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傻瓜!我怎麼捨得?」他輕輕吻着她的耳垂,漸漸的,這個吻加深,兩人倒在床上,畫面越來越限制級。
「雷……」
「嗯?」
「你愛我嗎?」
「嗯!」
「我也是。」
正一路吻向她小腹的雷毅風沉聲一笑,「我知道。」
「為了慶祝今天是我們認識四個月零三天又十一小時,我們來開個小小的Party怎麼樣?」
「唔……」他有點欲罷不能的輕應了一聲。
「我準備了一些紅酒,我們先喝一杯,然後趁着酒興……」她故意將話頓住,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他停下動作,微微喘氣,「浪漫的傢伙!好吧,我們就來喝一杯慶祝一下。」他放開她,讓她起身。
只見蘇璟藍從茶几下拿出事先預備好的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他,他們端着杯子含情脈脈的望着對方。
「Cheers!」蘇璟藍說。
「Cheers!」
雷毅風一口乾掉杯中酒,放下酒杯后,他輕輕撫摸着她柔嫩的面頰。「璟藍,你好美。」
她給他一記迷人的微笑「你也很帥。」
「我很慶幸能遇到你,並且讓我們彼此相愛。」他吻住她,又往床邊躺去。
蘇璟藍熱烈回應,可沒過多久,她感到他的動作慢了下來。「唔……怎麼了?」
雷毅風搖搖頭,他覺得頭昏昏的,有種暈眩感。
他往旁平躺,眼皮沉重得睜不開,「我想……我大概是有些醉了,突然很想睡一會……」
他話竟沒說完就睡著了,她推了推他。「毅風……毅風……」可叫了半天,他沒有半點反應。
然而她沒有半點訝異,拿起那杯她動都沒動的紅酒及酒瓶,她躡手躡腳的離開卧室,朝着書房走去。
「你在總裁的酒中放了什麼?」
冷不防的,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心底一驚,轉過頭,看到君凌酷酷的站在她的背後,而他正站在主卧室門口,門是打開的,一目望去就能見到雷毅風在床上睡得極熟的模樣。
「我哪有放什麼。」她避開他的視線。
君凌陰森森的瞪着她。「一兩個小時前,我無意間看到你在廚房中動的手腳,你在那瓶紅酒中不知加入什麼粉末,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可因為總裁的關係,我想我可以信任你,但現在……我似乎錯了。」他瞄了眼房內的睡美男。
「他只是喝醉了。」她仍是否認。
「是喝醉還是被下藥,把酒或酒瓶拿去檢驗一下就知道了。」
她咬了咬唇,反問道,「在你的眼中,我是個壞人嗎?」
他冷冷一笑,「在今天以前,不是。」
「那麼今天以後呢?」
「我開始懷疑。」
「你覺得我會害毅風嗎?」
他冷酷的看着她,「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解釋,你為什麼要對他下藥。」
她低低的說:「有些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蘇小姐……,別忘了你現在所身處的地方是雷家的地盤。」他揚起下巴,語氣不輕不重就能給人極大壓力,「在雷家的地盤內你想興風作浪,簡直就是太歲爺頭上動土。」
她深吸一口氣再吐了出來,「君凌,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講過,你有很強烈的被害妄想症?」
他冷哼一聲「你別岔開話題。你究竟想對總裁做什麼?!」
她搖搖頭,「我只能告訴你,我願用上帝的名義起誓,我所做的一切對毅風都是沒有惡意的。」
「呵!上帝的名義?你以為這樣就我就會信你?」
她冷下面孔,「如果你不想看到他陷入困境的話,就請試着相信我一回。」
君凌聞言擰起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眼見問不出什麼來,他不太情願的暫且妥協,「OK!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如果總裁因為你而少了一根頭髮的話……」
「我蘇璟藍不得好死!」
這句詛咒的話令他一怔。眼前這個女人,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膏藥?
雷毅風艱澀的眨眨眼,頭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張開眼,慢慢地,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清晰。
他的卧室,牆壁上的石英鐘,坐在床邊的蘇璟藍……
「噢……」他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我怎麼了?為什麼頭會這麼疼?」
「你睡了整整二十個小時。」
「難怪……」點點頭,突然,他驚叫一聲,瞪大瞳孔,「你說什麼?我睡了整整二十個小時?」
他急忙看向牆壁上的鐘,此時的時針指向三點,看看外頭的天色,是亮的!
「老天!和勞森的合約……」
「勞森已經搭乘下午兩點半的飛機回國了。」
「你說什麼?」他再次驚叫,「那我的合約……」
蘇璟藍聳聳肩,「我想,他應該和別人簽約了吧。」
「見鬼!」雷毅風低咒一聲,隨即,他意識到不對勁的看着她。「我怎麼會睡了那麼久?」
「你喝醉了。」
他回想昨天發生的事,「喝醉?一杯紅酒會讓我睡上整整十八小時?」他嗤之以鼻。
「或許那瓶紅酒比一般的酒更烈。」
他雙眼犀利的凝視着她。「那麼你也從昨天睡到現在了。」
「……嗯。」她迴避他的眼神。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的酒量不可能這麼差--」
「少爺,外面有位姓蘇的先生說要見您。」傭人敲了敲房門,在門外說道,打斷了他的質問。
「進來。」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問着傭人,「姓蘇的先生?」
「是的,他說他是少爺大學時代的同學蘇少龍。」
聽到這個名字,蘇璟藍和雷毅風同時怔住。
雷毅風不解的喃語:「那傢伙怎麼會上門來?」
傭人退了出去,他對蘇璟藍道「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好嗎?我去梳洗一下。」
等他換好衣服,他理所當然的牽起她的手,「走吧。」
她支吾的找着借口,不想下樓,「我……我有點累,還想睡一下……」
他皺起眉,「我其實不想面對那個傢伙,陪我去應付一下好嗎?我再回來陪你睡一會。」
找不到理由拒絕,她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他一起下樓。
站在樓梯口,她看到一個身着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大刺刺的坐在客廳內,喝着傭人送上來的茶,一副輕浮的樣子,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她下意識的低下頭,盡量不想正面面對他。
「是什麼風將蘇大少爺吹到我家裏來了?」
正蹺着二郎腿喝茶的蘇少龍抬起頭,「老同學,大家好久不見,這次我來台北和人談生意,當然要順路來看看你現在過得如何了。」
「還不錯,死不了。」雷毅風冷淡回應。生意?他指的是和勞森的鑽石買賣嗎?
他痞痞的將身子往後一靠,雙手大張放在椅背上,那股囂張之氣看起來很欠扁。
「聽說我這次的競爭對手還有老同學你,不過很可惜,勞森先生認為我才是可以長期合作的物件,很大方的將那批鑽石以五千萬的低價賣給我,還個價錢比市場行情整整優惠出了將近一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