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的路上。
“有了狄老的幫助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你為什麼不接受他的幫助?”於長風問着孫女。
“你一直說他可以幫助我,但是我到現在仍不知道我剛認的干爺爺到底是什麼人物?”
“你可曾聽說過魔帝黨?”於羚霎時臉色刷白。
“你是說世界第一大恐布組織魔帝黨?”
“沒錯。狄老就是上一任魔帝黨的領袖,人人稱他一聲神尊。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他有能力救你了吧。”又是魔帝黨!為什麼她總是擺脫不了魔帝黨?她喜歡干爺爺,但他能接受自己干孫女父親的職業嗎?而父親對於她認了黑社會老大為干爺爺,以及和宋天雷談戀愛又有什麼反應?剪不斷,理還亂。
“門當戶對果然真的很重要。”
這是她新的體認。相愛本身沒有錯,身分的懸殊才是問題。
“就是啊。”於長風以為孫女認同他。“所以你母親——”
“但這卻讓你失去兒子長達二十幾年,你真的覺得值得嗎?爺爺,我不求你馬上接受我母親,但試着去了解她好不好?”
於長風知道她今天會叫他一聲爺爺全是因為狄老的關係。
“好吧,我會試着去接受她。”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於羚笑了笑。這樣就夠了。
“咦!那不是媽和裴亞力!”當車子離別墅剩下不到一百公尺時,於羚訝道。
“媽,裴亞力,你們怎麼來了?”車子還沒完全停下,她已打開車門躍下。
“羚,救救你爸爸……我沒有……主意……了。”席美看到女兒出現,再也忍不住眼淚,哽咽的聲音里儘是無助。
“怎麼回事?”於長風也跟着下車。
“於老先生,久仰大名。”裴亞力對地點點頭。
“進去再說吧!”於長風率先走進別墅里。
“你父親和水萍被捉走了。”裴亞力開門見山地說明。
“黑星幫的人捉走他們?”於羚問。
“不是黑星幫,是魔帝黨。”
“魔帝黨?魔帝黨幹嘛將他們捉走?”於羚說著,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裴亞力的目光。
“魔帝黨的人要我來找你,說你再不出現就等着收他們的屍——”席美哭道。
“於小姐,看來你是這整件事情的關鍵。我想了又想,實在不明白魔帝黨為什麼要找你?”裴亞力聽出於羚有心要隱瞞。此刻於羚腦海中出現的是宋天雷被背叛之後的怒不可遏。她不能說出魔帝黨的總部,不然宋天雷的指控就成真了。更何況裴亞力一定會藉此機會將魔帝黨一網打盡,到時定又免不了一場激戰。而且如果真的將魔帝黨消滅,那麼黑星幫的擴大是可以預見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羚,難道你惹上的是狄老的接班人!”這次問的人是於長風。
“我——爺爺,”她心裏有了一個決定,“媽先交給你,我會再和你們聯絡。”說完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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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雷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於羚的消息了。好不容易捉到於文信和於水萍,現在就只能等待,等她主動和他接觸。但他所給的時限已過了兩天,她仍沒有消息,讓他心急如焚。
她會不會已經被黑星幫的人捉走了,即使想來也力不從心!
她會不會自己涉險?或者她已經被……
他快被自己的胡亂猜測給逼瘋了!
