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就是段恬恬,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開老夫人?」段恬恬一點也不害怕,她比較擔心年邁的老夫人會承受不起驚嚇。
「很簡單,你來代替她。」
「沒問題,你先放開老夫人。」
「你以為我有那麼傻嗎?你先過來。」他命令着段恬恬。
「不要,段小姐。」染老夫人急得搖頭。
「少啰唆,否則我就先宰了你。」
「住手,我可以成為你的人質,不過你得保證老夫人的安全,否則事情鬧大了對你也沒好處。」
「本來我的目標就是你,過來!」他朝她伸出手,順便把染老夫人推倒在地,
「去叫你的寶貝孫子來,要是遲了,他就見不到他的愛人了。」威爾森先生陰險的說。
染老夫人不敢遲疑,立刻下樓去找人,以她一個老人家的力氣,是絕對鬥不過他的。
「你認命吧,就算染輕雨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他冷冷的說。
段恬恬被他勒住脖子,太陽穴被一把手槍抵住,就算她再有勇氣,也不會笨到去激怒失去理智的壞蛋。
他的話才說完,一群人就踢開門衝進來。
「放開她!」染輕雨心疼的看着段恬恬,直接命令這個失勢的男人。
「哥!」愛麗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這裏可不是美國,無法保護他啊。
「都給我離遠一點,你!給我簽了這張同意書。」威爾森先生朝染輕雨丟去一張同意書。
染輕雨接過那張被手下撿起來的同意書。
「簽下你未來五十年的獨家代理權都要給威爾森家。」
「好,我會簽,你快點放開她。」染輕雨的神情變得像惡魔般可怖,彷彿在預告他的下場。
「我還要你答應娶我妹妹。」這樣一來,他才不會吃上官司。
「要我簽可以,至於娶你妹妹,很抱歉,我做不到。」染輕雨斷然拒絕。
「你不怕我殺了她嗎?」他緊握着槍。
「只要她少了一根頭髮,我保證會以十倍奉還給你;我若是失去恬恬,你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威爾森家族消失在地球上。」他可不是好惹的,威爾森家卻一再犯了他的禁忌。
「哥,你千萬別做傻事。」愛麗也出言相勸。
「我才不會被你嚇倒,趕快簽!」威爾森先生大吼,他沒了權,不能再失去利,他豁出去了!
「我簽了,拿去!」染輕雨把同意書揉成一團,朝威爾森先生丟去。
「別亂動。」他把同意書用腳勾到旁邊。
染輕雨趁他分心之際,馬上行動。
「別過來。」威爾森先生立刻察覺,他拉着段恬恬往後移,放棄唾手可得的同意書。不過他一時緊張,竟誤扣扳機,子彈朝染輕雨射去。
「不!」段恬恬激烈掙扎,在她來不及看清染輕雨是否安全時,威爾森先生用槍柄重重的敲在她的後腦勺,她馬上昏了過去。
「你真的惹火我了。」染輕雨並沒被子彈射中,他的雙眼浮上血絲,因為他竟敢對段恬恬動粗。
從來沒人聽過染輕雨發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大家甚至沒看到他是如何移動的,等眾人回過神,段恬恬已虛軟的被他抱在懷裏,而威爾森先生則被他大力的踏住咽喉,只消他一用力,就可以取他性命。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拿她來威脅我。」他腳尖用力。
「咳咳……」威爾森先生死命咳着,他就要死了嗎?
