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脫困之法

第五十七章 脫困之法

河馬正伸手要端個罈子,聽到我喊話,不明所以,拿也不是,收也不是,只好愣愣的轉過頭來問我。

“拿也是你說的,不拿也是你說的,怎麼全叫你說了。又出什麼妖兒蛾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胖哥哥我可是嗓子都冒煙了。”

我起身挪到他旁邊,一把打掉他蠢蠢欲動的胖手,連忙解釋道。

“這罈子千萬動不得,裏面放的根本不是酒不能說不是酒,反正酒沒好酒,裏面泡的全是一個個的人頭!”

河馬聽到我說這是拿人頭泡出來的酒,也驚在當場,大概和我一樣,忽然想到些什麼,倆人同時扣着嗓子眼乾嘔起來。媽的,我倆在隧道里喝的不正是這玩意嗎。

“見過三鞭泡酒,人蔘泡酒,蛇蟲泡酒。今天真長見識了,還他娘的拿人頭泡酒,可。”河馬只說一半,又繼續乾嘔起來。

其實胃腸里又哪裏有什麼好吐的,沒水沒糧連胃液膽汁都沒剩下多少,干吐了半晌兩個人才先後止住。

我拍了拍一旁的河馬,示意他坐下聽我慢慢說。倆人剛才好不容易養出點的精神頭,也被一陣陣的反胃噁心給消耗滯盡,一通乾嘔惹的渾身又精疲力竭。

抄起放在地上的那顆人頭,丟給河馬,這次全虧這傢伙,別說這死鬼是不是真信了我的話,想着好好幫我。看來如果真能脫困,一定要好好給他找個地方埋了,也好早日升。

“差點闖禍,也該着運道好。你把人頭收好,出去找地方咱倆動手埋了。多虧這裏也有壁畫記錄,不然怕是要惹麻煩了。本來以為這的酒水一律是為當年祭祀所供,現在看來全不是這麼回事。”

當下我就簡短的把我從外面所看那段洞頂壁畫內容,跟河馬說了說。畫上所述,每次祭祀神靈的儀式開啟,進來的人便基本沒再有出去的可能。他們所崇拜的神靈,遇活人血肉必然爭相吞噬,絕不留活口。另外進來的通道也會隨着眾人入內之後,自行封閉,這兩點我倒是見識過了。真正主持祭祀的人壓根沒隧道壁畫上講的這麼多,或者應該換種說法,前半部分主持祭祀的人,其本身也是犧牲品之一。這不知名的鬼蟲子最喜食人內臟,當在那個大洞**的主要祭祀完成以後,會挑選出一部分體型較小的黑色怪蟲來完成最後一部分儀式。說是最後一部分儀式,其實等於是整個過程的一個結束點,結束整個祭祀,然後再把通道開啟。這個過程很簡單,要把隨行來參與祭祀的主持人員幾乎全部殺死,然後割下頭顱,引那幾隻體形甚小的黑色怪蟲去吃腦髓。等待黑色怪蟲進入頭顱之後,用以**之類的東西瞬間在把頭顱整個包裹起來。所有最後被犧牲掉的祭祀人員,在事先應該是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環節,他們都被喂以精神麻痹類的藥物,癱倒在地,完全是任人宰割。剩下的就簡單了,熱蠟只需幾秒便會逐漸凝固,異常堅硬,剛好把黑色怪蟲困在其中。又用特製的罈子封存,灌輸以上等的酒水。

這一系列的事情,也並非是本次祭祀所需,而是為下次祭祀做準備。餘下的一兩個重要人員,當然不會死,而且他們還能出的去。方法就是,把上次祭祀準備好的罈子打開,取出其中酒水服用,便能通過通道。

其實當時我看到這一部分,有兩點也非常不理解。第一點,那些人的頭留下,屍骨去了哪裏?是直接扔到大洞**里,還是乾脆這個小洞**里的所有泥塑人蛹都是他們的身體?第二種可能性也算是我胡思亂想吧,畢竟不符合常規邏輯,但是這裏又有什麼是符合常規的?所以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只是我很好奇,血肉之軀是如何轉換成泥巴捏造。

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點,為什麼喝了這酒便能出去?