“該死!”他一掌擊向牆壁,以泄心頭的惶然。
此時他的秘書從門口走進來。
“於小姐來電,一線。”
宋天雷快速的來到電話旁,接起電話。
她等他說話,他卻發不了聲,怕傳來的聲音不是他日夜心繫的佳人。
“是……天尊嗎?”於羚先打破沉默。她稱呼他天尊不是刻意貶低自己,而是為了保持距離。
“你在哪裏?”好不容易他才發出聲音。
“這不重要。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
“我不和人在電話里談判!如果你想要你的家人活着的話馬上來見我,不然我就殺了他們!”他不想聽她說,只想儘快見到她。
“你不可以……”
“我當然可以!”低沉的音調訴說著不容置疑。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霸道,聽我說一句話!”她實在好氣他。
“不行!”他輕聲斥喝,卻掩不住顫慄。
他的否定讓她氣得掛上電話,卻又因為想起家人在他手上馬上又拿起電話。
“喂?”她趕緊出聲,怕他傷害她的家人。
“你竟敢掛我的電話!”他心驚的聽到電話被掛上又拿起的聲音。
“我……”處於弱勢的她,終究是沉默了。
“給我說話!我說過永遠都不許不理我!”他吼出聲,怕她會再度掛上電話。
“你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卻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既然你違背誓言在先,又怎能要求我信守諾言呢?”她細細說自己所受的委屈,“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所面對的不過就是我可能的背叛而已,可我卻要面對你對我背叛的指責、家人對我的不諒解,還有我對自己愛你卻抽不出身的無奈……可惡的你竟然還捉走我的家人來要脅我!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點情意,那麼求你給一個月的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到時你若還是不同意,那麼就用我的命來抵換我家人的自由。”
“不!”他對着電話咆哮,好怕她這番決絕的話。
她不理會他的抗議,“也許不需要一個月……總之,等我消息。”
不想再聽到他否定的話,她快快的掛上電話。
聽他的語氣,他對她應該還有些許愛意,她賭他不會害她的家人。
而話筒另一邊的宋天雷像發了狂似的對屬下下令,誓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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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羚走在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夜裏,打從心底覺得冷。忽然來了一陣閃電,把四周照得通亮;光線停留的她臉上,顯得蒼白而凄清。
於羚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接着,雷雨齊下,猛烈的打在她的身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
快步回到她所熟悉的家;也不管是否會有人闖進來,她決定要將自己好好的清洗一番。
熱水讓她稍微舒服了些。
回到房裏,在床上躺了下來,所有的往事一幕幕在的腦海里不停的播放。孤獨、寂寞、委屈種種情緒一併湧上心頭。在這樣的夜裏,人似乎容易陷入脆弱的情緒中……然後她的思想越來越來紛亂,頭似乎有千斤重,太陽穴也隱隱作痛。
最後她決定吃幾顆安眠藥來幫助睡眠。
在得到於羚回家休息的消息時,宋天雷欣喜若狂。
接着是不認同的皺起眉頭。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人怎麼可以暴露自己的行蹤,而且還待在最危險的地方睡得不省人事。
他能做的就是馬上派人去保護她,並且儘快趕到她家去。
直到他親眼看到她安靜卻蒼白的臉龐,他一顆不安定的心才歸回原位。
“你們都出去等我。”
待所有的人都退出房間,並且關上了門,他才坐在床上撫摸她熟睡的面容。
淺淺的呼吸在他倆之間環繞,似乎有一種魔力,讓宋天雷意亂情迷的緩緩傾身靠向她;他情不自禁的與她的唇摩擦,時而親吻、時而品嘗專屬於他的清香。
此時,他眼角餘光看到床頭柜上的安眠藥;心裏的不安瞬間竄升。
“羚,你醒醒!”他輕輕拍打她的臉頰,但她並沒有醒。
“叫醫生!”他吼了出來,深怕在外面的人聽不到他的呼喚。
在外面等待的人聽到天尊的叫喚,有秩序且快速的跑了進來。
“醫生並沒有跟來。”曾子祥站在最前面回答宋天雷問題。
“通知醫生馬上到龍成大樓!”說話的同時宋天雷已抱起了於羚,奔向他的車子。
“用最快的速度回組織去!”宋天雷對坐在架駛座的李昂貴下命令,而跟在他身邊的是最早發現於羚的曾子祥。
“從你發現她到現在有多久了!”宋天雷緊緊的將於羚摟在懷裏。
“約莫有一個鐘頭了。”曾子祥可以看得出這女孩對天尊的影響力不小,而他看於羚的眼神有些異樣。
“一直都沒醒過來嗎?”