「Adam,請你饒了我哥。」愛麗撲上前,抓住染輕雨的小腿。
「我會讓威爾森家族在美國,以及世界上任何地方徹底的消失。」染輕雨冷漠的宣告完,再度用力。
「不,求求你,Adam。」愛麗哭着求他。
「至於你,一個罪人,即使有再多年的合約,你也拿不到。」染輕雨絲毫不留情,單腳就讓威爾森先生這個大漢窒息昏死。
「馬上報警,我要他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裏。」染輕雨放開腳,他還嫌殺了他會髒了自己的鞋呢。
「哥……」愛麗搖着自己的哥哥,她為了即將面對的悲慘未來而掩面哭泣。
染輕雨抱起段恬恬,要是她有什麼後遺症,他鐵定要親手斃了這個惡人。
染輕雨離去后,警察迅速趕到,帶走了昏迷不醒的威爾森先生。
染輕雨確定段恬恬除了後腦勺那個腫包,並沒有其他大礙之後,終於放心的在她身旁睡下。
他還為她敷上他親手研製的藥膏,保證她明天醒來后絕對不會有任何疼痛。
因為潛意識裏為染輕雨擔憂,讓段恬恬睡到半夜就醒來。
她呼吸急促的驚醒。
輕雨呢?她還記得那個壞蛋朝他開槍的驚險場面,他到底有沒有事?
她慌張的四處尋找,才發現他緊閉着眼眸躺在她旁邊。他中槍了嗎?要不要緊?還是重傷醒不來?種種情況讓段恬恬害怕的猛搖着染輕雨。
「輕雨、輕雨,你不能死!」段恬恬吼着,見搖不醒他,乾脆整個人坐到他身上,更用力的搖晃。
「該死!我沒昏也被你搖昏了。」染輕雨在睡夢中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她能精力充沛的搖他,就代表她沒事了。
「你沒事?我明明看到你中槍了,你別騙我,傷在哪裏?嚴不嚴重?」
他要是真的有傷,被她這麼一搖,傷勢不加重才怪。
「我真的沒事。」染輕雨握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睜開眼看着焦急的她。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段恬恬對於上回他摔落山坡,在背後留下一片瘀青的情況還記憶猶深,她堅信他一定隱瞞了事實。
於是她不聽他的解釋,乾脆開始剝開他的睡袍。
呃,現在是什麼情形?染輕雨看得目瞪口呆。
段恬恬用力扯開睡袍的繩結,雙手一拉,他光潔的胸膛出現在她的眼前,除了鍛練過的肌肉外,沒有任何傷口。
段恬恬害羞的把臉蛋轉到別的地方。
「你怎麼沒穿衣服?」她是以為他真的受傷才……
「你剛剛才把我的衣服剝開。」染輕雨取笑臉蛋紅撲撲的她。
「我以為你受傷了。」
「我真的沒事。」染輕雨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可人兒,他忽地想到此時此刻應該不是討論這種事的好時機。
「你……咦?我找到了,就是這裏!」段恬恬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兩手一碰到鼓起的東西,便認定那就是他的傷口。
「恬恬,那不是……」
染輕雨還來不及說明那是他的生理反應,段恬恬便衝動的拉開薄被。
「啊——」一聲尖叫響起。
拜託!被吃豆腐的人是他耶,她怎麼叫得比他這個受害者還大聲?
段恬恬羞得不敢抬頭,這下子她真的確定他毫髮無傷了,害羞的她卷着薄被把自己埋在裏頭。
染輕雨可樂了,這次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吃了她,誰教她那麼好奇,非剝光他不可。
「既然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得給我負責才行。」他轉身摟住那團薄被,對底下可口的餐點渴望極了。
「你少胡說,我什麼都沒看到!」躲在薄被裏的段恬恬臉紅得跟蘋果一樣。
「我開了暖氣,你躲在被子裏不熱啊?」他開始調侃她。
「不熱,你離我遠一點。」一想起剛才那一幕,段恬恬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不但剝了男人的衣服,還看了……看了他的……
「那怎麼行?我怕你悶死。」他突然抽掉那條根本無法阻擋他的薄被。
「哇!你……」段恬恬用手遮住眼睛,他怎麼可以大剌剌的赤身裸體?
「夜深了,輕聲細語才不會擾人清夢。」優閑的說著風涼話,染輕雨拉下段恬恬的手,把渴望許久的她一件一件的剝光衣服,就地行刑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