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神鬼寶藏(中)
第四十四章神鬼寶藏(中)
蛇頭的兩顆綠眼正盯着空地上的唯一的活物,一開那血盆大口,整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蹤影,天哪!哪裏跑出來的一條吃人的大蛇,老胡趕緊示意我們撤退,此時歐陽鐵男已是被大蛇嚇得動不了身子,胖子一拍他的肩膀,這才令他清醒了過來,我瞥了一眼空地上,那條大蛇已經不見了蹤影,本能的鬆了一口氣,卻不料大蛇又兜了回來,如果我們此刻移動方位,肯定會遭到大蛇的襲擊,胖子輕聲罵道:“他娘的,這是什麼蛇來着,怎麼這樣巨大啊!”
我們蹲在原地不動,許久那大蛇才總算是走了,我們緩了一下情緒,從隱藏的木叢中出來空地上,老胡拾起剛才遭難的那兩人使用的槍械,觀察了一會便說道:“這個是美國制式的自動步槍,穿透力極強,彈匣裏面的子彈已經掃空了。”
胖子忽然在前邊喊道:“胡司令,有情況!”
我們走近胖子的時候,這才注意到,前面不遠處有人聲,正往我們這邊走過來,看來還有其他的人,剛才死去的那兩個人可能是他們隊伍中的先頭部隊,我們現在就是想隱藏起來也不及時了,因為他們也已經發現了我,隊伍中竟然不下十幾個人,而且個個手上都帶着武器,他們見到我們的時候,自然也是現出吃驚的表情,想不到在這無人森林裏還能遇上同類,他們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地上散落的槍支和血跡,竟然都把槍口對準了我們,敢情還以為他們的那兩個隊員的消失與我們有關。
從他們之中出來了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旁邊的一個人隨即對他報告:“教授,阿強與阿昌不知去向……”接着手指指向我們:“我看肯定是與他們有關。”
胖子一聽,當即罵道:“你娘的,你別亂冤枉好人……”
我和老胡正待把事情解釋清楚,忽然從他們的隊伍中傳來了一聲呼喊:“老胡……”我遁聲望去,現在才注意到他們這夥人之中竟然還有一個穿淺綠聲旅裝的女人。
“Shirley楊……”
“楊參謀……”
老胡和胖子同時喊了出來,原來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此行需要尋找的Shirley楊,只見她正被兩個大漢子挾持着,行動上受到了他們的鉗制,情況已經很明了,看來Shirley楊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完全是在她不情願之下被執行的。
“小心……”Shirley楊的話音剛落,無數的子彈便掃向了我們的周身,我一把撞開旁邊發愣的歐陽鐵男,兩人撲到了一快凸起的石頭後面,雖然情急中做了子彈的躲閃,但是歐陽鐵男的肩膀上依舊受了彈傷,只見一邊的老胡胖子也閃身到一旁的大樹,怒氣之下,他們早就拿起手上的AK47反擊了,我一邊護着受傷的歐陽鐵男一邊開槍朝着對方那伙人掃射,對於缺少槍械知識的我,AK47強大的後座力竟然使我差點就把持不住槍托。
對方的人數和我們成了不成比例的對比,而且火力之猛也不是我們幾個人所能夠應付的,不中彈挂彩就已經很幸運了。老胡此時對着我這邊喊道:“齊白,趕緊撤……”
接收到了老胡的指示,我趕緊一手反勾着歐陽鐵男的肩膀,與老胡胖子他們一齊奔向了不遠處的陡林坡,從上面連滑帶滾的滑下了陡坡,暫時避開了他們的追擊。此時胖子氣呼呼的罵道:“我遲早讓他們嘗到苦頭。”
老胡的脾氣一上來,也跟着罵道:“他娘的,小胖,Shirley楊還落在他們的魔爪,咱倆一起跟上他們,我要是不整死這些我胡八一這幾個字就倒過來寫。”
“好,咱哥倆上……”
我趕緊勸阻,你們倆衝動個什麼勁呀,對方可是有好十幾號的人,手上還持有軍備,我們這樣就去跟他們干,能斗的過他們嗎?
老胡氣呼呼的,自從見到Shirley楊落入魔爪,根本就忘了冷靜是什麼一回事:“咱還怕他們這些小魚小蝦?連陰險毒辣的越共咱都干過了,還怕他個鳥啊!”說著就要起身重新上坡。
忽然,我身旁的歐陽鐵男傳來一聲呻吟,看來歐陽鐵男經不起彈傷的疼痛,已經快要接近暈迷狀態了,胖子一見,對老胡說道:“胡司令,我們倆是不是太衝動了,這地下的小子喊爹喊娘的,咱們也不能丟下他不管呀!”
