱凝肅的男性臉龐。
伍耀衡濃眉糾結,薄唇緊抿,桌上那瓶上好的陳年威士忌,早已涓滴不剩,強烈的酒精雖讓他的腦子有些沉重,神智卻更加清醒,盤佔在腦海中的,是昨夜那份極致的歡愉。
對一個處子而言,她所承受的痛楚和歡愉,絕對已超過預期,只不過他萬萬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成為奪走她初夜童貞的惡棍……
當昨晚他親耳聽到她接近他,不過是讓懷熙傷心難堪這些話時,他簡直要氣炸了!如果商耘臻的目的,只是想玩一場無傷大雅的男女遊戲的話。
很好!他絕對奉陪到底!
想到這裏,一陣心浮氣躁襲上他的身軀。該死!他從來不曾因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而感到如此困擾過!
更何況,充其量她只能算是個女孩,連個女人都稱不上。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該死的想要她,不是嗎?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這個女孩的倩影就始終在他腦海如影隨形,連一刻都無法抹滅。
暈黃幽淡的夜燈,隱約勾勒出一道裊竊的身影,投影在卧室的柚木地板上,他傾身悄然靠近,長眸一眯,雙手環胸,靜靜瞅看她那纖柔的背影,竟教他深深感到着迷。
儘管她現背對着他,但光是那姣好的背影,就能夠勾起男人無陷遐思,微顫的柔荑撫弄着衣服上的皺痕,深陷在深色地毯上的赤裸雙足,更顯得細緻白皙,視線游移到她的碎花長裙上,令他不禁憶起裙下的修長
雙腿,當她達到極致的那刻,是怎樣用力的勾緊他的腰際,彷彿是默許,像是催促他更加深入、一再衝刺。
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強烈迫切的想要擁有個女孩。
一對美眸腫脹得像核桃似的,表情哀傷的像是鈹人奪走了最寶貴的東西……是呵,他奪走了她的童貞、她的初夜,對一個處子而言,那是最重要的東西。
昨夜他簡直氣瘋了,所以他失了控、失去了理智,該死的!他居然讓情緒凌駕到理智之上,居然在半強迫的情況不要了她!
“你哭過了?我弄痛你了?”
別開表情僵硬的小臉,耘臻不願回答他的話。
“看着我,回答我的話。”他粗聲命令她:“不許哭。”
本來已淚意盈睫的她,一聽到他的“命令”,隨即迅速眨眨眼,硬將淚意給逼回去,再度開口細緻的聲音里,有份難喻的沙啞。
“已經不疼了。”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低垂臻首,無法招架他那熾熱的眼神,彷彿有把火正在那黝黑的瞳仁內燃燒,她好害怕,深怕自己一小不心就會被他給灼燒……
伍耀衡蹙着濃眉,緊抿雙唇,銳利的視線一掃,眼尖的發現到被扔在牆角的藍色毛衣,他內心一動,走過去撿了起來。
“這是你要送我的生日禮物?”
怔望着角落的毛衣,耘臻神色木然,送這份禮物給他的初衷是什麼,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
“為什麼想送我生日禮物?”
當他得知那件墨藍色的毛衣,是她預備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時,他的心底禁不住湧起一陣漣漪,這對腰纏萬貫的他來說,這件名牌毛衣其實並不稀奇。
“頭一次,有女孩子送我生日禮物。”伍耀衡唇畔噙笑,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這些年來,他交往的女人大多算計能從他身上撈到多少好處;在物質上,他從不吝嗇給予付出,早忘記被人回贈是什麼感覺,這個小女人,輕而易舉就簇起溫暖的火花.在心底慢慢復燃起來。
“這件毛衣應該花掉你不少錢。”沉着銳利的瞳眸瞅視着她,深邃眸底掠過一抹難喻的情緒,隨即沉靜得一如平常,起不了一絲波紋。
“那都不重要了。”強咽下苦澀的感覺,緊抿雙唇,微紅的眼眶不經意流露出她的情緒。
“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夠擁有你,馴服你?”濃眉輕挑,銳利的長眸睨視她的芙顏。“我想要你。”
“沒有任何人可以擁有另一個人。”
“只要我想要,你隨時就會成為我的。”
“我不明白……”清亮的黑眸漾上一絲疑惑。
“很簡單。”銳眯一眯,簡單扼要地:“我要你成為我的清婦。”
“懷熙喜歡你,這麼做只會傷害她。”一對美眸瞠得極大,黑亮的眸底盛滿驚愕、不敢置信。
