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曾體驗過的瘋狂經驗,未曾認識過的男女情慾,在這一時刻里,甄雅娟全都經歷了。
那種感覺真的是很奇妙!甄雅娟萬萬也想不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竟能親密到如此的境地!
她再次回想剛剛所經歷的一切,細細品嘗那讓人瘋狂又迷戀的滋味。霎時,一股羞澀與滿身的燥熱再次席捲了她;心裏頭更洶湧的浮上甜絲絲的幸福感受。
如蜜,甜得讓她露出一臉的痴傻笑容。
忍不住的,她更加將自己一身白皙纖細的同體,偎入身旁的胸膛,這溫暖、這壯碩,是她過去六年來懷念至極的。
想起過往,她在夢中如夢似幻的擁有。但醒來時身旁依然是空虛的,殘酷得總教她忍不住心痛的哀號,忍不住的淚垂滿面。
偷偷地將雙手環抱的力量加大,她想確認現在的甜美,不是夢境的空虛,而是現實的擁有。
她真實的體驗到實在的壯碩,忍不住微微一笑,這果然不是夢。
「為什麼?」實在不懂她為何能保有清白至今,這疑惑讓他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什麼為什麼?」甜蜜的心情依然縈繞不散,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弄懂他話中的疑問。
不知她是真的聽不懂他的問題,亦或裝傻?無論答案是什麼,楚俊鴻都沒有那個耐性陪她玩,「為什麼你依然還是處女?」用力掐緊她細緻的下巴,他用着決然的霸氣,強逼她正視自己。
難道這幾年她始終尋覓不到理想的對象嗎?他暗自猜測。
熾熱的小臉,瞬間漲得緋紅,「這問題沒有什麼好問的,不是嗎?」被掐的小臉無法順利躲開,但閃爍不定的眼神,卻明顯的有着迴避。
她無法把當初會離開他的緣由交代清楚,更不能向他承認,這幾年來在她的心中,唯一愛的人只有他。
試問,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如何再接受跟另一個男人發生親昵的關係?
這個狡詐多變的女人!他不屑的譏諷:「是不是這幾年來,你始終尋覓不到一個多金理想的對象?或者是沒有人出的價像我這般昂貴?」
萬萬也想不到自己付出了女人最珍貴的清白之後,換得的竟是如此傷人的評語,這讓她悲傷,更讓她開始奮力掙扎,想掙脫這剛剛還讓她覺得幸福、滿足的懷抱。
「放開我!」使力的掙扎,依然是枉費力氣,這讓她不由得氣惱,熱淚盈眶。
他強硬的壓制她的掙扎,一雙蘊涵嘲諷不屑的眼,緊盯着她那張梨花帶淚的臉,「怎麼?現在才想裝清純推拒,不嫌太晚了嗎?」
為什麼他非要如此的詆毀她呢?為什麼要在自己付出一切之後,他還如此的無情呢?
這結果令甄雅娟心寒,更讓她凄苦萬分,「好!既然你執意要談到價值的問題,那我是否有那個權利要求你保證你的承諾必然會做到?」哀莫大於心死,此時她不能為自己索求一個公平的待遇,也只能退而求乃信企業的安然。
「呵呵——你終於還是露出原形了吧!」這才是她該有的態度。楚俊鴻不能否認,完事之後的他,始終在等的就是她主動提起兩人之間的交易問題,可等了許久,她卻遲遲不肯開口,這讓他心煩,也讓他疑惑,更讓他掛心的是為何這六年來,她還能保有清白至今?
急於報復的心態,他狠戾無情的只想進一步逼迫她,但卻為她臉上那痴傻的笑容所遏止。
而今,一切情況既然已經恢復到他原先的計劃,他當然是——「想想你才讓我嘗那麼一次,就想談條件,不嫌過早?」加重壓制的力道,他無情的將自己渾身積壓已久的恨意,表現得益加淋漓盡致,毫無掩藏。
「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哀傷的閉上雙眼,她再也無法看他那滿臉恨意的殘酷,「你到底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羞辱我,或者是玩弄我?」不管他到底決定如何,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
只是她的心呢?無奈的感嘆,她是真的不知自己應該拿這顆愛他的心怎麼辦才好?