老胡緩解了一下情緒,又望了望地下受傷的歐陽鐵男,這才答應回到原隊伍中再做計劃,說完,胖子便背上歐陽鐵男,幾個人順着原路退回了隊伍等候的地方。我們剛回到隊伍中,白露他們一見我們的情景,李飛和董成馬上就上前來幫助胖子從背上卸下了半暈迷的歐陽鐵男,隨即拿出配備的簡易醫藥箱為其清理傷口,白露便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見老胡的心情還沒有恢復過來,於是就由我說了全部的經過,大夥一聽之下自然也是驚呼不已,白露倒是對於得知Shirley楊的消息而高興,抓着我的手臂問道:“你真的看見Shirley楊了嗎?她果然在西藏。”
我點了點頭,表示確認。
威利一聽我說到那條巨大的蛇怪身上,他便驚道:“大蟒蛇……”
張教授也說道:“嗯!從各種描述看來,那條的確是大蟒蛇。”
聞教授則問我是否看出來那些是什麼人沒有?我記得當時聽到了有人喚那個看似帶頭人的中年人為教授,所以根據我的猜測,他們或許也是到西藏高原考古的,但是他們前面對我們所做的事情已經是屬於強盜的行為。
此時,老胡補充說道:“那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考察隊,這一點從他們所攜帶的強大殺傷性武器上就可以看出來。我想先前Shirley楊的失蹤絕對與他們脫不了干係。”說到惹火處,也不管他在這個隊伍中的形象是如何了,突然就罵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出來。
白露倒是很冷靜,她說我們首先要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他們的身份,到西藏來幹什麼?還有,他們為何要挾持Shirley楊?
胖子忍不住說道:“那還用說,一看就知道那些人不是什麼好鳥,他們簡直就是一群搞反動的勢力份子,早知道我當時一槍就‘嘣’了帶頭的那斯。”
反正知道了Shirley楊的去向,我們也不急在一時,最後經過商議,我們決定晚上派出幾個人趕上前面去營救Shirley楊,原本計劃中就我和老胡胖子這個鐵三角上,其餘就不打算再多帶人去了,可是這會兒卻輪到白露執意要跟隨我們前往,沒得說,她是組織者,我們沒有權利去阻止,只好同意了下來。
我們四個人於是便帶上了武器和照明用的“狼眼”順着白天時候的蹤跡一路前進,到了地點的時候,老胡提醒我們小心四周,因為白天的那條巨大蛇怪會給我們帶來顧忌,如果不小心引來了那傢伙,那我們可是自找苦吃。只見老林子的不遠處隱隱約約透過來火光,寂靜的環境裏面,人聲夾雜着林風灌向我們這邊而來,我們熄滅了手上的“狼眼”,以免被前面的人有所察覺,所以我們幾乎是摸黑向著火光方向前進的。
我們在暗處觀察到他們一群人正圍在火篝的周圍,其中還有幾個人幹着巡守的工作,而Shirley楊則被捆綁在了一顆古樹上,我一見老胡激動的樣子,還真怕他一時忍耐不住而沖了出去,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要是他失控的話,那我還可以第一時間拉回他。
也不知道白露是哪根筋不對勁,只聽她差點就驚呼了起來,還是胖子及時幫她捂住了嘴巴,說道:“所以說嘛,你們這些女人就只會壞事。”
白露自知行為失策,於是小聲說道:“你們看那,!哪個不是黃教授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遁着她指過去的方向,正是那伙人喚做“教授”的帶頭人,根據白露的說法,那斯與在研究工作室離奇死亡的黃教授極其相象,難道是黃教授死而復生不成?此時那傢伙正把弄着手上的兩快奇形怪狀的石頭,接着便又聽到白露奇道:“咦!奇石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胖子說道:“那還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準就是他們搶來的,對了,我怎麼現在才想到呀,他們前面肯定是一方面到展覽館去盜竊奇石的賊子,一方面又到研究工作室去擄走楊參謀,沒錯,都是他們一伙人乾的好事,他們的目的一定就是到西藏來尋寶來的。”
胖子的話里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朝他面前翹起大拇指誇獎道:“好樣的,王司令你可是又偵破了敵人的陰謀詭計了。”
不過,究竟在研究工作室死亡的黃教授和現在這個團伙的組織者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他們搶奪奇石和擄走Shirley楊的原因又是什麼?且不管結果如何,Shirley楊是非營救不可的啦,我的結論是,先幹掉他們這伙賊子,救出Shirley楊才是上上之策。於是,我們幾個就互相商量了一下營救的方案,首先是由老胡胖子解決巡守的幾個人,然後就是來一招聲東擊西,正面與他們發生衝突,之後我和白露就衝出去營救Shirley楊。方案一制定,老胡胖子就潛身過去解決巡守,只見他們合作的甚是默契,一個趁其不備就勾住了敵人的脖子,一個就對其進行致命性的傷害,以免發出聲響來,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接下來也是這樣對付其他的巡守,我和白露忙做好準備,也該是我們上場的時候了,我與老胡那方打好了手勢,老胡胖子便持着武器正面沖了上去,只聽胖子口中喊道:“解放軍剿匪,誰他娘的亂動,老子一槍就蹦掉哪個腦袋。”
話音剛落,在場的卻是沒有人敢動一動,畢竟保住腦袋要緊。
我和白露同時會意,早就從他們的視野之外繞過去Shirley楊那邊去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敵人之中存在着某個的頑固份子,偷偷地想要伺機朝着老胡胖子他們開槍,幸好老胡發現的及時,當即調轉方向開了槍,槍聲一響,那些人早就伺機而動了,紛紛舉起手上的槍械對老胡胖子反擊。
雖然最後還是免不了與敵人發生槍戰,但是由於他們都把注意力擺在了老胡胖子那邊,聲東擊西的方案依然順利進行,所以我和白露就毫無阻攔地潛到了Shirley楊的身邊,Shirley楊一眼便認出了白露:“是你,白露……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老胡胖子……”
“Shirley楊,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我暗罵一聲:“這兩個婆娘的屁話怎麼都這麼多呀,以為是在會親戚啊!”