“是的,一直都沒醒過來。”他收回在於羚身上的視線。
一直擔心於羚的宋天雷並未發現他異樣的眼神:“她到底怎麼了?”這不知道是宋天雷第幾次問醫生了。
“她沒事,只是多吃了一些安眠藥而已,讓她再睡一些時候,自然就會醒了。”醫師說。
“只是這樣而已嗎?”宋天雷握着於羚的手,總覺得她變得好脆弱。
“我發現她呼吸時胸肺間有雜音,可能胸部或背部受過重力拍擊。只怕這個內傷的時間已經久了。沒有好好調養,留下了病根。”
宋天雷陰沉的表情轉變成憤怒。
“痛——好痛——”
於羚虛弱的聲音讓宋天雷驚覺自己竟不知不覺地重了握住她手的力道。他馬上放鬆力道,但並沒有放開她的手。
於羚是被手中傳來的痛覺弄醒的。看着四周的環境,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然來到龍成大樓。
看到宋天雷神情憤然,往事一幕幕回到她的腦海里。
她不是怕他,只是在知道彼此的身分后,才知道愛情的力量敵不過殘酷的事實。
她抽出被他包握住的手。
宋天雷看她的手縮了回去,心中滿是被拒絕的憤怒。
“看來你已經醒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漠,她猜想他大概還沒從被背叛情緒中釋懷,無奈的低下頭。
宋天雷實在恨透了她這種柔弱的模樣。以前的她是這樣的靈巧聰慧,甚至會耍些小手段來設計他,博取他的真心……那個令他迷戀的女子到哪去了!
“你們都給我下去!”
在所有的人離開之後,宋天雷才開口說話。“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於羚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目光中有些許怯懦,這一點讓宋天雷更加惱怒,口氣跟着變壞。
“當初你為什麼要逃走?逃走之後你又預備怎麼做?”
“我已經很明白的告訴過你,我不想再說了。”
宋天雷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手抵住她的下顎,逼視她。“我只看到你跳到河裏逃走!如果這就是你所謂告訴過我,那麼我將之解釋為你都承認了我對你的那些指控。”
“我才不是逃走!”她情緒激動的反駁。
“不是逃走,那是什麼?”
“當初……”於羚看着宋天雷的眼,慢慢靜下心來,回憶自己是抱着什麼心情跳入水中。
她的確是為了逃走,但並不是如他所說要逃開他的指控,而是要逃開命運的擺佈,逃開眼前這個男人。
“說啊!”
宋天雷再次的催促讓她拉回思緒。
“老實說,你的身分讓我覺得你好……遙不可及。如早知道你是魔帝黨的首領,我絕對不會自找麻煩接近的。現在只覺得自己好天真,我早該猜到你非池中之物的……所以逃得遠遠的是我唯一該做的事。”於羚說出自己當時的想法。
宋天雷加重在她下顎的手的力道:“你以為你逃得開我嗎?你休想!”這是威脅,也是宣告。
她決定要永遠離開他比起她的背叛更令他無法接受!
下顎被他捏得發疼,於羚將頭往後偏,避開他的手掌。
“我父親和姊姊,你把他們怎麼了?”
她竟然一心一意要離開他,一見到他也是詢問她的家人,難道她對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想念!
“死了。”他無法忍受怒氣的報復。
“死了?!”她像是失了魂地怔住。
“在你掛上電話時就該知道我會這麼做的。”
“你怎麼可以……”她眼眶瞬間凝聚淚水,“不,你當然可以……你總是說你可以……”
“不要哭!”他很兇的吼她,“如果你敢讓眼淚掉下來,我現在就真的去殺了他們!”他畢竟是敵不過她的眼淚。
她趕緊將淚水拭去。
她沒賭輸。
“我已經來到這裏了,你放過他們吧。”她對他動之以情。
“你父親可是國際滅黑組織的人,想必他手中的情報應該不少,只要我好好利用,對我可是相當有幫助。我為什麼要放了他?”