「眼睛張開,看着我。」絕對不能讓她有逃避的機會,楚俊鴻霸道的硬要她張開雙眼正視自己。
甄雅娟妥協的照着他的話去做,縱然痛苦,還是忍下來。
「很好!記住聽話就是你現在第一要順從的條件,只要是我想的、我要的,不管場地、不管時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殘忍的報復心態,他狠心的只想羞辱她,而且是徹底的,毫不留餘地的。
根本不用他明說,甄雅娟也能知道他說他想的、要的是些什麼,而她自己只能無助的成為刀上俎、砧上肉,隨他宰殺。「除了要我順從之外,你還需要我做到什麼?請一次交代清楚吧!讓我能清楚的知道,日後我該有的態度,才不會有冒犯你的地方。」
她的配合,本該能取悅他的,可她那配合的語氣,卻還是讓他不悅的蹙緊眉頭,只因那語氣過於死沉。為了不讓自己有失控的機會,楚俊鴻乾脆直接用唇,佔有她那令人心煩的小口,霸道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讓自己分心忘了一切。
同樣是吻,這次卻強悍的讓甄雅娟心悸。從他吻着自己的態度,知道他要的就是要她感受無盡的恥辱。
默默的接受,她依然是乖順的沒有抵抗,隨他恣意橫行,唯一的一顆心,早已奉獻,如今哪怕是這樣的折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怨無悔的接受,不能有任何抵抗的念頭。
如果她能有一絲絲的反抗,或者是掙扎,那或許自己就不會吻得那麼專註,那麼深入、那麼的沉迷。
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熱,他欲罷不能;明明知道自己的用意是什麼,但此時的他早忘了自己本來的用意,只想不顧一切的要她,再次徹底的擁有她。
她的唇,就像世界上最厲害的麻藥,迷得他不能自持;也像一把足以燎原的星火,焚得他滿腹激狂的情潮洶湧翻騰。
「記住,你在這屋子裏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玩物。所謂的玩物,是比任何人都來得低賤,你沒有資格指揮我屋裏所有的僕役,更沒有資格去要求任何人有禮的對待。」
這番話是楚俊鴻要去上班前,用一雙殘忍冰冷的眼神和凌厲無情的口吻,一個字一個字緩緩的說出。
裸着身子,甄雅娟就這麼傻傻的坐在床上,打從楚俊鴻出門至今。
她無法想像往後自己在這裏的日子。
時間緩緩的流逝,無情的不為任何人所駐留。從窗邊灑進的熾熱陽光,清楚的告知她現在的時刻已然是正午。
讓她清楚的知道從早上至今,她是一粒米、一滴水都未進的饑渴。
「想來在這間屋子,凡事都得靠自己去爭取才行,否則就算自己餓死,也不會有人發覺。」摸着飢餓不已的肚皮,甄雅娟無奈的體認到這不容辯駁的事實。
「唉——」一聲幽幽的嘆息聲,從她口中逸出,為她這即將面臨的苦難日子而感嘆。
這苦,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終結?難道真要到她性命結束的那一天才能終止嗎?
六年前,她雖絕望,但依然沒有做出讓父親傷心的傻事;六年後,她已然回到心中所愛的男人身邊,更是不可能去做。
而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每一分跟他相處的時光,不管是甜蜜也好,傷心苦澀也罷,都能成為往後跟他分別以後回憶的憑藉。
頹喪的推開被子,她無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彎下腰拾取昨天脫下的衣物,再緩緩的走進房中的浴室。她打算先梳理好自己,再出去找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讓她果腹。
「唷,瞧瞧是誰啊!哼!也不想想自己在這屋子裏的身分是什麼,竟然厚顏的睡到日正當中才走出房門。怎麼?你真當以為來到這邊,還能頂着那千金大小姐的頭銜嗎?」讓人難堪的字眼,分外刺傷人心的諷刺,讓剛步出房門的甄雅娟,忍不住的瑟縮、心傷。
「對不起。」沒有任何的辯駁,也不打算去回應,甄雅娟低着頭,默默的承受這陌生女子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恥辱。
嫉妒!氣惱!
連心蘋一看到甄雅娟就心火頓生,她嫉妒這女人對楚俊鴻的影響;更氣惱這女子外表上的柔弱。
看着她不勝委屈低頭認錯的羸弱模樣,一股更大的怒氣,頓然升起,當她想再出口貶損她時,一個僕人卻恭恭敬敬的打斷了她原先的意圖。
「連小姐,請到餐廳用餐。」
聽到僕人對自己的稱謂,連心蘋心中更加的忿忿不平,想自己進駐到這間屋子已經三年,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事實,讓她更加的火爆,「她呢?」狹隘的心胸,讓她想跟她比比,在這間屋子裏兩個女人的地位究竟誰高?