白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看見我在幫Shirley楊解開身上捆綁的繩索,馬上就回復了狀態,把視線轉向了四周為我掩護。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捆的繩索,都把人當生粽子那般對待了,這個人一急起來就是只有手忙腳亂的份,一時竟然還忘了拿身上的開山刀來嶄斷繩索,正在這時候,只聽白露對着某處喊道:“教授……”
我回頭一望,竟然是敵人的司令官——那個與黃教授面貌相似的人,那傢伙白天的時候還是那伙賊子的頭頭,怎晚上就變成了已經死亡的黃教授了,只見他故作驚恐的姿態朝着白露走了過來,白露一把上去扶住了他,最後還是不太相信的問道:“你真的是黃教授?”
“沒錯,我被他們擄來了這裏,還有Shirley楊……”
Shirley楊身上的繩索開解開,她一見白露這邊的情形便大聲喊道:“他不是黃教授……小心……”雖然Shirley楊發出了警告,但是已經為時已晚,只見那個雙面魔鬼趁着白露的警戒放鬆,早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涼嗖嗖的匕首來,眼看白露就要遭毒手,我一個健步猛撲了上去,一下子就把白露撲倒在一旁,不過那脫離軌道的刀鋒卻是划向了我的手臂,娘的,說不疼那是假的,我怒火中燒,起身就想舉槍把哪個賊毛子一槍給蹦掉腦袋,沒想到敵方也竄了幾個人上來,邊開槍邊趕了上來,情急之下,我只好抓着白露躲到了Shirley楊那邊,藉助那邊的參天古樹來阻擋飛射而來的子彈。
我們完全是屬於被動狀態,現在則被敵人壓得死死的,正在發愁之際,老胡胖子他們見我和白露一招得手順利救走Shirley楊,馬上就撇下敵人跑過來了我們這邊,對方的人馬已經是全都把目標對向了這邊,實力懸殊太大,Shirley楊說道:“不能與他們硬拼,趕緊撤……”
老胡對着身旁的胖子說道:“小胖,咱就跟他們玩一回貓抓耗子的把戲。”
想要撤退也不是一件難事,我們只要退往沒有火光的地方,一路上摸黑,林子裏黑漆漆的,想要找起人來可不是一件易事,注意打定,我們幾個人便快速退向了身後的灌木叢中,敵人在漆黑一團的林子裏面硬是找不着方向,轉悠來轉悠去的也摸不到我們的人影。
回到了距離隊伍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我們才算是完全舒了一口氣,此次大夥卻是喜從悲來,白露與Shirley楊相互擁抱着,老胡笑道:“行了,你們兩人都別娘娘腔的,有什麼事先會回到隊伍中再說。”
Shirley楊卻是不理睬老胡,徑直朝着胖子來了一個大擁抱,說道:“上帝,終於又可以再次見到你們了。”
胖子一臉的無奈,楊參謀此刻擁抱的人也該是胡司令呀,怎好端端地跟我胖子客氣起來了。
Shirley楊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跑到西藏的原始森林來了。”
白露正想說著,我當即阻斷了他們的談論,現在可不是說閑話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和威利他們會合了之後再說不遲。老胡說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出了一點小事情就在這又摟又抱的,一點主見也沒有。
Shirley楊和白露一聽,雖然心中不滿,但是也覺得我們倆的話有道理,當即就不再狡辯,大夥稍微把“狼眼”的光線亮度調低了,便照着原來的路尋回去與隊伍會合,雖然“狼眼”的光線很暗,但是總比摸黑走路強多了,這也是為了避免那些搜索的人發覺我們的蹤跡。
正在半路上的時候,突然也不知道林子的哪裏傳出聲響,“唦!唦!唦!”地響,一陣嚇人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來,Shirley楊停下對我們提醒:“注意,有東西好象靠近我們了。”
白露突然就驚道:“不會是他們發現我們了吧!”
聽那個聲音,的確是像有東西撥開林中灌木所發出的聲響,但是卻又不像人在走路,我說大概是森林中的哪些動物,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唦!唦!唦!……”
聲響漸漸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嘴上說沒事,這下子心裏卻是在大打着折扣,胖子老胡馬上握緊步槍,一副不管前方是何物,只要是衝著我們來的,那就先給他們放一槍再說的心思,我立刻壓低了胖子他們手裏的步槍小心地提醒,你們兩個司令這會兒槍聲一響,準會把那幫瘟神惹來,到時候咱幾個都別想避開了,信不信?