“你怎麼能……”於羚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我為什麼不能?我只說過你不出現就等着替他收屍,可從來沒說過要放了他們。”
“你不要逼我!”這男人實在欺人太甚!
“否則呢?”他高傲地挑釁。
於羚憤恨地一拳用力打在牆壁上,大口喘着氣。
如果今天只她一人,她可以和他硬碰硬,即使會粉身碎骨,她也要替自己出一口氣。可恨的是她的家人還在他的手上,讓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一驚,馬上捉住她的手審視。
在看到手上的血跡之後,他是既心痛又氣憤。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忍不住對她咆哮。
“不要你管!”她現在恨死他了!
“我警告你,你的命是我的。如果以後你再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舉動,我會讓你後悔!”
“我倒想知道你要我怎麼後悔?”存心挑釁的她又要一揮拳痛擊牆面。
宋天雷敏捷的將整個身體擋在她的拳頭和牆壁之間,拳頭打在他的胸膛上,他悶哼了一聲。
於羚當場楞住了,沒想到他會以自己的身體來擋。
“對……不起。”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他皺眉的神情,她手輕撫摸着她剛才打在他身上的部位。
“很痛吧!我不是故意的。”
受到她溫柔的影響,宋天雷也軟化了,將她一把帶入自己的懷抱中。
柔可以克剛。她早該這麼做的,這樣他就不會老是剋制不住怒火對她生氣。對別人他冷靜得了,但只要面對她,他就無法冷靜下來。
於羚好久沒得這麼舒服了,於是更加貼近了他。
她喜歡他。先前以為自己夠洒脫,只要不見他,日子一久自然會忘了他。沒想到離開后對他的思念卻與日俱增,這才知道她已然深陷情網。
若是可以拋開身分地位、不管江湖恩怨,那該多好——
宋天雷對於她自動的偎近他,他更使力的將她抱緊。
“如果我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於羚說出心中的渴望。
“誰說不行?”他的口氣仍是一貫的傲然。
“即使我背叛了你?”
“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他從來沒說過抱歉的話,現在確定自己誤會她后,這是第一次他想要道歉,可是卻開不了口。
她想起身,宋天雷卻不打算放手。
“不要用我的家人來傷害我,其他你想怎樣都行。”
“不要跟我談判,你沒有籌碼。”他撥了內線電話要人送吃的東西進來。
“這一點用不着你提醒。”他說得沒錯,她是一點籌碼都沒有,但也用不着他再來提醒她了。
她適才柔弱的模樣已經不見了——他嘆了口氣。
“你答應我三件亭,我就放了你姊姊。”
“哪三件事?”
“第一,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準擅自離開我身邊。”
“包括你要我死時,我也不可以逃嗎?”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你死。”即使她背叛了他,他也從來沒有過要她死的念頭。
“你也許無心,但在你極度憤怒的時候,確實會要了我的命。”即使她身上的傷都好了,但是心中所受到的傷害,彷彿昨日才烙印般地清楚,一碰就痛。
“我沒想到你那時還有那麼嚴重的內傷。”不說還好,說就想起他一直要問的問題,“那時到底是誰傷了你?”
“哪有什麼人,不就是你和黑鷹他們。”
“如果你還想要我放了你姊姊,最好說出來!”
“你又威脅我?”
“說不說隨便你。”
“是裴亞力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來。
“國際滅黑組織首領裴亞力?”
見她點了點頭,他又道:“你沒向他報告我的總部所在!”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早告訴過你我不是什麼滅黑組織的人。就算我父親為他們工作,你也不要冤枉我。”她知道要他相信她很難,所以退而求其次的說:“至少你有證據證明我的確是為他們做事出賣了你,再定我的罪也不遲。”
“這一件事情就先聽你的,我會繼續追查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在這之前……不,之後也是一樣,你都不能離開我。這一點你答不答應?”其實他早就相信她了,不說明一切只是想讓那個真正背叛他的人安心,好讓他露出狐狸尾巴。
“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當你的跟屁蟲?”