“想傷害懷熙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倨然一笑,殘酷而無情的對她說道:“只要是我想要擁有的女人,我絕不允許別人也可以擁有。”
“我不會成為你的私人財產。”顫着雙眸,眸底湧現一絲傷害和悲凄。
“你期望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麼?”伍耀衡昂着下巴,傲慢地繼續說道:“我會滿足你想要的一切,況且你不是想藉由我,達成你的心愿。”
“我不想再為自己辯解。”側過芙頰,懶得再為自己辯解,反正在他的眼裏,她早已是個攻於心計的女人。
“我在我媽面前立過誓,這輩子決不成為男人的情婦,她的下場就是我最好的借鏡。”耘臻的語氣微弱,彷彿最後一絲氣力都被抽光,低哺地:“我該去醫院看我媽了。”
她一臉漠然的穿過他的身側,蒼白芙顏上仍殘有淚意,她掠過他身邊時,他的心竟然忍不住揪痛一下,感到一股心疼和痛憐。
隔天傍晚,耘臻如常的到飯店上班,發現自己被清潔公司給解僱了。
醒目的人事命令貼在休息室門口,耘臻杵在原地,久久無法移開視線和步履。
“耘臻,這不是公司的意思,你要體諒公司的處境……”見她一副遭受重擊的模樣,潘領班覺得好心疼,特別過來和她說幾句話。
“是上級的意思嗎?”斂眸,將視線自人事公告上抽回,耘臻心底卻很清楚,這項命令是由誰發佈的。
“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飯店高層下的命令。”潘領班小心翼翼的說道。
當她拒絕成為他情婦那天起,這場男女追逐遊戲就宣告展開,伍耀衡故意讓她陷入窘境,目的就是想采測她的底限究竟在那裏。
這樣做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他想看她向他討饒嗎?想看她逼得走投無路嗎?
我向來不接受拒絕。
像他那種狂妄霸道的男人,怎麼可能受的了拒絕,他已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他要她俯首稱臣,要她成為他的專屬女奴……
“要不要我請公司把你調到別家飯店去?”潘領班熱心的提議。
“不用了,潘阿姨,調到那結果都一樣,謝謝您這陣子對我的提攜和照顧。
耘臻輕輕搖首,潔凈的臉龐有份藏不住的失落。
“好吧,那潘阿姨祝福你。”見她如此執拗,潘領班口中逸出一聲嘆息。
望着耘臻裊窈的背影,她以為耘臻和飯店之間的糾紛,在飯店“高層”的調解下早己解決,現又怎會搞到被炒魷魚的地步?
她不由得開始疑惑起來。
耘臻像個遊魂似的,想要找到大廳出口,但愈走愈像身置迷宮。
這區域專門用來舉行大型宴會,是她沒有到過的地帶,從前她頂多只能從側門或後門進出,鮮少有機會到她工作區域以外的地方。
沒想到伍耀衡今天選在這兒宴客。
四目交接的瞬間,耘臻的心像漏跳了好幾拍,忘情的瞅視了他好半晌,緊接着她回過神后,頭也不回的外頭奔去。
她才不要再見到他!
伍耀衡見狀,一把無名火在他的胸臆間燃起。
他可是該死的想見到她!她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放下酒杯,向貴賓們迅速致歉后,不假思索的追了出去。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清亮的黑眸中染上一抹驚惶,顯然沒有料想到他會追出來。
“這麼討厭看到我?還是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他不喜歡她的態度,彷若置身事外,一點都不將他放在心上的模樣。
“我不玩遊戲。”嬌軀又是一陣扭動,極欲掙扎他堅實的雙臂。
看到她如此驚錯的模樣,像個遇上大野狼,伸手攫住皓腕,用力一扯,不理會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拉進他胸膛。
“你叫我伍先生太生疏了吧?那夜你是叫我耀衡。”那厚實、帶着古銅色澤的手背,輕輕劃過她微慍的粉頰,最後停留在精巧滑膩的下巴上。
他雙眼微眯,銳利的黑眸隱約染火,眼神不再輕浮,一轉為凝肅沉峻,近乎貪婪的巡視她絕美的嬌顏。
她看起來脆弱的不堪一擊,但眸底卻流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倔意,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他的征服指數更往上飆升?
