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蘇醒!神的戰士
休息區內,紀龍行和鐵柱細心的,用藥水為李自強疏鬆筋骨,李自強喘着粗氣說道:
“我沒什麼,只是平時沒鍛煉好,有些腿抽筋。你們不用擔心。”
馮橋、鐵柱、烈炎陽、紀龍行把臉轉過一邊,偷偷擦了擦落下的眼淚,誰說男兒無淚,只是未到傷心時。
“你們要不要放棄比賽?”陳潘低沉的問道:
“絕不。”李自強的聲音率先響起。
馮橋、鐵柱、烈炎陽、紀龍行望着李自強堅定不移的眼神,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必勝信念從心底升起,一個驚天動地的聲音突然暴起:
“我們必勝。”
“東新”老潘非常有意思的看着這群年輕人,
“好期待你們的表現,可別讓我失望啊!”
聶風在一旁蔑視的看着他們,
“都到現在了,還不死心嗎?這群白痴小子。我會讓你們更難看的。”
李自強有些腳步蹣跚的走進球場,回想起剛才紀龍行他們用不容置疑的語調和自己說:
“老大,等下就交給我們了。心中不由一笑,好把交給你們了。“
紀龍行將籃球如使臂膀的運在手中,耳邊聽着李自強踏地時重重的腳步聲,心中生起強烈的自責,
“我是一名組織後衛,明確的發出進攻信號,合理的將球傳給最佳位置上的最佳人選是我責無旁貸的,可是此刻我卻無法清晰的掌控這一切,我真是失敗呀。”
紀龍行仿若要把不快發泄在手中的籃球上,球越帶越快竟在身邊響起“呼呼”的風聲,
他身旁盯防的王亮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說道:
“你在玩什麼呀,你以為你是在你家玩雜耍?”
紀龍行聽他說著,一下呆住了,大腦中不停地轉着一句話,“你以為你是在你家玩雜你以為你是在你家玩雜耍?”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多麼平凡的道理。
紀龍行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是啊,球場就是我的空間,我的空間就是球場,在我的空間我就是主宰,這裏就是我的心靈空間。
在這古往今來,唯我獨有的戰鬥重要時刻,“三分王”紀龍行終於打開了通向球之天道的大門,以絕對主宰的心理,悟通掌控籃球場的秘技那就是以心代眼。
由於紀龍行的發獃,王亮趁機拿球上籃,又添兩分,比分72:2。
李自強感覺到紀龍行舉手投足間信手捏來的藝術感,非常放心的將球傳給拉他,
“隊友們去把,將你們讓世人驚嘆的的實力逐一展現出來。”
紀龍行重新找到了行雲流水的感覺,彷彿天下萬物盡在手中,馮橋、鐵柱、烈炎陽、李自強每一個人都逃不脫他沉伏在“絕對領域”中的感觀。
馮橋離籃架還有六米,陳天祥離他一米,角度太小,不是最佳選擇。
鐵柱橫站在離籃下三米的位置,但聶風、左柳生可以及時回防,也太免強。
烈炎陽離籃下四米,但以他的爆發力,和角度來看是最佳選擇。
紀龍行如數家珍的對場上做出判斷,身體急速旋轉起來,王亮望着紀龍行旋轉的身體,竟不知如何阻擋,球如脫弦之箭一樣以一個王亮難以想像的角度,射向鐵柱。聶風、左柳生、幾乎同時伸手撲過去,球在離他們手二十厘米處,猛然以更快的速度迴旋折向烈炎陽,烈炎陽左手一伸接住球。
這個妙不可言的傳球引發了場外拉拉隊的一陣吶喊,助威聲頻頻傳入耳中。
這一球,脫胎至刀神古月的圓月彎刀,與李自強的“隨意拋弧線射籃”有異曲同工之妙。
場上紀龍行天馬行空無跡可尋的傳球,暫時控制了局面,但由於鐵柱四次犯規,變得有些縮手縮腳,防守形同虛設,比分又再度拉大。
站在場上,鐵柱從來沒有過的感到無奈,他緊握着拳頭,心如刀割,全身劇烈的顫抖着。每一次,對手象一架破爛不堪的老飛機,在他頭上狂轟亂炸的時后,他就感到深深的無力,幾經四次犯規再一次自己就要下場了,球隊也就輸了,這個思想像沉重的負擔壓在他心裏。
不遠處,聶風帶着球飛奔向籃下,在他看來,替補的防守簡直和碎石爛瓦沒什麼兩樣,根本無需做任何假動作,他右手緊抓籃球,重心壓低,雙腿全力向地面一蹬,向籃筐砸去,鐵柱高高跳起,手剛一舉起,又匆忙的縮了回來。
“碰”,球應聲入網。
“搞什麼,這樣也擋不住。”
“換人,換人,”
“就這水平,太差了”觀眾的嘲笑聲綿綿不絕於耳。
鐵柱靜靜的站着,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轉動,我只能,只能到這裏了嗎?他的心竟隱隱升起一絲絕望。