老胡說咱不是慣了的嘸,有什麼事非得摸摸槍杆子不可,那樣心裏實在。正說話這時,憑着“狼眼”調射出來的光明,大夥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聲響的來源處,突然之間猛地就從灌木叢裏面伸出一個龐然大物來,我看的清清楚楚,娘的,這下子算是遇到煞星了,竟然是白天那條會吃人的巨蛇,一顆蛇頭愣是大的嚇人,說不得准我們幾個都會成為它的盤中餐。
白露和Shirley楊此時的驚訝比我們幾個男同志更甚,那巨蛇“嘶!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老胡馬上叫我們趕緊後退,誰知道不退還好,身體一走動,那巨蛇就張開了血盆大口向我們襲來,幸好我們散開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巨蛇仍然不死心,朝着旁邊的白露就猛襲了上去,電光火石之間,我迅速就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蛇身,要是那蛇再上前一步,只怕現在白露已然是遭了蛇災。蛇鱗滑不溜湫的,力氣又大得使人掌控不住,巨蛇可是精得很,竟然掉轉蛇口朝我咬來,胖子也不糊塗,馬上也撲上前緊抱住蛇頭,幾乎是心裏計劃好的一般,老胡抽出身上的開山刀,手起刀落朝着那顆黑呼呼的巨蛇頭就劈了下去,那蛇疼得整個蛇身都在擺動,鮮血更加是沾滿了我們的全身,可我們還是不敢大意,依舊死死抱住巨蛇,生怕它還能活着反咬一口,一直到巨蛇沒有了任何反應,我和胖子才緩緩鬆開了雙手,一屁股坐在地下直呼大氣。
說不清楚這附近還有其他的巨蛇,我們也不敢在那裏逗留,哪怕是一秒,要是再來上那麼幾條,我看咱幾個都別想見明天上升的太陽了。當即就由老胡領路回到了總部根據地,教授他們幾個人都集了過來好說好問的,經過一番的折騰,我們幾個口中乾渴的要緊,所以一回來,胖子就拿出水袋灌了幾大口,看着大家歡愉的樣子,白露拿着水袋朝我走了過來,把水袋一遞,問道:“對了,你手臂上面的傷要緊嗎?剛才真是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推我一把的話,我們兩個此刻應該調轉過來,是我受傷而不是你受傷了。”
這是什麼話,保護女同志是我們男同志的責任,我笑道:“沒事,不就是像給螞蟻啃了一下么,沒事……”話里雖然說著,可我臉上此時的表情卻是與苦瓜差不多一個樣子了,也許是剛才逃跑途中被哪些雜亂的灌木劃到傷口,我手臂上的刀傷突然就疼了起來,娘的,好疼不疼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你來一着,感覺還有一點麻麻的,使不上力氣,簡直就像是癱瘓了一般。
胖子走過來拽過我的手臂一看,眉頭一皺,說到:“你怎運氣這麼不好,看樣子傷口像是中毒了。”
白露奇道:“中毒?難道那把刀子上面有毒?”
中毒?怎他娘的這毒這樣奇怪,開始也沒見什麼反應,怎最後這毒才發作呀!
Shirley楊也過來看了看我,聞言便查看了一下我的傷口,說道:“他的傷口是碰到了某種有毒植物,你看,他的傷口上還留有葉子捎,這種植物的毒性雖然不大,中者有麻痹的感覺,但是如果不儘快除毒的話就會造成傷口惡化,最後將會導致整條手臂癱瘓。”
我急道:“不會這麼嚴重吧!再怎麼著也只是一顆雜草,碰一碰就能要了人的一條手臂?”
此時,老胡從美國人威利的身上抽出一把尖刀子向我走了過來,撥開我的衣袖,朝着我的傷口處就一刀割了下去,整個皮肉都讓他挖了出來,頓時流出一股濃血來,白露隨即拿過簡易醫療箱為我包紮傷口,胖子把酒瓶子遞過來給我,笑道:“好樣的,連吭一聲都沒有,來,整一口,包你酒到病除。”
一切完事了之後,接着就應該說正事了,此次尋回失蹤的Shirley楊自然是好事一樁,但是對於前面所發生的事情我們卻是心存疑惑,白露就着時機把Shirley楊引介給了專家小組認識,於是大夥便都聚在了篝火旁談論。
胖子早就忍耐不住了,首先向Shirley楊發出了提問:“我說,楊參謀,你怎從美國回來招呼也不打一聲,一個人跑來了西藏瞎逛,害得人家胡司令整天念叨着去向,差點沒去報館登尋人啟事尋你了。”
Shirley楊臉上現出微紅,老胡趕緊說道:“去,你別聽他瞎說,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會到西藏來的。”
Shirley楊不答,反問道:“那你們又怎麼會來了西藏?”