“看到人事公告了?”他一抿薄唇,雙眸微眯。
“那必定又是伍先生您的傑作。”充滿倔意的黑眸直勾勾的凝視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還是不能讓你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耘臻身子一僵,呼吸凝滯,讓她的小臉更顯蒼白,她扯明唇角一笑,笑容里有抹深沉的悲哀。
“金錢和權勢不能代表一切,起碼你買不到我的尊嚴。”輕咬紅唇,淚意又在她的眸底盤旋。
打從她認識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後,淚水就像開閘的水龍頭,時常止都止不住,她痛恨這種脆弱,這根本不像平時的她。
“我不會向你卑躬屈膝,更不會對你搖尾討饒的。”
“你的自尊心這麼強,到頭來吃苦頭的會是你自己。”他朝着她傾近身軀,食指輕輕磨拭她光潔的下巴,語帶柔哄地:“我們暫時停火,別再針鋒相對。”
“為什麼?”低垂粉項,她的眸底有份濃切的疑惑。
“因為我要吻你。”伍耀衡粗啞沙嘎的在她耳畔低語。
“你……”’她杏眼眼睜,情急之下忍不住掄起粉拳,想要推開他的身軀。
“想要傷人?真是一隻潑辣的小野貓。”事實上,他就喜歡看她這股氣急敗壞的潑辣勁兒。
他但笑不語,黝黑的瞠仁里取而代之的是種憐寵的神態,長指按上那豐潤的紅唇,輕輕來回撫弄,像是種最溫柔親昵的愛撫,令她的心在他這不經意流露而出的溫柔中,一寸一寸的淪陷下去。
她揪緊柔荑,芳心狂亂,教她不明白的是他的態度,何以對她總是忽冷忽熱,教她不知該如何面對……
俯首,那狂烈的薄唇攫獲微顫的紅唇,火熱的舌立刻侵入她的檀口,迅速卷裹住她的丁香,展開一段追逐和交纏……
伍耀衡發出一聲濃重的喟嘆,不明白為何她吻起來的感覺,會如此甜美芬芳?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這樣深刻的感受。
她星眸微閉,起先的微慍和抵抗,都在他強勢的索吻下消逝無蹤,他不斷地加深彼此問的吻,時而輕吻慢舔,時而狂放霸道,唯有淡淡的酒氣,交纏在他們的鼻息之間。
懾人心魂的深吻,同樣也引起他情慾上的騷動,再開口時,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似粗啞般的低喘:“甜美的女孩……”
他那因慾望而顯得更加沉峻的臉,讓他顯得格外具有侵略性,灼熱的視線中隱含着一種魔魅般的光芒,幾乎讓她以為自己已為他幻化成一團火球。
他停下了他的吻,結束前不忘用兩道薄唇輕舔含吮她的紅唇,彷彿把她的唇當成稀世珍品,非得要一再品嘗。
她的表情惹人心憐,一種無辜的迷惘神態,在這一刻,全成了刺激體內費洛蒙的最佳催情劑。
他的厚掌輕握她的纖腰,耘臻的嬌軀掠過一陣戰慄,雙掌似愛撫般的悄然往上滑移,最後托住她渾圓豐滿胸脯。
他的視線灼熱,緊盯着她的臉龐不肯放鬆須臾,睇着她充滿惶惑的小臉,心頭邪意一起,托着她右乳的指背,若有似無的輕刷她的胸側,不安份的拇指輕捻着敏感嬌柔的乳頭,電擊般的衝擊令她全身神經為之緊繃,再也無法佯裝鎮靜。
“你……”她驚喘,嬌軀倏然凜緊,美麗的黑眸中盛滿錯愕和不敢置信。
“這是我的地方,我愛怎樣就怎樣。。他故意逗弄她,和她唱反調。
別開臉,耘臻試圖漠視他的指尖傳泛而來的愉悅感,偏偏他的指尖似有強大的魔力,總是可以輕易挑起她心底深處的火焰。
“你喜歡我這樣碰你,對嗎?”伍耀衡俯首,輕啄她輕顫的羽顫,雙唇落在她細緻如白雪般的頸際間,低啞粗嗄的嗓音里儘是濃烈的慾念,揶揄地:“你的身體永遠比你說的話來的誠實,又何必耗費心思抗拒我?”
充滿譏誚的話語像桶冷水,迅速澆熄她體內的火炬,商耘臻輕咬紅唇,為自己輕易就被他成功挑逗的反應,感到無比羞愧。
她想哭,突然對自己感到憤怒,心底一再告誡自己,不許再對他有任何反應,今後都要躲他躲得遠遠的,這個男人帶給她的不會是快樂,只會是傷害……
這種感覺教她陌生,也令她害怕。
甚至使她想要就此逃離他,可,伍耀衡卻總如鬼魅般的如影隨行……
直到現在,商耘臻才知道,惹上伍耀衡的下場有多麼悲慘。
即使生計己被伍耀衡切斷,但她樂觀的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她不放棄任何可以自食其力的機會。
可在歷經半個月的求職生活,走到那都沒人願意僱用她后,她的希望一點一滴的破滅,再度陷入坐困愁城中。
三天前,她從報紙一欄分類廣告中,者到一家私人俱樂部在徵求女侍,她欣然前去應徵,教她驚喜的是,俱樂部開出的薪水十分優渥,很快就可以解決她的燃眉之急。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耘臻在上班前半小時,準時來到俱樂部報到。
“先去換上制服,看看穿起來合不合身。”張經理拿給她一套花紅色的制服,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盯着她猛瞧。
接過制服換上,她才明白張經理口中所說的“合身”。
這僅僅豈是合身而已!
