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晨七點半,公雞形的鬧鐘非常準時的發出——咕咕,天亮了,起床了;咕咕,天亮了,起床了……的聲音
它很盡責的執行自己的任務,誰知突然天外飛來一隻無影腳,一踹就把它踹得老遠,終於壽終正寢。
那隻飛腿的主人繼續鼾睡,真好!沒了吵人的叫聲,睡起來更是舒適。
明天你若敢再遲到,小心我奪了你業務經理的頭銜!
腦際突然竄過這樣的一段話。
這怎麼可以!業務經理這頭銜可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搶來的,也是她進公司所貪的第一樣物品,怎可拱手讓人呢?不行!
啪的一聲,她很奮勇的從床上掙紮起來,接着開始刷牙、洗臉、換衣服。待一切都整理妥當之後,看看時間還早,那就隨便咬片土司,順便看看早報好了。
我撕,我用力的撕,把手中的土司撕得慘不忍睹再慢慢咀嚼——好難吃。
可是昨晚又忘了出去補給糧食,今天早上只好隨意一點了。
跟着她順手操起桌上的報紙,打開一瞧——
國家大事沒興趣,社會新聞懶得看;就在她想翻開下一頁時,突然一張黑白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好俊俏的一張臉啊!他是誰?
曹心鶯盯着報紙上的那張黑白照片,一雙眼睛因為心裏乍起的貪念而發出十萬伏特的光芒,亮晶晶,光燦燦,紅唇微微往上一勾,纖指往報紙上的那張黑白照片一指。嘿嘿,她要定他了!
曹心鶯所謂的要就是指貪。
她很貪心,什麼都要貪,只要是她看上的,至今還沒有一樣能從她手中逃過,戰績輝煌簡直可稱為“百勝將軍”。
貪婪的目光直瞅着手中的報紙不放,她往下搜尋那張照片的資料——妍姿即將進軍台灣,勢必掀起化妝品界的另一波狂潮,帶動最新的流行。
妍姿?這個名字好像聽過。
對了!就是公司最近的熱門話題嘛!妍姿化妝品在全世界銷售業績居冠,只要是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都曉得這個名字;它的產品很多,包羅萬象,各年齡層都攬擴其中,可說是當今炙手可熱的化妝品。
聽說連公司里那個叫曹連鴻的董事長,對它也是興緻勃勃,這麼一來——
“嘿嘿!親愛的,我們很快就能見面啦!期待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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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國際機場,請問你雙眼看到最多的會是什麼?
飛機、車子、建築、玻璃、行李……哈哈,很抱歉,統統都不對。
答案很簡單,就是人嘛!而且是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種都有,有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真可媲美清朝時候的八國聯軍。
有人倉促的低頭趕路,也有全身軟趴趴的掛在椅子上等飛機起飛,還有人聚在一起聊天說地。他們或站、或蹲、或坐、或行,真稱得上人生百態。
另外還有一種人,他天生具有領袖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皆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論起長相更是無人能及。
濃密的眉毛如劍一般斜揚在他捲曲的褐發之下,精炯的目光有着穿透人心的犀利。只要他輕輕一瞟,男人看了會不由自主的對他肅然起敬,女人窺見了心會怦怦地亂跳。
高挺的鼻子是高貴與傲氣的代表,剛毅霸氣的薄唇嚴肅的緊抿着,一身亞曼尼的昂貴西裝,把他壯碩挺拔的身軀襯托得更加出色魁梧。
“這個人是誰啊?”有人好奇的開口。
“看他的外表應該不是本國人吧!”
也對,也不對。若就血統而言,他可是個道道地地的中國人,不過拿的卻是外國護照,是他國的公民。
“咦,我好像曾在哪裏見過他。”有印象,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倏忽瞟到身旁有人拿着一本雜誌,他才赫然想起,“他就是妍姿化妝品公司的總裁——冷簧篆。”一個僑居海外的中國商人,曾在他國商業雜誌上出現過無數次。
“什麼?!那個銷售業績年年蟬聯世界之冠的妍姿化妝品公司?他就是妍姿的總裁?看起來怎麼那麼年輕!”