(在以後很多年中,有不少人向“防守王”鐵柱請教朋友的定意,他總是只有一個永不改變的答案:當你在幾乎絕望的時候,有一群也處在絕望中的人,始終對你不離不棄,用他們的心幫助你,信任你,那麼這就是朋友。)
是的,當所有人在嘲笑鐵柱的時候,有四個同樣站在絕望邊緣的人依然用自己的語言,自己的行動支持着他。
“老鐵還呆在這幹嗎,他們和我們耍狠,我們就要比他們還要狠。”烈炎陽一邊向前走,一邊帶着滿身的傷說道。
“我等下把球傳給你,你去轟他們一下出口氣。”馮橋聲音還是很沙啞。
“你很棒。”冷酷的紀龍行。
“老鐵,打起精神來,你不會說看我這樣,還要我來防守吧,你可是我們的無敵堡壘呀。”隊長李自強虛弱的說著。
這就是朋友,一顆鹹鹹的眼淚滑進了這個新疆大漢的嘴裏,一股暖流瞬間滋潤了他的心田,我就是這場戰鬥的最後一道防線,我就是隊友們死守籃下的希望。草原男兒,只有站着死,沒有跪這生。
鐵柱仰天而立,雙手如野獸一樣“咚咚‘的擊打着自己的胸膛,嘴角發出陣陣低吼,讓人觸目驚心。
左柳生回頭對聶風笑着說道:
“你看那傻大個,是不是發瘋了。“
聶風冷笑道:“他發瘋,等下我們就讓他更瘋。“
一直盯着場上比賽的關一飛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激動的用手死命拍着陳潘‘
“快看,快看,我的天啊!是千年難得一見,億中無一的運動體格。”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真把他逼出來了。”陳潘躲開那不知輕重的手說道。
眼前的一幕讓他想起,四年多以前在新疆某中學的時候:
當時有四個很高大的大孩子正在戲弄還長得很不起眼的鐵柱,鐵柱的性格很能忍讓,而且脾氣很好,在一身是傷的情況下都沒還手,直到一個人搶過他懷裏的籃球,並順手用小刀插了進去。
鐵柱那堅定溫和的目光在看到籃球在刀下蔫掉后,突然變得如千年寒冰一樣冷酷,象猛虎一樣殘忍,
“嘣”。
陳潘只看到那人飛了出去,而鐵柱站在那裏好象從沒動過,緊接着,幾個衝上來的人在轉眼間就被鐵柱以最簡單,最實用,最合理的方法全部****。
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逆鱗,而現在鐵柱除了籃球,又多了幾個朋友。
“運動體格”就是絕佳的運動體質,就象人大量吸食興奮劑一樣,超越人類五感和最高運動極限,達到一個完全由自身運動神經中樞,肌肉自動控制,作出反應的境界。有點像**飛升的感覺。
比賽場中,聶風和左柳生一左一右開足馬力的向籃下衝去,
“毀滅吧,我要在這一擊中將你們的鬥志全部毀滅。”
聶風持球跨過了罰球線,
“叱!”
左腳在地上狠狠的蹬了一下,感覺一股火熱從腳上湧起,聶風憑着這十幾米的沖速和自己一般的彈跳力,終於給在場所有的人奉獻了一個讓人一生難忘的灌籃,就是從這一灌起,鐵柱終於踏出了爭霸天下的第一步。
“叱喝”聶風雙手拿球,整個身體凌空向球籃扣去,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球所震撼了。
只有一隻右手的主人,他正聳立在一個可以蔑視蒼穹的絕對高度,狠狠將聶風手中的球煽飛。
球正好落在高高躍起的左柳生手中,憑藉這突如其來的來球,左柳生在鐵柱身後上演了空中雙人接力灌籃。
“沒有人來得急阻止這一球了,”左柳生欣喜的想着,完全沒有感到場上氣氛的壓抑。
這一刻全場一片死寂。
聶風雙眼死死瞪着高空,滿臉的驚駭,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時刻是屬於鐵柱的,沒有人可以懷疑這一點,所有的人都仰望着空中那如同怒目金剛一樣的鐵柱,他僅憑着右手的一根中指,就這樣定在空中,請注意,是定,而不是所謂的滯空。
他的左手如大話西遊中抓住孫悟空的觀音之手一樣,直接將左柳生的希望絞殺。
滿天的歡呼,己無法表達激動之萬一,有的,只是人們發自內心的尖叫聲。
無數男生瘋狂的大叫着“偶像鐵柱,偶像鐵柱。”
此時沒有人再記得誰是加拿大飛人卡特,也沒有人再記得荷蘭滯空王路易。他們眼中只有在空中不動如山的中國鐵柱。
場外陳潘長長吐出一口煙霧,“沒想到,這傻大個四年來在一燈老和尚那裏,連一指禪都學會了,還真是不簡單啊!”
紀龍行的覺醒控制了局勢的發展,鐵柱更是牢牢守住了籃下,球場正強烈的呼喚着更猛烈的暴風雨洗禮。
歸來吧!神的戰士。
請看下一章(絕地反擊:球心通靈與升龍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