白露當即就說出了事情的原委:“黃教授帶來的奇石在展覽館遭到了盜竊,與此同時,黃教授離奇死亡在研究工作室,而你卻是不知道去向,最後我在黃教授的居所發現了他的手抄筆記,從而得知了一些線索,本來我也不太敢肯定,我們此行完全是靠碰的運氣,沒想到你果然是被人在不自願的情況下帶離的。”
白露現在一說到黃教授,這才令我想起了挾持Shirley楊的那伙人的頭頭,問道:“對了,哪個你喚做黃教授的人到底是怎麼會一回事,據你給我們說明的情況,哪個老頭不是早翹辮子了嗎?怎還像一個大活人一樣領着一大批人來西藏呀,莫非他的屍體生了屍變不成?”
白露說關於這個,我敢肯定,那個人與死去的黃教授長得一模一樣,至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當時我誤以為他是黃教授的時候,Shirley楊曾經說過“他不是黃教授”這句話……
老胡奇道:“難道是冒牌貨不成?他娘的,現在出了冒牌商品,怎連人都搞仿製了。”
大夥都把目光集中在了Shirley楊的身上,Shirley楊這時才開口解說了起來:“上帝,這件事情我該怎麼說才好,哪個人的確不是黃教授,就像白露所說的那樣,真正的黃教授其實已經死在了研究工作室,那個與黃教授模樣相似的人只不過是他的孿生胞弟……”
眾人驚呼一聲,原來事情是這樣一來的,我還以為那黃教授是死而復生,白露問道:“可到底怎麼樣才能解釋黃教授的死亡呢?還有,怎麼我看到他的手上還有在展覽館失竊的奇石,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被其孿生兄弟殺害的。”Shirley楊的話一出口,又是惹來一聲驚呼,可是問題又來了,我奇道:“既然他們是兩兄弟,那他們就沒有理由互相殘殺的道理可言。”
胖子點頭贊成我的說法,對對對,身體裏流的是同一種血緣,又都是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再怎麼說也是不通呀,除非那斯是神經有問題。
老胡補充說道:“小胖說的不錯,我知道有一種病可以令人頭腦迷惑,就像失去記憶一樣六親不認,而且脾氣暴躁,好象叫什麼來着,對了,‘失心病’,還有一個外國專家給起的名字,就是好長的一段太難記了,你們看那斯是不是也患上了這種怪病?”
Shirley楊瞪了一眼我們,意思好象是說我們凈只會說瞎話,她解釋說:“黃教授有一個孿生兄弟,這個我也是在事情發生的當晚才得知的,黃教授的確是他的胞弟殺害的,放在展覽館裏面的奇石也是他幕後主持盜竊的,至於他為什麼這樣做,根據我初步的估計,他們的目的也許就是奇石上面的古文密碼,因為那個上面原來隱藏着一筆來自於西藏古格王朝的寶藏,而地圖就在隱藏着的密碼裏面。”Shirley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呼了出來,其間似乎在回憶着發生過的事情,她接著說道:“那晚,我和黃教授在研究室繼續破釋着奇石上面的古文密碼,我們經過多日以來的徹夜研究,石頭上面所要表達的信息其實可以說是掌握了大半,只不過,就在我們有所突破的時候,突然就有幾個手持槍械的惡賊衝進了研究室,最後,我的面前出現了兩個黃教授,原來他們兩兄弟都是搞考古工作的,他們曾經在兩年前從西藏各自帶回來了兩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原來西藏古格王朝寶藏的秘密就分別隱藏在這兩快石頭上面,想要得到這筆巨大的寶藏,那就必須解開和集合兩塊石頭的解碼才能尋得信息,缺一不可。當其胞弟提出一同尋找寶藏的理由時,黃教授卻固執己見,說即使是寶藏,那也是屬於國家所有,如果要尋寶那就必須得到國家的許可,不然他是不會與其私自同黨,更加是不會把從石頭得知的破釋密碼公開的。原來黃教授的弟弟只是一個以考古為名,盜墓為實的賊人,可是,哪個惡魔已經完全被那些寶藏迷得失去了心智,為了一己的私慾,竟然毫無顧及親情地把黃教授殺害了,同時把我挾持來了西藏,因為除了黃教授之外,我就是唯一一個參與解碼的人,只有我才知道石頭文字中的意思。”
Shirley楊一說完,老胡就罵了起來:“他娘的反骨仔,為了寶藏,連自己親兄弟的性命都搭上了,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此時心中的憤怒也和老胡一樣,早知道,我真後悔當時沒有一槍蹦穿他的腦袋。胖子也不甘示弱,嘴裏呼着熱氣,罵道:“這小子的心還真黑,雖然我老胖也喜歡哪些個金子銀子,可也不能連兄弟也算計了呀!”
在場旁聽得人臉上都皺起了眉頭,看情況,那個冒牌的黃教授成了一個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方才快意。
李飛,董成,歐陽鐵男他們三個都聽得入了神,都以為是Shirley楊是在說電影上的情節,聞教授則感嘆道:“黃教授是我們考古界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沒想到就這麼……哎!實在是太可惜了。”
胖子此時卻是另有心思,碰了碰我和老胡的身子,問道:“你們倆說說,哪個寶藏是怎麼一回事?咱們是不是也應該湊個熱鬧?”