好了不得的人物啊!眾人心裏發出這樣的驚嘆。
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蕞爾小島上呢?所有人心裏再次有默契的產生同樣的疑問。
當然,冷簧篆不是一個人搭飛機來到這蕞爾小島,跟在他身旁的還有一位美麗絕倫的秘書翡翠小姐,另外還跟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趙寬達。
只是冷簧篆的氣勢實在太過強硬,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更讓人無法忽視,自然而然的眾人就忽略了那兩個小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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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聽說會計部新來一位小姐,人不只長得俏,身材更是棒得沒話說,吸引我們公司不少男同事的注意。如何,有沒有興趣?找個機會你我二人一起去瞧她一瞧。”
不小心聽到這席話的曹心鶯,水眸一轉,多瞟那個說話的男人一眼。哦,這個人她認識。
那是總務部門的長舌男張景升,整日東家長、西家短的,現在聊到沒話題可聊,便聊到女人身上來了,還真是一個無聊男子。
哼,她曹心鶯最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男人!
“美女?哼!”陳浩文冷冷一嗤,開口就直掃人興:“再怎麼美的女人,在我陳浩文眼裏都比不上業務部的經理曹心鶯,只有她才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神。”
濃眉大眼,瓊瑤玉鼻,小小的唇就像顆熟透的櫻桃一般誘人,俏麗的短髮覆蓋在一張圓圓的小臉上,玲瓏的曲線更是完美得沒話說,性情雖有幾分刁鑽,可他陳浩文就是愛她這個性子。
哦,有人在覬覦她的美色耶!
因為這項發現,曹心鶯再次將眼神掃向那兩個說話的男人,更仔細的觀察方才開口稱讚她的男人。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五官端正並帶有幾分嚴肅的味道,這種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正經得讓人無法忍受的無趣人物。可惜啊可惜,她曹心鶯對這種男性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除非……
除非他身上帶有足以引起她貪慾的東西,若不如此,要她跟這種男人多相處上一分鐘,她保證立即命喪黃泉,死因就是無聊。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在曹心鶯身上,可再次得到鐵一般的驗證。
“曹心鶯確實是個美女,這點我張景升無話可說,不過……”
不過什麼?趕快說下去啊!
曹心鶯聽他們的話題直兜在自己身上繞,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屏氣凝神細聽,就怕少聽了一個字。
“那女人的性子可沒幾個男人吃得消,貪吃、貪玩、貪小便宜,把跟她約會的男人當冤大頭在耍,拿別人的錢當自來水花,欺哄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一場約會下來,她若不把你的口袋掏光,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回去的;更可恨的是到頭來你什麼好處也沒撈着,不要說親個小嘴,就連親親臉頰也休想!這樣的女人你也敢去招惹,當真是不要命了!”
張景升這席話說得義憤填膺,音量不自覺的加大了幾分,霎時引起多方共鳴。
“是啊!這可是我的切身之痛,一次就教我再也不敢約她出門。”
另一個新加入的男子也搶着發言:“哦!原來你也吃過那個女人的悶虧,我也一樣,改日若有機會,我們可以互相切磋切磋,好找個法子來對付她。”
三個不成桌,四個剛剛好,又有一個新同志加入這場批判曹心鶯的會議之中,
“你還有膽子對付那個女人,是不要命了嗎?曹心鶯聰明得讓人感到可怕,烏黑的水眸只要輕輕的往你身上一瞟,包你屁滾尿流,嚇得倉皇而逃。”
四是不吉的數字,乾脆再加上一個湊成五,剛好成為整數。“對、對!我也吃過她的虧,也很不甘心啊!有一次我乘機在公事上動些小手腳想陷害她,誰知下場是得罪高高在上的董事長,差點遭人砍頭,到頭來還得請她出面為我說情,當真丟盡男人的臉。”
哇!好精采啊!聽張三、李四、王五……等四、五個大男人圍成一圈,你一句、我一句的搶着說她的壞話,曹心鶯不但不生氣,相反的還頗為沾沾自喜,樂得開懷不已。
沒辦法,誰教她就是喜歡使壞,人家越是說她壞,她越是高興,這麼一來才不會糟蹋了她混世魔女的美名嘛!