「主人不曾明示,只交代一切讓她自理。」也就是說,她什麼也不是。
哈!這還差不多。「好的,我這就過去。」滿足自己終究還是比她高的地位,連心蘋態度高傲的睥睨甄雅娟一眼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隨着僕人一起走向餐廳。
「呃……等等,這位小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用餐?」為了自己的肚皮着想,甄雅娟只能厚顏無恥的提出這項要求。
「憑你?想想自己的身分吧!」毫不留情的奚落,連心蘋就這麼趾高氣昂的離去。
身分兩字,讓甄雅娟無奈的搖頭感嘆。
自己跟她單單看下人對她倆的態度,也能知道自己跟她相比,真有如雲泥之差。
既然求救無門,那唯一能靠的還是只有自己,不能開口向任何人請教廚房的方向,她也只能盲目的摸索,用多次被人奚落冷漠的態度,換取自己對這間屋子的熟悉。
更為了換得自己果腹的三餐,甄雅娟辛苦的付出勞力,從擦地板,到整理庭院,再到廚房洗菜,清洗碗具等等,她都做了。
這一天,她忙得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只能不停的勞動,不停的工作,一直到深夜,才拖着渾身疲倦痛楚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
一進入房間的她,更是累得連洗個澡都沒力氣,乾脆仰身一躺,就這麼沉沉的進入夢中。
一樣忙碌的日子,一樣的下班時間,六年累積下來的習慣,已經成為楚俊鴻的生活形態。
可在今天,他卻顯得不同。上班時,因為心中有她,所以他不能專心,甚至還出現了幾次的出神,茫然的神情,更惹來好友封定逸的一番嘲弄。
中午時,他食不知味的咀嚼秘書小姐為他準備的午餐,心中想的是不知雅娟她吃了沒?想起昨晚他抱了一夜的纖細身軀,他擰眉擔心她若再繼續的瘦下去,那抱起來……體內更因為那想像,而掀起陣陣的渴望。
費了好久的時間,他終於平息下自己體內的渴望,同時也成功的壓抑下心中的擔憂。
跟着,在晚餐的時間,在他跟顧客交際應酬之時,同樣的擔憂,同樣的渴望,又再次糾纏他。
為什麼?為什麼她才待在自己身邊一天的時間而已,自己就出現多次的反常?
此時站在大床旁的他,凝目專註看着她那沉睡的容顏,心中升起的是不甘,是不公平的憤怒。
憑什麼!憑什麼她能,而他卻不能?
瞧她日子依然過得平常,瞧她依然還是睡得如此香甜,讓楚俊鴻的心更加的不服。
咬着牙,他霸道的用自己一雙冰冷的手,用力的扯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撫弄着她,用她渾身的溫暖,來溫暖自己一雙手的寒冷。
迷濛飄渺的睡夢之中,甄雅娟沉睡的身體,雖然能感受那襲人的寒意,卻疲倦的忽視他,只喃喃的申吟:「不要。」跟着就不管他,繼續沉睡。
「不要也得要。」不管她低語的拒絕,楚俊鴻更加放肆的除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當他剛硬的身軀覆上那柔軟的嬌軀時,他更迫不及待的張口去品嘗那讓他懷念一整天的甜蜜。
熟悉的氣味,讓沉睡中的甄雅娟放心的回應他的熱情,乖順的張開雙唇,讓他探索攫取。
懷中抱的是盼了整整一天的嬌柔,口中嘗的是他回味一天的甜美,讓楚俊鴻布下更熾熱的柔情陷阱,恣意的擺弄身下那沉睡的身子,火熱的印下更加綿密的纏綿。
這六年,他有過幾場的艷遇;這六年,他更是玩弄過不少的女人。
但沒有任何女人像此時在他身下的她這般讓他忘了所有的理智,更勾引出他所有的熱情,無盡的沉淪,享受男女間交纏的情慾。
迫不及待的他,已然無法再繼續逗弄下去,直接的用力一挺,狂猛蠻橫的佔有她的身子,也不管她是否真的已經沉睡到不知反應,就這麼恣意的律動。
他要!貪婪瘋狂的攫取,只為了滿足他一身的慾火。
隨着體內升起的熱潮,甄雅娟雖極力的想抗拒,但卻不能。張開一雙迷濛的睡眼,她看清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貌,「是你……」回來了。
剩餘的話,甄雅娟根本就沒有機會開口說完,一張霸道的唇,就火速的吻住她,用力的撬開她的唇齒,直接攻佔她口中的禁地。
「除了我,你還能有誰?」兩張唇才剛分開,楚俊鴻隨即憤怒的聲明,更霸道的加速自己身軀的律動,執意的要她忘了其他的男人。
知道他誤解自己的話意,甄雅娟雖想開口說明,但他依然不給機會,只更邪惡的製造出激情迷亂,讓她只能無奈的付出所有,忘情的沉迷其中。
瘋狂之後的平靜,甄雅娟心中所想的依然是剛剛的話題,只希望他能明了,佔據自己心底的男人,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我……」
「睡覺。不准你開口說話。」滿足之後的他,心中平靜的聽不下她任何的言辭,就怕她壞了此時心中難得的平靜,霸道的將她擁得更緊,更執意的去拒絕聽她所有的話。
被他緊緊箝制的甄雅娟,雖想再開口解釋,可也體認到,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與其浪費自己的唇舌,倒不如就這樣保持沉默。
至少在這個時刻,自己依然還是能擁有這副壯碩溫暖的懷抱,這就足以讓她覺得幸福。
是,就是幸福。無論日子過得如何苦澀,她所想的依然是抓住每一分跟他相處的回憶。
閉上眼,她進入自己想像中他依然愛着她的幸福夢境。