對於這方面我腦子裏有個不太成型的想法。會不會是通道根本就沒被封堵,我們所見所觸所感全是幻覺,也許從進洞**的一剎那我們便着了道。

可能不小心接觸到某類精神致幻類的毒藥,然後導致了視聽上的錯覺,誤以為通道被堵,而解藥卻恰恰正是這一壇壇的人頭加黑色怪蟲所釀造的藥酒。

毒藥的傳播有很多種途徑,最大的可能就是空氣,通過空氣傳播。人總是要呼吸的,也許這裏的空氣中就蘊涵著這樣的毒素,我們只要進來吸上一口,自然會被困住。

這種想法看起來好象很合理,卻有一個非常大的破綻。

幻覺一類,跟做夢的原理差不多,或者說是被藥物催眠,那接觸的東西應該都是假的,不可能會有真實的觸感。比如經常有這樣的事,買彩票突然中了大獎,以為自己在做夢,隨便找個旁邊的什麼人,打自己一巴掌,看看疼不疼便知道真假。

同樣道理,如果真是幻覺,那為什麼我當初在入口處用手用剪刀扒拉上面的土層,一切是這麼的真實。我可是實實在在的摸到了碰到了,而且還把手給劃破,感覺到了疼痛,甚至看到一塊年代久遠的石碑。可惜那塊碑文上所描述的文字,我並不很了解,看也看不懂多少,更沒能力把它全部挖掘出來,不然也許上面還能找到什麼線索。

綜上所推斷,這一切又不是幻覺。

既然不是幻覺,那憑什麼喝口噁心的玩意就能出去?說實話,現在即便是讓我喝尿我也絕對不願意去喝用蟲子和人頭泡的美酒。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我同河馬兩個人在隧道里,陰差陽錯的誤喝過一些,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假如說真的有效果,也就是說,

“媽的,怎麼早沒想到。咱倆早能出去了,草,現在可好,要死不死的以為那頭是死路。被外面的怪蟲追趕,自己跑進了死胡同。”

“那也不對啊,怎麼也要來一趟,馬哥那酒咱倆是喝過。華良可沒喝,萬一轉到路口,咱倆能出去,他要是不行呢?”

河馬說的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不過現在被困在這裏我還是很惱火。這酒詭異的很,難道還能喝了就給開條空間隧道出來不成,要真那樣,我們三個有一個喝了的就成,大不了帶着另外兩個硬走出去。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白想,洞**門口被那隻死而復活的巨型怪蟲給堵的嚴嚴實實,想破腦袋也沒辦法衝出去啊。豎井一共才屁大點地方,除非我們都是孫猴子,變個小蚊子蒼蠅的直接飛到外面逃出升天。

因為怕再放出個黑色怪蟲,即便是華良還沒喝這酒,但是我一樣沒敢叫河馬再開一壇。只叫他跟我一人帶上一壇,因為我心理還有這樣一種想法,雖然千萬個不願意喝,但什麼也比不上能脫困重要。我倆想辦法衝出去看看,萬一運氣好衝到入口,要是我倆前面喝的那點分量不夠,人家不叫出去,那不是糗大了,乾脆自備兩壇,實在不行,捏着鼻子也得往下灌啊。

我幫河馬把宋華良在他身上重新捆綁固定妥當,又一人夾了一罈子酒便準備出去闖闖看。反正留在這裏早晚也是要被困死,而且我二人已是人困馬乏,怕在多耽擱些時間,連走路的力氣也提不上來,到時候可真就只好閉眼等死了。

延來路向回走,心中忐忑難安,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怎麼才能把外面那大傢伙給引開。只要它擋在那,我們想出去根本是做夢,算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到時候我也英勇就義一會,我去當誘餌,把那傢伙注意力給吸引到一邊,河馬帶着華良趁機逃跑,一個人死,總好過三個人搭伴陪葬。這話現在還不能跟河馬說,他性格我最了解,說也是白說,他要是能答應了,那才真見鬼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走了不過五六分鐘的樣子,我們三人又回到小洞**的洞口附近。

激烈的思想鬥爭過後,我盡量讓腦子裏剩下的全是些高大偉岸的身影。黃繼光捨身堵槍眼,董存瑞挺身炸碉堡,英雄兒女,永垂不朽。今天老子也揚揚革命精神,犧牲我一個算什麼,但願河馬出去能把我在裏面這麼偉大的事迹給流傳出去,到時候政府給我追加個烈士稱號也算沒白虧。

腦子一熱,只衝河馬喊了一句,“哥們先走一步,我擋住,你趕緊撤。”

然後就義無返顧的衝出了洞口,都做好閉眼等死的準備了,結果外面的場景卻大大的出我所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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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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