遭人批評到一文不值的曹心鶯不生氣,陳浩文可聽得滿腔怒火,就氣這些男人把他心目中的女神污衊了。
啪的一聲,他皆目欲裂的站起身子,義正辭嚴的說:“我不信,曹心鶯性子雖然刁鑽,可絕不像你們口中所說的那麼不堪,你……”他怒指向稱號張三的男子,“你假公濟私,妄想用不當的手段陷害曹小姐,我看你比她還壞;還有,你們這些人摸摸自己的良心,若不是你們對她心存不軌,她會惡整你們嗎?”
唔!那個無聊的男人到底在做什麼啊?他以為只要站出來替她曹心鶯說幾句好話,她就會對他感激涕零,來個以身相許馮?
別作夢了!她曹心鶯不只不會因此而感激他,相反的她更是討厭他,只因他的作法有辱她魔女的美名。
陳浩文氣勢強悍的怒咆,霎時讓所有的男人住了口、噤了聲,個個心虛的你看我、我看你,終於擋不住良心的鞭笞,再次爭相開口——
“呃……其實陳同事對我的指責也沒錯,想想我還真是不該;再想起曹小姐事後為我所做的,我更是感到愧疚萬分。”
不!張三,你可千萬不要愧疚啊!你應該更恨我才對。
當初她之所以出面為他在董事長面前說盡好話,並非不念舊惡,更非心胸寬大。
實際上她是看這個男人實在壞得有趣,為了貪這一絲絲的趣味,她才會一時心慈,站出來為他說幾句好話,好留下他供她小姐玩耍。
“呃……我也必須招供,其實跟曹小姐的那次約會,她也沒占我多少便宜;反倒是我在約會後心懷不軌,妄想跟她……來個翻雲覆雨,求取一夜的纏綿。”
天啊!曹心鶯又聽一個男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心裏更是不爽,大有嗜血的衝動,恨不得一手殺光所有替她說話的男人。
這些人還真是蠢得讓她無力,若不是他們身上帶沒幾分錢,她怎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呢?為什麼他們就是領悟不出這層真理,還傻傻的為她說話?真是笨啊!
“嗯,我也是。”李四滿臉羞愧的點點頭,加入懺悔的行列。
“對啦!我也是如此。”王五更是不落人後。
太好了!經陳浩文這一宣傳,她曹心鶯過往所做的一切壞事,很輕易的被人一筆勾消,害得她得重新建立自己的威名,真是累啊!
嗚,她恨,恨那個名叫陳浩文的男人!
“經過這場討論,我想你們應該會同意曹心鶯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吧!”
“好女人?!”五個男人異口同聲的低喊,他們瞠目結舌,表情更是獃滯得引人發噱,只因他們實在難以苟同把“好女人”這三個字套用在曹心鶯身上。
“這種說法好像有點不妥,畢竟……”曹心鶯確實很壞、很貪也很可怕。不過這些話,張三聰明的不說出口,就怕再度引起所有人的憤怒與不平。
“我……”李四也有話想說,可是礙於同樣的忌諱。
“怎麼,大伙兒全在一瞬間變成啞巴了?我要的不過是個簡單的答案,曹心鶯到底是好女人或是壞女人,這麼簡單的答案你們也說不出口嗎?”陳浩文再度以強悍的態度,企圖求取眾人的共鳴。
他所有的表現不為自己,就只為了維護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話聽到此,曹心鶯真再也聽不下去,她身子一站,氣勢凜然的欺近那些男人,開口就說:“這問題還有必要想嗎?告訴你們,我曹心鶯根本就是個壞女人。
我不只壞,心腸更是狠毒,貪婪的想榨光你們的荷包不說,還很無情的一腳把你們給踢開。這樣冷血的性子,試問,你們還能昧着良心說我好嗎?
