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瘋狂教練，瘋狂隊
坐在辦公桌前，陳潘死勁的揉着頭，香煙一根根掐斷在煙灰缸里。一個月零三天了，這些小子進步是神速的，可是總差一些無法突破，時間不等人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啪”一聲像兵馬俑一樣的陳潘拍案而起，“就這樣，破而後立，拼了。”
一場神之戰隊歷史記載最悲壯，最慘烈的賽事就這樣被一個瘋子拍板而搬上了舞台。
上海華富學院籃球館內，關一飛正給全體球員訓話：
“球員們你們辛苦了，為了備戰二十八天後的華東地區校際聯賽，為了增強媒體對我們的信任，更為了打響學校知名度，經過校領導決定，將由校隊正選球員與校隊替補球員進行一場公平、公證、公開的友誼賽，時間定在明天下午五點正。請大家做好充分準備。”
將一天的訓練完成，又只剩下他們，五個人向快斷氣的死狗一樣趴在陳潘的四周。陳潘笑呵呵的問他們：
“明天就要比賽了，有機會表現，你們一定很興奮是不是？”
烈炎陽搶着說道：“那當然，憋了這麼久的氣，總算可以出了。恐怕我今天晚上太興奮睡不着了。”
陳潘掃了一眼他們，看到他們臉上都發出和烈炎陽一樣的光采，禁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也許並不知道，這一場球賽是我要求學校舉辦的。而且，是我特意為你們舉辦的。”
看到陳潘語氣逐漸沉重，五人也似乎預感到什麼，都嚴肅的站了起來。
“你們現在的水平在華東地區，甚至整個CUBA都會是NO.1，但是這並不足夠，我和你們要的不是凡俗的什麼神來之筆、妙不可言，我們要的是真正的神乎其技，是讓觀眾無法呼吸，找不到語言來表達的神乎其技，是團隊共同的神乎其技。你們離它還很遠，可以說，你們還沒找到進入這道大門的鑰匙，我可以將你們帶到門口，但鑰匙卻必須自己去尋找。明天將是你們找尋鑰匙的唯一機會，這條路是非常辛苦而危險的。”
說到這裏，陳潘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淚，當年自己在這唯一的機會面前不正是失敗者嗎。
這時，一個雄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們是NO.1。”
五雙堅定不移的手握在一起，五道無所畏懼的目光炯炯發亮。
陳潘將手中像隱形眼鏡的東西慎重的分別放在五個人的手裏，說道：“一切由你們自己決定，你們要想成為CUBA的NO.1，現在己經夠了，如果你們要成為世界的NO.1，成為歷史唯一的NO.1，那麼這就是你們的選擇。”
正像烈炎陽所說的一樣，今夜是個不眠夜。
李自強平躺在床上，握着陳潘放在手中的東西，心裏久久無發平靜。他是唯一最接近球之天道的人，深深體會得到追求神乎其技的艱難，明天將是一場怎樣的戰鬥啊！期待和不安同時佔據了他混亂的思緒。
“老大你睡了嗎？”烈炎陽小聲問道：
“還沒。”李自強也小聲的答道：
“老大，你說教練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不就是按他說的比賽嗎，就校隊那些人，我不用手也能勝他們。”烈炎陽有些疑問的說。
“你這笨蛋，不用手，你用屁股去和人打呀，我可以肯定，我不用腳是可以贏他們的。”
馮橋這活寶也沒睡，加入了話題。
“老大，我到有些擔心明天的比賽，你給說說看什麼是球的藝術境界呀？”
這是鐵柱發話。。
李自強知道今天是沒法睡了，翻身坐起來。床下紀龍行也坐了起來，看來今夜是沒人睡覺了。
