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入室偷竊
齊齊哈爾位於黑龍江地界，幾乎已經處在北方的邊緣。(提供最新章節閱讀>溫度比秦永和楊逍所在的城市低上不少，兩個人在火車上漸漸感到寒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永突然感覺到回車始終在減，“糟糕！是不是要進站了！”秦永驚起，趕忙推醒身邊酣睡的楊逍，兩個人趕緊在上方破露的地方探出腦袋，果然，前方已經看見站台，再不下車火車都該停了。兩個人匆忙在火車上躍下，趁着遠處工作人員並沒有向自己這邊探視，趕緊一貓身順着鐵道跑開了。
顧不上肚子的飢餓，沒時間理會一身的煤黑，兩個人直接竄到出了站台很遠，已經沒有護欄的地方，踏着碎石奔向一條小路。直到一身臭汗已經浸透兩個人的衣衫，這才停下腳步，看着對方那一身的黑樣，兩個人相視大笑，可是片刻就沒了情緒，接下來怎麼做？兩個人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案。
“怎麼辦？”楊逍一隻是以秦永為軸心的，到了這時還是要秦永拿注意。
“沒什麼好辦的，先忍忍，等到了晚上，找個人家偷兩件衣服換上，再找地方吃點飯，先糊弄一晚上再說。”秦永稍加思索說道。
“你一說我才現，這肚子咕咕叫，早就前腔貼后腔了，丫的，非點好好補補不可！”楊逍咧着大嘴咋呼道。
秦永也不理會他，只是眼睛在周圍四處摸索，看看周圍有沒有小河之類的先把身子和衣服洗洗，要不然晚上就是偷了衣服也沒辦法穿啊！
老天還算開眼，遠處不願的地方就是一座小橋，橋下隱隱傳來水波的光亮。一拉楊逍，秦永直接奔着水波的地方跑去。
“噗通！”兩個人直接跳進水裏，楊逍連衣服都沒脫，他這個人最愛乾淨了，早就受不了身上的一身煤臭餵了。在水裏撲騰了半天，兩個人洗好身子，把衣服在水裏也洗了洗，雖然根本洗不出原來的顏色，但至少穿在身上不會那麼難受了。
同是北方，季節沒有什麼變化，現在的齊齊哈爾也是夏天，只不過溫度低了些。現在已經是快到傍晚，微微的冷風襲來，兩個人穿着剛剛洗過還未乾的衣服，身上雞皮疙瘩一把一把的掉，冷的直抖。
掏出兜里的財物，兩個人現現在只剩下不到二百元了，原來偷的錢用來買到廣州的車票了！不過這二百元倒是也有不小的用途，秦永想了想，說道：“恩，有這二百塊錢，應該夠買兩件便宜衣服了，至少不用去偷了！”
“那吃飯怎麼辦？”楊逍大喊，他可早就餓壞了！
“怎麼辦？涼拌！”秦永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隨手搶過楊逍手裏攥着的不到二百塊錢，扭頭走掉了，只剩下楊逍在那裏氣的乾瞪眼。沒辦法，還得跟着不是，楊逍只好緊隨在秦永身後，誰叫自己有這麼個無良的兄弟。
漸漸的已經華燈初上，兩個人也走到了市中心。花花綠綠的燈光照在兩個人斑駁的衣服上，倒也不是那麼的顯眼。
“外貿直銷啊，每件服裝只要二十五元，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耳朵里傳進一家服裝店吆喝的聲音。
“二十五元？”秦永覺得價格還可以，買兩身衣褲還能剩下點飯錢，就這家了。
雖然質量差了點，但款式還算可以，兩個人在服裝店隨意跳了兩身衣服，直接在試衣間把原來的衣服脫下，裝在袋子裏，晚上露宿還可以拿來蓋蓋！
找了一家小吃部，只要了兩個小菜，兩個人卻足足吃了一盆飯，看得服務員直瞪眼。沒辦法，沒錢的情況下能省就得省，楊逍也只能將就了，連窩頭都吃了，還在乎這點苦？
吃過飯，肚子裏有了低，兩個人的精神頭才足上來，反正在車廂里凈睡覺了，兩個人倒是精神的很。肚子有了低，就不覺得寒冷，加上新換了一套衣服，兩個人精神煥的走在大街上，好像已經忘記自己是逃犯似的。
接下來怎麼辦，秦永在吃飯的時候腦中就已經有了主意。想要逃過追捕，就只能越境，這裏越境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偷渡到俄羅斯，要不然根本不會逃過警察的追蹤。想要偷渡到俄羅斯，就要先到邊境，地理課上好像學過，滿洲里就是中俄邊境，也是黑龍江的一座城市，應該距離這裏不算遠，一定要在警察封鎖到這裏之前越境，要不然就麻煩了。可是想要偷渡，除了要有門路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錢，沒有錢什麼都別提。