這件女傭款式的緊身制服,全身布料少得可憐,上衣由鏤空蕾絲裁剪而成,下半身是條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皮裙,只要稍一彎腰,底褲就會春光外泄。
“張經理,我、我不能穿這樣上班……”步出更衣間,她嬌顏緋紅,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
“你穿這樣很好看,十號包廂的客人剛點了兩瓶威士忌,你現在幫他們送過去。”
張經理的猥瑣目光始終膠着在她身上。
耘臻遲疑半晌,正考慮開口辭職不做時,一個擺放酒瓶和毛巾的托盤硬塞到她手上,領班半推半就的將她拉到大包廂。
“凡事都有第一次,既來之,則安之,你多學着點……”領班在她耳畔叮嚀了幾句,順勢將她推入包廂。
進到包廂里,耘臻瞠目結舌,眼前的景象把她嚇了一跳。
包廂里瀰漫呤鼻的煙酒味,淫笑嘻語更令她快要窒息。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是,其他同穿女傭制服的幾個女孩,袒胸露乳坐在男人的腿上,任由他們上下其手感覺如此低級淫穢。
這裏的一切顯得怪異,耘臻匆匆放下手中的托盤,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是您的威士忌,請慢用。”奉上酒瓶,耘臻轉身,卻被色眯眯的林董揪住皓腕,手一使勁,耘臻跌坐到他大腿上。
“嘿嘿,你是新來的嗎?以前怎沒看過你?"佈滿血絲的色眸正上下盯着她看。
“我今天第一次上班。”耘臻掙紮起身,這一臉涎笑的男人教她噁心欲嘔。
林董性好漁色,是這間店的常客和大戶,店裏不管來了什麼新小姐,都會先送過來坐他的台,算是給他個面子。
耘臻大驚失色,想掙脫他的懷抱,沒想到卻被他抱得更緊。“放開我,請你不要亂來……”
林董開懷的哈哈大笑,擰捏她芙頰一把。“不錯不錯,還懂得欲擒故縱這一招,我喜歡、我喜歡!”話剛落,他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耘臻又害怕又生氣,禁不住開始尖叫,從從眼角余光中,她看到桌上散落一些零散的酒瓶,情急之下,她隨手拿起一個末開瓶的啤酒罐,重重往林董的後腦勺敲下去…….
“啊!”一記慘叫從林董的口中逸出。
酒瓶重擊在林董的腦門上,偌大的氣壓讓罐內的啤酒使勁噴出,一道酒液衝天而出最後落到林董身上。
須臾,林董頓時成了落湯雞,包廂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默,眾人皆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媽的,你不要命了,竟敢這樣對老子!”憤怒之餘,林董揚起手想甩她一巴掌,手腕身後傳來的聲音給制止。
“你想打人?”一道緊繃嚴厲的聲音,從他頭項傳來。
“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們是誰?”一轉身,一對幽冷晦暗的銳眸和他相對。
“林董,今天到此為止,您請回吧!”張經理冒着冷汗,戰戰兢兢道。
“你們憑什麼趕我?”林董氣急敗壞,臉紅脖子粗大吼:“你知道我是誰嗎?”
“為了表達本店的歉意,今天一切消費由本店招待,請林董離開。”兩名保鑣人員挺身站出,語調中帶着一絲不容反抗的強硬。
“你們什麼東西?憑什麼趕老子走……”林董臉紅脖子粗,指着他們開罵,話罵一半,兩個保鑣繃著冷臉,毫不客氣的把他給架出去。
“除了耘臻以外的人,通通退出包廂。張經理大聲吆喝現場人員。
耘臻楞住,包廂中只剩下她一個人,微弱的燈光、閉塞的空間,更加深她心中的不安感,讓她有股想尖叫的衝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底的恐慌愈來愈深,包廂大門驀然推開,折射而入的光線讓她看不清來者,依稀只見一道顧長的人影走入。
眨眨淚眸,定睛一瞧,伍耀衡正氣定神閑的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