若真能的話,我曹心鶯可一點也不會對你們心存感激,相反的還會大罵你們是一群蠢驢,蠢得無可救藥!”
罵完那些怯懦的男人後,曹心鶯心裏還是極不平衡,怒火依舊不退,乾脆再轉身面對那個雞婆男,一把拎起他的衣襟。
“你這笨蛋,沒聽過禍水紅顏這句話嗎?告訴你,我曹心鶯不只是個禍水,還是個混世魔女,你若敢再招惹我,企圖破壞我壞女人的名譽,小心我整得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聽到沒?”
呃……面對這樣奇特的女人,一般男人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別人會怎麼做不知道,陳浩文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臉驚詫、目瞪口呆,一句話也答不上,讓整個場面瀰漫一股詭譎奇特的氣氛;餐廳里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全集中在這桌男人以及曹心鶯身上,屏氣凝神就等着陳浩文回話。
正當場面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忽然一個女子戰戰兢兢的往他們靠近,一開口就對曹心鶯說:“曹經理,董事長正等着見你,他說事情緊急,請你立刻過去。”
“知道了!”
曹心鶯絲毫不顧忌周遭人對她的看法,滿臉不屑的甩開陳浩文,拍拍兩手,轉身就要走,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對那個滿臉獃滯的可憐男子撂下狠話:“你——小心禍從口出,若再亂說話,當心被人剪去舌頭!”頭一甩,曹小姐大大方方的退了場。
直到她走得不見蹤影,所有人才恢復正常的呼吸,大大吐了口氣,精神也鬆懈不少。
那些說人是非的男人們,個個心惶惶,有如落水狗般,沮喪落魄的退出這場是非,留下那幻想破滅的陳浩文。
他……他……他是萬萬也想不到,曹心鶯竟是一個這麼可怕的女人,無情的毀了他的夢想不說,還表現出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模樣。
心裏頓起陰霾,他冷冷一笑,笑得詭譎可怖極了,也不知他心裏到底萌生了什麼樣的念頭;更可怕的是,他的反常只在這一瞬間,根本不讓人有察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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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事?”承蒙董事長大人點召的曹心鶯,入董事長辦公室有如逛自家廚房一般自然大方。
敬稱省了,恭謹不用,態度輕狂不說,還明目張胆的表現出一臉的貪婪,光明正大的“肖想”他辦公桌上那對聽說可以驅邪避凶,又可招財的“無價寶”。
無不無價、寶不寶曹心鶯全然不管,她唯一貪的是那對小石獅的完美雕工,栩栩如生,還可愛得讓人垂涎不已。
只可惜董事長這人實在太過小氣,屢次跟他伸手,屢次遭拒,欺哄拐騙的招數對他又無效,偷竊的法子她曹心鶯又嫌太過沒品;只好張着眼睛、流着口水,光明正大的覬覦着那對可愛的小獅子,就希望有朝一日它們能如她所願的落在她手上。
“你又對它們起了貪念。”
年事已高的董事長,滿臉無奈的瞅着站在他面前,眼睛卻不在他老人家身上的小丫頭。
“我是非常想得到它們沒錯。”曹心鶯大膽的承認,雙眼依舊直直的觀望。
若把董事長的那張老臉拿來與這一對小石獅相比,嗯!還是它們來得可愛許多。
“難道學校的老師都沒教你,與人交談時需看着對方的眼睛嗎?”教育失敗,真的是教育失敗。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他這個做人父親的雖也有錯,可這丫頭就學時的老師們更是錯上加錯。此乃曹董事長推諉的想法。
沒錯!堂堂“上好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正是曹心鶯的老爸,而且保證血統純正,絕不摻任何雜質。
只是……曹董事長時時抱持着一個疑問——這丫頭真的是他的骨肉嗎?
要不,為什麼他總沒臉在外人面前承認這丫頭乃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兒,同時她也唾棄擁有他這樣一個能為了得、成就非凡的父親?