“你究竟答不答應?”她就是有本事挑起他的怒火。
“我答應,我答應。”脾氣那麼暴躁,真不知道他是怎當上魔帝黨的首領的。
此時宋天雷的手下將飯萊送進來,放下就離開。
“第二件事情,把這些東西吃完。”他將飯菜推到她面前。
於羚看着那一堆約莫三人份的食物,吞了一口口水。
“恐怕我沒有辦法答應你。我一定吃不完的。”一下子要她吃這麼多,她一定會吐。
“如果你想要救出你姊姊就把它吃完。”他不想要抱她的時候,還要擔心是不是會將她擠碎。
“三分之一。”她試着討價還價。
“我說全部就是全部。”
“也許我會因此得了厭食症……好吧,你說全部就全部。”她故意哀聲哀氣的拿起筷子。
“一半,這是我所能容忍的最低限度了。”
也好,比起全部要好多了。於羚想着。
看着她一口一口慢吞吞吃着,宋天雷越看越擔心,最後他站了起來。“你繼續吃,我等一下就回來。”
他走出房間,找到了正要離開的醫生,問道,“突然一個人吃很多東西,會讓這個人得到厭食症嗎?”
“要看是什麼情況。如果一個人不想吃,最好不要勉強他,否則很可能會得到反效果,讓他下意識的抗拒食物。以後會造成即使想吃,吃進去也會全部吐出來的情況,變成所謂的厭食症了。”
等他說完,宋天雷又一個箭步的回到休息室里,看於羚正做出欲嘔吐的表情,他嚇壞了。
“不想吃就不要吃了!”他走到她身後,為她輕拍背部。
於羚喝了一口水之後才道:“沒事了,只是一根魚骨卡在喉嚨。”
這才讓宋天雷放下心。見她真的將筷子放下,他道:“你真的不想吃了?”
“現在大概有六分飽,夠了。”
“六分飽怎麼夠?至少要吃到八分飽。”
八分飽!應該不難。
“好吧。那你還是要放我姊姊走喔。”見他點頭,她才又開始進食。
終於吃完了之後,她又繼續問道:“第三件事情是什麼?”
“第三件事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我要審你。”
“審我?”她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在跳入水中后,是誰救你上岸的?”
“我爺爺。”原來他是要問這個。
如果她沒被救起,那麼現在她早已是一具死屍……
想到這兒他就覺得心悸。
“那麼這些日子以來,你都躲在你爺爺那兒?”
“嗯。”
哎,他怎麼忘了她是於長風的孫女!
“你可知道你家現在一點都不安全!因為除了我以外,還有黑星幫的人要捉你。”還好他先黑星幫一步找到於羚。
“知道,所以我才回家。”
“明知山有虎,你還往虎山行?”他生氣的說。
“我是不久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你的組織是受到黑星幫的威脅,那麼只要查出他們的資料來源,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而要查出他們資料來源最好的方法就是混進他們的組織里。”
看來他就是把她逼得進入虎穴的那個人……可見她說的如此義正詞嚴,他又生氣起來。
“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去冒險?”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她已經被他逼得無路可退了。
“你可以回來找我。”難道她沒想過他可以替她解決困難、擋去風雨?
“再讓你打個半死?我才沒那麼笨。”
“我說過我沒有要讓你死的意思。”
“無所謂。”
等證明她不是那個泄密的人後,她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
“這事你別想插手,我自有主張。”
他不可能再讓她身陷險境。更何況這件事他已經吩咐別人去做了。
於羚偷偷吐了吐舌頭。她都還沒將要求說出來,他就先猜出她的想法?
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