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也許我們可以到餐廳去談。」她建議。
「到哪裏談都一樣,你逃不了的。」在她耳邊低語完,他下車替她開門。
染輕雨大方的摟住她的纖腰,踩着沉穩的腳步將她帶入屬於他的天地。
他佔有性的環抱讓段恬恬感到很甜蜜,這是一種被人珍視的聿福。
「茶、咖啡,或者是我?」染輕雨一把段恬恬安置在沙發上,又開始逗她。
「我要茶,謝謝。」段恬恬露出微笑,盡量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失去形象。
「你可以誠實點,來,跟着我說,我、想、要、你。」染輕雨直視着她。
「我才不要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段恬恬皺皺鼻子,他的臉皮怎麼這麼厚,難道女人都一定要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
染輕雨聳聳肩,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后,才捨得離開她去泡茶。
她環顧四周,這裏豪華得令人咋舌,而這只是染輕雨的一幢度假別墅而已。
嘖嘖!他的背景到底有多驚人啊?
她還以為光是以冬和辨辨的老公就夠她大開眼界了,沒想到染輕雨一點也不輸他們。她敢打賭那組放在矮柜上的茶組,至少要價兩百萬台幣,而且還是限量的,因為她曾在品味雜誌上看過。
有錢人花錢的方法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在想什麼?」染輕雨端着熱騰騰的花茶來到段恬恬身旁,將花茶放在桌上後用力的把她摟進懷裏。
「啊——」段恬恬每次都被他的熱情嚇到。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只能想我。」
「如果我不呢?」段恬恬喜歡跟他唱反調。
「那我就要懲罰你啰。」他連懲罰方法都想好了。
「我才不怕你,你別想欺負我。」段恬恬站起來,逃離誘惑她的男人香。
她故意裝出來的兇狠模樣,可沒嚇倒染輕雨。
「無所謂,我不介意讓你欺負,」
「誰要欺負你!」段恬恬朝他做了個鬼臉,快他一步的朝茶几旁移動。
「既然你自動放棄,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做出老鷹抓小雞的動作,而且誓在必得。
「喝!」段恬恬因他堅定的表情倒抽口氣,用膝蓋想也知道被他抓到後會有何下場,她才不會稱了他的意,不過對環境不熟的她不小心被地毯絆倒,尚在掙扎時,染輕雨就欺了上來。
「你跑不掉了。」染輕雨將雙手撐在地毯上,長腿和她的交纏,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你……我……」
「你好美,恬恬。」染輕雨發自真心的說,她的一顰一笑在在牽引着他的心。
「嗯……你也很帥。」段恬恬微笑的稱讚他。
「謝謝你的讚美,送你一個吻當獎勵。」
「你別過來。」段恬恬伸手擋在他的胸前,阻止他一親芳澤。
「如果我偏要過來呢?」他好笑的看着根本無力抵抗的美人。
「那……我要喊了。」連續劇不都是這樣演的?段恬恬照本宣科。
「你要喊給誰聽?這裏是我的地盤,欺負你的人是我,能救你的英雄也是我,別白費力氣了。」
「救命啊——」段恬恬不理會他,執意求救。
染輕雨被她可愛的表情惹得開懷大笑,渾厚的笑聲由他的唇畔逸出。
「你真可愛。」明知沒人能來救她,她還三思孤行。
「你真可惡!」
「可惡的人要吃可愛的你啰。」染輕雨一說完,立即把她的嬌軀攬在懷裏,他早就覬覦她很久了。
「你……」段恬恬悶哼一聲,嫩唇被他狠狠吻上。
她的甜美令他百嘗不厭,比起任何一道他曾經吃過的甜點還可口。
他簡直對她上癮了。
許久之後,染輕雨才離開她的唇瓣,獲得自由的段恬恬忙着喘氣,兩頰羞紅的她比天上的彩虹更美麗。
染輕雨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她的櫻唇被他吻腫了,雙瞳中還閃着誘人的晶光,此刻的她性感得有如月光女神。
「這裏不是好地點,我的床舒適多了。」他沒有徵詢她的意見,直接起身。
「誰要跟你上床……啊……」話沒說完,段恬恬就被染輕雨抱在懷裏,她只得摟住他的脖子才不會掉下。
「我怎麼捨得讓你在地毯上呢?」染輕雨把她的話曲解成另一種涵義。
段恬恬覺得好像有烏鴉自頭頂飛過,他們是不是有代溝,他怎麼老是不懂她的意思?