人前或人後,她不是一聲董事長,要不就是“吝嗇老頭”,想聽她開口恭恭敬敬的喚他一聲爹、老爸、父親,你想都別想。
若很不幸的聽到以上那些稱呼時,曹董事長不但不高興,相反的他還會心驚膽跳地防備着,就怕這丫頭又對他有什麼奇怪的要求,而且所求之事全都是些讓他頭疼不已的大事。
就因為如此,全公司上下至今還沒人知道曹心鶯的真實身份,只曉得她這女人的膽子大,大到連董事長大人她也不放在眼裏。
“我又不是聾子,就算不看你,我的耳朵依舊聽得到啊!這有什麼好計較的,真是……”啰嗦。
末兩個字曹心鶯省起來了,以免把自己的父親氣到當場腦充血。
雖然她家這個老頭沒什麼優點,可畢竟還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啊!這麼一想……不錯!她名聲雖壞,可還算有點良心,要不怎懂得孝順的道理呢?
罷了、罷了!碰上這樣的女兒算他倒霉,這輩子他就認命了。
“我要你親自出馬,去把妍姿在台灣銷售的代理權給搶回來。”
呵!聽聽這話,誰還會懷疑他們父女之間的血統是否純正?
搶?這種話老頭也敢說,今天可真是開了她的耳界!不過她心裏也想搶就是了,就因為報紙上那張照片的俊容。
曹心鶯狡猾一笑,眼神中的貪婪越是分明。“可以,這點我保證做得到;可有付出就必須要有回報,我不要獎金,只要你桌上那對小石獅,如何?”有來有往,才算是公平的交易。
錢她曹心鶯已經多得可以拿來砸人,眼前就缺一些稀奇古怪的珍玩,今日既有機會,她怎可能輕易放過!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驢!我早就告訴你這對石獅乃公司的鎮邪招財之寶,動不得,動不得你聽到了沒?”
為了這對小石獅,他們父女倆已經不知吵過幾次架,兩人各有堅持,性子同樣固執,誰也不肯讓步。
“我驢也是你生的,要怪,只能怪你這老頭血統不好。”比氣勢,她這個做女兒的可一點也不輸給自家的爹親;比凶,她更是不落人後。“除了小石獅之外,其餘免談。若不答應,你找別人去吧!我拒絕其他交換條件。”
“你……”是存心要把我氣死是不是?曹董事長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完全,只能以一雙燃火的怒眼,狠狠地鞭笞着自己的女兒。
“我,我怎樣?”要比誰的眼睛大,她這個做女兒的可一點也不遜於自家老頭呢!
咬咬牙,曹董事長心裏掙扎着。
上好股份有限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人才他底下多得是,隨便伸手一撈,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可悲的是他們的能力全都比不上自己所生的這個刁蠻女兒。
不是他老人家自賣自誇,說起他這個女兒干業務的能力,可真稱得上是古今之傳奇,當代之絕響啊!
才進公司沒多久,她便憑着自己的能力把原先業務部門的經理給趕下台,自己穩坐寶座,並大大方方的跟他這個老闆唱起反調,把公司原有的規則改得面目全非。什麼上班不用打卡,下班不用簽到,只要每個月把實際的業績拿出來秀它一秀就好。
能擁有這樣聰明伶俐的壞女兒,曹董事長還真不知自己該為她的壞而哀聲嘆氣,或是為她的能力了得而自傲心滿。
可眼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該不該同意女兒的條件,答應她以這對鎮邪招財之寶來交換呢?
咬咬牙,曹董事長把心一橫,做出最後的決定,“好!我同意你的條件。”豁出去了!反正是自家女兒,再怎麼樣這東西也不可能流到外面去,意義應該還是相同的才是。
“哈哈!不錯喔,老爸,你現在上道許多了。”
這……這像話嗎?有哪家的女兒會說自己的老爸上道?
不過仔細一想,這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誰教曹心鶯是個混世魔女,想當然耳,她所言所行當然必須與眾不同,才不會污衊了她魔女的美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