“藝的境界，與甘先生說過的一句，‘筆在我手，天下我有。’道理是相通的。當球場如實質般掌握在你手中，每一個人的任何微小動作都逃不出你的掌控，你能將自己對球的技藝操縱完全脫離時間與空間的概念，也許就離神乎其技不遠了。”李自強將自己對由技入藝的認知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時空之神終於毫不憐惜的將時間停在了上海時間四點三十分，此刻上海華富學院籃球館內，人山人海，幾個記者也早擺好了傢伙。自發組成的雙方拉拉隊，正在排練陣容，夏柔安靜的和幾個女孩坐在北角，眼神確不時望向出口，莫蘭雪不知為何竟成了替補隊的拉拉隊長。
蔡校長，關教練，陪着幾個很有官樣的人坐在臨時佈置的主席台上，不時指着場中的正選隊員有說有笑的。
更衣室內，
“今天是你們的第一戰，也是你們為追求籃球最高境界的唯一之戰，我沒有戰術的安排，也沒有什麼要求的，只是希望你們能真正找到自己，給我站着走回來。”陳潘如是說。
“我們會的。”五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沒有激情的吶喊，動人的口號，有的只是無比的信任，有的只是絕對的支持。
“帶上東西出發！”陳潘大手一揮。
六個人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緩緩走了出去。
“哇！有很多人，那聲音好吵。”烈炎陽低聲說道：
“是啊，我還聽到有PLMM向我大叫帥哥，帥哥。”馮橋接口說道：
“兩隻烏鴉。”紀龍行冷冰冰的說：
“誰是烏鴉，你這冷男。”兩人一致對外。
“放鬆點好啊！”陳潘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裏想。
可是他沒有發現，烈炎陽的手緊緊握着，背上己開始出現汗水，馮橋牙齒死死咬着，在如此慢的腳步下紀龍行的步子卻比平時重了很多。
在一片掌聲中，蔡校長將開場白說完，開始宣佈雙方出場名單，白色球衣的校正選出場的隊員是：
大前鋒聶風，身高一米九八，體重92公斤，兩屆入選華東地區CUBA最佳陣容；
中鋒陳天祥身高，一米九六，體重90公斤；
小前鋒左柳生身高，一米九七，體重90公斤；
控球後衛王亮，身高一米**，體重75公斤；
得分後衛沈飛雲，身高一米八七，體重74公斤。
剛一念完，一陣瘋狂的加油聲把李自強他們嚇了一跳。
接下來是黃色球衣的校替補隊員出場名單：
自由人李自強身高，一米七六，體重67.5公斤
組織後衛紀龍行身高，一米八八，體重80公斤；
中鋒鐵柱，身高一米九八，體重98公斤
小前鋒烈炎陽，身高一米九五，體重88公斤
大前鋒馮橋，身高一米九六，體重96公斤
“華龍時報”記者向身旁“東新”的記者問道：
“老潘，你也當了十多年籃球專刊的記者了，有沒聽說過自由人這個位置？”
“東新”的老潘笑道：“不用這樣認真，正選打替補，不用想也知道結果的，他們只是做做樣子，我們糊亂寫寫也就是了。”
“華龍時報”記者一付受教的樣子，“高，你實在是高。”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雙方登場了。
“噓！”隨着主裁判的一聲哨響，上半場比賽開始了！橘紅色的球被主裁判拋向空中，鐵柱和聶風高高越起，向空中的球搶去。
鐵柱強橫的彈跳力讓觀眾發出無數驚嘆，他當先迎向高空的來球，手一伸向籃球撥去，
“球哪？”鐵柱心中驚呼。
他的手竟與籃球擦肩而過，重重拍在聶風肩上。
開場僅兩秒，在一聲哨響后，校替補鐵柱第一次犯規。
場外像炸開了鍋一樣，聶風的父親人大委員聶省宏皺着眉頭向蔡校長說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就這水平也能進校隊？”
蔡校長低着頭，心中問候了一遍陳潘的父母，笑着道：
“意外，絕對是意外。”
友誼賽正式開始了，為了成為王者，五位熱血男兒毅然接受了挑戰，但前方的道路是坎坷的，開場僅兩秒，以穩健著稱的鐵柱就第一次犯規。
他們到底接受了怎樣的挑戰，他們又會面對何種危機，請看下一章，《盲戰校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