胖子要是沒有向我提起寶藏的事情,我還真忘了,既然Shirley楊尋到了,那我們來這一趟幹嘛的呀,當然是尋寶來着,對不對?正想提出來大夥商量商量,沒想到Shirley楊就說了,根據我目前知道的,這批深埋在黃沙地底的巨大寶藏是古格王朝的最後一代遺留下來的,真正的黃教授的得到的那快石頭只是記載了寶藏的來歷,其中還有個別涵義我還沒有看懂,除非集合兩塊石頭的密碼才有可能清楚,不過我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老胡奇道:“什麼?到此為止,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一些什麼樣子的寶藏嗎?上回我們來了一趟西藏,壓根兒也想不到這裏會有寶藏,既然重遊舊地不去看一看實在很難說得過去。”
胖子這個一向與老胡一唱一隨的腔調又擺了出來:“沒錯,既然我們來了,就不妨去瞧瞧,要是能尋到寶藏更好,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就是回家數錢也數不過來了,哈哈……”
Shirley楊注目望了望老胡胖子他們兩個,接著說道:“老胡,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去美國之前,你曾經答應過我不再碰這些事情的,還有胖子你,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是不是你們男人說話就不算數?”
老胡胖子一時語塞,想必他們以前是說過這些話的,不過,老胡胖子他們早就與我在北京的公主陵墓倒上了一回了,不破戒也破了的,之前聽過這麼一個說法,摸金校尉只要洗手不幹,那就很難有第二次的重操舊業了,如果違背了的話,那將得不到祖師爺的披佑,隨之而來的也會是無窮無盡的厄運。
張教授一直在旁默不出聲的,這個時候卻極力贊成老胡胖子的提議,說道:“我們這些人來西藏就是為了要進入幾百年前曾經輝煌一時的古格王朝的遺址探秘,難道你這是要我們無功為返?”
聞教授也說道:“聽說楊小姐也是一個探險考古人士,你的父親生前更加是對新疆的精絕文化深有執迷,雖然楊先生不幸在探險的路途中遇難,但是他的精神卻沒有因此而消逝,他對考古的迷戀和執着永遠會在考古界流傳。”
其餘人均自點頭贊成,同時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這次的組織者兼領隊,白露面有難色,對Shirley楊說道:“的確,我們這次組隊進藏其中的原因就是到阿里扎達縣扎布讓區境內的古格王朝舊遺址進行考古工作,曾經那麼輝煌的一個國度,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就在歷史上消失了呢!那些留給我們的文明與文化藝術成就匯成了濃墨重彩,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希望能夠竊探一二……”
老胡接著說道:“沒錯,況且西行的不止我們一個隊伍,還有另一個盜賊組成的尋寶隊,要是讓他們找到了寶藏,鬼才知道他們到底會用來當什麼用途,說不準哪,他們拿哪些金子銀子換成了錢,再用這些換來的錢當資金專門跟國家對干,你看那些東突份子就是這樣,撐飽了找不到事情干,偏偏要拿咱們的解放軍當敵人。所以,我們不妨來一次剿匪行動,為民除害。”
胖子一聽倒是來了精神,嘴裏連聲附和着。
Shirley楊考慮再三,覺得我們說得都有道理,於是便同意了下來:“你和白露是隊伍的領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過,寶藏的事情能不碰就不碰,我們的目標還是對古格的考察工作。”
就這樣,經過再三商定,我們原來的計劃不改變,考古隊伍依舊朝着阿里扎達縣扎布讓區境內的古格王朝舊遺址前進,因為多了一批不明的敵人,所以今晚隊伍所在的營地的篝火必須熄滅,防止敵人獲悉我們的準確方位,而夜晚的巡守放哨也要加強,除了教授學員專家組之外,從原先的一個班次一個人曾加到了兩個人,一共分成三組,我和白露一組,老胡和Shirley楊一組,胖子和威利一組。
一晚相安無事地過去了,因為有了寶藏這個吸引人的目標,所以大夥的精神上自然飽滿了許多,趕路的速度也加強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我擔心的卻是黃教授那些人,不知道為何,我隱隱約約覺得他們那伙人是不會就次罷休的,畢竟唯一知道寶藏信息的Shirley楊被我們救走了,要想尋到寶藏,那他們就非得把Shirley楊再次擄走不可,我把這話對老胡胖子說了,只聽老胡說道:“嗯!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着點,畢竟那些黑心眼的傢伙是不會如此就放棄尋得寶藏的機會的。”
胖子笑道:“放心吧!楊參謀已經在我們的隊伍中了,我們看着呢,一個大活人哪能說擄走就擄走呀,咱還怕他們不來呢,要是真來了,我手癢得緊,找他們練練槍法正合適。”
中午時分的時候,我們遇到了障礙,一條急流隔開了我們通行的道路,看來如果不想法子渡過去,我們是無法前進了,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造人工木筏,不過,要造一條人工木筏的話那還不知道要費多少的時間,白露此時提醒我們,原來我們此行的裝備當中正好了備上了一條可以充氣膨脹的皮艇,而威利這幾天背着的就是那泄了氣體的皮艇,威利把皮艇從背包中拿出來攤開在地上,使用人工充氣吹漲了皮舟,依照皮艇的體積看來,一次乘載我們這麼多人應該不成問題,怕只怕急流的緩衝會令我們之中的一些人把持不住而掉落水中,此時李飛興緻高昂,大概他以為在急流中划艇是一個很愉快的事情向空中伸了伸兩手,笑道:“好了,這麼冒險的活動我還是第一次參加,真是太好了,趕緊……”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驚起了林子裏的飛鳥,子彈毫不留情地穿過了李飛的身體,一個好生生的人就這麼倒在了血泊里,Shirley楊奔了過去喊了一聲:“噢!上帝呀,你這是怎麼了?”