「除了我的床之外,我的人更能使你滿意。」
段恬恬把臉蛋埋進他的胸膛,不予回應,以免自己跌入他所設下的情網。
一腳踢開房門,染輕雨笑得像只準備偷腥的狐狸。
「Adam。」一道不屬於段恬恬的女音響起。
染輕雨原本急促的腳步瞬間定在原地。
段恬恬不解的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薄紗的妖嬈女子由眼前的大床走下,她伸伸懶腰,彷彿等了很久。
她是……
「你終於回來了,咦?她是誰?」女子震驚的說道,剛睡醒的她驀然睜大眼。
「染輕雨,她是誰?」段恬恬的聲音是從齒縫裏進出來的。
他的目光在兩名女子問來回梭巡,思考着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讓段恬恬誤會。
「莎莎,你怎麼會在這裏?」基本上,他也滿震驚的。
「我在這裏等你啊,你難得才回英國一趟,我下午就來等你了,誰知道你會這麼晚回來,還帶了只狐狸精。」
被稱為狐狸精的段恬恬,說什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他都已經有女人了,還帶她回來幹嘛?給她下馬威的嗎?
「放我下來!」段恬恬踢着腿,要染輕雨放開她。
「恬恬,你聽我解釋,我根本不知道她會來。」染輕雨把她摟得更緊,就怕一個鬆手,她就真的永遠不理他了。
「Adam,你怎麼能這樣說?每次你來英國,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啊。」莎莎也感到委屈。
莎莎看向段恬恬的目光充滿妒意,認識染輕雨那麼久,他都不曾這樣抱過她。
「放我下來。」段恬恬一字一字的說,原來自己是第三者。
「恬恬,你聽我解釋!莎莎,你不該再出現的。」染輕雨警告着不請自來的莎莎,識相的就快滾。
「人家想你嘛。」撥了撥波浪般的金髮,莎莎在床沿坐下,擺明了不走。
染輕雨暗自在心裏咒罵這個不速之客。
「染輕雨,放開我。」段恬恬冷冷的警告他,眼裏也佈滿殺氣。
染輕雨害怕傷了段恬恬,不得已只好把她放下來,仍將她摟在懷中。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青澀的梅子感興趣了?」莎莎有意挑起爭端。
段恬恬一聽到針對她的嘲諷,自尊心令她不自覺的挺直身子,但東方女人小巧玲瓏的身材怎麼和骨架大的西方女子相比。
「真是抱歉哪,委屈你了,染大少爺。」段恬恬的一字一句皆含着怒氣,她為什麼要待在這裏被嫌棄?
「恬,你別聽她亂說,我和她都是過去式了。」
染輕雨瞪向莎莎,他早在去年就跟她分手了。
莎莎被他瞪得寒毛直豎,要不是上一任的男友另結新歡,她也不會厚着臉皮再回到這裏希望和染輕雨複合,他可是任何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對象。
「Adam,我們三年的感情,豈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莎莎泫然欲泣,希望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再次接納她。
「恬,我能解釋的……」染輕雨不理會自作多情的莎莎,他只在乎段恬恬。
「停!我對你的過去沒興趣,我的未來也用不着你擔心,先是你的好友,后是這個女人,你的桃花還真不少,你慢慢忙吧,我不打擾了。」段恬恬咬牙切齒的說,他可惡得令她想咬上一口。
「別走。」染輕雨拉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