怎麼弄到錢，這可是個傷腦筋的問題，以現在兩個人的身份，除了去偷去搶，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可是偷和搶能弄到幾個錢？天無絕人之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要先看準這家是不是有錢人，還要先聯絡到偷渡的船隻，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馬上走人。
現在，就只能先將就這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以解囊中羞澀。打定主意，秦永拉着楊逍離開繁華的市中心，到一處居民區踩點。這次不用那麼匆忙，兩個人先打聽好到滿洲里的車次，是早上五點經過的火車。汽車不要想，開車時間太晚，路上停的地點太多，容易被現。
哥倆蹲在居民樓下方的一個角落裏，這裏是一個花園的犄角，沒有燈光，也沒有人注意那裏。
天漸漸越來越黑了，殘玉已經爬上枝頭，白森森的月光顯得清冷。
燈火一盞一盞的熄滅了，偶爾只有兩三戶的窗戶穿出亮光。靜靜的等了許久，秦永盯着一戶的窗戶仔細打量。這家的窗戶沒有裝防盜窗，夜深了，主人已經睡下，但窗戶卻沒有關死，還留下一條小縫，秦永的目力極強，這絲縫隙絲毫沒有瞞過秦永的眼睛。
四樓！還好不是太高，應該沒問題！秦永看着樓層心裏暗暗盤算。楊逍則是好像沒他什麼事一樣，蹲坐在那裏竟然打起了瞌睡。還真是能吃能睡，秦永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轉眼有過了很長時間，所有的燈光全都滅掉了，秦永看看天色，應該是後半夜兩點左右了，這是在農村練出的本領。時間還早，秦永並不着急。
大約四點鐘左右，秦永輕輕的起身，是動手的時候了，這個時間是人最睏倦的時候，也是警覺性最低的時候，秦永輕輕推醒流着哈喇子的楊逍，一起來到樓下。
蹭蹭蹭！秦永幾下就靈敏的爬上窗戶，藉助樓下安裝的防盜窗，很順利的就來到四樓的窗戶，輕輕推開紗窗，一飄身，輕輕的落在屋內。
這是一見三室一廳的屋子，裝潢比較講究，加上樓盤所處的市中心的位置，可以看出這家主人家底還是很豐厚的。床上躺着一個長女子，蓋着薄薄的毛毯，露出白皙的大腿，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多歲。沒有男人在家？秦永覺得事情好辦多了，至少被現也好解決一點。
床頭的柜子上放着一個考究的女士箱包，秦永直接走到床頭，輕手輕腳的拉開皮鏈，裏面有一步手機和幾張銀行卡，夾層里還有一打嶄新的票子。看來收穫還不小，都是百元大鈔，這一打至少有幾千塊，尤其這個手機，小巧精美，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時值1997年，那時手機在全國尤其北方還是很稀少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買的起的，大多數人還是在用傳呼機。一個磚塊大小的古董手機都要幾千塊，像這個女人的手機小巧精緻，一看就是進口貨，價格至少上萬，楊逍的父母以前就想買部手機，但被價格嚇住，就斷了點頭，所以秦永很清楚手機的貴重。
拿出裏面的現金，秦永把皮包有放回原處，信用卡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沒用，還是現金來的實惠，已經偷了人家，還是少給別人找點麻煩吧。輕輕的走回窗戶旁邊，秦永登上陽台，從原路返回，順手把紗窗關嚴，免得這家再挨偷一次。
“對不起了！”秦永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
楊逍正在底下東張西望的望風，見到秦永下來，一擺手，兩個人順着牆角走出居民區，直接撲奔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