“小李……”
“小子,支持住,撐下去……”
“別死,我們還要到王朝的遺址……”
我們頓時感覺事情不妙,馬上環顧四周圍一看,娘的,黃教授他們那幫人正朝我們這邊追了過來,剛才打中李飛的那槍肯定是他們這夥人乾的,老胡對我們喊:“大家小心,敵人朝我們這邊殺過來了。”說完,就是“砰!砰!砰!”的幾槍打了過去。
我和胖子也不甘示弱,舉槍反擊,白露喊道:“快,把皮艇從岸上推下下水去。”
聞言,也顧不上死去的李飛了,Shirley楊則帶領聞教授張教授他們把皮艇子推下水,我們持有武器的人員就在他們後面掩護反擊,手上的AK47我是越用越得心應手,老胡胖子是戰場上的老戰士了,槍法自然不能言語,簡直就是一槍一個,而美國人威利也不賴,據他自己吹說他可是美國算得上名次的神槍手。
槍械射出來的子彈在森林之間互相穿梭,“嗖嗖”之風不絕於耳,稍不小心便會有性命之危,可謂驚險無比。
“齊白……老胡……你們快上皮艇……”發出喊聲的正是白露和Shirley楊,原來他們早已經把皮艇推下了急流,而且都已經上了皮艇,就差我們幾個了,我們也不戀戰,都往前面的皮艇趕去,最後及時跳上了皮艇,就乘威利還沒有到位,但是由於流水的緩急,皮艇卻是不由自主地自己漸漸離開了岸邊,白露喊道:“快!威利先生,上皮艇……”
胖子把手伸出了皮艇外面,試圖能夠抓住威利的手,但是卻趕不上已經漂流了的皮艇,喊道:“美國佬,你倒是快點呀!”
我忙把步槍伸了出去,正好夠着了威利的手,就在他抓住槍托的瞬間,只見他臉上的表情一陣痛苦,抓着槍托的手已經無力地垂了下去,他中彈了,身體漸漸倒了下去。
“美國佬……”
“威利……”
漂流的皮艇漸漸離去,昔人不在,只有飛射而來的子彈緊緊跟隨,惋惜,可恨,驚恐彙集一身。
不多時,正當我們以為逃出敵人的追擊的時候,沒想到後面卻是陰魂不散的也追上來了兩條皮艇件,黃教授那幫人緊追不放,雙方的皮艇在激流中相互追逐,老胡火氣一上來,罵道:“胡爺我跟你們拼了。”
胖子說道:“還跟他們客氣個啥呀,老子這就請他們吃蓮子羹。”
說完,滿身的怒氣化成了悲憤,我們三個人就負責在皮艇的後面向他們開槍,只是這條激流不知道通往何處,流中的礁石又多,皮艇在漂流的途中是又顛又晃的,一個不小心,個子矮小的董成就被拋到了皮艇的外面,所幸旁邊的張教授及時抓到了他的手臂,同時喚道:“抓緊了,小董!千萬別鬆手。”
皮艇又是一個顛覆,其他人還沒有來得及去幫助張教授,張教授一個把持不住,連同董成整個人一起跌落到了激流裏面,他們都在呼喊着,可我們卻是無能為力,控制不了皮艇,當然救不了張教授他們兩個人,況且後面還有追兵,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夥伴沉沒於激流中。
突然,只聽白露大聲喊道:“糟糕!前面沒路了,前面是大瀑布。”
什麼?我們沒有聽清楚,因為激流所發出來的聲音實在是太駭人了,一邊還要忙着對敵人實行反擊,白露說的什麼話,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時候Shirley楊重新喊了一句:“前面是大瀑布,我們怎麼辦?”
我回頭一看,娘的,果然是飛流銀河三千尺,這人要是跌下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正待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皮艇發出了一聲“嘶嘶嘶”的聲音,好事沒來,壞事卻是接連不斷,皮艇被他們的子彈射破漏氣了,黃教授他們距離大瀑布還有很遠的與段,所以他們早就及時控制住了皮艇的流向,而我們就大禍臨頭了,大瀑布既在眼前,潮浪撲了又撲,就算是皮艇還沒有被射破,我們也沒有辦法控制方向,皮艇漸漸划向了大瀑布,等待的又是一場危機。
完了,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去,不被流水沖傻,遲早會被下面的礁石撞死。只覺眼前一黑,狼潮扑打在了身上,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從天而降的瀑布擊打得人難受,腦袋裏面全是空白一片,做不得思想。
眼前一片模糊,冰冷的感覺刺透了全身,我睜開眼睛一看,水裏面若隱若現的蕩漾清晰可見,原來這大瀑布底下是一個深潭,我浮出了水面,隨即便看到了老胡他們,皮艇上的人員都在,大家都各自游上了岸。
我們想,也許前面從皮艇上掉落的張教授和董成都沒事,於是大夥便又沿着深潭尋找了起來,最後果然找到了,只可惜,他們已經沒了呼吸,成了兩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他們的運氣不好,掉落下來的時候撞上了凸起來的礁石。
聞教授對着他們兩人的屍首輕輕喊道:“小董,老張,你們……”
Shirley楊則在胸前做了一個默哀的手勢,老胡說道:“塵歸塵,土歸土,既然他們都已經死了,那就別讓屍體陳屍荒野,我們找個地方埋了他們吧!”
我們找了一處地方,好生把張教授和董成安葬,胖子隨即拿出三根煙點上,以煙代香,整整齊齊地插在了墳墓邊上,念念有詞地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們不救你,實在是沒有辦法,都怪黃教授他們那伙人,你們以後可別找我胖子,要找,你們找他們去。”
我一看,被他的舉動說詞弄得哭笑不得,一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沒想到你胖子嘴上說什麼都不怕,原來就專怕這種事。”
胖子狡辯道:“去,沒那回事,這人都死了,咱也學人家意思着說幾句。”
西藏之行,包括Shirley楊,一共十一個人,現在就剩下七個人了,就在前面的時候,我們整一隊人還好好的上路,誰知道一眨眼的時間就去掉了四個,大夥的心情都不免難過了起來。
理了理情緒,我們整理了一下隨行的裝備,所幸我們的背包是白露弄來的美國貨,可以防水防燒,包裏面的重要裝備還能用,於是便臨時生了火堆,大家都把身上的衣物烤乾了,經過一番激戰,我們是又渴又餓的,所以就在林子裏面獵了幾隻小動物來烤了充饑。
我突然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哪些人會如此瘋狂,到底所謂石頭裏面隱藏着的是什麼寶藏,古格以前是怎麼樣的一種國度?那麼輝煌的一段歷史又是什麼原因使它們在一夜之間就瞬間消失於茫茫沙海?
在場的人都無不與我是相同的思想,而其中寶藏的秘密可能知道微妙點滴的就只有Shirley楊,但是我們最主要的目標還是到古格的王城遺址去考察,至於寶藏的事情,當然也絕對不能對其姑息,我們必須趕在黃教授他們那幫人的前頭首先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現在還必須要沿着一條峽谷暗河才算是到達目的地,可我們的皮艇已經被整破了,想要不靠皮艇來渡暗河那是不可能的了,唯一之法實行的那句號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們幾個男同志合力將泄氣了的干皮艇從潭裏拖了上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破開的泄氣的地方,數了數那破開的子彈孔,還好,總共才發現三處,用繩子紮起破洞應該還能吹漲它。
為了皮艇的行進速度,我們又用樹榦削成了划漿的形狀,以便供我們在皮艇上面劃撥。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接下來的就是把皮艇放入暗河中,一群人上了皮艇就沿着暗河道划行,一路下來還真是經歷了不少的波折,現在專家組都只剩下聞教授和歐陽鐵男兩個人了,希望這次安全到達古格遺迹。
經過長途跋涉之後,我們終於出了原始森林,眼前現出了一座高大的黃土山,一道遠遠望去,那個上面佈滿了土建築,其佔地面積絕對超過了百多萬平方米,白露說那個就是古格王朝的舊遺址,山上面的土建築物就是古格王朝的宮堡,這座宮堡從10世紀至16世紀經16代古格王不斷擴建,規模十分龐大,宮堡依山疊砌,從地面到山頂建築物高度達300米,居高臨下,地勢險峻,氣勢雄壯巍峨;它是由王宮、洞窟、廟宇、佛塔、碉樓組成,內有四通八達的地道,外有堅實的城牆,猶如銅牆鐵壁,巍然屹立。自1912年前,英國人麥克活斯;揚最早對這座古城遺址進行了考察,沉寂黃沙千年的古格文化才得以重現在了我們面前。
老胡對歷史卻也是不陌生,只聽他補充道:“古格其實是為曾經擁有百萬之眾的金戈鐵馬的吐蕃王室後裔所建,偏居此地幾百餘年,前後世襲了16個國王,距今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於十七世紀滅亡。”
胖子對着老胡贊道:“行呀,胡司令,我看你都能當歷史家了。”
老胡說那是,這就叫做學而至用,咱遲早會有用上的那一天,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